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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难道您不准备在这干了吗”?小王一愣,反问道。
“是啊,在这久了,突然有点舍不得,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下家是个慷慨的金主,至少是这边两倍的工资”。老王道。
“那我去那边干什么呢”?小王既有疑惑,也有惊喜,也生活中久了,容易被生活所腐化。
“还是老本行,我们这些从部队下来的,大部分都在保安和保镖线上混着,真要给我们个经理,还真当不好”。老张戎马一生,有自嘲也有无奈。
“那我,还是算了吧,付董在我最困难时收留了我,我爹娘叫我不能忘恩负义。而且我还没拿到古仔的签名,还需继续努力”。小王出人意外的拒绝了老张的好意,有些人他所追求的或许并不相同。老张感慨年轻真好,可以寻梦,可以放纵,而不是像他,已经被生活所侵蚀。反观他的人生,就像昨天泡在水里的那件衣服,廉价,挂满泥浆。
“小王,照着这个地址,你帮我捎两瓶二锅头去,我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恐怕有点强人所难,但我明天一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以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就拜托你了”。老张给的地址是本市的一座公墓,里面没有骨灰,没有尸首,那是执行任务客死他乡连尸体都无望带回来的战友,他本应该亲自去,可又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不配站在那儿,和他的战友吹嘘着此去今年,从被生活妥协后,他再不是军中叱咤风云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张阎罗,老张只觉得此时的他,再没资格提及军人二字,他已经亵渎了军魂。
第一二七章 选择()
小王从本能上的抗拒,一来夜已深,虽然他是个唯物主义者,不信奉苍天与鬼神,可这个时候一个人在墓地中周游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而且在他看来,这样的事情别人根本代替不了。王尔德曾说过,男人的脸是一本自传,当他扭头回望,那么此时的他,看脸就知道是个悲剧,他读书不多难以形容,只知道他如果拒绝,恐怕很长的一段时间在梦中都会想起这张脸。
惊风夜微凉,小王转身离开时,听老张道:“你办完了事就直接回去,让我替大家站好最后一班岗”。
他总觉得今天的老张有点怪,或许是将离去的伤感,小王有些难过,但也只能如此了,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有团聚那就意味着有分离,就像他当初离开部队,纵有千般不舍,亦枉以!
公墓离公司很远,小王买了两瓶二锅头,沉吟片刻,去花店选了一束花,尽管两不相识,可都是国家的兵,有种莫名的亲切。上了一辆滴滴打车沿城郊匀速行驶。值班的老张挺直佝偻的身子,拿起电筒一楼一楼的进行着巡视。
小王到达墓地已是一个小时以后,找到那位叫刘志远的同志,一杯敬苍天,就这样在明月下,你一杯我一杯的对酒当歌,他想到了曾经,以一个新兵蛋子入伍,帮着班长、排长洗衣服、洗袜子,当兵的文化程度不高,从来粗鲁,就连排长连长也不能免俗,一个个凶神恶煞,一个动作出错除了一顿臭骂外,体罚绝不含糊。
可他又为何如此想念呢!怀念曾经的生活,思念以前的战士,包括对他体罚无数的班长、排长。不是那种衣锦还乡,尽管小王是他们团唯一一个被选中进了特种大队的一员,他享受那种在军队中肆无忌惮,青春洋溢的生活,他也习惯了出口成脏,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作风,在繁华的大都市中,每个人都在笑,可那种笑让他害怕。
一瓶二锅头下腹,小王有点儿晕,酒不醉人人自醉,在这位叫刘志远的战士墓前,他说了好多,有怀念,有感伤,有无奈,也有信念,心中的军魂时刻在心中激荡,又好像回到部队,不时萦绕在耳尖让人又爱又恨的紧急哨声。
这一晚,他就在墓地的环绕中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之前他以为自己会害怕,原来这个被人们所无限放大的阴灵聚集地并没有人们所想像的恐怖。也许酒壮怂人胆是一个原因,但在黎明前阴风阵阵的呼唤下,清醒的小王也没有太多惧意,只是尴尬的笑笑喝酒误事,竟然在这睡着了,也幸亏有滴滴打车,不至于在这儿被冷冽的晨风继续爱抚。
小王没有如老张所言的回家休息,受军人作风的影响是个很有原则性的人,在墓地酣睡的几个小时已让他深感惭愧,老张他们的队长就要走了,这是个伤感的话题,可他尽量让自己保持乐观,他们的队长不过换了个环境,换了座城市,现在的交通发达,即便是不远万里的国外,相见不难。
不过作为兄弟,小王想着应该去送他一程,趁着最后的一点时间。
新川东路一号公馆。
那是众星的聚集地,多么的璀璨夺目、星光熠熠。
小王连着揉了三次眼,不敢置信,一座楼房犹如海市蜃楼,区区几个小时,那时候还是顶着云层,高高在上,几个小时后,几十辆推土机、挖机纵横,一栋楼房只剩下了最后的地基。
他难以置信,眼前的现实又由不得不信。“老张、张队长”!小王在此时分外无助,他既想找明真相,又心中担忧,心系着老张。
“施工禁地,禁止入内”。一声冷冰冰的语调让置于梦幻与现实的小王瞬间惊醒,他依然惊愕,一号公馆虽然城建了好多年,但还没腐朽到破旧的程度,特别是里面的布置,可以用金碧辉煌形容,他可从没听说过要拆后重建的打算。望着黎明的曙光前,安置在两边的强制灯,觉得异常刺眼。
此时的不远处,那道曾经一直笔挺的脊梁骨这会儿佝偻着,眼睛像背阴处的池塘,偶尔水光一闪,掩映在脸睫之下,有点瑟缩。老张叹了口气,他有很多话想说,可说的再多不过都是借口,轻轻的一个转身,消失在了即将通往黎明的道路上。
两个相同命运的小人物,一个选择了被生活所苟且,一个在苟且的生活中选择了坚持。
付子恒从来都知道天意难违,所以他信佛,很虔诚的那种,几乎每天洗脸刷牙后第一件事不是吃早饭,而是去私设的祠堂内签上三根香那样他的心方安。
在多年的商场角逐中,一向霸道而冷酷的他,身上沾染的血腥可以用可怕形容,按理说一个忠实的佛教徒不应该怀着七分的恶毒,却并非如此,流传在民间的一句话叫缺什么现什么,有人明明无才喜欢咬文嚼字,时而不忘摇头晃脑,遥想着古代朗诵三字经的学子,东施效颦;那些突然暴富的暴发户喜欢穿金戴银,浑身裹着好几斤重的金器、银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多有钱。至于那些自诩为忠诚佛教的使徒们,他们就真的信佛吗?
也未必!不过是为了自己犯下的雷雷罪行寻求一个心安,如果有一天佛祖阻挡了他们的发财大计,他们一定毫不犹豫的抛弃我佛,改庭换市,信耶稣也好,投入上帝的怀抱也罢,他们的本质不过是利益,赚钱是上帝,亏钱是瘟疫,至于信什么,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付子恒不知是坏事做的太多的原因还是怎么,他经常失眠,凌晨三四点好不容易睡下,却被那追魂夺命铃惊梦!
在他一生的江湖生涯中,从之前的彬彬有礼到后来的冷傲霸道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以至于后来的不可一世,无人敢忤逆他的王霸之气,然而从几天前有人不知死活的挑战他的底线,付子恒一腔怒火,欲至对方于死地,从无数的骂战,到群星的股价不断收缩,才让他明白,社会日新月异,时代今非昔比,一言堂难登大雅之室,他痛苦的做出了妥协的决断,但总有一天,欺他的,欠他的,他都会一一讨回来。
第一二八章 凤凰男()
想象往往比现实来的美好,以为他付子恒不找别人麻烦就是他给的最大恩赐,他没想到有一天别人也会如同当初的手段欺于他身,付子恒凝望那栋本金碧辉煌,此时却夷为平地的群星大楼,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过了好长时间,他一声震怒:“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小王颤颤巍巍,将来龙去脉详细禀报,不过他知道的极其有限,从墓地回来,已近尾声,只看到了几十辆挖掘机、推土机离去的背影,那是一种何其的壮观。
“老张呢”?付子恒抿嘴,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
小王沉默以对。他宁愿相信老张奋力抵抗不敌重伤,也难以接受这狗日的现实,从那会的以情动人,老张就已经走在了一条不归路上,同事一场,朋友一场,或许别人根本就没将他当成朋友,小王不由得一声苦笑。
付子恒一生纵横,小王那点心思哪能逃过他的双眼,“查,我要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找到老张,正好那几头藏獒想吃肉。找一个临时办公地点,另外找一个建筑队,以最快的速度将大楼重新伫立”。付子恒是老江湖了,没有因为被对手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不知所措,一连下发了三个命令,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怕再多待一会,那心脏的负荷难以承受。
曙光驻地。
是另外一番光景,在信息化时代,流言蜚语比想象中传播的要快的多的多,之前是一个版本,后来又是一个传说,最后就成了神话,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这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降下了一道神雷,将整座群星娱乐大楼瞬间夷为了平地,说的那是有模有样,人人拍手称快,毕竟前些日子被人骑在头上的感觉并不是太好,现在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听说了吗”?游牧之匆匆赶至秦三代办公室,出于私心,他自然拍手称赞,但涉及到另一个层面,却不时皱眉。
“一路走来,几乎每个人都在传,想不知道都难”。秦三代苦笑,好不容易将局势摆到了自己有利的位置上,现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人做收渔翁之利,看群星与曙光鹬蚌相争。
“付子恒这人据传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如今大楼被人爆破了,恐会欲加之罪,我们得加强防范才是”。游牧之沉吟片刻道。正好他与秦三代想到了一块去,有时候敌人的敌人也不见得是朋友。
“是啊,狗急了还跳墙呢,我现在倒希望付子恒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一些,起码我不想当这个冤大头”。秦三代道。
游牧之低头沉思,这个暗处的魔手究竟来自何方,他的目的何在?群星娱乐在全国闻名遐迩,特别是珠三角地区只手遮天,敢冒着天下大不违偏向虎山行,这是何等的自信。
两人倏地对视了一眼,心中忽然生出了奇怪的感觉,秦三代抓起桌上电话,向远方的母亲柳红杉询问是不是他?
那边被问的有点儿懵,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像个小迷妹崇拜着英雄,笃定的回答一定是他。
也只有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那道孤傲、霸决的身影柳红杉二十岁经历过,悸动过,二十年后依然难以忘怀。
暴君出手,地动山摇,所有人颤颤巍巍。
付子恒派出去的人很容易就查到了参与拆迁的雇主,来自于长三角州闻名遐迩的张爷。他们根本就是肆无忌惮,从没想过掩饰。这让付子恒最为恼怒,尽管他清楚的知道张爷究竟是何方神圣,依旧怒不可遏的质问。
“长三角州的张鹏飞”。手下人结结巴巴,到了那个层面的交锋,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