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还愣着。”
薛堂叔高压下,薛文哲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大堂兄。”
“文哲,”薛睿点了下头,语带亲近,表面功夫做一分不差,“你往年住外地,我们兄弟之间并不多见,日后有空就多走动走动,我们薛家子嗣本就不多,相互之间要照应才是。”
薛堂叔连连点头,虽气头上,但没忘了顺势拉近和尚书府关系,“正该如此。前阵子我就想带他去拜见你祖父,只是听闻他老人家身体抱恙,就没有上门,现可好了?方便话,我过后就带这混小子去见望。”
“祖父身体安康,四叔无需挂念,”薛睿指了指薛文哲,提醒他正事:先将这件事问清楚吧。”
薛堂叔于是转头看着薛文哲,拉下脸质问:你老实交待,前天下午,你是不是书院闯了祸,打伤了人?”
薛文哲正盯着薛睿心中腹诽呢,忽然听他爹问话,傻了傻眼,一下子脑子里就浮现出余小修跌下马,摔得一头是血样子,脸色开始慌乱。
知子莫若父,看他这脸色,薛堂叔就知道确有其事,怒地拍桌道:伤了人你还敢一声不吭,你好大胆子,知不知道你差点闹出人命来人家现躺床上昏迷不醒,正要告官捉拿你去问罪,你知是不知”
薛文哲被两句话吓白了脸,结结巴巴道:爹、爹,我没有,我不是故意,是他自己从马上摔下来,和我没关系,不是我推他。”
薛睿皱眉,余小修不会这件事上撒谎,分明就是这薛文哲出手将他推下马,现还来狡辩,怎么四叔有这么个儿子,不争气。
“四叔,我听那孩子同学说,有不少人都亲眼看到,是文哲先动手打人,将人推下马,”薛睿一脸为难地对薛堂叔道,明着是替薛文哲发愁,实际上是戳穿他假话。
“你胡说”薛文哲一看到薛睿,刚才害怕就不见了,红着脸忿忿道:就、就是他自己摔下去”
“闭嘴”薛堂叔吼了一声,瞪着薛文哲道:你这孽子,没大没小,伤人了人不说,还敢为父面前撒谎欺瞒,我看今天不教训你,你早晚是要做出杀人放火恶事来去,去人请家法,我今天要好好教训这混账”
薛文哲见识过家法厉害,见他爹要动真格,吓得两腿一软,差点跪下来,这是碍于薛睿场,不想情敌面前丢人,这才硬着头皮死撑。
“四叔、四叔您消消火,先不要动怒,”薛睿装模作样地劝了几句,其实就等着薛文哲挨打,他回头方便向余舒交差。
不多时,管事就托了家法来,一条两只粗细马棍,同时赶过来还有薛文哲母亲刘氏。
“老爷,您这是怎么生这么大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必要动手打孩子呢——文哲,还不给你爹跪下认错。”
刘氏想必是知道薛堂叔脾气,一上来就哭,抱着薛文哲,捶了他两下,推着他跪下。
奈何薛文哲犯了倔,死活不低头,还委屈道:他算什么爹,十几年把我放外头不管,一回家就打我骂我,他要打就打好了,打死我,我看他哪儿再来儿子。”
他这副态度无异于雪上加霜,薛堂叔原本有三分是薛睿面前做戏教子,这会儿也成了真怒,上前两步抓了那根马棍,就往薛文哲身上敲,一边打一边骂,刘氏一边哭一边阻拦,下人们束手无策,不敢去拉扯主人,屋子里顿时一团乱。
“孽子、孽子啊”
“老爷,老爷住手”
“娘您别拦,让他打死我”
薛睿看这情况,不忙上前劝阻,默默数着薛文哲挨了几棍,摔倒地上之后,才咳嗽一声,上前拉住薛堂叔,用了几分力气,将马棍夺下来交给管事拿远,免得真把人打出个毛病,那就没意思了。
薛睿劝阻,和刘氏眼泪下,薛堂叔气呼呼地住了手,又爱又恨地看着这独子:
“说,你为何要伤人”
“文哲,你说,别惹你爹生气,”刘氏推推儿子,催促他。
薛文哲捂着肩膀吃痛地坐地上,两眼含泪,哆哆嗦嗦地说道:是、是他们不好,我没错,是他们害死了星璇祖父,又害她吃苦受罪”
薛堂叔听了半晌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刘氏倒有些清楚了,前几天纪家老太爷没了,派人到他们府上通知,她念着旧情,前天就带着薛文哲去右判府吊唁,又听说了一些内情,似乎纪家今日遭难,是被遭了人陷害,他这儿子又心向着纪家四小姐,想必是为此和人起了争执。
“别说了,”刘氏一个机灵,赶紧地打断了薛文哲话,免得他对纪星璇那点心思泄露出去,于是抹了抹眼泪抢词道:
“老爷,是这孩子错,明天就让他上门去给人家赔礼道罪,是我管教不严,您要打要罚,妾身都听了,只是这会儿大侄子场,别再让他看了笑话。”
薛睿也道:四叔莫气,我已劝下我那朋友不要告官,只要文哲去向人家赔罪,再备一份厚礼,这事就算了了。”
薛堂叔狠瞪了薛文哲一眼,对薛睿叹气道:多亏你跑这一趟,不然我被蒙鼓里,这事情闹大了,还不丢人现眼,明天,明天我就让这混账去给人家赔罪,能大事化小当然好。”
不是这位薛堂叔怕事,要是寻常人,打了就打了,他竟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但毕竟薛睿出了面,让他知道不给个交待,对方不会罢休,这才硬是逮着薛文哲打了一顿。
说定之后,薛睿这便告辞,没有多留下来掺和别人家务事,临走前看了地上薛文哲一眼,暗自摇摇头,就这脾气和作风,就算是顶着他们薛家名头,日后安陵城行走也少不了要吃亏,指望他这一次吃了教训,能长点记性吧。
薛睿走了,薛堂叔将他送出去,屋里剩下薛文哲母子,刘氏叫来下人,小心翼翼地将薛文哲扶起来,搀回了房里,叫人去喊郎中,屏开下人,卢氏才单独询问儿子:
“文哲,你告诉娘,前天傍晚娘带你到纪家吊唁,你是听哪个说,纪老太爷被人害死话?是星璇那丫头和你说?”
薛文哲避开伤口,呲牙咧嘴地躺床上,不高兴道:
“娘,才不是星璇说,她不爱背后说人坏话。”
“那是谁?”
“是、是她身边丫鬟,叫云禾。”
第三百一十章 谁说
第三百一十章 谁说*
隆重推荐
第三百一十一章 找打()
收费章节
第三百一十一章 找打
正月二十七这天上午,刘氏带着薛文哲,跟着薛睿去到余舒家去登门赔礼,碍于颜面,薛堂叔没有亲自出面,但出门前是警告过薛文哲,让他乖乖向人家认错,薛文哲昨天挨了打,虽然十分不乐意,但也知道不能不去,只好耷拉着脑袋跟着刘氏出了门。
余舒昨天下午就接到过薛睿通知,知道有人白天会来,便将接送翠姨娘迁居事往后靠了靠,专门等着薛文哲那小子。
贺芳芝一早就出门去了医馆,赵慧吃过早点就回房去睡觉了,余小修喝过药床上躺着,家里上下这会儿是余舒一个人做主,她并没告诉赵慧夫妇有关余小修摔破头内情,刚好避开他们解决这件事。
太阳刚刚升起来,坐北朝南客厅门里斜射入一道光,余舒一身宽松易客长袍,头挽了清髻,坐主人座上,神色冷淡地看着眼前站一对母子。
薛睿则站一旁做和事老,道明今日来意,刘氏推着薛文哲肩膀,让他道歉认错,薛文哲一看到余舒就红了眼睛,那脸上不见什么愧疚,倒像条恶狗一样,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两口。
儿子不肯开口,刘氏尴尬道:余姑娘,我们家文哲并非是故意伤了令弟,乃是一时失手所为,他年纪还小不懂事,望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听说令弟伤不轻,现如何了,方便让我见一见吗?”不跳字。
余舒站起身,瞥了薛文哲一眼,沉声道:我弟弟命大,侥幸逃过这一劫,如今正床上一动不能动,夫人想看,就随我来吧。”
说完就带了人到后院余小修房里,刘氏原本对余小修伤势还存疑,但见了面无血色地躺床上余小修,还有他头上触目惊心红纱,当场就白了脸,心道是儿子差点闹出了人命,既惊又后怕。
薛文哲同样是一脸心虚。
余舒只让他们门前看了两眼,便又把人带出去,到外屋说话,不打扰余小修休息。
“夫人也看到了,舍弟打从前天被送回家中,就一直昏迷不醒,卧床不起。若非是我干爹精通医术,掉了一条命,不定有个什么好歹。不瞒夫人说,我心中恼恨,原本是要去告官申冤,你们薛家是家大势大,我惹不起,但我自幼丧父,就这么一个亲弟弟相依为命,他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什么好活了,还有什么怕不怕。”
明知道余舒是做戏,薛睿听她讲到话尾,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毛。
刘氏身为女子,自然多几分心软,听到余舒言辞悲戚,就生了几分同情,连带着越发自责了,伸手捶打了薛文哲两下子,骂道:
“你这孽障,还不向余姑娘赔不是。”
薛文哲支支吾吾,不情不愿地出了声:我不是故意伤他,对不住了。”
看他这欠打态度,余舒眼底一闪,冷哼道:我弟弟如今躺床上,你一句道歉就想了事?”
薛文哲脸一僵,正想恼,刘氏赶紧插话道:余姑娘,我今天来带了不少药材和补品,望你收下来,好好调养令弟身体,往后有什么需要,只管派人到我们府上支取。”
余舒面露不屑:夫人也太小瞧我们家,我干爹行医救人,乃是皇上亲封‘妙手丹心’,我舅舅是泰亨商业协会副总管,家里头缺什么都不会缺药材,你带来东西还是赶紧拿走吧,我们家不差这么一点。”
刘氏看到余舒油盐不进样子,为难地转过头,向薛睿抛去求助眼神,示意他帮着通通情。要搁寻常人,她堂堂薛府夫人,怎么会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人,偏偏来时路上听薛睿说了余舒来历,知道和年纪轻轻小姑娘外交际不浅,又不能翻脸,只能用软不能用硬。
薛睿咳了一声,适时劝道:阿舒,大哥知道这件事是我这小堂弟做不对,小修那个样子,你心中有气有恨都是应该,但是可否看大哥情面,不要再追究此事,咱们私底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余舒看看他,对刘氏道:看我大哥面子上,我可以不和你们计较,但是有件事夫人今天必须要和我说个明白。”
刘氏见她松口,忙道:余姑娘请说。”
余舒把目光转向薛文哲,皱眉问道:我听小修同学说,令郎那天和我弟弟起争执,口口声称我们姐弟两个忘恩负义,又说那右判府纪老爷是被我给害死,我倒想问问令郎,究竟是什么人他面前胡乱嚼舌根,撺掇着令郎去找我弟弟寻仇觅恨。”
余舒敢打包票,这事儿和纪星璇脱不了关系,不然薛文哲一个外人,怎么会清楚纪家私事。
薛文哲板着脸不吭,刘氏心中恼这儿子做事糊涂,犹豫了下,道:余姑娘莫怪,文哲他自小南方生长,因为他外公家中同纪家颇有来往,平日也就走动近些,前两天我到纪府去吊唁,带了这孩子一起,他大概是听了那府里下人乱嚼舌,才会有此误会。”
这位薛夫人说话倒是滴水不漏,余舒挑不出毛病来,偏偏薛文哲此时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