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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坑里面均是被削尖了的木桩,王双一经跌落进去,由于钢甲护体,木桩未能刺穿他的胸部,可是两条大腿那里却被深深刺穿了,加上上面马匹又跌落下来,将他给压在了地上,当胸砸得口吐鲜血。接着,上面的纷纷落下来的骑兵都被木桩刺伤,惨叫连连,有的直接刺穿了头颅,反倒是将王双直接压在了最下面,受到一次次的重击之后,又压的喘不过来气,加上腿上重伤,让他难以行进,仰望着夜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地咆哮道:“主人快走”
“轰!”
又是一声闷响,一匹战马直接掉落了下来,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听得一声脆响,头骨便被砸碎了,当场毙命。
马超正在和夏侯渊激战,刚交手不到十个回合,便听见了王双的一声呐喊,不由得分了心,胡乱朝夏侯渊刺出数枪之后,将夏侯渊逼开,便立刻回头看了一眼,但见西北角的一片空地上兵马攒动,但是却无人敢向前行进,想必是地上出现了大型的陷马坑,可是无论如何,都瞅不见王双的身影,便大声喊道:“王双!”
喊声震天,无人回音,马超的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这时,夏侯渊的刀锋逼近,一股凌厉的气势直接朝马超的头顶上劈来,马超心中一怔,急忙躲闪。夏侯渊的刀锋直接削掉了马超头盔上的盔樱,这一刀当真好险。
马超愤恨异常,眼睛中更是通红,想起王双对自己忠心耿耿,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全身青筋暴起,回身一枪便刺向了夏侯渊。
夏侯渊正在为刚才那一刀感到惋惜,哪知道马超枪法过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刺了过来,身子扭转了一圈,一个回马枪便当胸刺来,让他难以抵挡。
“当!”
马超的地火玄卢枪直接撞上了夏侯渊的前胸,发出了一声闷响,夏侯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力气直接撞下了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夏侯渊本来以为马超的这一记回马枪会让他丧命,哪知道马超刺过来的不是枪头,而是枪尾,饶是如此,他也被马超这巨大的一击戳伤了内脏,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哇的一声便吐出了鲜血,胸前的战甲上更是显出了一个枪尾的凹槽。
马超见状,吃了一惊,刚才受到王双的干扰,竟然忘记了自己的长枪是倒着拿得,一个回马枪居然用枪尾刺了出去,让夏侯渊捡了一个便宜,未能一枪将夏侯渊杀死。他倒转枪身,纵马向前,正要去刺摔在地上的夏侯渊时,夏侯渊的偏将突然从两旁杀了出来,士兵将夏侯渊急忙拉走,远离了他的视线。
“夏侯小儿,你休要逃走”马超一枪刺死一个偏将,一招横扫千军,便将周围的魏军士兵杀了一个通彻。
可是,这边刚杀完一片,那边魏军又围了上来,将马超又包围在内,马超眼睁睁地看着夏侯渊消失在了夜色当中,对自己刚才那一枪悔恨不已。
此时,曹休带人杀了过来,黑夜中分不清来了多少人,华夏军的士兵由几个偏将指挥着,在营寨内部聚集在一起,和魏军展开战斗,稳如磐石。
马超见自己失去了劫营的先机,如果再被到来的魏军包围,只怕会有更多的人丧命,杀死周围的人之后,便策马向营中走去,带着自己的部下,便立刻大声喊道:“全军撤退!”
一声令下,所有华夏军的士兵都跟随着马超从西南方向杀了出去,马超一马当先,身后骑兵也尽皆个个勇猛,很快便从魏军那里杀出了一条血路,当曹休大军抵达大营时,马超等人已经尽数退去。
曹休欲追,被徐庶阻止道:“穷寇莫追,马超悍勇非常,不能紧逼,收拾营寨,打扫战场,以北不患。”
马超等人奔出十余里后,放才停下,一经停下,马超立即寻来王双的偏将,一问之下,才知道王双跌落在陷马坑中身亡,当即是一阵捶胸顿足的嚎啕大哭。
正在这时,蒋石带着兵马从白石山方向赶了过来,见到马超后,当下长吐了一口气,下马说道:“天将军无事,我就放心了。”
马超见到蒋石到来,急忙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守卫白石山吗?”
“天将军,不是你派人前来通报,说被魏军所困,让我率领大军前来支援吗?”蒋石也是吃了一惊。
“可恶的徐庶,又中了他的奸计了。”马超悔恨地道。
马超正要商量着夺回白石山,却见乌鼠洞穴山方向的士兵也全部出来了,当下心知不妙,白石山和乌鼠洞穴山都已经被魏军占领了。
王双阵亡,白石山、乌鼠洞穴山又被魏军袭取,马超自感无法在此立足,便决定暂时带领着兵马退到襄武,准备重整旗鼓,再和魏军厮杀。
魏军大营里,夏侯渊受了点轻微的内伤,坐在大帐当中,接到邓白、文稷的战报之后,便笑了起来,对徐庶说道:“军师妙计,实在佩服,让我军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两座险山。只是,今夜未能抓住马超,实则让人恼火,而我也差点哎!不说也罢,马超英勇,我今日方知不是他的对手”
“将军,已经清点完毕,此战我军损失两千余人,华夏军损失两千余人,并且,在陷马坑中,发现了王双的尸体,王双一死,马超就少了一条臂膀,要再擒获马超,就容易多了。”曹休进来禀告道。
徐庶略微沉思了片刻,说道:“首阳县、鄣县离白石山和乌鼠洞穴山太近,仍处在我军的兵锋之下,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马超应该会退兵到襄武,我军当加速行军,先行拿下冀城,就有了在凉州和华夏军消耗的本钱。冀城粮秣充足,是我军重要的战略地点,必须要拿下。拿下之后,取得了粮秣,便退回到这里,这里地势险要,进可攻,退可守,远比城池要坚固的多,可以跟华夏军进行长期对抗。”
说完,徐庶便对夏侯渊道:“将军,可下令张绣带领全部兵马来这里驻守,狄道城已经失去战略意义,羌人如果攻下了枹罕和大夏城,兵锋必然会危及狄道,此时不是跟羌人发生摩擦的时候。”
夏侯渊点了点头,说道:“军师言之有理,文烈,即可传令下去,让张绣带兵来这里驻守。”
曹休道:“诺!”
第912章()
陇西大战,马超、庞德均以败绩收场,太史慈也是虽胜尤败,羌人的出现,以及魏军的阴谋,直接将西北军拉入了低迷的状态。
庞德率军和太史慈合兵一处,全部屯兵在大夏城,而马超则兵退襄武,,士气都很低迷。
西北野战军自一战定武威之后,之后的战绩并不辉煌,让整个凉州的上空笼罩着一层阴云。
正月二十四,冀城守将迎来了风尘仆仆的司马懿,当司马懿问及整个凉州战事之后,守将便是一声叹气,随即将凉州战事告知了司马懿。
司马懿听后,当即让守将带兵护送粮草到射虎谷,并且将所有百姓都迁徙到上邽城,只留下两千士兵随同他独守冀城这座空城。
正月二十五,清晨。
司马懿刚刚用过早饭,忽然斥候来报,说是发现大批羌人,正朝着冀城驶来,已经不足五十里。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羌人果真是冲着冀城里的粮草而来”司马懿笑道。
随后,司马懿让人在城中布置了一番,便让人在城头上摆下一张桌子,拿上一个七弦琴,自己则端坐在城楼上,静静地等候着羌人的到来。
过了半晌,羌人的前锋部队便抵达了冀城城外,看到冀城的城墙上只插着两面小旗,城楼上更是没有一点军兵,不禁起了一丝疑惑。
迷当看后,哈哈大笑道:“大王,华夏军定然是听到我大军骤至,不敢接战,吓得屁滚尿流,直接退走了,说不定走的时候连粮草都忘记带了。大王,我愿请命,只需五百骑兵,便能攻下冀城。”
彻里吉看了看周围,心中大起疑窦,说道:“华夏军的作风,一向是寸土不让,除非是逼不得已,否则不会就此撤退,定然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或许,这是敌人的奸计”
正说话间,冀城的城门突然洞然打开,从城内走出来了十几个扛着扫帚和铁锹的人,正在清扫着城门口的积雪,看上去悠然自得。而这个时候,从城楼下面走上来了一个年轻人,不慌不忙地走到了早已经摆设好的桌子面前,静静地坐下去之后,便开始抚琴。琴音悠扬曼妙,清新脱俗,其中更夹杂着一股柔和,似乎对于城外的羌人有若无睹。
此种怪异的情况,让彻里吉更加多疑,他对部下说道:“汉人奸诈无比,惯用计策,此必然是得知我军到来,知道无法抵御,故意布置成这般清闲,并且装出士兵尽皆退走的样子,让我军进城,然后再伏击我军。哼哼哼,本王久读孙子兵法,岂能不识此计?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能装到什么时候!传令下去,大军就地扎营,我们跟他们耗,等我军全部到齐,摆开阵势,吓也能将他们吓退。”
命令下达完毕,迷当便带人去安营扎寨,后面陆续到来的羌兵,都尽皆屯驻在那里,忙着安营扎寨,只有彻里吉带着亲率百人,骑在马背上静静地聆听着司马懿的琴声。
司马懿坐在城楼上,一边抚琴,一边看着羌人的动向,心里面便冷笑了几声,说道:“彻里吉果然上当了,久闻羌王深爱汉学,早晚研读孙子兵法,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还真不敢如此铤而走险”
第一天,司马懿弹琴谈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后,便离开了。城门便清扫积雪的人也都回到了城里,将城门关闭。但是,城楼上依旧没什么变化。司马懿甚至让城内守军放心的埋锅造饭,放心的睡觉休息。
第二天,司马懿继续如法炮制,不过,这一次弹琴弹的要久了一些,足足弹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开,望见城外的羌人并没有什么行动,便回到了城里。
回到城里后,司马懿当即组织士兵埋锅造饭,然后吃饱之后,开始准备撤离。
午后,彻里吉还在大帐中休息,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通战鼓的声音,便急忙出帐查看,谁知道外面一点事情都没有。
鼓声从城内传了出来,彻里吉有点不解其意,便唤来斥候,派出去打探一番。
斥候回来之后,汇报说:“冀城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司马懿等人早走多时了。”
彻里吉一阵懊恼,后悔自己没有及早发起进攻。随后,彻里吉下令全军进城,发现城中什么粮秣都没有了,气的差点七窍流血了。在未弄清粮秣的去向之时,彻里吉只好暂时屯驻在冀城里。
当晚,羌人又困又乏,认为华夏军早已经消失了,便放松了警惕。而司马懿则指挥着两千个人悄悄地靠近了城墙,然后同时放火,将原先早已经埋好的引线给点燃了。这边点燃之后,那边立刻撤走。
不多时,冀城里便听见爆炸声不断响起,整座城都炸开了锅,十四万的羌人争先恐后的向城外奔跑。
司马懿将冀城内库存的所有炸药全部埋在了地下,此时一经爆炸,原先运送粮草去射虎谷的士兵已经返回,正好派上了用场,将四个城门堵得严严实实,谁出来就杀谁,城中炸翻了天,城外杀的也是尸横遍野。
成千上万的爆炸声停止之后,城外的华夏军便将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