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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素来没将刘昙那个假道学弟弟放眼中,这两回竟然被他横插一杠,压过一头,叫他怎能不气!
那探子头领冷汗津津,埋头恭顺道:启禀王爷,实是今年参加大衍试易客过多,属下们不能一一调查,难免有所遗漏,求王爷恕罪。”
“还敢狡辩!”
眼看刘灏抓了桌上砚台又要丢出去,站一旁中年男子适时出声劝道:
“殿下息怒,且听我一言。”
刘灏转过眼,对上那中年人,脸色好了许多,“先生请讲。”
中年人沉吟:今日双阳会上,并非是殿下一人失之交臂,放眼看去,另几位皇子也都没能如愿,只有九皇子一枝独秀而已。照这形势,依毋某来看,其实未必没有好处。”
听出他话中有话,刘灏眼睛一亮,挥手便让书房中闲杂人等退去,只留这名谋士。
“那依先生之意,此局可有破解?”
中年人朝前两步,附耳献计,“属下斗胆,经过今日风头,九皇子已是惹了众怒,恐怕人人想要除他臂膀,但观望之中,生怕惹了嫌疑不敢动手。殿下何不先下手为强,再将祸水东引”
这般如此低语一番,刘灏目中寒光闪烁,嘴角渐渐勾起,稍加思索,便觉此法可行,对那谋士投去一眼赞许,拍拍手掌,扬声道:
“来人啊。”
与此同时,京城另一处,薛睿别馆找到了九皇子刘昙,正花园长亭中月下独酌刘翼见到他来,难掩笑容地举杯邀道:
“表兄,来与我同饮一杯,今日琼宇楼上事你可听说了?”
薛睿踏进亭子,看到他这向来沉稳表弟此时正一脸春风得意,沉了沉脸色,当头一句棒喝:
“你还有心情喝酒,可知别人已经算计到你头上了。”
刘昙一惊,当即酒醒了三分,沉思片刻,询问道:表兄意思,是我今日这风头出太大了吗?可是你那次不是告诉我,这次双阳会是个好时机,我如能父皇面前争得三分势力,叫别人不敢小觑,如此不好吗?”不跳字。
薛睿暗叹一声,心说他常年山中,到底历练不足,想到祖父昨晚书房对他嘱咐,竟然将今天情景料了个八分,看看刘昙面上糊涂,轻轻摇头,低声道:
“树大招风,以你今日处境,实不该太过招摇,此事,应当徐徐图之。”
第三百三十八章 隐患
第三百三十八章 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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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水筠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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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水筠登门
今天双阳会散后,水筠没有同刘昙一起去别馆小住,而是照常和景尘一路回去公主府休息,等第二天一早刘昙再来接她。
师兄妹两个人一起用罢晚膳,就有府上办事管家饭厅门口请示:
“公子,您命人打造物件已经制好了,要不要这就让人抬过来,给您过目?”
景尘道:不必挪来挪去,现哪里,我过去看看。”
“就西院厢房里摆着。”
水筠好奇地问:师兄让人做了什么?”
景尘并不介意让她知晓,“我让人仿制了师父寰宇星盘。”
水筠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面露惊容,她心中七窍玲珑,怎么猜不到师兄好好地费劲做那寰宇星盘出来而做什么。
师兄要将他们太一道独门绝学交给那位余姑娘她是知道,但是谁想他竟会将师伯怀贤真人《浑天卜术》,这等通天大本领传给一个世俗人!
水筠情急之下,红着脸结舌道:师兄,这、这——”
景尘仿佛察觉水筠心想,一拂袖,制住了她话,俊逸出尘脸孔上挂着淡然之色:
“我知道门规,日后见到掌门和师父,我自会请罪,只是此乃我一桩心事,若不能了结,定会阻我道心。”
水筠将话咽下,虽是同门修行,论心境她是远远不及景尘,对他心事仅能推敲出一二,想要劝阻,一时竟无从开口。
当下水眸一转,避重就轻道:既然师兄有了打算,我就不多口舌了。可是师兄只让人打造了星盘,师伯《浑元卜记》是否已经抄下了?”
“都抄好了。”
“那你打算何时去找余姑娘?”
“明日得空吧。”
水筠点点头,不再多说,跟着景尘一起去看那仿造星盘,她父亲虽是太一道中一位真人,但是怀贤师伯为人孤僻,除了景尘这个亲传弟子,对门下弟子们向来不假颜色,他老人家殿中那座寰宇星盘,她也仅是远远瞧过几次罢了。
翌日,水筠公主府侍女打点下梳妆妥当,便带着随身签筒,到前庭饭厅和景尘用早点,等着刘昙来接她,景尘刚好一路走。
道者养生,食不言寝不语,师兄妹两个饭桌上并未说几句闲话,只吃五分饱,就听门外通传,刘昙来了。
水筠望着刘昙迈着健步走进饭厅,奇怪道:怎么不车上等着,我和师兄这就出去了。”
刘昙摇摇头,对景尘抬手一作揖,尊敬地唤了一声“师叔”,便转向水筠,道:
“我特来和小师姑说一声,今日不劳你大驾,我一个人去赴会就好,你且家歇息几日吧。”
水筠困惑道:这是为何?”
刘昙不便将昨天薛睿劝解他暂避锋芒话实言相告,就婉转道:多得小师姑这几日相助,只是下一科放榜乃是星象,有七师叔京城,这样人才我是不缺,所以暂时不必你费心了。”
水筠闻言,并未作他想,笑一笑道:也好,每天坐那楼里摸签,耗费我不少精神,夜夜闻那龙涎香味道,我觉得头疼,这几日养一养精神,回头再帮你忙。”
刘昙忙不迭应了,他虽是皇子之身,尊贵无比,但面前两位,却是他师门长辈,不能不敬。
水筠不去,景尘就和刘昙一起出了门,他们走没多久,水筠喝过半盏早茶,正要回房去沐浴,以便焚香坐忘,却长廊上撞见掉头回来景尘。
“咦?师兄怎么没去?”
景尘道:刚到门前,便被宫里人拦下,皇上不知何时诏我进宫,我回来换一身衣裳。”
景尘身上白色袍子,外面穿是没什么,但天子面前,却有失分寸了,这些规矩他本来也不懂,宫里住那阵子,一群内侍们有意无意地提醒,他才多少知道一些。
水筠道:去见皇上,那晚上不回来了?”
皇上对景尘喜爱,就连水筠都有所耳闻,自从搬进公主府,景尘三天两头面圣,只要进了宫伴驾,往往是会留下用膳,舅甥两个聊晚了,会直接安排前庭宫所中睡下。
“还不知。”
水筠正有心见余舒一面,恰逢时候,便动了心思,张口道:师兄或许今天出不了宫,不是不能给余姑娘送东西了,刚好我闲着,不如我替你跑一趟?”
景尘想了想,并无不可,就让她先将星盘和抄本送去,又交待她道:
“你见到小鱼,将师父《浑天卜记》抄本给她,让她先背一背纲领,我下次见她便能直接讲解了。”
“嗯,师兄放心,我会转告余姑娘。”
水筠巧笑研研,跟着景尘回房取了上下两册抄本,将组装好星盘拆开,用丝绸套子抱好装箱,由下人抬走。
二月十三,正是余舒早早算出有灾劫这一天,因为薛睿昨日开解,难得她睡了一个好觉,天明后才伸着懒腰起床。
“芸豆,你去同我娘说一声,我要晨习,早点屋里吃,不往大屋去了。”余舒一边捧着盆里温水洗脸,一边吩咐芸豆。
她打好了主意,今日为了避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家里躲灾,以防冲煞了胎神,今天不能和怀孕赵慧打照面。
芸豆乖乖去了,不一会儿就带了赵慧话回来,无非是说要余舒别太刻苦,累了身体。
今日天气倒是暖和,吃了早点,余舒开了东边一扇窗子,取出箱笼里裴敬送那只漆金珠子算盘,靠着窗边茶几拨拉着算盘,半玩半练,看上去闲散,却没人知道她心里正盼着太阳点落山,好熬过这一天。
“唧唧。”
听到一点响动,余舒耷拉下眼皮子,看看脚边上正试图攀着她裙角往她膝上爬金宝,想起余小修昨晚说给它洗了澡,就好脾气地没有把它抖开,由着小家伙蹿到她腿上,蹦蹦哒哒跳上茶几,直接扑到她手里算盘上,滴溜着一双黑豆小眼那一粒粒包金珠子上磨蹭着,十足贪财相。
余舒翻了个白眼,丢开算盘让它过干瘾,反正这么大件东西,又不是零碎银子好搬运,不怕它惦记。
门外一串脚步声,余舒侧转身子,从半开房门看向外间,就见芸豆站门槛上和谁小声说话,貌似是门房。
不一会儿芸豆便跑了进来。
“小姐,有客人来了。”
余舒只当是薛睿,低头看看身上衣服并无不妥,不用换了,刚一抬开步子,后背上便沉了沉,听得“唧”一声,一个东西就勾着她衣裳领子跳到她左肩,余舒没被吓着,扭脸看看蹲她肩膀上金宝,伸手想把它拿下来。
金宝察觉她意图,她手伸过来时,瞄准了空子,一蹬一跳,钻进了她宽松袖口处,亮出爪子勾住她袖内料子,任凭她甩了几下都没掉出来。
“唧唧。”
余舒觉得纳闷,这小东西怎么好好肯舍了那金算盘,忽然黏糊上她了。
因为不想客人久等,余舒没再试图把金宝撇下来,怕它脾气上来抓坏她衣服,收拢了一下袖口,便带着芸豆去前院了。
余舒看到独自坐客厅里水筠,很是意外了一下子,脚步一顿,才走进去。
“水姑娘?”
目光一转,看到地上放着一口硕大木箱,加不解水筠来意。
水筠恬然一笑,指着那口箱子,对余舒道:师兄进宫去了,这是他让人仿制星盘,我闲来无事,就当一回跑腿给你送来。”
闻言,余舒眼睛亮了亮,一面朝水筠道谢,一面走进那箱子,弯下腰想要打开,就听水筠出声阻拦:
“这星盘是散开了装着,回头还要师兄来组上才能用,余姑娘好是别急着看,免得丢了零件。”
余舒缩回手去,不好意思地朝水筠道:是我心急了些。”
听到水筠言词,余舒便知对方是知晓了景尘要将门内绝学教给她事,必是熟悉这浑天卜术,就不知道这门奇术,水筠是否也学过。
余舒和水筠没什么交情,见面不过几次,本来没什么话好说,然人家这么好意来送东西,她也不好收下东西就请人走,当然是要留下喝一杯茶,聊个几句。
于是她亲自倒了一杯茶递与,没话找话:我听说水姑娘被九皇子殿下请为座上之宾,前去观看双阳会,为何今天有空闲?”
水筠手捧着茶杯,并不啜饮,她山门时常饮是雨前真露,后来下山入京,刘昙细心周到,侍奉都是宫中贡茶,所以看不上眼余舒这里随便冲泡茶叶。
“我却不是有闲,无事登门,必有所求。我今天来见余姑娘,除了替师兄跑腿外,另有一事要拜托余姑娘。”
余舒抿了一口清茶,抬头看着那气质端芳小姑娘,眼皮跳了跳,不知为何,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
“水姑娘有话请讲。”
水筠摇摇头,望着门外跟来侍卫,“事关我师兄,这里不方便说话,你同我换个地方吧。”
第三百三十九章 水筠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