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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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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奸巨滑的戈培尔提议,由戈林、戈培尔和希姆莱组成三人团,代表党政军行使职权。

    “我呢?”不甘心失败的里宾特洛甫梭子鱼一样游到前面,希姆莱一点不客气地向他挥手,仿佛驱赶苍蝇:“那凉快那呆着去,如果你表现好,我们继续让你当绣花枕头。现在,你继续咂酒瓶玩儿去。”把个里宾特洛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鲍曼实在看不下去了,到里宾特洛甫跟前劝慰道:“你呀,抢班夺权凭的是实力,你还是多吃馒头少说话吧。”

    “我从来不吃馒头,我只吃牛排。”里宾特洛甫并不领情。鲍曼哑然:就这种智商还要与人家争斗?

    天上碧空如洗。希特勒冷笑了一声,把眼光投向他的爱将。政治家们狗咬狗时,曼施坦因一直冷眼旁观,当戈林向他发布“新政府”第一号指令,让他命令士兵们回营房时,曼施坦因跳上半截树桩振臂一呼:“德国国防军南方集团军群的士兵们,我要给你们讲话”。

    曼施坦因回忆起冬春季节他与元首在克里木半岛并肩作战的岁月,把攻占苏联黑海军港塞瓦斯托波尔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他炫耀南方攻势中的赫赫武功,谈起自己在高加索战役中的运筹帷幄。“当然,这些都与元首的正确领导分不开的。”他轻描淡写地补充道。

第22节 忠诚与背叛() 
曼施坦因气贯长虹地高呼:“士兵们,让我们为元首宣誓。”士兵们迟疑不决地整队:元首不是挂了吗?向谁宣誓?

    戈林满以为要向他这个新元首宣誓忠诚,兴高采烈地跳到树桩子上,戴正军帽,整理一尘不染的白色军礼服,手握帝国元帅节杖一脸严肃地向士兵们行注目礼。曼施坦因瞥了他一眼,左手向前平伸,右手举过头顶,伸出食指和中指,一字一句地宣读:

    “我们宣誓:我们无条件地服从敬爱的领袖阿道夫•希特勒,我愿意为这个誓言献出自己的生命。”

    他停顿了一下,向希特勒敬礼,深情地说:“即使元首的肉体不在了,他的灵魂尚存;即使元首的肉体腐烂了,他的精神永驻心间。我们南方集团军群将遵照他的遗志,奋勇当先,永不言败,彻底打败苏联。”

    半空中希特勒正在生闷气,把功劳归于自己,把错误推给元首,正是曼施坦因的一贯作派。接下来的表现却让他欣慰,甚至有点感动。看到做白日梦的戈林尴尬地挠头,神思恍惚地走下树桩时,又禁不住可怜起来。

    从通往天文山的陡坡一直到河边,方圆几十里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们,不光是曼施坦因的德军,连俄罗斯解放军、乌克兰解放军士兵们也加入了宣誓。对希特勒的誓言如劲风吹过松涛,如直下三千尺的万丈瀑布,如万马奔腾,如雷霆万钧,直冲九霄云外,字字句句咂在元首心坎上,让他热泪盈眶。接下来俄罗斯解放军总司令弗拉索夫的一席话,更让他感动得百感交集,如沁人心脾的甘泉。他用苏沃洛夫那样出众的口才大声疾呼:

    “亲爱的俄罗斯解放军的士兵们、军官们,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是谁给我们分配了土地?是谁给予我们宗教自由,是谁把我们当人,让粮食产量成倍增加,让工人享受福利,让俄国的市场繁荣,又是谁让我们告别了黑燕麦面包,吃上了白面包?就是他——”弗拉索夫指着冉妮亚的胸前,“现在,他长睡不起了,我们刚刚开始的美好生活面临着夭折,我问你们,怎么办?”

    “谁如果让我们回到1941年,我们就跟谁拼命!”一个满脸胡子的俄军军长振聋发聩地喊叫,全场沸腾起来,有的俄军士兵激动得过了头,对空放枪。

    乱蓬蓬中乌克兰军总司令麦尔尼克上将把弗拉索夫推下树桩,自己站到那里用嘶哑的嗓门儿喊道:“乌克兰士兵们,我们放下婆娘娃娃热炕头到这里来打仗,纯粹是希特勒的面子。现在他不在了,我们不能指望这些老爷们能够善待我们,也不再替德国人卖命了,也不给俄国人作陪衬。全体都有,向后转,起步走。”

    戈林跳到面前伸手阻挡,麦尔尼克客气而坚决地挡开了。弗拉索夫上前劝阻,麦尔尼克瞪了一眼,不客气地说:“安德列,乌克兰建国了,我要回去向班德拉首相述职。今后,乌克兰再也不掺合你们俄国人的破事了。我就不说再见了。再见。”

    “你站住!”弗拉索夫自恃比他官大一品,又想在德国人面前表现一下,换来麦尔尼克一顿毫不客气的抢白:“好呀,连俄国人都敢挡道。安德列,那我俩说道说道,1932年至1933年间共有1000万无辜的乌克兰人因饥饿而丧生,占当时乌克兰总人数的25%。谁造成的?啊?”

    他面向乌克兰士兵,挥动着右臂大吼:“是俄国人故意造成乌克兰大。饥。荒,确切地说,是斯大林把乌克兰的粮食抢去喂饱俄罗斯人,大家说是不是?”

    乌克兰人被煽得群情激愤,哇哇乱叫,那个曾经与麦尔尼克有一腿的乌克兰女中尉掏枪对准弗拉索夫。

    学究气十足的弗拉索夫还想争辩:“不,不是那样的,斯大林推行工业化,出口粮食换工业品”

    麦尔尼克双手一摊,向前走去,走出几步后转回来,向弗拉索夫,也向所有人撂下一句话:“不要逼我兵戎相见。”

    这家伙也太目中无人了,他没注意到希姆莱的脸已经变成紫茄子,惹谁也不能惹这个铁石心肠的人。

    “回来!”希姆莱轻声说。麦尔尼克瞥了他一眼,继续迈步,“滚回来!”希姆莱声音一下子提高到八度,迅疾掏出手枪对准麦尔尼克。

    风云突变,满山遍野都是拉枪栓的脆响。元首这边已经未雨绸缪,准备应付最坏的情况:卡尔梅克人与丽达拔出手枪不说,还调来了一个重机枪组,鲍曼、三个副官各自领着两个轻机枪手,分别护卫在元首的四个角,领袖卫队以元首为圆心高度戒备。一句话:毫无知觉的希特勒成了刺猬。

    乌克兰士兵们骚动不安,一时间空气凝结了。借用党卫军的一句歌词:空气布满紧张的气氛,大战即将来临。他们的总司令更不是软柿子,半分钟的讶然后轻蔑地看了眼黑洞洞的枪口,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往前一步,饱经风霜的额头顶在枪口上向希姆莱瞪眼。

    两人都成了骑在老虎背上的人,上去容易下来难。希姆莱本想吓吓他,谁料这家伙是吃五谷长大而不是吓大的,根本不吃你这一套。而麦尔尼克的气比他还要大:你个法西斯,去年你的党卫军杀了多少乌克兰人,这笔账还没算呢,如果你杀了我,乌克兰人找你新账老账一起算。

    俩人就这样僵持了半晌,希姆莱仍然举着枪,枪口却转向黑压压的士兵们,厉声喝叫:“他愿意走就让他滚蛋,乌克兰士兵都不许走。谁如果跟随他,以逃兵论处。”

    戈林胖脸上结着一层冷霜,咋咋呼呼:“一个跑的能卷走十个,十个卷走一百个。弗拉索夫,你的兵也不要当看客。对逃兵没商量:格杀勿论!”

    尤如油锅里进了水,好比一块巨大无朋的绿色玻璃被打破了,裂变成无数碎片。熙熙攘攘的队伍一下子泾渭分明,党卫军、德国国防军、俄罗斯解放军把乌克兰兵团团围住,俄罗斯士兵们拿枪的动作就像拿着烧火棍子,不过总算是表明了立场。

    麦尔尼克鼻孔里“哼”了一声,慢吞吞地走去,他的一些死忠簇拥在身边。希姆莱砰砰地往他们头上放了两枪,有一发紧贴着麦尔尼克的耳梢,打进为他拱出一条生路的士兵脖子里,溅起的血液喷到麦尔尼克半边脸上。

    对方投桃报李,也是两枪,希姆莱身边的一个党卫军三级小队长应声倒下,成了替死鬼。

    所有人“轰”地一下,把枪都抬了起来,但只有一个开枪的——卡尔梅克人一枪洞穿了对面开枪士兵的头颅。那个濒死的人枪摔掉了,他被几个同伴扶着,脑门上带着一个弹孔瞪着卡尔梅克人。早就手痒痒的丽达夺取机枪对空轰轰地搂了一个火,弹壳烫得周围的人,包括戈培尔连闪带退。戈培尔少见地爆粗口,用尖细到失真的声音嚷嚷:“乌克兰兵都他妈掉转过头啊,她真杀人了。”

    围绕在麦尔尼克周围的死忠们惊得往旁边一闪,那个挨枪的兵没了依托,也就直挺挺摔在地上了。只剩下麦尔尼克与那个女中尉继续迎着森林般的枪口往前走,他走一步,那片森林移动一步——他是乌克兰军总司令,别说一个小兵,连希姆莱都不敢开枪。

    戈林朝麦尔尼克的背影破口大骂,与其说是泄愤,不如说是泄气:“你他妈的势利眼,根本没把我们哥几个放在眼里。想当年我们在慕尼黑街头与红色阵线巷战时,你他妈还在斯大林的监狱里烧砖呢。要不是我们德国人打进来,你早烧成灰了。现在觉得翅膀硬了,麻雀一样飞了。”

    里宾特洛甫紧追几步,甜滋滋地喊话:“麦尔尼克上将,有事好商量,元首待你不薄,你”

    对方马上回过来了:“他死不足惜。你看看他提拔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枣的人?骑着骆驮赶着鸡——高的高,低的低;电线杆子上拴母猪——胖的胖,瘦的瘦。就你算是美男子,可在他们眼里你连个屁都不如,你别为我费心啦,还是为保住自己操心吧。”

    戈林与戈培尔想与他理论,希姆莱拦住了:“那人是疯子,狂徒,流氓,无赖,色狼,二货,跟他较什么劲,我们赶紧商量一下分工吧。”

    “元首尸骨未寒,他们就”戈林还在咕嘟。

    冉妮亚一心一意协助姗姗来迟的内科大夫救治,掐人中,掐耳垂,一边薇拉拿衣服在一边扇着凉风,被鲍曼一巴掌抽开。听戈林说出尸骨未寒的话时,冉妮亚不由自主地伸进元首的衣服里面,她一个激灵浑身颤抖,她摸到元首微弱的心跳。

    冉妮亚心中狂喜,心简直要跳出胸腔。她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向丽达和鲍曼使了个眼色,薇拉又一次凑近仔细看了眼脸色铁青的元首,歪头想了片刻,若有所思地对鲍曼窃窃私语。鲍曼刚一听就喊叫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不方便嘛。”薇拉一脸无辜。急不可耐的鲍曼将她推得跑了几步:“人命关天,顾不了那么多。”

    薇拉一分钟都没耽误,猛然扑到元首脸上,嘴对嘴地吸吮着,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沸沸扬扬到快要爆发之时,她猝然抬头“呸”吐到地上。噢,原来是一大疙瘩带血丝的浓痰。

    薇拉绯红着脸解释说,她外公曾经因急火攻心,被痰堵塞,她母亲就是这样吸出来的。

    紧张的空气不断扩散,躲藏在彩云间的希特勒急如星火,无奈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仿佛要化成一缕缕轻烟飘逸。他急了,放下霸主的架子祈祷起来:圣母玛丽亚、耶稣,救救我耶?我是希特勒,好象还有个中国名字叫李德你让我回到地上,以后我一定善待教徒,给教堂捐款,亲自到梵蒂冈圣伯多禄大教堂拜谒主教

    元首猝然感到出窍的灵魂回归躯体,身子直往下坠落,开始以为祈祷感动了上苍,仔细一看,发现薇拉饱满的嘴唇印在他嘴巴上拼命吸吮。

    危在旦夕间,薇拉救了他的命。谁都想不到一口痰差点要了他的命,谁都想不到在他的胸口摸一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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