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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李白轻轻摇头,道:“早在二十年前我就见过他了。昔年,他犯军法当斩,押赴刑场之际,正好给我遇上。我一瞧此人,雄赳赳一丈夫,器宇轩昂,大是不凡,这才为他求情,救下他。”
李昌国恍然,是有这么一回事,自己竟然忘了,要不是李白提起,还真记不起来。
“你救过他的命?”高妙丽一脸的讶异,难以置信。
“此人眼下虽然还未被重用,我敢断言,必成大器!”李白对郭子仪的信心十足。
自这天起,李昌国日日呆在龙武军,与郭子仪比武较技,有时间与郭子仪论论兵法,日子过得很是洒脱。
一转眼,就是十数天过去。
这天,李昌国回到住处,却不见李白,问道:“李翰林呢?”
“他呀,访友去了!”高妙丽回答。
“访友?”李昌国一愣,有些好奇,问道:“访的是酒友,还是诗友?”
“这我哪知道。”李白诗名满天下,诗友遍天下;酒名满天下,酒友满天下,要弄明白李白访的是酒友,还是诗友,还真有难度。
高妙丽歪着脖子想了想,道:“兴许是访酒友,兴许是访诗友,也可能二者兼而有之。”
真要想弄明白李白访的是酒友,还是诗友,这难度不小,李昌国也不必去费这脑筋。
没多大一会儿,李白回来了。李白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带着三个人。
一个是潇洒的美少年,极是英俊;一个是身着布衣的百姓,一个是衣衫华丽的贵人。
这三人,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鼻子红通通的,一瞧便知是酒糟鼻。
“原来访的是酒友!”李昌国已是明了。
然而,李白接下来的引介,让李昌国差点跳起来,因为这三人太有名了。
“这就是我向你们提及的李昌国,原先的安西都护府的骁勇校尉,眼下的龙武军大将。”李白为李昌国他们引介。
“亲勋翊卫羽林郎将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方才一见,实是幸甚!”
三人抱拳见礼,对李昌国极是敬重。
“李昌国,这是崔宗之,苏晋,焦遂。”李白指着三人为李昌国引介。
“崔宗之,苏晋,焦遂?这不是饮中八仙么?”
李昌国大吃一惊,久仰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三人之所以出名,那是因为诗圣的大作《饮中八仙歌》: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中眠。
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麴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阔论惊四筵。”
饮中八仙是指八个嗜酒之人,他们有的是朋友,有的连面都没见过,不过,在诗圣如椽妙笔之下,八人惟妙惟肖,神态传神,因此而留名。
潇洒美少年正是崔宗之,布衣百姓正是焦遂,剩下的一个就是爱逃禅的苏晋了。
苏晋是唐朝诗人,是李隆基的御用文人,李隆基一应旨意,大多出自他之手。此人信佛,是佛教徒,却是为了喝酒,往往来个“爱逃禅”,诗圣笔下,太传神了。
《饮中八仙歌》,李昌国不知道读过多少回,每次读来对诗圣的如椽巨笔是赞不绝口,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八仙”中的三仙。
不,应该是四仙,算上李白。
“小友,今日,我是前来与你辞行!”李白抱拳,冲李昌国致谢:“承蒙你照顾,李白无以为报,这里谢过。”
李白囊中羞涩,要不是遇到李昌国,他此行长安必然是过得很艰难,他对李昌国是万分感激,说得极是真诚。
“你要走了?”
李昌国很是意外,眼睛猛的瞪大了。
“是呀!”李白重重点头,道:“此行长安是为访杜子美,寻访多时,却是不见踪影,实是遗憾。事已至此,不得不离去。寻访杜子美一事,还请你多加留意。”
寻访诗圣,李昌国自觉责无旁贷,道:“这事,你尽管放心好了。”
“如此甚好!”李白相信李昌国的为人,大是放心,道:“既如此,李白这就告辞了。”
“慢!”李白就要离去,却给李昌国叫住,道:“李翰林,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呵!”李白笑得极是畅快,道:“小友有话尽管讲。”
“既如此,那我就直说了,不当之处,还请李翰林不要介怀。”李昌国微微点头,道:“李翰林,你为人豪爽,视金钱如粪土,为了朋友,你可以一掷万金。这固然可贵,可是,也让你陷于窘境。”
李白为人太爽快了,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成,一掷万金不在话下,焦遂、苏晋、崔宗之重重点头,大是赞同这话。
“小友尽管放心,承蒙宗之、苏晋、焦遂不弃,凑了些盘缠予我。再加上前些时间在曲江池卖字所得,能过上好长一段时间了。”李白视金钱如粪土,压根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纵然如此,只出不进,终有用光之时,这不是长久之策。”李昌国转着念头,决心要帮李白从要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依李白豪爽的性格,就是金山银山很快就会花光,若是不给他解决这一问题,他就会走上老路:晚景凄凉!
第77章 指点明路(第一更)()
李白晚景凄凉,生活窘迫,不得不依人为生,重病而亡,令无数后人为之叹息。
诗仙最后一首诗,便是他的《临终歌》: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余风激兮万世,游扶桑兮挂左袂。后人得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出涕?
诗中充满悲愤与不甘,长歌当哭,让人掩卷叹息,这不仅仅是因为诗仙壮志难酬,空负报国之心,报国无门。
更在于晚景凄凉,无以为生,不得不依靠友人,投靠族叔,四处谋生。
要想让李白晚景不再凄凉,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有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
当然,李昌国此番前来长安,高仙芝为李昌国准备了很多厚礼,用来活动,为安西都护府争取更多的援军,李昌国完全可以赠送李白一笔厚礼。
问题是,这是李白,视金钱如粪土,豪掷万金的李白。对于李白来说,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当一回事,说不定哪天就花得精光了。
因而,稳定的收入来源犹为重要!
对李白的性子,焦遂、崔宗之、苏晋三个酒友再了解不过了,对李昌国的提议大是赞同,齐声问道:“将军,你有何妙策?”
三个酒友也是热心之人,若是能让李白有稳定的财源,他们乐见其成。
“这个……”自家事自家清,李白几度腰缠万贯,又几度一贫如洗,连喝酒的酒资都没有,若是能有稳定的收入,他也愿意。
“李白只会吟诗作赋,不会商贾之事……”李白沉吟起来。
他也曾经为了吃饭穿衣而犯过愁,伤过脑筋,却是不得其门而入。
“李翰林大可放心,这事不用行那商贾之事,正是李翰林所长。”李昌国念头转动间,就有了主意,道:“我们坐下来细谈。摆酒!”
高妙丽指挥下人把酒菜送上,李昌国邀请李白、苏晋、焦遂、崔宗之入座。
苏晋、焦遂、崔宗之三人不愧是“饮中八仙”中人,一闻到酒香,眼睛就明亮如同九天之上的烈日。
李昌国给他们斟上酒,崔宗之端杯在手,动作潇洒飘逸,再加上人又俊俏,真的是说不出的潇脱。
就是有一样不好,老是翻着眼睛朝上望,怪不得诗圣笔下“举觞白眼望青天”,真是太传神了。
焦遂本是一布衣,因嗜酒与李白相交甚欢。一开始,此人没甚出奇之处,不过,数杯酒下肚,调门就上来了,声音很大,真个是“惊四筵”。
至于苏晋,行止中规中矩,没甚出奇之处。
“爱逃禅”这事,在这里无法验证,让李昌国有点小遗憾。
“李将军,可以说说你的妙策了。”苏晋放下酒杯,打量着李昌国。
“是呀!”焦遂和崔宗之二人停杯不饮,盯着李昌国。
李白早就在盼望了,他才名满天下,诗名满天下,却是不善营生,并非他不想过上稳定的生活。
“这事,只需要……”李昌国为他们解说。
一通解说,李白、苏晋、焦遂、崔宗之四人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也能赚钱?”
李白第一个提出异议。
“这能成么?”苏晋有些艰难的问道。
这不废话么?后世早就验证过了的事,怎能不成呢?
“你们莫要不信。”李昌国信心十足,道:“这事由李翰林牵头,还能不成?以李翰林的名声才气,还有什么不成?”
四人一阵沉吟,思索起来。
“我看成!”苏晋第一个赞成,道:“若是别的事,未必成,这事正是李翰林所长。先不说李翰林的诗名才名,光是李翰林游遍天下名山大川,这些游历就足以引起轰动了。”
李白一生游历过的名山大川不知道有多少,可以说踏遍大唐的山山水水,其见闻极为广博,不要说在唐朝,就是放眼整个中国历史,能与之相比者,也没几人。
这些游历见闻,是极为珍贵的资料,若是曝光,再加上李白的名气,必然是引起轰动。
“不敢说十成十,至少也有个七八成!”焦遂和崔宗之先后赞成。
“我李白一生好游历,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名山大川皆至,所见所闻自是不少。”李白捋着胡须沉吟,道:“这也能赚钱,我还真是没想到。”
“既然如此的话,我就试试!”李白的游历见闻无异于一座宝藏,只是没有人来发掘,一旦给发掘出来,必然是收入极丰。
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李白就不用为没有酒钱而犯愁了,他也是满心欢喜。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就是商议一些细节问题。
苏晋、焦遂、崔宗之三人真是热心人,忙着为李白出主意,更是愿意分担很多琐事,这让李白省了不少事。
商议一完,四人再也按捺不住了,自去忙活,反倒没有李昌国什么事了。
不过,李昌国乐见其成。
在李白四人的忙碌下,事情进展很顺利,要不了多久,李白就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他的晚景应该会不错,李昌国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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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镇节度使,王忠嗣进京了。
兴庆宫,本是李隆基的潜邸,在李隆基当上皇帝后,把这里改成兴庆宫。
王忠嗣骑着骏马,在随从的簇拥下,来到兴庆宫,只见李隆基在陈玄礼和高力士这两位东宫旧人的陪同下,站在宫门口等他,不由得心头一热,飞身下马,快步上前,冲李隆基见礼:“见过陛下!”
“嗯!”李隆基脸一沉,颇有几分不悦,道:“忠嗣,叫父皇。”
“父皇!”王忠嗣是李隆基的养子,虽然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是李隆基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