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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兆复又大声吼了起来,平时只要自己一叫,大路就会出现,今天这是怎么啦?
“从一开始打起来就没有见到大路。”二盛扔出了一个土炸弹,瓮声瓮气的说道。
“轰”的一下,冯兆复的脑袋像是炸开了,大路……
他一把拉过了一个一起和大路去袭击岛国人的的兄弟,眼睛里几乎充满了鲜血:“说,你们和大路去打岛国人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没有发生什么啊……”
从来没见过团座这样子,那兄弟有些口吃的回答,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
“就在我们才打完,撤退的时候,大路说要去县城里见他相好的,这才离开了我们,后来,后来自己就回来了啊……”
冯兆复缓缓松开了手,他终于相信了参谋长的话。
内奸,是有内奸,而这个内奸,居然是自己最为信任的大路。
是他出卖了自己,是他领着岛国人来打自己的。
这一刻,被出卖的痛苦和悲伤充斥在了他的心头。
“团座,不能打了,不能再打了,给补充团留下点火种吧!”
高学沂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近乎哀求似的对冯兆复说道。
“快撤啊,后面也发现岛国人活动的影子了,再不走,咱们一个都走不了啦!”
二盛扒拉过了一堆土炸弹,还是那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走吧,团座,我带几个兄弟在这挡住岛国人。咱不是大路,咱不怕死,咱死也不出卖兄弟……”
二盛没有大路那么活络,没有大路那么会说话,但现在冯兆复宁愿身边都是二盛这样的人。
团座终于走了,走的时候团座居然对自己和留下来的兄弟们磕了三个头。
因为团座知道,以后他再也不会见到这些兄弟了。
不过最让二盛奇怪的,是高学沂居然没有走。
这老头给自己的印象一贯是怕死,没想到这次居然留了下来。
“我不是不想走,我是实在走不动了,我这双腿……”高学沂捶打着自己的双腿苦笑着说道。
“与其这样拖累团座,还不如就留这和你在一起了。”
一个兄弟倒在了岛国人的枪下,鲜血溅了二盛一脸,二盛擦也未擦,用力掷出去了一枚土炸弹。
“参谋长,一会岛国人上来了,我可保护不了你啊。”
“不要你保护,不要你保护,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高学沂喃喃地说道。
“咱总不能丢了团座的脸。”
又倒下了几名士兵,就剩下二盛和高学沂两个人。高学沂惨笑了一下。
“二盛,我先走了,你自个儿留这吧。”
二盛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他并没有阻拦高学沂,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高学沂拎了条土枪站了起来,把自己完全暴露在了岛国人的枪口下,然后举起枪做出了射击姿势。
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这一辈子就压根没有摸过枪,怎么开枪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当不想被岛国人抓到,丢了祖宗的脸面。他想自杀,但又下不了手。既然这样,干脆就借岛国人的手杀了自己吧。
他能感觉到身上好像中弹了。
奇怪,不疼,没有想像中的疼。
高学沂软软的倒了下来,就倒在了二盛的身边,血从他的身上流了出来……
二盛一点也不难过,因为,他也知道自己快死了。
岛国人停止了射击,那片阵地上已经没有一点动静了。
这时候,他们忽然看到阵地上有个人站了起来。
这人一手握着一枚点着了的炸弹,缓缓地向岛国人走了过去。
这个人,叫二盛……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只有两个人的排()
30日,经过一天调整的岛国军重新发起攻击。
岛国军以38旅团全部力量攻击独立旅阵地,以切断其与1旅之联系,使两旅之间无法形成呼应。
又以野炮兵第6联队集结炮火,对1旅阵地狂轰烂炸。
奉天炮火在第一时间进行反击,双方对射长达一个多小时。
其后敌机出动飞机6架,奉天亦以飞行中队给予强硬还击。
让岛国人恼火的是,在奉军空军的顽强截击下,岛国军空中优势始终都未形成。
尤其是华夏人的飞行员,简直傲慢到了极点。
在击落了一架敌机后,他们会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似乎在那对岛国军炫耀着什么。
但是岛国人并不知道,奉天方面的空中优势其实正在一点一点的失去。
虽然又重新补充了一批飞行员,但在几天的空战中,他们也同样失去了几位同伴。
就连他们的王牌飞行员王毅恒和刘一刀的战机,也都遭到重创,如果不是勉强飞回了东塔机场,也许他们这个时候已经在空中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9时,岛国军集结3个步兵中队,对西侧辇嘴子阵地进行强攻。
战至10时30分,辇嘴子阵地上的奉军两个排伤亡殆尽。亲自督战的连长阵亡,两个排长也都先后壮烈殉国。
11时,阵地上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两名士兵。
阵地前一片片的岛国军尸体,让这两名幸存到现在的士兵感到了一阵的自豪。
他们知道后面先后几次想要增派援兵,但都被岛国人的炮火轰了回去。看来在他们战死前,援兵是看不到的了。
没事,上来以后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阵地上所有的弹药都被他们收拢到了一起,可惜了了,这么多的武器啊,没人使。
“哎,还有几箱手榴弹。”卞唯同紧张地注视着阵地外的敌人,问道。
“三箱。”费小龙点了一下。
“别傻坐着,把那些武器扒拉扒拉,放上几颗手榴弹,待会岛国人上来了,炸了它。”卞唯同弹起了眼睛说道。
“哎……”正想起身,费小龙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
“我说你凭什么指挥我啊?你是连长?是排长?”
岛国人一时看来还不会上来,卞唯同转过了身子,清清嗓子说道。
“我不比你早一天进来?先入者为大,这是规矩,懂不?那个,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代理排长了。”
“规矩?屁个规矩。”费小龙骂了一声:“还排长?拢共就两个人,球个排长,再说这排长要当也得我当,要不,咱比划比划?谁赢了谁当排长?”
“你想和我比划?”卞唯同像看个傻子一样地看着费小龙:“你知道我是谁不?老子是‘呼家枪’的大弟子,呼家枪,知道不?”
“呼家枪?”
本来还在整理枪支的费小龙忽然扔掉了手里的物什,脸上一副气势汹汹的表情。
“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不?老子是杨家枪的!”
这句话一出口,两个人顿时都好像看到了仇人一样,互相弹起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好像恨不得一口想把对方吃掉。
这呼家枪和杨家枪从来都都是死对头,没打仗前,每年都得发生几次械斗。鬼使神差,居然让两个仇人在这遇到了,如果不是外面有岛国军的话,只怕当场两人就会动起手来。
互相瞪了半天,卞唯同指了指阵地外面。
“咱今天还真得分出个高下来,看到外面没有,一会岛国人要是冲上来了,只要咱们不死,那就比划比划,谁输了他们的就得认栽了!”
“成!”
费小龙直着嗓门吼道,忽然想了什么:“不过先得把这些武器给炸了,不然没时间炸!”
“成!”
阵地上突然想起了几声爆炸……
岛国人的进攻重新开始了。
一颗颗的手榴弹从阵地上唯一幸存着的两名士兵手中扔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后,接着就在岛国军之中发出了爆炸的轰鸣。
两挺机枪欢快的发出鸣叫,成片成片的扫射着冲上来的岛国人。
门派间的争议先暂时搁置到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杀光这些冲上来的岛国人。
伸手往边上一摸,什么也没有摸到,手榴弹箱子空了。
“杨家枪的,死了没有?”卞唯同吼了一声。
“你死了老子还没有死。”费小龙从泥土里爬了出来,看了看周围。
“呼家枪的,没手榴弹了。弹药也差不多了。”
“砸,把机枪砸了,来,比划比划!”
当岛国人费劲周折终于冲上阵地的时候,他们发现顽强阻击着他们的华夏军队,只剩下了最后两名士兵。
处在岛国军包围中的两名华夏士兵,背靠背的站着,端着手里上了刺刀的步兵,虎视眈眈的注视着面前的岛国兵。
两个岛国兵冲了上来,刺刀交错之中,很快倒在了血泊之中。
费小龙从岛国兵的身上拔出了刺刀,擦了下嘴角的血迹,轻蔑的笑了一下。
带队的岛国军大队长挥了挥手,又是两个岛国兵冲了上来……
费小龙倒在了地上,胸口不断起伏着。
刺死了四个,够本了。
那个呼家枪的千万别倒下,千万,再帮老子多杀几个……
可惜终究没有如他所愿,他看到呼家枪的那个重重的倒在了自己身边。
“我……我比你多杀一个……现在,我是你的排长了,排长……向我敬礼……”
卞唯同得意的笑了,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胸前的两个血洞正在突突的往外冒着鲜血。
费小龙吃力的举起了手,吃力的向他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尽管他看起来一脸不愿意的样子。
“说实话……杨家枪……还行……还行……。”大口大口吐着血,卞唯同惨笑着说了一句。
“客气,客气……呼家枪,也不错……”
这两人互相恭维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卞唯同死的时候,终于实现了自己当排长的梦。虽然只是两个人的排。
围在两具尸体前的岛国人不知道这两名华夏士兵在死前说的话,做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但他们的壮烈和英勇,却足以让任何一个敌人为之尊敬……
“什么?辇嘴子丢了?组织反击,给我夺回来!”
司徒天瑞对着电话大声吼道,然后重重的放下了电话。
他知道兄弟们已经尽力了,旅里的预备队全拉了上去,自己亲自掌握的大刀队也数次和敌人白刃肉搏,自己实在没有多余的力量了。
可就算剩下了一个人,只要司令部的命令未到,也要死守到底。
“旅座,师座!师座带着卫队冲上去了!”
“什么!”
司徒天瑞一下瞪大了眼睛。
“师座带着卫队,向辇嘴子发起反攻!”
“大刀队,跟我上!”
离辇嘴子最近,最能在第一时间发起反攻的3营,也打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
没有多余的力量重新夺回辇嘴子了,所有能够动员的,都已经调到了各个阵地。
看着在辇嘴子上不断欢呼,耀武扬威的岛国军,3营长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血来。
正在这时,一队人马出现在了3营营部。
这些人大多数抗着机枪,挎着盒子炮,年龄大多都只有二十来岁。
“师座?你怎么来了?”3营长无法相信师座居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反击!”
郑永一边脱去上身的军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