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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为道士都是男,可是景尘分明说这水筠是他师妹,显然是同门中人,这就怪了。
听这白话,薛睿和刘昙都笑了,后者与她解释道:当然有,道门和佛门又不相同,男女皆可修行,皆可逐大道,修道人讲究是顺其自然,凡事皆不可强求,是故不少道派都是允其弟子成婚生子,不似佛门中人强求六根清净,斩断红尘。”
“原来如此,受教了。”余舒朝刘昙拱拱手。
这时候,那对师兄妹也说完了话,余舒一抬头,便看见水筠走过来,到她面前停下,低头合手,朝她施了一个道礼,感激道:
“余姑娘,多谢你搭救我七师兄,又一路护他周全,水筠感激不,日后必会报答你大恩大德。”
余舒看看她,再看看站她身后景尘,见他听了这番谢词后面色如常,便淡淡一笑,站起身,抬手虚扶这小师妹,道:
“不必如此,景尘同样救过我性命,要说报答,他早就报答过了。”
水筠直起身,看看余舒,恬静脸上突然露出笑容,“师兄说不错,你果然是个好人。”
“”余舒无语,心道这师兄妹两个不愧从是一个师门出来,一样没眼色,她哪里像是个好人了?额头上写着呢,还是脸上写着呢?
“好了,有什么话坐下再说吧,正好今天这里遇上,又都没别事情,慢慢聊不急。”薛睿抬手示意他们都坐下说话。
那水筠便挨着余舒坐下了,又拍拍她另一边,示意景尘落座,伸长手取了茶壶茶杯,给他斟上水,便笑吟吟地看着他喝茶,等他喝完了,才出声与他说话:
“师兄,你吃过饭了吗?”不跳字。
“吃过了。”
“这里饭菜比山上好吃吧?不少字”
“嗯。”
“那有我做好吃吗?”不跳字。
“”
“呵呵,师兄你还是老样子,答不上话就装哑巴。”
余舒就坐他们旁边,听着他们一问一答,心里忽地就有些不爽,这感觉就像是她费了老鼻子劲解出来一道难题,欣欣自喜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这道题很久以前就有人解过了,她既不是第一个发现这道难题人,也不是第一个尝试着去解它人。
她摇摇头,将这可笑想法摒除,举杯去喝茶,却发现杯空了,正要去拿茶壶,就听身旁有人低声道:
“等下要吃东西话,就别喝太多茶,不然晚饭时你会肚子疼。”
薛睿虽是和刘昙说话,但没忘记留意余舒动静,见她喝了三四杯水还要倒,便出声制止。
“哦。”余舒把手缩回去,侧了侧身子,干脆去听薛睿和刘昙说话,这么一转移注意力,倒是不意那对师兄妹聊什么了。
“今年双阳会肯定会很热闹,不单是南首夏江家人京城,我前日才听说,文辰家六公子今年也参加了大衍考,就不知他们到时候会不会来搅局。”
“表兄不必担心,有辛家大易馆,再加上我小师姑,这一次双阳会我即便不去争胜,也不会出丑。”
余舒听他们话里几次提到“双阳会”,好奇地插话道:
“大哥,双阳会是什么?”
薛睿与刘昙对视一眼,扭头向她解释:凡有大衍会考之年,来年放榜之前,二月二龙庆节起,安陵城有一场盛会,持续七七四十九日,由朝廷所办,京城各大易馆参与,诸家易客聚此斗易,竞比高低,凡能拔得头筹则可得御赐‘天下第一馆’金匾,风光无限,是称‘双阳会’。”
余舒看看刘昙,不解地问:那殿下刚刚怎么说,您也要去?”
刘昙微微一笑却没答她,这时候,门外有下人敲门,酒菜送来,话题就此打住,余舒看得出来他不想对自己多讲,识相地没有再问,只是这么一静下,她就又听到另一边说话声。
“师兄,你尝尝这个,我上次来吃过,一点都不油腻。”
“还有这个,应该也合你胃口。”
“师兄,我帮你乘汤。”
景尘看着眼前落成小山盘碗,筷子停半空中,不知从何下手,他之前和余舒吃过午饭,已经饱了,其实现并无胃口,不想勉强自己去吃,但也不想拂了她好意。
余舒瞥到景尘为难样子,暗笑一声活该,眼咕噜一转,伸长手夹了一只又大又肥鸡腿,隔过水筠,稳稳摞景尘碗上,他看过来时,冲他甜甜一笑:
“给你,你不是喜欢吃鸡腿了吗,多吃点。”
闻言,水筠很是纳闷:师兄,你什么时候喜欢吃鸡腿了?”她记得没错话,她这七师兄,平日别说是鸡腿,一年到头肉都很少吃几回。
景尘看看碗上摞那只鸡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有了笑意,筷子动了动,将它夹起来,“嗯”了一声,送入口中。
余舒低头一笑,心中那点不满随之烟消云散,殊不知她一举一动都另一个男人眼中,无法不介怀。
薛睿晃着手中酒杯,眼中映着一个人影,只觉得这口味香滑金泉酒今日涩了些许,一杯饮罢,嘴里便有了苦味,奈何他又偏爱这滋味,只好一杯续一杯,等到有了一点醉意,忽而想起一句话来形容自己,无非是自讨苦吃。
这一顿饭吃到下午,景尘要回宫,刘昙刚好与他同行,水筠暂住刘昙别馆中,他们要先送她回去,余舒不想扎堆凑这个热闹,便没和他们一起走,而是和薛睿一起将他们三个送到后门。
看着两辆马车前后跟着离开,余舒回头对薛睿道:大哥,我上楼去看看这几天账,你呢?还要到别处不跳字。
薛睿一手抚着额头,懒懒摇头:我回房去睡一觉,你查好了帐来喊我。”
余舒看他面上确有醉意,想他连日来办案应该累了,于是忙摆手道:那你去歇着吧,我让厨房给你煮醒酒汤,等下给你送去。”
“嗯。”
第二百九十一章 水筠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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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占便宜
余舒回到房里,让林福将这几日流水账本送来,小蝶旁端茶研墨,余舒将每项收支草草算了一趟,看着纸上数目,管早有心理准备,还是不免吃惊一回。
从正月十五开张到现,不过四天,每日中晚起灶,卖个三四百盘菜是轻轻松松,再加上雅间收银,各色酒水,每日能有千八百进项,折去成本和税银,照这么下去,忘机楼一个月盈利足可上万,这还是保守估计。
其实这也不怪,忘机楼酒菜之所以能高出寻常酒家三倍,自有它原因,余舒看过采买单子,也亲自到厨房转过,楼中所用食材,大到鹿狍熊肉,小到一根葱一颗蒜,皆是上等精选,做出来菜肴美味不说,还有补益之效,有天材地宝,据说食可多福多运,延年益寿,让人趋之若鹜,似那长白猴头、岱岩血燕、南海黄唇蛟等珍品,外难寻一角,却都可以忘机楼吃到。
看着账本,余舒不禁感慨:这么大一个摊子,难为薛睿竟然撑得起来。
她记起开业之前,她曾问过薛睿下这么大成本,万一亏了怎么办,他当时便告诉她,他做买卖只会赚不会赔,那语调笃定她到现都还记得,如今看来,倒不是他自大了。
“姑娘,醒酒汤煮好了,您要喝吗?”不跳字。小晴端了盘子进来。
“我没喝酒不用这个,走吧,给你们公子爷端去,他中午一个人喝了两壶金泉还多,”余舒将账本收了收,夹腋下,领着小晴下楼去给薛睿送解酒汤,顺便和他打声招呼交了账本再回家。
到了楼下,薛睿休憩用雅房掩着门,余舒敲敲房门,没听见里面应,伸手一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她往里看了一眼,客厅里没人。
这个时候,伙计贵六对面楼上探头探脑,看见楼下小晴人影,便低声喊道:小晴上来,这里有位女客洒了酒,你带着去衣。”
小晴看看手里端醒酒汤,想说她正忙着,回头看楼上贵六已缩回头去,余舒见状,便伸手道:拿来吧,我端进去,你先去招呼客人。”
小晴赶忙谢了她,拎着裙子小跑上对面楼梯。
“大哥?你里面吗?”不跳字。余舒又伸手门板上敲了敲,里面依旧没动静,她纳闷地端着醒酒汤走了进去。
这间雅房和她楼上那间布置差不多,进门一个茶厅,北座摆着一张紫檀垂花软榻,左右是黄梨木底座彩绘玻璃屏风,挡着两道桐树花门,东边是卧室,西边是书房,各有一盏龟年灯点门口,此时黄昏,还未上烛。
书房门开着,余舒望了眼里面没人,才转身走向卧房,绕过了门前屏风架子,抬眼就从半开门页里看到里面情景,北面窗子下,一张象牙浮图大玫瑰躺椅上,背朝外侧卧着一道修长人影,翻起袍角露出一截松松白袜,一双长靴歪倒地毯上,没有点薰香房间里有淡淡酒味飘散出来。
原来是睡着了,难怪她刚才叫不应,余舒心想。
她看看手里醒酒汤,正要进去叫醒他,刚跨了一只脚进门,忽又觉得她就这么闯进他卧房不妥,想想还是出去喊个伙计进来伺候,总不能就让他这么睡着,会着凉。
“水。”
余舒刚把脚退出去,就听那榻上人低低喃了一声,接着便是两声轻咳,犹豫了一下,她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推门进去,走到那张大躺椅边上,将醒酒汤放到一旁茶几上面,倒了一杯茶水,一手轻拍薛睿肩膀:
“大哥,喝水。”
薛睿身体动了动,却没转过来,四周流淌酒味证明他确是喝多了,余舒看拍不醒他,便弯下腰,去摇他手臂。
“大哥,大——”
谁知她刚喊了两声,手腕便被捉住,躺椅上人突然动作,一手拉住她手腕,侧转过身,一臂环过她腰侧,用力将她拉向胸前,而后迅速地一个翻身,转眼间便将她压了躺椅上。
“啪嗒”一声,杯子脱手,连着茶水倾倒蜜黄色地毯上,浸深了一片。
一瞬间天旋地转,余舒后脑就磕了柔软垫子上,她惊倒吸一口气,迎面扑来醇厚酒味让她瞪圆了一双杏眼,昏黄视线里,映入一张棱角分明脸庞,似墨渲染眉下,一双漆点黑眸半藏睫毛下,宛如两片深浓玻璃窗,暗暗地缀着两剪人影,是她慌张脸孔。
说不上来为什么,余舒觉得这个时候薛睿既危险又陌生,以至于她不敢轻举妄动,何况手脚都被他压着,想动也动不了,她只能僵着脖子,一个边后缩,一边小声试探道:
“大、大哥?”
那双眼睛轻轻一阖,低哑嗓音慢腾腾地传进她耳朵里:谁是你大哥?”
闻言,余舒欲哭无泪,心道一声完了,他这是酒劲儿上来,连人都不认得了。
“你、就是你啊,薛大哥,你喝醉了,起来。”
管薛睿一半重量都撑她腰后,但是被这么个大男人搂着,余舒还是有些透不过气来,片刻就闷她两耳发热,她尝试着动了动手脚,想寻找空隙挣开他,谁知她刚刚一动,腰后手臂便猛然收紧,她瞪着眼睛看着他近咫尺嘴唇轻轻开合:
“不要。”
不要什么?余舒癔症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回答她刚才话,意思是说他不要起来。
余舒气乐了,这人平时挺讲理,怎么喝醉酒就成了二百五了。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