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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明早出晚归,求取荐信一事,看上去依旧没什么进展,余舒并没再过问她,两个人晚上同睡一屋,余舒不主动搭理夏明明,夏明明也就不找她说话,只是余舒同往常一样余小修和景尘面前说笑,看他二人眼里,并不知她们两人吵架,只当夏明明一个人闹情绪。
这天吃完早点,夏明明一走,余舒就带着景尘去了回兴街看宅子。
巷子里遇到眼熟邻里,余舒很是随和地打招呼,被问到景尘,就说是日后同住兄弟。
宅锁头是余舒换过,一把现打铜锁就花了余舒二两银子,钥匙就只有三把,余舒都还自己收着,没有发给谁。
一进宅子,余舒先把门关上,阻绝了外头好奇探看目光,拉着景尘到西屋门前,推开门推着他一同入内,迫不及待地问道:
“怎么样,你给我瞧瞧,这房子现是干净了吗?”不跳字。
余舒不是没有其他法子鉴定这宅风水变动,但有景尘,何必要舍近求远。
景尘抬头看看房梁,看看窗户,余舒有些许紧张目光下,对她点点头,这间宅子,确是没了那日让他不适感觉。
余舒一拍手,高兴道:没事就好,你再四处看看,我去丈量一下别屋尺寸,回头好买家具。”
其实对于风水宅说,余舒完全是个手,买下这凶宅,未尝不是含有一丝风险,如今大功告成,心里一块石头才算落下了,浑身轻飘飘,全是想着五十两银子就买了这么一处好房,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不过还是要谢谢景尘,没有他火眼金睛,她哪能捡了这便宜。
“给,拿好了,这往后就是咱们家里头钥匙,你随身带着,千万别弄丢了。”余舒郑重其事地交了一把钥匙给景尘。
景尘看着手掌上脖颈细长钥匙,耳中捕捉到余舒口中一个“家”字,心头忽动,握住了手中分量。
余舒随身带了一圈卷尺,兴冲冲地每间屋里丈量长短,景尘很细心地宅子里走了一圈,没发现别异常。
两人回到客栈,余舒一个下午列了两张清单,发现要置办东西还真不少,考虑到囊中银子有数,不得已划去了一些装饰物,只等以后有闲钱再拾掇。
今天想来是个风调雨顺好日子,不光是宅子事落定了,晚上夏明明回来,又带了一个好消息。
“喏。”
一张四角整齐信封被夏明明放余舒面前桌上,余舒不用拆开看,就能猜到这是什么,看着夏明明被晒黑了一层皮瓜子脸,不知为何,竟生出一点欣慰来。
“我说过我会拿到荐信。”夏明明余舒身边坐下,骄傲地扬起下巴,直直看着她,不是耀武扬威,而是寻求认同。
三天前她和自己打赌,如不拿到荐信,就不许自己和阿树说话,虽过程辛酸不堪重提,但她确是做到了
余舒抬手按那封荐信上,冲夏明明一笑,“还算有点出息。”
夏明明得意地“哼”了一声,只把余舒这句话当成是表扬,心里说不出畅,是比几个月前赏她四姐那一耳光都来得舒服。
到了吃晚饭时候,余舒就和夏明明和好了,早上还不说话两个人,现却是一句接一句,让旁观余小修摸不着头脑。
余小修是很好奇夏明明如何求到了易师荐信,奈何夏明明不愿意讲,他是没法子把她嘴撬开。
余舒则没多过问,饭后就同夏明明回了房。一进屋,门关上,夏明明就对余舒道:
“景尘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同人乱说,你就当我不知道他是龙虎山道士好了。”
这两天她是想通了,比起来和阿树吵架,她宁愿不管景尘事,反正阿树比她有主意,不会吃亏就是了。
听见她这么说,余舒当然觉得再好不过,“嗯”了一声,便转移了话题:
“房子我买好了,你明天要是空闲,和我一起找木材行选家具去?”
累死累活好几天,夏明明原本是计划明天睡个懒觉,但听余舒一提,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应道:好啊,都要买些什么?”
“要买多了。”
余舒就拿出下午写清单给她瞧,夏明明一听说这宅院要从头开始布置,就来了兴趣,两个人商量了半宿,才灭了油灯睡觉。
次日,余舒和夏明明看过几家木材行,问过价钱,后选定一家,订下一批家具,包括四张架子床,三架折屏,两张书桌,一张饭桌,一立书柜,一立橱柜,两座衣柜,并椅凳若干。
买都是现成,付了订金,余舒留下宅址,让掌柜清点后送去回兴街,又和夏明明街上看了其它,才打道回府。
“进来吧。”余舒开了门,侧身让夏明明入内。
夏明明一进到院子,就好奇地四处打量,哪想看到几处后,脸色忽变,指着东屋门头上红绳缠挂八卦镜,惊声道:
“借日破阴,这宅子有凶?”
得怪余舒昨天得意忘形,忘记了毁尸灭迹,没把那驱邪八卦镜摘下来,被夏明明这个懂行人瞧出端倪。
既然被她发现,余舒也没装傻,点头道:这宅子之前是阴气重了些,不过我已趋避一番,又补上宅眼,现下是风水稳固。”
听完余舒这话,夏明明脸色却没有恢复,而是神色着恼地冲余舒道:
“你买凶宅做什么我不要住这里”
又来了,这小姐脾气一天不犯,就浑身不痛不是,余舒暗翻白眼,指着西屋对她道:
“怕什么,死人是那间屋,你睡这间屋,又不同一间,放心吧,那死者是个文弱书生,真成了鬼也不会害人,没准半夜上对门去,找你吟诗作对呢?”
夏明明脸上一阵白,看看余舒手指方向;哆嗦了一下,两手抱着臂膀,飞地挪到余舒身后头,紧挨着她,结巴道:
“你、你少吓我,我爹说过,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
她刚说罢,就觉余舒身体一震,忽而“咯咯”诡笑两声,缓缓转过头,颈部关节发出嘎嘎响声,陌生眼神阴沉沉地盯着她,轻飘飘道:
“谁说没有鬼,小姐,书生这厢有礼了。”
“啊”
一声尖叫,夏明明白眼一翻,“咚”一声晕倒地上。
“”余舒脸色一僵,暗咒了一声,赶紧蹲下去扶夏明明,掐人中,心中叫苦:
小丫头忒不识吓,这回玩笑开过头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整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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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迁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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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迁居
经过余舒这么一吓,夏明明再醒过来,知道是被余舒戏弄了,好哭了一通,余舒因为把人家小姑娘吓晕过去,心虚之下,认错是免不了,又一番温声细语安慰,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了,热出一脑门子汗。
说来也怪,事后夏明明倒不是很意住处原先是座凶宅了。
木材行送了家具到回兴街,两个身强力壮伙计,余舒指挥下,把桌椅床头都摆放到位置上,她清点了一番没有遗漏,才将剩下钱支付给上门来送货二掌柜。
看夏明明气色不佳,余舒只好折去了半天行程,把她送回客栈。
第二天,没再敢带她一起,夏明明还睡懒觉时候,余舒和景尘余小修打过招呼,一个人出了门,买了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一应杂物,找了辆驴车拉到回兴街,一样样搬进屋里,满头大汗地把它们归置好,就灶房了升了一堆柴火,干烧,为接地气。
有那么一种说法,空房子久置不住人话,再住人之前,是要先升做饭炉火,一来和灶王爷报个道,求保兴旺,二来是驱赶宅子滞纳浊物。
又隔一日,余舒到几家布店分别取了几日前订做被褥枕头,回去铺上床,挂上床帐,系上门帘子,如此一番拾掇,这家才有了家样子。
不说雕梁画栋,好歹是窗明几净,相宜之家。
看着焕然一居,余舒很有成就感,锁栈,把三个人叫到一处,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明天咱们就迁居,都收拾收拾,早上天一亮就退房,回家去”
闻言,高兴莫过于余小修,不情愿就是夏明明了,景尘则是看着余舒开心,就跟着她开心。
四人云来客栈结账,带上一只金宝,拎着包袱行囊去了回兴街。
推开大门,余小修头一个冲进去,挨个儿把收拾好房间看了一遍,冲院子里余舒问道:我睡那间屋啊?”
余舒指着北座大一间套屋,道:你和景尘睡那一间,我让人用屏风把卧室隔开了,摆有两张床,你睡里头那一张床。”
夏明明忍不住开口,指着西边那间不死过人屋子,撅嘴道:我不要睡那间。”
余舒点头,指着东边屋子:你睡那里。”
这么一来,就只剩下一间给她住,便是之前“不干净”西屋,并非是她傻大胆,一点都不忌讳,而是屋子就这么三间,他们又是两男两女,只能这么分配,总不好叫夏明明或是景尘睡那死过人屋里,毕竟这凶宅是她买回来。
不等夏明明反对,余舒便拍拍手道:都回屋去把行李放下吧,有柜子,自己收拾衣裳。”
说罢,就转身要往西边那一间出过事屋子走,却有人比她一步。
余舒看着景尘推门进了西屋,还以为他是没听到自己刚才分配,忙跟上去:景尘,你和小修一个房间,我睡这间。”
景尘将放有两套换洗衣物包袱放床上,回头对余舒摇摇头,他坐床上,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睡这间。
余舒见状,一阵窝心,她当然不会以为是景尘喜欢住这间,她还记得头一天带景尘来看房子,他就说过,这间屋让他不舒服,管现是干净了,但是人总要意。
打个不中听比方,假如床单上沾了别人屎臭,就算是事后把脏东西弄掉,床单洗干净了,一点味道都没有,亲眼看见过这脏床单,又有谁会愿意再睡这床单上,怕是想想就觉得恶心吧。
可是景尘现却要同她“抢床单”,无非是不想让她睡这里罢了。
有种被人维护着感觉,实话说还不赖。
余舒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走到景尘身边坐下,两手放膝盖上,身子往前倾,扭头看他,认真道:明明是个姑娘家,你和她住对门,早起晚睡难免有不便,抬头低头看到,开个窗子都麻烦,还是我睡这里,你去和小修睡一间屋吧,啊?”
景尘径自拿起余舒放膝盖上手,上面写到:
‘我不看她。’
余舒噗嗤一笑,见景尘一派正经模样,忍不住想逗他,把脸一撇,故意道:我才不信,明明是个姑娘,长得又漂亮,换谁都想多看几眼吧,你怎么会不喜欢看。”
她顿了顿,偷偷斜过眼,便见景尘低着头,认真地她掌心写到:
‘我只喜欢看到小鱼。’
说罢,他侧头看着她,浸了泉水般清亮眼眸里就只影着她清晰五官,仿佛印证他这句“话”真假。
余舒愣了愣,只觉得手掌心蓦地被烫了下,她“嗖”地把手缩回来,莫名地有些脸热,眼睛四处乱瞟,不知道该往哪放,反正是不敢再看景尘眼睛里她,于是就从床边站起来,咳嗽了两声:
“你想睡就睡这里吧。”
匆匆向外,走得急了,出门没看脚下,一脚绊门槛上,直愣愣扑倒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