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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王坚大怒,便要上前打人,却被我和身旁的几位兄弟死死拉住。
“鞑靼是在欺我大宋无人吗?”看到这边有异动,人群中走来了一位腰圆膀粗的军官叫道:“我叫张海,忠顺军统领,你滚回去问问你的主子怎么个比法?”
“好,你等着。”吴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意,然后三步两步便跑回到蒙人的队伍中去。
稍时,吴潜又跑回来指着两百步开外的一个箭靶对张海叫道:“万夫长说了,就射那个箭靶,将军先射吧。”
“这有何难。”张海轻松地笑了几声道:“拿箭来。”
此时四周早已聚满了前来围观的军士,便几名军士抢着递上了自己的弓箭。我身旁的一位军士带着不屑的口气说道:“我还以为蒙古人有多了不起呢!想不到也不过如此,张统领是忠顺军有名的神射手,这两百步的距离自然难不倒他。”
果然不出这位军士所料,却见张海接过弓箭,一口气连射三箭,箭箭直中靶心,四周顿时传来了一片叫好之声。
“如何?到你们了。”张海口中虽对着吴潜说话,但是眼晴却是直盯着那个留着大胡子的万夫长。但张海脸上的笑容很快就转变成了震惊,同时众军士的叫好之声也在同一时刻戛然而止,众人都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个大胡子。
只见那个大胡子跨上战马猛一扬鞭,战马清嘶一声便往旁狂奔。不多时,只听“嗖”的一声,也不知他什么时侯取出了弓箭,已一箭射中靶心。然后他一个翻身,趴在马侧又是一箭。接着又一拉马头改变了方向,让马尾对着靶,仰身又是“嗖”的一声,硬是来了个“回马箭”。那大胡子在马上完成了这三个动作却也不过半刻钟的时间,而且三箭全中红心。
“唔”蒙古人举起手中的弯刀大声欢呼起来,吴潜也邪邪地笑着,带着挑衅的眼神望向张海。只气得张海脸色苍白,牙关紧咬。
“快,去找唐军和蔡军的人来。”身旁传来了一个声音。闻言我不禁一阵苦笑,果然是“兄弟嬉于墙而御于外”。
不多时,我就感觉到身旁拥挤了许多,我想这一定是唐军和蔡军的人已经赶到了。但显然唐军和蔡军也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因为很长的一段时间过去,忠顺军中却还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这更使得那些蒙古人变得不可一世起来,个个都骑在马上来回奔跑着对我们耀武扬威。
我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要射中两百步外的靶心已是不易了,何况还要在颠簸的马上,更不用说还要在马上做各种动作了,我自认也没办法做到。能做到这样的,恐怕也只有一辈子都在马上生活的蒙古人了。
此时忠顺军中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他对着吴潜高声叫道:“说好是比箭术的,却没说还要比马术呀。”这理由虽说有些牵强,却也勉强说得通,顿时四周便响起了一片附和之声。
那大胡子听完吴潜的传译后,一声大笑便跳下马来,他手拿着弓箭指着对面的酒楼便是几句叽哩咕嚕的蒙古话。众军士正不明所以之时,却见那大胡子已张弓搭箭往那酒楼上的人影射去。众军士大叫不好,感情这大胡子是觉得射靶不过瘾,要射活人来着。
但此时要阻挡他已经来不及了,离弦之箭已有如脱缰的野马般地直奔酒楼而去,眼看便要闹出人命,突然一条人影腾空而起,将那枝箭捉在手中。
捉住箭的人正是我,我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趁箭还没有飞高时腾空一捉,却没想到还真能将箭捉在手中,心中不禁暗念了几声侥幸。众军士见此也纷纷松了口气,转念又想到了罪魁祸首,便将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那个大胡子身上,四周的忠顺军军士也缓缓地向那群蒙古人围了过去,其中有些机灵的已抱着一堆兵刃四处分发着。
蒙军见此也个个脸色大变,他们纷纷抽出弯刀摆成了一个圆阵,迅速地将大胡子围在中间。看他们面对着比他们多上百倍的忠顺军也毫不慌乱,而且根本就不需要命令便作出了最快最好的反应,相互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使得忠顺军的军士也不得不佩服他们良好的素质,但忠顺军却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他们在敌人面前也从未后退过,何况这次人数还是如此的不对称。
“误误会。”眼看一场血腥的屠杀就要开始了,忠顺军不惧,蒙军不怕,最怕的还属吴潜。吴潜用他那正发抖的双腿,强撑起正哆嗦着的身体对忠顺军军士喊道:“各位军爷,误误会。万夫长,他他是要射那屋檐下的小小鸟。”
第76章 生死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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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石抹也台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还是不肯低头认错,反而声色俱历地对着忠顺军的军士一阵乱吼,将蒙古人野蛮的本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在说什么?”张海冷冷地望着吴潜说道。
“他他说”吴潜停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接着说道:“他说你们宋宋人就会输了不认帐,若在战场上打生打死,哪哪还有不让人骑马的道理。现在输了不承认,却还要动手。”
这石抹也台也算高明,他这么一说,如果忠顺军的军士还要上前动手的话,反而变成了比箭输了恼羞成怒。况且石抹也台那一箭也并没有射死什么人,谁也没有证据说他那一箭是射人的,一时之间所有的罪责便让他推得干干净净。众军士除了怒目相视以外,却也毫无办法。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和万夫长比试一下。”正在忠顺军的军士不知怎么办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众军士自动地为这个声音让开了道路,纷纷望向发出这个声音的人。他们先是觉得不信和奇怪,他们不信还有人能够胜得过那个大胡子,他们奇怪谁这么没有自知之明还要来挑战。但等他们看清说话的人正是那个腾空接箭的人时,他们的眼神就转变为敬佩和兴奋。
我本来也不想出头,但我心知这个大胡子之所以会以汉人为箭靶,完全是因为他平时已习惯于这样做了,刚才一时得意忘形才会忘记这是汉人的地方。这使我想起了我看过的一部二战电影,一个德国军官清早起来,便是以楼下清扫街道的犹太人为练枪的目标,想不到这种惨绝人寰的事原来也会发生在汉人身上。
想起那千千万万生活在蒙古人统制区的汉人,想起那些被这大胡子当作箭靶的汉人,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盯着那个大胡子说道:“不过这次的比试,却要以生死定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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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匹马迅速地靠近着,石抹也台不敢丝毫轻视对面马上的那位年轻人。他知道要凌空捉出一枝离弦的箭,就要对箭的速度和运行轨迹有比较准确的估计,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箭手能够做得到的。但是当石抹也台看到了那位年轻人上马以后,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因为他看出那位年轻人的马术,若在宋国还可称中上,但对他们蒙古人来说
石抹也台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年轻人已被自己射倒在马下,痛苦地挣扎的样子。石抹也台一想到那一幕,他就兴奋得发抖。但石抹也台知道现在还不是兴奋的时侯,所以他强忍着激动,斜靠在马脖子上搭箭往对手射去。但那个年轻人及时地改变了一下姿势,堪堪躲过这一箭。嘿嘿石抹也台轻笑了一声,他知道这一箭射中的机会不大,两马相对,敌手大半的身体都被马身挡住,射中的机率微乎其微。他这一箭只是试探而已。
石抹也台在等着一个时侯,就是两马交错而过的时侯,这个时侯他就可以施展他的“回马箭”,那时的敌手便会像是一个活靶一样暴露在他的面前。看着越来越近的马头,石抹也台搭慢慢地拉开弓箭,准备着给敌手致命一击。
就在两马交错前的一霎那,石抹也台突然看到了那个年轻人的身影从马头里暴长而起,手举着利箭朝自己飞扑过来。这个突变使石抹也台的大脑瞬间停止了思考,但他出于本能,还是将手中的弓箭朝向敌人,然后发射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是否射中目标,便觉得胸口一痛往后便倒,落地时的重击又让石抹也台狂喷了几口鲜血,接着他就看到了蓝天渐渐变得灰暗无光
我独自一人站在校场中央,四周一片沉默,不管是蒙军还是忠顺军的军士都目瞪口呆地望着我。过了好久,忠顺军中才暴发出一片震天的欢呼声,有些军士甚至还将兵刃也抛到了空中。反观那群蒙古人,则个个垂头丧气地搭拉着脑袋,连上来为大胡子收尸的力气都没有了。
“郑兄你没事吧。”此时王坚和几个眼尖的军士已看到了我胸前插着根羽箭,慌忙跑上前来问道。有几个军士甚至是面带戚容地紧紧将我扶住。
“没事。”我对着王坚等人轻轻一笑,随手拔出了那枝羽箭丢在地上,那枝羽箭只是刚好射破了我的盔甲。众人见此才松了一口气,转而用异样的眼神望着我。特别是王坚,他以前虽然知道我是个硬汉,但没想到我竟然历害至此,一招之间便让石抹也台血溅校场,只看得他气都喘不过来。同时这也让他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此时两眼正“恶狠狠”地盯着我。
其实这次比试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我是轻松获胜,但其中的凶险只有我最清楚。我知道我的马术和大胡子相差甚远,如果按照常理和他拼骑射的话,那我是必死无疑。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用弓射出箭,而是打算在两马交错时,从马背上跃起将箭直接插到大胡子身上。
而要这样做,我显然就要硬受大胡子一箭。弓箭在极短的距离内,能量得不到完全的释放,所以我就拿我的命来了一场豪赌,就赌在极近的距离里,大胡子的弓箭不能穿透我的盔甲,事实也证明了我是对的。
正在众忠顺军军士将我团团围住,你打我一拳、他打我一拳地向我祝贺时,一名军士拔开了众人,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兄弟,干得好,孟将军回来了,叫你去见他。”
啊,终于要和孟珙见面了。
第77章 孟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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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来到宋朝后,我便一直想见见孟珙这个让我崇拜了几个世纪的偶像。但是现在真要见到了,心中却是另有一番滋味。此去一见,想必我的身份便瞒不住了。虽然我嘴上故意留了些胡子,但想骗过孟珙却是不可能。却不知这孟珙认出我后会怎样对付我,这孟珙可是个有名的大忠臣,他要是认出我来,多半便是将我押到临安给赵昀处置了。唉,想不到我郑言如今却要死在自己偶像的手上。
“属下参见将军。”进帐后我便跪地行礼道,刚随那位军士进帐时,我偷瞄了一眼正站在案前想心事的孟珙。那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高大挺拔的身材,四方脸庞,长年的沙场岁月使他的脸上透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质。呵呵,比我想像中的孟珙还要威武几分。
“免礼。”孟珙闻言抬起头来望向我说道:“你就是郑强?咦!你”
闻言我心知要糟,想不到孟珙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果然是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