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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跑了!
海伦娜在女管家那里听说查理正准备离开,追到马厩时,却只看到查理冒着细雨骑马向山下飞奔的身影。
……
算这家伙有自知之明!后天就要一起回汉普郡了,看他能躲多久!
海伦娜嘟着嘴回到大厅,却看到另一个身影从楼上的走廊从容走过,让她眼前一亮:这位看似最没有存在感,其实最不缺乏存在感的男爵先生差不多是跟菲茨威廉一样腹黑的人物,他肯定什么都知道。
说起来,男爵先生最近有点神秘,自从伊莎贝拉情况稳定之后,男爵先生见林奇已经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了,就回到了自己在伦敦的宅邸居住,虽然平时也经常来林奇看望朋友们,但依然很少开口,参与谈论的也都是战争、贸易、政治这些话题,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沉思和聆听,不知道在考虑什么严肃的问题。
海伦娜听仆人说男爵先生在画室,找到画室时门又是开着的,便直接走了进去,男爵先生正拿着一幅画在端详,另外有仆人拿着包装用的纸和丝带,似乎打算在主人的命令下将什么打包。
“这是什么?”海伦娜好奇的歪过头去看。
“哦!奥古斯汀小姐!你破坏了我的惊喜!”男爵先生放下画,无不懊恼的说,当然他脸上几乎总是带着笑意的。
海伦娜一眼就被吸引住了,不由分说抢过那副画仔细端详起来。
“这是那天夜里的情景……当时真的有这么诡异吗?……我怎么……”海伦娜突然受到震撼,变得有点语无伦次。
让男爵先生和仆人疑惑的是,海伦娜很快速的转头在室内四处张望了一眼,似乎想寻找什么东西,然后又继续出神的看着画面。
画室里没有镜子,海伦娜慢慢的退到一把椅子上坐下来,把画框放在膝上,伸出一只手去触摸画面上那个女孩的脸。
这自然就是男爵先生之前画的那幅画,跟海因茨和菲茨威廉上次欣赏时不同的是,现在画面已经完成,人物的脸已经画上去了。
可是,那张在画面中所占比例很小而且有点模糊的脸……乍一看上去,居然有几分像范小予?!
前世的范小予在镜子和照片里看自己的脸看了二十多年,当然不会认错。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人种,连发色、肤色和眼睛颜色都不同,为什么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相似感……是那眉目之间的神态?范小予式恼火但不失冷静的目光?明明有点恐惧却很克制的表情?……
这一瞬间,海伦娜的心情正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陷入爱情之中的人,往往会产生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很多奇怪症状,比如情绪不稳定、狂躁和抑郁、想象力变得特别丰富,以及毫无来由的患得患失等等……尤其是恋爱中的女人。
海伦娜最近就变得很奇怪,每当看到菲茨威廉那种温柔而深沉的目光,似乎在探询着什么,却很有耐心的从不开口时,她就感到莫名的忧虑不安,因为自己也背负着秘密,对菲茨威廉无法做到坦诚,她在倍感无奈的同时开始患得患失,担心两人之间那不可跨越的时代鸿沟是不是会造成心灵的隔膜,甚至,她开始纠结于菲茨威廉爱的到底是不是百分之百的“范小予”。
毕竟,外表的吸引也很重要,这是人类的基因和天性决定的。
但在看到男爵先生那幅画之后,她心中的纠结突然就烟消云散了——相由心生,一具冷冰冰的躯壳再美也无法吸引人,真正吸引另外一个灵魂靠近的,是通过这具躯壳所表现出来的活生生的灵魂,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把不同的灵魂装进同一个身体里,所流露出来的目光肯定是不同的。
如果来到海伦娜身体里的是一个木讷、呆板、怯懦的灵魂,菲茨威廉不可能被吸引;如果来到海伦娜身体里的是一个放荡、虚伪、轻浮的灵魂,菲茨威廉也不可能对她感兴趣。
海伦娜的自信突然像吸满了水的海绵一样,相当充实的满血恢复了。
她的心情变得像春天的阳光一样轻快和煦,并为自己之前那无端的纠结和疑虑感到好笑。
————
“……亲爱的奥古斯汀小姐,你难道是惊讶于拙作的粗糙?或者它引起了你不好的回忆?那我会感到非常遗憾的,原本我已经打算接受失约的谴责,自私的将这幅画收藏到自己的寓所里,可是我受到了无耻的威胁,没错,正是来自于你的未婚夫……我被迫在离开之前起来,作为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男爵先生,正好相反,你的无赖已经不能引起我的惊讶了。”
在那一瞬间的灵魂震动之后,海伦娜回过神来,轻快的笑道,“而你的画更是出色得令我吃惊,你把当时那种奇异得无法言喻的场景用生动的画笔表达了出来,我非常喜欢这个礼物,现在,我正式收下它,谢谢你。”
男爵先生无奈的摊摊手,一如既往的油腔滑调:“尊贵美丽的的小姐,相比得到你的喜爱这份荣幸而言,我的眷恋就渺小得微不足道了,它已经属于你了,但它将永远留在我的心里。”
海伦娜毫不领情的嘲笑道:“好了,男爵先生,你说得这副画好像是什么传世名作似的,如果你这么喜欢它,需要做的就是自己动手再画一副而已。”
“哦,恐怕我已经不会再拥有创作这副作品时的那种激情和灵感了……”男爵先生的目光也在画面上若有所思的停留了几秒钟,“而且,恐怕近期之内也不会再有坐下来画画的时间了。”
“对了!你刚才说‘离开之前’?你要去哪里?回家乡过圣诞节吗?”海伦娜好奇的问。
男爵先生收起笑容,低头拍拍身边的椅背,目光望向窗外,但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有仆人陆续端着蜡烛和茶进来,他只好无奈的收回目光:“正好相反,亲爱的海伦娜,我离开的方向与我的家乡相反,我将重新登上海船,踏上远离英格兰的旅途。”
“什么?可是……”
“没错,我会搭乘最近一艘到西印度群岛的商船出发,恐怕你们离开时就是我们告别的时候,明天我将在这里正式向朋友们告别,希望查理对于我不能参加他在莱姆林举办的舞会不要太生气……”
“西印度群岛?”因为战争的原因,那个方向的航道比较危险。但海伦娜这时才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等等!我对你有很多疑问,但我原本是为别的事情而来——我得跟你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更新很幸福有木有,阳光灿烂~~~~
话说阿囧赶稿很苦闷,会像海伦娜摸不透菲茨威廉的心思时一样各种胡思乱想,情绪不稳,时而亢奋时而沮丧,不过某天在qq好友里晃一圈,却看到一个大神级的女作者的签名是“整个2月持续赶稿,苦逼的赶稿人”,另一个大神级的男作者的签名“9天五万字可能吗,某月某日见分晓!拼了!”顿时心理奇妙的平衡了有木有,哈哈哈哈……他们都是真正的大神,已经从实体书走上了编剧之路,是会被某些公司拉到北京关小黑屋替他们打磨剧本,剧本不磨好不给恢复人身自由的那种,阿囧的自信心突然就像海伦娜一样满血恢复了!!迎风远目状………………如果阿囧加油,会不会也有梦想成真的一天呢?哈哈哈哈……(编辑怒目:做什么梦呢!赶稿去!)
……以上
78 chapter 62()
“愿意效劳。”男爵先生优雅的微微欠身;抬起头来,依然是那副老奸巨猾的笑脸,“不过,我大概已经知道你打算谈什么了;如果是关于某位大主教妄图把你赶出英国那件事的话;我认为你没什么需要知道的,请不要辜负菲茨威廉的一片好意……”
“什么?等等、等等……赶出英国?”海伦娜觉得这件事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主教那件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为什么……”
男爵先生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笑得十分得意,海伦娜不由在心中大骂那些声称男爵先生拥有全英格兰最迷人双眼的伦敦花痴小姐们;那明明就是一双在海外乱世混出来的油滑无比的狐狸眼!
“……如果我是那位主教大人;就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跟菲茨威廉作对。看看吧;连一副有你的画都不允许我保留;如果我试图把你赶出英国,阻挠你们结婚,菲茨威廉一定会直接对我开枪的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海伦娜愣愣的看着男爵先生从她手里拿过那幅画,重新交给仆人包装,
“……然后呢?”
“什么然后?……嗯,当然,我对你的幸福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噢!可是这样说我也会受到菲茨威廉的威胁的——但我必须为当初鲁莽的行为作出一点弥补,所以……你知道,诺丁汉公爵是位严肃、不好亲近的人,但是他非常好心,我跟他的通信中有时候会讨论到你,在最近一封信中,我拜托他在万一需要的时候支持你、保护你,而他已经同意了,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海伦娜没听到事情原委,却听到了这样的承诺,更糊涂了:“这真是非常好心,可是……我会有什么事情需要他的照顾呢?我已经有霍华德先生和斯宾塞先生这样的朋友了,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他?他应该非常忙吧?我不认为应该用这些小事去打扰他。”
男爵停下步子,对着海伦娜晃了晃手指头:
“不,当然没这么简单,一位年轻姑娘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但我可以提醒你,斯宾塞先生和诺丁汉公爵是属于不同党派的。”
“哦……”海伦娜好像很明白,其实依然很糊涂的说,“一个是辉格党,一个是托利党?所以……”
男爵先生看着海伦娜,一副“我看你怎么继续下去”的神情。
“可我还是不明白整件事情,主教大人为什么想赶走我?以及这跟两党有什么关系?”
“哈哈……其实你大可不必勉强自己谈论政治,一位淑女承认自己对政治不感兴趣没有什么好羞愧的,这正是小姐们在绅士们眼中的可爱之处。总之,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大主教的注意,他关注可不是这件事本身——要知道,议会总是需要一些事情用来争论的,通常,对一方的观点,另一方都要表示一下质疑,但成为他们争议话题的那些人或者事就不太幸运了,通常,有幸没有成为他们争论对象的结局还好一些。所以,如果两党的影响力人物都表示对此不感兴趣,教会发现此事无利可图,自然就会放弃对这件事情的主张。”
海伦娜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算了,你还是告诉我,那位主教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简单的说,原本主教大人和你的未婚夫及斯宾塞先生已经达成了某种和解,但你前几天突然又出门替一位可怜的产妇做了那场手术,引起了更多的注意,而且,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在他所属教区的人民中间已经形成了更大的……影响力,可以这么说吧,所以那位主教大人认为你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你的行为简直就是对他的权威的严重挑衅,所以发怒了,不但立刻解除了蒂尔尼先生的牧师职位,还向圣公会提出动议,要求教会拒绝替你施洗礼,并勒令你这个离经叛道的异教徒离开英格兰。”
“这……他也太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