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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参观了莫斯科西郊斯大林的孔策沃别墅,那里的安保才叫严密,它配备着最先进的保安系统,有两道围墙守护,其中一道围墙还有监视孔,负责别墅保安工作的是经验丰富的前苏联军人。内部房间走廊都是弯弯曲曲高低不平的,门牌号码故意打乱,而且都有地下通道。中国的皇帝有七十二嫔妃,斯大林有七十二个卧室,你根本不知道今晚他睡那个房间。
斯大林有近百座别墅,他只有上萨尔茨堡一处,还住不痛快:因为他是在通货膨胀最厉害的时候买的,原住户到现在还到处告他趁人之危呢。慕尼黑给爱娃的二层楼是自己掏腰包,柏林冉妮亚和丽达的公寓也付了银子。与斯大林相比,希特勒还处在学前班。
几人从后门驶出神秘的克里姆林宫。希特勒神秘兮兮地对冉妮亚说,今晚所有的帝国要人都会回来的。
“你就那么肯定?”冉妮亚似乎不信。元首笑了: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刚才广场上的厉兵秣马早就传到到希特姆莱戈培尔耳朵里。时刻掌握一把手的一举一动是下属的基本功。
变成浓雾的雨又凝结成纷纷扬扬的雪花,天气一天三变,希特勒的心情也大起大落。今天早上他已经悬浮在空中当自己是耶稣的老哥,沉醉在救世主中不能自拔,被胆大妄为的冉妮亚一阵虐主,一棒打得现出了原形。下午,他为出征非洲的将士举行悲壮的“祭祀礼”,现在,希特勒正把鼻子贴在玻璃上,贪婪地望着窗外。
这一看他的鼻子遭殃了:鼻子本来让玻璃压歪了,这一看又被气歪了。多日前进城时的景象浮现在面前:宽阔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秩序井然,一片和平祥和的景象。穿着高领毛衣、披着米色风衣的男人们悠闲自在地踱步,丰满的俄罗斯妇女提着菜篮子,领着孩子步履匆匆地往家里赶。一队小学生在女老师的呵护下穿越马路,旁边还有交通警察维持秩序。
今天看到的是满大街醉汹汹的德俄士兵,德军醉鬼扶着俄国醉鬼,德军胸前吊着自动步枪,手里提着一只鹅,俄军步枪上挂着一只鸡。市民们顺着墙跟低着头匆匆而行,在一处墙角里,希特勒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少女蜷缩在一个士兵面前,士兵毛绒绒的手顺着领子伸进她的内衣里。
他苦笑了一下,闭上眼睛舒服地躺在专用座椅上,一丝温暖从屁股底下透过来,原来椅子还可以加热呀。饱暖思淫欲,一阵阵爆笑让他睁开眼睛。情人与副官们正热火朝天地打扑克。冉妮亚咖啡色风衣下穿着红色的高领毛衣,超级波霸上戴着他从巴黎偷偷买的项链,黑色丝袜配上棕色的靴子,时不时站起来叉腿拧胯,温柔中带着狂野气息,美腿与翘臀的极致诱惑。
再看丽达,扭腰摆臀时露出后背上的一大片雪白的肉,牛仔裤绷得屁股沟都出来了,他的眼光已经透过牛仔裤,白皙丰腴诱人的无敌美沟浮现在眼前
激昂的军乐声打断了他的德国梦,一看乐了:莫斯科大酒店覆盖着字旗,一队供他检阅的仪仗队杵在街道两旁,第三帝国极品贵胄和俄罗斯的衣朱带紫们冒着风雪在莫斯科大酒店门口垂手站立,元首的车刚一出现,军乐队马上高奏起第三帝国行进曲。
希特勒一本正经地与高官们热情洋溢地握手,好像他们八辈子没见面了,实际上昨晚他们还在一幢楼上搞腐败——各自搂着文工团的姑娘睡觉。
他发现少了一个人:“哎,怎么不见鲍曼?”几个人抢着回答:“他给你收拾房间呢。”
大家众星拱月一般将希特勒送入四楼金碧辉煌的总统套房,满楼道脚步的轰鸣盖不住鲍曼的吆喝声:“傻瓜啊笨蛋啊叫花子啊,你给元首买的什么床单呀,他不喜欢粉红色你不知道呀。”
第17节 希姆莱给冉妮亚送戒指()
一阵纯属表达忠心的喧闹过后,客人们都走了,房间里剩下德意志第三帝国党和国家领导人:政治局委员希姆莱、戈培尔、里宾特洛甫、约德尔和鲍曼,陆军总参谋长哈尔德,还有从外交宴会上拽来的外交部长牛赖特。丽达一本正经地拉上厚厚的窗帘,薇拉一丝不苟地摆上一束从马尔他空运过来的风尾花,冉妮亚打开红色牛皮封面上印着老鹰花环字国徽的新记录本,郑重其事地写上:“帝国形势讨论会•莫斯科•一九四二年十一月”,鲍曼把本子拉过来将“帝国形势讨论会”划掉,改成“帝国形势务虚会”。
希特勒的开场白不光是永远正确的废话,还是连讽刺带挖苦的反话:“进入莫斯科已经一个礼拜了,阅兵结束也好几天了。这些天同志们非常辛苦,检查工作,视察基层,体恤民情,增进德俄友谊。这个,占领莫斯科并不意味着战争结束,我们丝毫不能松懈,所以今天把大家招来,目的只有一个:讨论当前的形势和任务。由于政治局两名委员缺席,尚不能”
门“砰”地开了,弗拉索夫醉醺醺进来,摇摇摆摆地向元首敬礼,气冲如牛地嚷嚷:“敬爱的元按按首,由于塞哎哎车,我从格拉诺夫斯基大啊啊街的政府公寓跑跑跑步过来的。”然后接过侍卫从门外递过来的椅子坐在门旁边,尽力把自己挺成杆标枪,几分钟后酒劲发作,眼皮灌了铅一般沉重,高昂的头颅变成面条,一寸一寸地瘫软下来,最终耷拉进两腿中间,与自己的老二面对面交流感情。
“酒壮怂人胆。”丽达咬着手指头望着与自己老二算账的弗拉索夫。
冉妮亚小声地向鲍曼求助“这算什么会?”
“帝国形势务虚扩大会。”鲍曼说。
于是冉妮亚先恼火地看了眼给她出难题的弗拉索夫然后刷刷地记录。而政治局委员们像打量插班生一样瞄了弗拉索夫一眼,然后这些权势炙人的党政军领导人伸长耳朵听希特勒通报下午的情况,花了十分钟时间热烈讨论:半分钟深刻理解增兵非洲的重大意义,一分钟关注隆美尔的病情,八分三十秒对文工团外派非洲、鲜花插牛粪、白菜让猪拱深表惋惜和悔恨:希姆莱后悔把自己拘得太厉害,没有尝到鲜,戈培尔后悔还有那么多美女没来得及开发。大家一致要求将文工团驻扎在马尔他,心里默默发誓,今后要加大对马尔他的视察力度,而且不能带家属。
接下来一阵沉默。大眼瞪小眼,斜眼瞪对眼,集体在同一的心事里沉默。这两天的事太戏剧了,尤其是发生在元首身上,谁都不好开口。
希特勒用手遮挡着眼睛把自己埋进沙发里,希姆莱坐在元首旁边的沙发里玩弄着一枚奖励有功之臣的党卫军闪电戒指,戈培尔、里宾特洛甫、约德尔坐在三人沙发上发着呆,哈尔德在宽大的床沿上正襟危坐,牛赖特穿着燕尾服坐在小板凳上,燕子的尾巴摊在地上被人踩来踩去。
希姆莱轻咳了一下,大家被激活了,直眉瞪眼地望着他。希姆莱面向戈培尔,说话听来总是阴恻恻的:“我说博士,平日里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戈培尔嗫嚅了什么,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听到。希姆莱一个酸酸的表情:“嗯,我们的总理夜夜当新郎,新娘七、八个,劳累过度,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看不要勉强了。我先说吧。首先我要把这枚戒指送给在座的一位姑娘。”
正打算倒水的丽达赶忙放下了暖瓶,使劲搓自己的手指头。三个姑娘中希姆莱对她最好,对冉妮亚一向不待见,冉妮亚也就敬而远之。薇拉怀着对老一辈有产阶级革命家无比崇敬的态度毕恭毕敬,而人家连个白眼都不愿意回。
希姆莱喊冉妮亚的名字,她正一丝不苟地往钢笔里吸墨水,他只得提高了声音:“冉妮亚中校!通常我喊人不会喊第二遍的。”
“哎,啊,嗳。”冉妮亚因意外而错愕,望了一眼同样意外而错愕的丽达一眼,迅疾奔过来,匆忙间把墨水瓶都打翻了。她一个漂亮之极的敬礼,与此同时牛赖特喊起来:“你又踩我燕尾服了,这是今晚第三次了。”
“冉妮亚中校忠诚于国家社会主义运动,我代表党组织进行表彰。”希姆莱从沙发上站起来,迫使冉妮亚把胸脯挺得最高,乳。房差一点要冲出牢笼。党的第一副主席亲自把戒指给她戴上,让她激动得流出了热泪,正想豪言壮语被截断:“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定一条规矩:今晚我们的眼睛往前看,旧事勿提。”他的这个提议得到大家的一致响应,表现是大家都长吁了一口气,雕像们恢复了人形。
希特勒挺起了腰,心里在翻江倒海:希姆莱啊,你真聪明,不愧为是帝国的栋梁。你不光是杀人不见血,捧人也不留痕迹呀。什么忠诚于国家社会主义运动,分明是因为早上的发飚嘛。也就是说,对冉妮亚把我从迷梦中拉回来的表彰嘛。
在政治领域里,有些事情是只说不干的,有些事情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这两天元首跌进了梦乡,迷失了自我,大家都很着急,但也只能是干着急,作为下属,指责顶头上司是政界大忌:你丫的安什么心?想篡党夺权是怎么滴?幸亏这个姑娘将元首从迷梦中拉了回来,为党立功,为大家解围,为帝国化解了一次危急,奖励个破戒指算什么。
现在,希特勒一脸的如沐春风,说:“我的希姆莱,我们进入莫斯科好几天了,当前最主要的问题是三个字:怎么办?”
希姆莱的反应之快,只能说明他早有预谋:“迅速恢复莫斯科秩序。我建议,将党卫军骷髅师师长艾克上将调过来,那家伙是个铁血心肠的人,不出半日,莫斯科必将恢复平静。”
元首大摇其头:“铁血心肠不假,不过婆娘嘴也是真的,那家伙看不惯的事太多,说头太多了。今年夏天,我和鲍曼到他的防区视察,好家伙,一晚上他给我提了十条意见。害的我”鲍曼快言快语:“害的元首和我晚上都不敢和情人睡觉,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
戈培尔第一个义愤填膺:“还有这事?他怎么管起领导人的私生活了。”约德尔向大家证明他毫无幽默感:“那是夏天,你们不需要暖被窝吧。”
希特勒:“我敢肯定希姆莱,如果这家伙来,给你第一个提意见。”
希姆莱不知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他说我什么?脚正不怕歪,明人不做暗事。”
希特勒只好苦笑了一下:“是啊,你的正脚让那双歪鞋子带到卡卢加圈地办鸡场去了。给你说,如果让艾克知道你在卡卢加办养鸡场的事,要不了两天,整个欧洲都传的沸沸扬扬了。”
“而且传的更玄乎,说为了压秤,希姆莱俩口子往鸡屁股里塞钢珠铁砂,就像有人当年办农场时往牛奶里掺水一样,哈哈哈。“戈培尔尖酸刻薄地说,为自己一石两鸟自鸣得意。他看到当年的农场主鲍曼气得吹胡子瞪眼又说不出来的样子,愈加开心了。
希姆莱瞅了戈培尔一眼,歪头想了下,吸了一口气说:“也是啊,既然骷髅师师长不行,那把帝国师师长”
戈培尔又一阵挖苦,引来几声懒洋洋地笑:“那好啊,我知道你俩是二十年代的生意伙伴,你们可以重操旧业搞联营了,你搞养殖,他搞营销,配合默契,相得益彰,珠联璧合,狼狈为奸啊。”
“那家伙脑子一阵清楚一阵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