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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把她气死。
景尘也不闪躲,又她捶了几下,只是目色担忧地望着她,心中是歉然,待她手上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回去,才轻轻拉开她手腕,低声道:
“对不起。”
余舒这会儿已经平复了许多,听他道歉,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哪里对不起我,你既然想起来了,就该知道是我骗了你,瞒哄了你一路,从江中到安陵,应该是我向你说对不起。”
听这气话,景尘摇摇头,面泛了一丝苦笑,道:你是骗了我,可也是为我好,若我当时知道了实情,岂会留你身边连累你,难为你明知我一身是祸,却还不离不弃,小鱼,是我对不起你。”
闻言,余舒不禁鼻酸,既替他难过,又替自己委屈,道:
“你既然觉得对不起我,为何又要悄悄地溜走,只字片语都没有留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和我说,你到底为什么,就算是你恢复了记忆,你也不用走啊,我知道你命犯计都星,是个倒霉蛋,可之前咱们一起那么久,我不都好好没出事吗,还有,我有挡厄石,你大可不必担心。又或者你有什么不得已苦衷,难道就不能和我商量商量再走,非要一个人躲到这里来?”
景尘看她面上难过,十分自责,犹豫片刻后,到底还是不想隐瞒她,坦白道:
“我命中计都星,已有十九个年月,儿时还仅是偶犯,后来年岁越长就越频发,会牵连周遭**事连连,尤其是月初,我还记得,有一位师弟因就曾因月初为我送了一顿饭,第二日便山崖采药时失足摔断了腿。可这还不是严重时候,计都星凶之时,当之每年旧交岁,山门中每逢此节,我便会一人到山中置宿,不敢同人有半点交集,这时间,纵是黄霜石也压不住凶星戾气。”
余舒听他说到这里,已有些明白,却还是不解:那你就不能和我说一声再走吗?”不跳字。
景尘无奈道:小鱼,你还是不懂这计都星有多凶险,你可知你身边接二连三遭遇,皆是因我而起,若非是我,你会顺风顺水地抵达安陵,不会几次险遭杀手,那且还算你好运。若我那日不走,或与你留言,便是犯了忌讳,十有**再给你找来杀身之祸,即便如此,我想还是牵连了你,我且问你,自我走后,你是否事事不顺?”
面对景尘询问,余舒哑口无言,回想起来,她从年尾到年头这些日子,确是霉星高照,先是雪里病了一场,后来又差点没交上奇术一科答卷,再后来就是被纪家刁难,能称得上顺利事,还真想不起来一件。
看她犹豫,景尘便知道了答案,低叹一声,轻轻道:谁知你还是找了过来,小鱼,我该拿你怎么办?”
眼下还煞时,刚才若非见到有人林中被野兽追赶,他断然不会出手相救,只会离远远,千万想不到来人会是她。
余舒这时已没了火气,她不是不明事理,这话说起来不怪景尘躲藏,她早琢磨出计都星有发作时间,一直小心提防着,谁想到年头年尾还有一大关,那黄霜石又不管用,景尘跑到这荒郊野外受罪,还不是为了她么。
她日子不好过,他就舒坦了吗?
抬头看看景尘,愈发觉得他瘦了,余舒后悔起刚才打他那一通,便闷声问道:
“那你是说,我若不来找你,你躲过这阵子就会回不跳字。
“不会。”
余舒本以为他会点头,或会答“是”,怎想他竟说“不会”,这刚压下去火又冒出来,忍住了不再伸手捶他,质问道:
“你这什么意思?你不回去找我,那你打算去哪儿?”
景尘不敢直视她目光,别过头,藏起了目光,袖中双拳握起,缓缓道:
“小鱼,我们还做好兄弟,好吗?”不跳字。
听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明白了意思,余舒一时瞪大了眼,好一口气喘不上来,脑袋里隆隆作响,张张嘴巴,半晌答不上话。
景尘忍不住回头看她,却见她傻傻看着自己,一张脸上有灰有泥,说不出狼狈,那红彤彤眼里,是火光。
景尘怔了怔,顿时慌了神,伸手想要安慰,刚碰到她肩膀,就被她一把甩开了,但见她后退两步,左右扭头,弯腰捡起了地上那把锈剑,一抬手横他脖子上,沉声道:
“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信不信我砍了你”
第二百五十七章 林中
第二百五十七章 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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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景尘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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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景尘身世
余舒之前有想过,找到了景尘以后,或是骂他一通,或是打他一顿,景尘有可能会怪她失忆时隐瞒,同时也有不得不离开苦衷,都话说清楚就好了。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家伙一开口,竟然说要和她做回兄弟。
这话是什么意思,余舒还不至于傻到听不明白,兄弟是什么,就是很好很好朋友,到此为止,以前说什么男女朋友,喜欢不喜欢,都成了废言。
当初她就是拿这种话去婉拒薛睿,现反过来自己也听了一回,什么滋味?说不清楚,余舒脑子一团乱,伤心是难免,但多是恼怒,和犹疑。
她拿剑指着景尘,并不是真就伤心恼怒到了要伤人地步,而是这种没头没尾拒绝,让她没办法心平气和地接受。
就算是景尘恢复了记忆,多了不得已,多了苦衷,也不能随随便就否定他们之前关系。
“小鱼,”景尘侧头看着肩颈上锈剑,眼中又多几分愁绪,“是我不对,我之前并不记得事,所以对你多处冒犯,又逾越了情理,你应该恼我,倘若砍上我一剑能让你消气,又何妨?”
“哈哈,”余舒是被他气笑了,如果杀人不犯法,她还真想他身上捅个窟窿,可惜是她没那么冲动,把剑拿离他脖子,一屁股坐回地上,用力把剑插进身旁草地泥土里,冷笑道:
“我不砍你,我只求个明白,为什么你突然就变了卦,说要和我做兄弟,我记得没错,一个月前你还对我说喜欢我,这么就不认账了?”
余舒说话太过直白,景尘脸上有些窘迫,是又记起那天城中小林里一段,于是低下头,道:
“我那时候忘记许多旧事,不知道我不可以同你”
景尘不知该怎么讲下去,余舒却没打算放过他,口气冲道:
“不可以同我什么,不可以同我有男女之情吗?你倒是说说,你想起来什么了,是你们龙虎山道士不允许谈婚论嫁,还是你已经有了婚配?”
除了这两点,她想不出什么让景尘变卦理由。
景尘摇摇头。
余舒皱眉:那你说是为什么,难不成你恢复记忆,就不喜欢我了吗?”不跳字。
听她左一句喜欢,右一句喜欢,景尘脸上微微一红,没作声。
余舒是急脾气,看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就伸手拽着他,让他身旁坐下,深吸了两口气,忍住了不对他发火,板着脸道:
“凡事总得有个理由,你先说说为什么,如果你言之有理,我就考虑考虑和你继续做兄弟,不然话,咱们两个干脆就一刀两断,从此你过你独木桥,我走我阳关道,老死不想干。”
一句“老死不想干”,让景尘动容,他扭过头看着余舒气发鼓脸,十分愧疚,犹豫后,还是坦诚相告:
“我出山门时,师父再三告诫叮嘱,未找到破命人之前,禁我妄动道心,不可有爱憎,不可有私欲,不可有儿女之情,概因计都星实乃是一颗主宰人情是非凶星,正应我命格当中,所以我从道十余年,常年以道制心,心不动,人不动,万事皆随心动,心动则道动,道动则凶动,凶动则祸及旁人。是故我不能与你有儿女之情,否则日久,终会酿成大祸,纵有挡厄石手亦无法幸免,到那时不只你要无故受累,就连你周遭之人都会有无妄之灾,小鱼,我知你重情重义,你也不想看到小修和贺郎中夫妇因你我无辜受到牵连,对吗?”不跳字。
听了景尘这一席话,余舒心中顿为惊愕,她是吃过景尘这计都星苦头,知道它厉害,可是和景尘一起这么久,她凭着祸时法则小心防范,每每躲过去,有惊无险,慢慢就减少了对计都星畏惧,甚至有些个有恃无恐,却不知她所知,竟只是冰山一角,这东西,竟是防不胜防,无孔不入
此时她已无心去恼怒景尘“见异思迁”,而是后怕起来,假如景尘没有恢复记忆,没有计都星煞气凶时独自离开,那她岂不是害了小修和赵慧一家?
想到这里,余舒冷汗下来,有些虚脱地靠树干上,景尘见状,脸上愧色越深,抬手想要安慰她,将要落她肩上又收回,目中露出坚定之色,声音却歉然道:
“我林中这半月,已平复了道心,断然不可再犯。我知这次是我言而无信,有违当日林中之言,我自甘向你赔罪,但是你我只能为友,至于儿女情长,那是万万不可。”
闻言,余舒心早已凉了半截,有气无力地闭上眼睛,朝他挥挥手,道:你先不要说了,让我想想。”
火光树影之间晃动,照出余舒一身脏乱,她发髻早就松脱,乱糟糟地垂肩上,一些枯枝碎叶沾发尾,面上泥土被汗水晕成一块块灰黑,抱膝双手粗糙乌黑,可想而知她是如何一路找到这里。
景尘看着这样余舒,胸前一闷,知是道心要动,忙移开视线,默念清心诀,凝神静气,冷静下来后,便捡起一旁枯枝,添烧火堆,同样不语。
两人就这样静坐许久,一声低叹,余舒突然开口问道:
“那你破命人现身何方,你是打算躲过这阵子就不跳字。
景尘停下默念,道:我也不知破命人现何处,但是十五满月过后,我要先进京一趟。”
“进京?”余舒察觉他话里有话,“怎么你京城还有其他认识人吗?”不跳字。
景尘缓缓转过头,正色道:小鱼,你能否答应我,有关我命理之事,以及我今日同你提起话,万万不要泄露给旁人。”
余舒自嘲道:我嘴巴有多严你还不知道吗?不然也不会骗你这一路都不让你察觉。放心吧,今**同我说话,我要是同第三个人提起,就让我做八辈子穷鬼。”
“不必誓言,”景尘摇头,无疑道:我自然信你。”
听这话,余舒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点,又疑问:你刚才说要进京,你进京做什么?”
景尘目光夜色下沉谧:你应知,我朝二十年前曾经出过一位易子,冠号云华。”
余舒点点头,“云华易子,谁人不晓。”
“我乃云华易子同昔年麓月公主之子。”
余舒瞪大眼孔,不敢置信地看着景尘,讷讷道:你说你是云华易子和、和公主儿子?”
早很久以前,余舒就曾听闻过云华易子和长公主爱情故事,一个是人中之龙,一个是天之骄女,奈何云华英年早逝,公主为之殉情,成就一段凄美佳话,流芳后世。
现景尘却告诉她,他是那对夫妻后人,这怎么听都和天方夜谭一样。
景尘点头,似知她不信,重申道:我没有骗你。”
余舒狐疑道:那你怎会投身道家山门?”
景尘道:听师父讲,父母早逝,我一出生不到半年,就被大安皇室送往道门中,因昔年我派祖师爷和安太祖有旧,得我命犯天煞,念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