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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听了他这番详解,稍有些后怕,转而又记起来此次是靠他才得以脱困,这人情她是不想欠都迟了,心里头郁闷,但还是要道谢:
“还好你带人查到那里,不然我又要倒霉,多谢。”
薛睿笑容一转,两手交握膝上,道:那现可以说说,你是怎么到京城来了吗?”不跳字。
余舒暗叹一口气,这就是她为什么讨厌欠人情,不能理直气壮地拒绝,就只有老实回答:
“我得罪了纪家,义阳城待不下去,怕给旁人添麻烦,所以就离开上京来谋生。”
薛睿当然清楚余舒同纪家恩怨,也知道她是怎么得罪了纪家以至于必须离开。几个月前,还义阳,她上县衙去击鼓鸣冤时他有场,亲眼目睹了她指陷纪家狠辣劲儿,至今回味起来,还是历历目,让他意识到眼前这以假乱真少年郎,绝非是如长相这般亲善老实。
余舒见薛睿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就有点不自,挪了挪身子,咳了一声,抬眼看着车顶上挂着摇摇晃晃橘色灯罩,面无表情道:
“那时候,对不住了。”
薛睿稍一迟疑,问:那时候?什么时候?”
余舒不知他是故意装傻,还是真不记得,抿了下嘴唇,干巴巴地说:就是义阳别馆,我砸你那一下。”
“哦,”薛睿眼神一动,半眯了看她,“为什么要说对不住我?”
他以为那天他过分行为,两人再见面,真提起来,也该是他道歉才对。他没有想过事后还能再遇见,也就没有预想过这样场景,被她先开口道破,按理说他是该高兴才对,至少她没有误会他当时用意。
可是听到她这么直接就把话说出来,没有一般女孩子羞涩和计较,却让他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余舒当他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哼笑一声,侧头摸着耳朵,有几分尴尬道:你那天是为了激怒我,才故意说那些奇怪话,还对我——咳,我当时没看出来,以为你是真要讨我做妾,还对我失手砸了你脑袋,对不住。”
老实说当时他一句“跟了我吧”真是吓着了她,那番正经要讨她做妾言论,叫她误会,不然也不会看不出来他做戏,恼怒之下给了他一记狠。
薛睿听她说完,这便知道是哪里奇怪了,看她一本正经道歉,半点没把他当时话当真,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一手扶住额头,禁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
他那天说话,做事,确是为了激怒她没错,可这不代表他是说假啊,这丫头,精起来要人命,傻起来,怎么就能这么傻呢。
亏他前天街上撞见她,因担心她会因此躲避,没敢冒认她,原来她根本就没把他话当一回事。
余舒看他好端端地笑起来,可不觉得自己说话有什么好笑,便纳闷地问:你笑什么?”
薛睿放下手,轻轻摇头,含住了嘴角笑意,一双黑漆漆眼睛抬起来看她:
“没什么,你不记恨我就好。”
余舒闻言,看他不计较,心里头就有点高兴,言行遂放开了一些,挑眉道:我又不是分不清楚是非,有什么好记恨,你把我看太小心眼了吧。”
薛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是谁,因为我取笑她滑头,就我账本背面偷偷画乌龟,背壳上写我名字。”
这话一说出来,余舒就被口水噎了一下,正想着怎么回嘴,突然间愣住。
这事儿说是她还勉斋打工时候,他还是曹掌柜时候。
义阳,他一直都没亲口承认过他就是曹子辛,现却忽然提起了往事,是不小心说漏嘴,还是
薛睿看着她怔忡,大概知道她想些什么,轻叹一声,歉声道:
“阿舒,那时候,对不住。”
余舒听到他叫她名字,便回了神,心里头说不出来有点酸巴巴,就学着他方才样子,装傻反问他:
“你对不住我什么?”
薛睿正色道:
“因为一些苦衷,我义阳不得不假作不认识你,不是故意作弄你,让你难受,对不住了。”
余舒低下头去,半天不吭声,就薛睿心里头有些打鼓时,就听车夫外头道:
“大人,西六街到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对不住
第一百五十六章 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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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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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送回
“大人,西六街到了。”马车停下来,车夫外说。
余舒抬起头,看向薛睿:我到了,麻烦你送我回来。”
薛睿有点无奈,就差这么一段路,他道过歉,但没能听到她答复,虽是如此,他却没有追问打算,时辰不早,将她送到这里他也该回去了,但见她下车背影,心中偶是一动,竟有些不愿她就这么走掉,稍作犹豫,就起身跟着她下了车。
大晚上,街上行人稀少,商铺店家都已关门,只有一两家酒馆门前还亮着灯笼,远处黑路都看不清楚,薛睿打量了四周环境,问道:
“你住哪儿?”
余舒随手指了回兴街方向,“就后头街上,马车过不去。”
薛睿扬了扬下巴:走吧,我送你。”
余舒摆手道:不用了,很近,我自己回去就行。”
薛睿了然道:你是不想让我知道你住哪儿?”
余舒被他说中心思,稍稍有些窘迫,嘴上否认:不是。”
“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怎么叫人放心,我把你送到路口好吗?”不跳字。薛睿委婉地寻求余舒同意。
余舒是个吃软不吃硬人,何况她刚才和他把话说开了,再这么故意避着他,没什么意思,便指了方向:
“那走吧。”
薛睿笑笑,转身跟上她,一步并肩,刚好保持着三尺多些礼距,不会唐突,也不显得疏远,还能借着这点路同她聊几句。
“你们姐弟现借住别人家中?”
“不是,我买了一处民宅。”
“你自己买了房子?”薛睿意外地扭头看她,白天春香楼外远远见她同那个少年人嘱托,以为她投靠谁人家中,不想她已安陵城落脚。
余舒点头道:我离开义阳时,慧姨给了我一笔钱安家。”
薛睿装作不知情样子疑问道:她怎会有钱给你。”
余舒只当他不知赵慧遭逢那一连串变故,简略道:慧姨早年被人侵占了家财,官司打赢就把家产夺回来了,是以有钱赠我。”
薛睿若不是知情,听她这么讲,会当赵慧打官司讨家产事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然而现见她这么若无其事样子,对她多了几分欣赏。
“你往后就有什么打算?”
余舒正迟疑要不要告诉他,她秋桂坊摆摊算卦事,就听到路边一声激动大喊:
“阿、阿树”
她扭过头,便见一个人影从路边跌跌撞撞地朝她冲过来,就要扑到她身上时,手肘上传来力道,被薛睿朝旁拉了一下,正好躲过去。
“啊”夏明明扑了个空,朝前跌了几步,摔倒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薛睿看着地上这冒冒失失人,同白天那个少年对上号,就有些不喜,扭头想要询问余舒此人是谁,却被她神色古怪地瞥了一眼,轻挣开他手,蹲下身去扶那人。
“摔着哪儿了,能站起来吗?”不跳字。
“阿树,对不起,对不起,”夏明明见到余舒平安无事,再忍不住,伸手就搂住她脖子,呜呜哭了起来。
余舒拍着她背,碍着有人场,没有开口骂她:好了好了,别哭了。”
见她们抱一处,薛睿错愕,好他为人谨慎,没急着上前将这两个不成体统地拉开,低头盯着那“少年”多看了两眼,顿时了然,心中暗笑:怎么这安陵城里头小姑娘,近都时兴扮成男孩子么。
余舒拉着夏明明问了几句,她语无伦次解释下,才弄清楚她怎么会这里等她。
原来白天夏明明春香楼外见到余舒被官差押走,听到路人议论,说是他们私下赌易被抓,要有苦头吃,夏明明心里害怕,担心余舒因她出事,就没有照余舒嘱咐回家,而是一个人找去了衙门,结果什么都没打听到,还被人撵了出来。
她不知回去该如何对余小修和景尘解释,就不敢回家,这回兴街附近躲着,一直到天黑,正好碰上被薛睿送回来余舒。
薛睿旁听着她们两个说话,抓住了重点,才道余舒跑去赌易,是为了帮这位姑娘筹钱,心中不知是气多还是笑多。
“你、你是怎么出来,我听人说你们都被关进牢里去了。”夏明明吸着鼻涕问道。
余舒就指了指薛睿,“遇上个朋友,帮忙说了几句情,就把我放出来了。”
夏明明不认得薛睿就是白天带人去春香楼抓人那位大人,方才她一心恐慌,这会儿才注意到薛睿,见是个锦衣俊貌公子,不知是谁,竟有能耐把余舒从牢里领出来。
余舒知道余小修和景尘不见他们会担心,就不再耽误,扶起了夏明明,向薛睿道辞,急着回家:
“我家就前头,不用送了,今天多谢你,你也赶紧回去吧。”
“等等,”薛睿叫住她,“阿舒,你若急着用钱,我可以先借给你。”
他知道余舒要强,故而没有直接开口说给,而是讲借。
余舒迟疑,虽说她不想再欠薛睿人情,但当务之急,是给夏明明筹到钱入考,总不能为了自己那点面子,就让她希望落空,那她今天不是白忙活了。
这么一想,她刚要应下薛睿,夏明明就先摇着她手道:阿树,不用了。”
余舒侧头:怎么不用了?”
夏明明咬咬嘴唇,紧搂着她胳膊,小声道:我、我不考了。”
今天这么一遭惊吓,她是后悔肠子都青了,没脸再叫余舒替她为难,去同一个陌生男子借钱。
夏明明心事还是很好猜,其实她考不考大衍,余舒真没那么意,之前是她要死要活地要考,她才帮她想办法,现她灰心丧气,还要她给她加油鼓劲儿不成,若是如此,不考也罢。
“不用了,你回去吧。”余舒对薛睿摇头,拉着夏明明就往前面巷子里走。
薛睿这回没再叫住她,目送她走没了影,才转身往回走,边走边回想着义阳城那数月时日,时而发笑,时而摇头,他神态轻松,心情是回京这些日子从没有过好,一直到了马车停靠地方,才收敛神色。
“大人,现上哪儿去。”车夫掀起车帘子。
“蘅芜馆。”
于是马车驶动,朝着城北繁华深处,笙歌夜起地方。
且说景尘和余小修二人,等到傍晚不见余舒和夏明明回来,就开始忐忑,想要出去找人,又怕她们中途回来,只好惴惴不安地家里头等着,可怜金宝从中午饿到晚上,都没人理它,郁闷地直挠墙。
两人就要坐不住出去找人时,大门响了。
“小修、小修开门,我们回来了”
余小修箭步冲到门前,景尘慢一步跟他后面,拉开大门看到她们人,余小修心中大石一落,忍不住提起了嗓门:
“怎么现才回来?”
景尘虽不能说话,但眼神中关切之意也很明显。
“先进去再说,”余舒先推着余小修进了院子,让景尘把门关上,四个人回到屋里头,余小修紧挨着余舒坐下: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余舒看一眼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