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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
她又哪惹着他了?
“是不是你偷了我放枕头下面钱”
余舒迷茫道:没啊,我没拿你钱。”
“说谎,分明就是你拿了,不然你哪来钱买这些破玩意儿”
余小修气站起来,上前抓了她怀里那包纸钱,摔地上,狠狠跺了几脚,又伸手使劲推了余舒一把,余舒不防,脚一崴,撞门板上,抬头就看见余小修指到她鼻尖上手指:
“你知不知道我攒那些钱是拿来买纸笔,你又偷,你又偷亏我以为你改好了,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坏,还是这么坏”
余舒被他骂有些发懵,看着余小修气脸红脖子粗,缓过劲儿来,她没工夫计较这小屁孩子冤枉她,无辜地抬起两手虚按,想让他冷静下,一面解释道:
“真不是我拿,我连你钱放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偷你呢,你听我说啊,昨天学堂门口,不是有两个人来找我吗,我买东西钱是她们给,绝对不是拿你,你要是不信,我现就立个誓,我要是拿了你钱,就让我——”
“就是你”余小修打断她话,恨恨地盯着她;那怒火满满眼神,仿佛要把长久挤压愤怒一下子发泄出来:
“就是你偷,他们说半点不错,你就是个偷鸡摸狗东西,你就是个下三滥我怎么有你这样姐姐,我讨厌你,讨厌你,你去死”
听完这句话,余舒脸唰地就拉了下来,这是她一天之内听到第二个“死”字,一个是亲娘,一个是亲弟弟,都不是她,是“她”。
余舒自谓不是个好人,她上辈子为了钱,做过很多错事,直到濒死才幡然悔悟。
那个倒霉地祠堂里丢掉性命小姑娘,她贪玩,好吃懒做,爱慕虚荣,又不学无术,浑身是毛病,没有半点可取之处,也许很多人都觉得她坏该死。
可是“她”真死了,而自己却代替“她”活了下去。
余舒一直都相信,有些事,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她这些日子,甚至隐约觉得,她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一定同“她”死前执念脱不开关系。
或许“她”终于死亡面前后悔了,知道错了,所以才换了她来延续“她”生命,弥补“她”遗憾和过错。
昨晚上小树林里,余舒撞见了那对**男女,无意救了翠姨娘一命,让一家三口不至于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这难道真就偶然吗?
谁能说不是那缕亡魂放不下这牵挂,指引她呢?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这孩子真懂事()
第二十一章 这孩子真懂事
姐弟两个闹了别扭,刘婶看眼中,因为习以为常,所以劝都没劝,晚饭摆到桌上,一人喊了一声,便提着空篮子出去忙了。
再大气都大不过吃饭,余舒爬起来三下五除二配着咸菜喝了一大碗玉米粥,瞅瞅余小修床上鼓起被子,因还气头上,既没喊他,也没洗碗,出去刷牙洗脸,回床上拉下帐子,脱了衣裳闷头就睡了。
这一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早睡早醒余舒拉开帐子,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看到屋门口饭桌上摆好清粥早点,昨晚气闷早就烟消云散,反而觉得昨晚行径太过可耻,同一个半大点孩子置气,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小修?”余舒拖着一只鞋子,单腿蹦到门口,扶着门框朝外一喊,没发现余小修人影。
正晒衣服刘婶听见她声音,扭过头大声道:
“小姐醒啦,小少爷先上学去了,您也赶吃吃饭出门去吧,莫要迟到啦。”
先走了?这莫不是还生气?
余舒想到余小修对她误会,不由就郁闷了,这屋里就住了他们两个人,自己又有“前科”,余小修丢了钱,能不把她当贼吗?
该怎么和这孩子解释呢,就算把输给她钱那个矮妹和胖妞找过来作证,他都未必会信钱不是她偷,何况自己根本不知道上哪去找那两个狐朋狗友。
“唉,不想了,这事解释不清,他当我拿了他钱,大不了我赔给他,再哄哄就是了。”余舒抓抓头发,提上鞋子,扯了手巾出去洗漱。
昨天从纪二少那得了一两银子遮口费,拿一半赔给那小子,再买些零食点心给他好了。
余舒这么打算着,惦记起长门铺街上美味小吃,心里就痒痒了,别看她现每天吃清粥咸菜都不抱怨,其实她是个很重口腹之慾人。
这几日天天从长门铺街上经过,每次见到点心铺子和小吃摊位,看着那些上一世见都没见过鲜吃食,不知偷偷咽下多少口水,可惜她囊中羞涩,只有望洋兴叹份儿。
上学路上,一个人走,难免有点儿寂寞,余舒小跑了一段路,气喘吁吁地进了三觉书屋。
一踏进上课轩榭里头,便去找余小修身影,不意外他是后一排自己位置上看书。
余舒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步走了过去,特意绕了两步路,从他背后经过,像是平时一样,自然地他肩上一拍,才坐回自己位置,和他抱怨道:
“出门怎么也不等我一下啊?”
余小修抱着书,头也不抬地背过身,拿后脑勺对着她。
碰了一鼻子灰,余舒并不气馁,正要再去搭他肩膀说话,忽听见前头有人聊天,内容里带着功课字样,伸出手就僵了半空中。
完蛋了,她怎么又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下可好,又要罚站,夫子会不会一气之下,干脆让她顶着桌子站出去。
想到那丢人画面,余舒垂头丧气地摘下,手指不经意碰到了一些异样,她狐疑地拉开包包,抽出了里面东西。
看到手上这张麻纸上歪歪扭扭地,极力模仿着她字迹写下功课后,余舒脑子里一下就冒出来,昨晚她蒙着被子呼呼大睡,余小修偷偷爬起来,三半夜点着灯帮她写作业画面。
她转过头看着余小修满是油光后脑勺,简直都要感动哭了:
这孩子,太她娘懂事了
“小——”
“夫子来了、夫子来了。”
感激涕零话没能出口,余舒就听见四下小声转告,榭里正聊天打闹孩子们飞地各自蹿回了位置,抬头就看见刘夫子夹着一张圆木盘走了进来,一双精光四射老眼,扫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安静。
余舒聪明地噤了声,将余小修代笔功课摆正桌上,挺胸抬头,一脸晴空万里。
这种好心情直到她把功课交到刘夫子手上,看着这老头儿厌恶脸色,都没能消退半分。
但显然余舒高兴太早了,余小修愿意代替她写功课,并不代表就宽宏大量地原谅了她偷拿他私房钱事。
“唉,”余舒没精打采地拨着算盘,将算好数歪歪扭扭地记纸上,又叹了一口气。
曹子辛无奈放下看到一半杂集,转头对她道:
“这又是怎么了,不是说给你找了地方烧纸吗,你还叹什么气。”
“我急啊,急着去烧纸,”余舒口不对心地答着,其实她是发愁余小修躲她这件事。
上午下学后,她不过是到讲台上找了下被刘夫子退回来功课,一扭头就不见了余小修人影,回到家里,刘婶又告诉他,余小修去看望翠姨娘了,她不好找过去,就屋里等他,一直到下午不得不出门打工,都没见到余小修人影。
“那你些算完这笔账,算好了我把店门一关就带你过去。”
“啊?这、这不好吧,太阳都还没有下山呢,您不做生意啦?”
曹子辛一副好说话模样,“你不是急吗,今天生意淡,早些给你放工。”
余舒看看店里确实没什么人,想着早些办完正事回去同余小修沟通也好,就感激地冲着曹子辛道:
“掌柜,您真是个好人。”
亏她昨天还想着要捉弄人家,算了算了,她不欺负好人。
见她一脸真诚地夸赞,曹子辛笑眯眯地伸手去拍她脑袋,又被余舒一步躲了过去。
感谢是感谢,摸头是摸头,这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余舒冲曹子辛“嘿嘿”假笑了两声,抱着算盘和账本往旁边挪了两步,退到安全距离,才又啪啪地拨起了珠子。
曹子辛收回了落空左手,摸了摸下巴,依旧是笑眯眯地样子看着余舒,突然问道:
“阿树,你说你有个弟弟?”
“嗯嗯。”
“也像你这般滑头吗?”不跳字。
“我弟弟可懂事了。”
敢损她,她收回她刚才说他是好人那句话。
第二十一章 这孩子真懂事
第二十一章 这孩子真懂事*
第二十二章 别打脸()
曹子辛所说烧纸的好地方,其实就是长门铺,西街口一座小桥底下。
这一段河道狭窄,桥底下倒是别有洞天,头顶就是桥梁,河沟边上能并排站下两个人,夕阳西下,桥底下一半是暗,一半是亮,黄昏金灿灿的波光在河面上拉的老长,余舒蹲在暗地里拿一根树枝捅着烧着的纸堆,一把一把将纸钱填进里头,有些出神地看着火苗上窜下落。
“你不说点什么?”曹子辛道。
“说什么?”她是想说,可该怎么说,自己给自己烧纸钱,难道还能祝一句早死早超生?
也不对,她这纸钱是给那倒霉死在祠堂里的小姑娘烧的,那就请“她”地下有知,早早放下这辈子的尘缘,前去投胎吧,弟弟她会照顾,至于那个尖酸刻薄的娘,罢了,她也顺带看护一下好了。
还有——
爸、妈,小磊,我在这里过的很好,别惦记我了,我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不是谁都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原谅我是个自私的人,这一辈子,我想活的干净,自在。
“平常人烧纸不都得讲点什么吗?你不是说要拜鬼神转运?”曹子辛在余舒身边蹲下来,把飘落到火堆外的纸钱捡起来,一片片丢进去。
“恭喜发财。”余舒低声一句,因为鼻酸,嗓子有些发紧。
“不该说些求吉利的话吗?”
“我刚才求过了,现在是给掌柜的您求,”余舒使劲儿吸了下鼻子,把那点没出息劲儿咽了回去,将最后剩下那点儿纸钱一把抓了丢进去,念念有词地捅着火堆:
“各路鬼神有灵,请保佑我们掌柜的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嗯,早日娶个美娇娘,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将来考个状元郎。”
这小鬼,曹子辛哑然失笑,肘子被撞了撞,扭头就见少年冲他挤眉弄眼:
“掌柜的,我对您够意思吧,好话都给您说尽了,往后您娶妻生子,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眼前这张机灵讨喜的脸,曹子辛怎么看怎么觉得乐,呵呵一笑,拍拍手上的灰站起来,爽快地应声:
“好,介时我当亲自敬你三杯。”
余舒看看曹子辛伸过来拉她起来的手,咧嘴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啪!”余舒伸出巴掌在曹子辛手上使劲儿拍了一下,算作击掌,扯着他的袖子站了起来。
***
烧完纸,找借口甩掉了曹掌柜的,余舒绕了半条街的路,在长门铺街上挑挑拣拣,买了半斤的芝麻酥,四两的炒瓜子,二两的糖腌冬瓜条,最后肉疼地包了三只热乎乎的羊肉饼,把昨日纪二少给的一两银子花去了一半,剩下四五角,还多一把铜板。
怕肉饼凉了不好吃,余舒揣好了零钱,便拎着一串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