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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了,今日没排到易客们请明日再来递帖。”
余舒默默人群中,听完了通知,就扭头走人,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从钱箱里取了一百两银票,重写了一张拜帖,用硬笺封好,把银票塞了进去。
明天就靠这一百两,能进得了湘王府就进得去,进不了,那就多等两天,左右那么多人陪着她一起,又不只是她一个人被坑。
奇术一科开考第三天,余舒天不亮就湘王府门外等候,王府大门一开,她就挤到了前面,昨天递帖子全都作了废,还得重排队。
余舒出门前卜过一卦,知今日有所不顺,却没想是这么个不顺法子——
那管家拆信查看,见到她夹里面银票,二话不说藏进了袖中,眼皮子不眨地告诉她,到一旁去等着叫名。
余舒此时还不知这事成没成,便退下去等,不想这么一等,等过了中午吃饭,等到黄昏王府大门再次关闭,门前客人来来去去,依然没有轮到她进去。
那扇小角门关上之前,余舒挤到了前面,高喊了几声“赵管家”,声音大让四周人都侧目,然而那负责收帖管家连头都没回,她就被侍卫推搡着止步门外。
余舒心知这是遇上了不照脸儿家伙,说不恼火是假,一百两银子送出去,白打了水漂,心疼之余,她又无可奈何。
这就是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难怪有人玩笑说这奇术一科考不是本事,是家世,凡有点儿家庭背景,都已经进过了王府,剩下这些人,只能干熬,看运气。
碰了一鼻子灰,余舒离开湘王府,又去了培人馆,没办法,进不去王府大门,外面听点小道消息,聊胜于无。
培人馆没白来,两天过去,进过王府人一多,就有一两件内情传了出来,闻者不无讶异——
其一,湘王爷要寻“失物”,既不是黄金马翡翠车这等宝物,也不是鸟儿猫儿这等活物,而是一幅普普通通画卷。
这倒是有人猜中。
其二,那幅画是回京路上被丢失,丢失之前一直都由湘王自己保管,他却不记是何时大意弄丢。
有人这就推论了——会不会是被谁偷了去?
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就连余舒都不例外,既是宝贝,当然会认真保管,无缘无故不见了,想必是被人偷走。
真要是这样,那寻物难度就大了。
就有人心生不满,怨声道:这偷窃之事应该交由官府查办,怎么就成了我们今年考题,我们考是易师,又不是捕,还管起破案来了。”
“是啊是啊,这道题出不好,不好”
“真是,比之那星象一科考题,还要偏呢”
下面有人随声附和,也有人不赞同,二楼上冷声道——
“这是大衍试,若题目太过简单,岂不是人人都能考中,个个都成了易师,还考什么,我们学易者,本就要以能知生前身后事为毕生所求,成就易子大能,风流百世,没这个觉悟,你们还来参加大衍试做事什么,早早地回乡去吧。”
闻言,刚才大声吆喝题难几个考生纷纷面红耳赤,犹有惭愧,余舒饶有兴致地抬头打量着这个出声讥诮之人,见是一个年轻人,年不过十七**,眉清目秀,一张嘴唇薄薄,看起来就是个嘴上不留情人。
余舒对他言论,颇为赞同,又见他说话大气,有心攀谈,就问小二要了一壶酒,端上二楼。
那年轻人衣衫朴素,一个人坐一张桌,桌上只摆有一碟子花生米,一盘酸萝卜,手握一卷书,连壶酒都不见。
“这位兄台,我们拼一桌?”余舒将手中酒壶放他面前桌上,笑问。
那年轻人从书中抬头,神情淡淡扫了余舒一眼,随手一指对面:坐。”
余舒径自取了桌上空杯,斟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也不管他是不是喝酒,先自饮了一口,主动搭话:
“下姓余,单名一个树,敢问兄台贵姓。”
“文少安。”这人说话倒不啰嗦半句。
“文兄,”余舒改了称呼,显然一个自来熟,“冒昧问一句,你可是进过湘王府了吗?”不跳字。
文少安一手握卷,一手端起面前那杯酒,仰头饮,放下空杯,眼皮一掀,道:
“我没去。”
第二百三十章 他回来了
第二百三十章 他回来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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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相字
“冒昧问一句,你可是进过湘王府了吗?”不跳字。
“我没去。”
闻言,余舒心想,她没理解错话,眼前这人说“没去”,不是单指今天没去,而是说他压根就没往王府去,这可奇怪了,开考第三天,为何这样不慌不忙,难道他这一科没考?
遂狐疑问道:为何不去?”
文少安放下酒杯,继续看书,懒得抬头,道:不得进门,去也无用。”
余舒觉得他话有点儿意思,人家都是去过了才知道湘王府大门不好进,他却好像一早就知道自己进不去一样,能有这等先见之明,想必是有所依据。
她正要再细问,就听身后突然有人叫唤:
“文少安”
余舒扭头,就见两个身穿夹袄年轻男人从楼梯口上来,大步走向他们这一桌,面露不善。
“文少安,你这信口开河骗子,退我五两银子,说是我今天能进湘王府,白让我等了一个上午”
一听这话,余舒就把脸扭向了同桌少年,这是怎么说,这人是个骗子?
“这才上午,你急什么,”文少安皱了下眉,对来人道:不是还有一下午么,我说你能进,你就能进。”
“我不管,你退我银子”一人上前,不由分说揪了文少安衣襟,满脸恼火,显然一个上午空等,一场白欢喜,磨光了他耐性。
文少安嘲笑:是你非要来找我相字,我求你了吗,可笑,似你这等有头无脑蠢物,就算你进得去王府大门,这一科也注定要垫底。”
“你!”
余舒额角一抽,这孩子说话,不是找打吗,果然,那讨债男人身高体壮,一时冲动,想也不想便朝文少安挥了拳头,一拳将他掼到地上,咣当一声翻了凳子。
四周骚乱,然没有人上前劝阻,文少安被人死按地上,连挥了两拳,脸上见了血,竟然还有人隐隐叫好,旁加油鼓劲儿。
余舒皱眉,心说相识一场,她看这文少安不似骗子,倒像是个有真本事,犹豫一瞬,便大喝一声,往地上摔了个杯子,打断这场争端——
“住手”
打人停下,扭脸看向余舒,没好脸道:你是什么人?”
余舒先是露了一个笑脸,好声好气道:我与他是同乡,这位大哥,他欠你多少银子,我给还,你消消气成吗?”不跳字。
那人犹豫了一下,怀疑地看着余舒:你和这小子是同乡?我怎么没见过你?”
余舒点点头,没多解释,就掏了钱袋,将里头零零碎碎银块银角统统倒了酒桌上,那手指数了数,捡了两个起来,指了指桌上一小堆,示意那人来拿。
那人打过了文少安,气也出了,见有人替他出钱,便丢了文少安,上前一把将余舒掏出来银子抓了,冲着地上文少安冷哼一声,道:
“下回再敢骗老子,还揍你。”
说罢,就带着同行人扬长而去,留下一茶楼议论声。
学易者,不比文人知书达理,三教九流,参差不齐,似这般凶蛮不讲理,大有人。
文少安还躺地上,余舒上前,弯腰见他睁着一双眼睛,就没有伸手相扶,只是好意问道:文兄,你伤可重,能起来吗?”不跳字。
文少安扫了余舒一眼,慢慢从地上坐起来,擦擦嘴角血迹,道:
“多管闲事。”
余舒暗笑,她难得一次好心倒成了驴肝肺,看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她也跟着坐了回去。
文少安拿起酒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咳嗽了两声,对余舒道:我没钱还你。”
余舒道:此事不急,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说你骗他?”
文少安摇摇头,不想多说,却又倒了一杯酒,递给她,“我没钱还你,你写一个字吧,我帮你看一看运势,就当是收了你五两银子。”
测字?余舒有些意外,测字是很常见一种卜算手段,秋桂坊街头上多摆摊算卦先生都会这一招,她还以为这文少安身怀有什么奇术之类,难道是她看走了眼?
余舒将信将疑地用手指沾了杯中酒水,想了想,桌上写下一个“今”字,她测字了解不多,只听说厉害相字先生,能够凭一字知人愁苦烦恼,断人前途好坏。
“字写真难看,”文少安先是嘲笑了一句,盯着那个“今”字,眼中灵光一闪,便一伸手,将它从桌面上擦去,留下一滩水渍,抬头对余舒道:
“你近日不顺,所求之事往往落空,虽有贵人,却被阻道不助,终究是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劝你不要白费心机,早早放弃为明智。”
外行看热闹,内行知门道,听他断言,余舒心头一跳,稍加推敲,就觉得他前两句说极准,她这两天是不顺当,所求之事落空应该是说她几次都没能进得了湘王府,至于那贵人,应该是指薛睿没错,这几点,竟然都让他说中了。
要说他算准吧,可他后两句话又是怎么一回事,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是指哪一件事?
余舒心存疑虑,就问了出来:你说我会竹篮打水,是指何事?”
“我怎知你有多少事,”文少安说话很是不负责任,他抓起桌上书卷,起身对余舒道:你我现互不相欠,别再找我讨还银子。”
说罢,就一片指点中下了楼。
余舒望他蹒跚背影,思索了片刻,待他楼下不见了人,才起身离去。
文少安断言,并未对余舒产生多大影响,比起相信别人,还是一个初次谋面陌生人,她愿意相信自己。
不过回到家中,她还是临时起兴,用六爻为自己卜了一卦,询问这次大衍试结果。
管她此之前就大衍试一事使用六爻为自己测过许多次,但没有一次是像现这样,直接询问考试结果,因为六爻断法不是万能,虽准确率远超其他奇术,但有一个大弊端!
就是它高准确度针对是近日发生之事,预测近日之事能强,相对就是它预测远事能力弱,往往存很大偏差。
当日青铮道人传授她时,就曾耳提面命,说六爻能测近日事,测大事,测所问之事,测变动之事,得心应手,方可中五六。
大衍试结果,要到明年四月才会公布,这已超过了近事范畴,故而她从不用六爻问考试结果,因知问了也是个不准。
余舒八字无用,她用祸时法则能知别人福祸,却不能知道自己,所能依仗就只有青铮传下这六爻断法。
余舒用六爻求卜了她大衍一试结果,不意外连掷了两个空卦,卦象紊乱,乾震相割不见头绪,让她无从下手排卦推测,无法确认,文少安那一句“竹篮打水一场空”,是不是指她这一次参加大衍试结局。
收起了铜板,没有再为此事纠结,余舒只当培人馆遇见文少安是一个小插曲,很就抛到了脑后。
明天还要到湘王府门前去排队,余舒晚饭后写了第三封拜帖,犹豫后,一狠心,里面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