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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十九的眼睛眯了起来;从对方军刀刀身上反射过来的寒光让他无法睁眼直视;这小日本明显是想在杀人之前先戏弄于他;多半想从他脸上看到恐惧的表情;不过徐十九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微微偏头;徐十九便直直地迎上了松岛的眼神。
“中国人;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的吗?”松岛说了一句中国话;说的很生硬;他总共也就会这么一句;这还是他花了好几天时间让翻译教会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增加被他斩杀目标的恐惧感;松岛很喜欢看到他的猎物满脸恐惧的样子。
“我没什么好说的;小日本;来吧。”徐十九却很平静。
徐十九很平静;牛四根的额头上却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右手也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盒子炮;手背上更凸出了一根根的青筋;犹如一条条的蚯蚓丨爬在他手背上;与此同时;他的脑子里也在剧烈地思想斗争。
徐十九的眼角余光已经注意到了牛四根的失态;心下着急;却只能小幅度摇头;希望牛四根能够冷静;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看到徐十九从始至终从容自若;松岛终于恼了;他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当即横着军刀一步步向着徐十九逼近过来;五步过后;松岛就已经站到徐十九跟前;然后;松岛便双手紧握军刀;接着缓缓举过头顶。
眼看松岛手中的军刀就要斩下;牛四根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当即抢上前大吼道:“太桑”
松岛被牛四根这声突如其来的大吼吓了一大跳;当即回头很不高兴地瞪着牛四根;杀气腾腾地喝问道:“牛桑;你的想于什么?”
牛四根赶紧扭头去看翻译官;待翻译官翻译好;牛四根又赶紧说道:“太桑;我觉得就这样子杀掉徐十九也太便宜他了;而且影响力也小;太桑应该选个时间;再召集各国媒体记者到龙口观礼;然后当众将其斩首;这样更能震慑人心。”
“哟西。”听完翻译官转译;松岛觉得有道理;马上就转怒为喜;然后欣然拍拍牛四根的肩膀;笑道;“牛桑;你的对皇军;大大的忠心;我的;一定会向将军阁下;如实禀报你的功劳;奖赏;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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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藤堂高英抓着步话机听筒;难以置信地问道;“重复一遍”
无线电话的另一头;松岛大队的通讯兵马上重复了一遍;藤堂高英这会终于听清楚了;当即放下听筒;回头跟羽田说道:“羽田桑;徐十九抓住了”
“纳尼?徐十九抓住了?”羽田闻言也大吃了一惊;失声道;“怎么回事?”
藤堂高英兴奋地道:“松岛大队刚报告说;徐十九孤身前往皇协军第二旅驻地;试图对牛四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牛四根让开通道放十九支队一马;只可惜呀;牛四根非但没有念旧情放行;反而趁机把徐十九给扣下了”
“哟西;这可是好消息;是天大的好消息。”羽田说搓着手道;“徐十九一除;皖南抗日救**群龙无首;也就不足为虑了。”
藤堂高英深以为然;说:“中国有句老话;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反过来讲;兵横横一个;将横横一窝有什么样的主官就会有什么样的部队;没了徐十九;皖南抗日救**也就不再是皖南抗日救**;充其量也就一支叫花子游击队。”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这次扫荡;竟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羽田颇为感慨道。
“羽田桑;这看似偶然;实则必然;中国还有一句谚语;叫大势所趋”藤堂高英道;“正因为大势所趋;所以后金区区二十万人就能够逐鹿中原;正因为大势所趋;所以汪精卫才选择与帝国合作;正因为大势所趋;徐十九才会穷途末路;既便今天牛四根不出卖他;明天也会有王四根;刘四根出卖他。”
“哈依;中国人就是喜欢内斗;不过;这对于帝国而言;却是好事。”
藤堂高英道:“羽田桑;你现在还怀疑牛四根是假投诚;是另有企图吗?
羽田道:“不不不;将军阁下;我收回之前的话;我现在相信;牛四根是真投诚了。”
藤堂高英欣然说道:“很好;现在徐十九已被抓;又有言三拳、牛四根两人辅佐你;我也就可以放心离开龙口县了。”
羽田建议道:“将军阁下;十九支队颇有几个兵王级别的人物;为免夜长梦多;是不是立刻命令松岛桑将徐十九就地处决?”
“嗯;也好。”藤堂高英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不过;就在羽田转身要离开时;藤堂高英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说:“羽田桑;等等。”
羽田便顿步回头;看着藤堂高英问:“将军阁下;您还有什么吩咐?”
藤堂高英想了想;说道:“这个徐十九;先别杀;我想跟他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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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劝降()
听完翻译的转译;藤堂高英不怒反笑道:“你们中国的国土面积倒是够大;比三百个日本都还大;可是你们这么大国家;国力反而不如我们日本;如果我们是小日本;那你们中国又是什么?大中国么?你们难道就不羞愧么?”
徐十九哑口无言;是啊;如果日本是小日本;那么占着一千多万平方公里国土;有着四万万五千万人口的中国又算什么?如果是大中国;又为什么会被小日本打得这么惨?丢了几百万平方公里国土不说;就连首都也让人家占了。复制址访问 :
虽然在言语上压倒了徐十九;藤堂高英却没流露出太多的得意;又接着说:“徐桑;你们中国有句谚语;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蒋介石政府丢了半个中国;困守西南苟延残喘;倒台那是迟早的事;汪兆铭就非常识时务……”
“如果你是来劝我投降的话;那就免了。”徐十九淡淡地打断了藤堂高英
藤堂高英皱了皱眉;又说道:“徐桑;我是很真诚的想和你交个朋友;你在战场之上的表现我们已经领教过了;老实说;我非常的佩服;如果你我交换一个位置;我必须承认;我的表现肯定远远不如你……”
翻译官的转译已经非常流利;都已经做到同声传译了。
“但是”徐十九再次打断藤堂高英;说;“藤堂高英;有什么话就尽管直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没那必要;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虚伪;很没意思么?”
“好吧;徐桑;本来我是真不愿意这样对待你;因为你是一名真正的军人;我觉得;用这种方式来胁迫一名真正的军人;有失公正;但是;你的固执让我不得不这么做。”藤堂高英说完之后;举起双手轻轻击掌。
很快;一名头上裹着纱布的十九支队老兵就被押解了进来。
这老兵一眼就看见了徐十九;当时就激动地喊起来:”司令?”
“李桂生?”徐十九也认出了这一个老兵;徐十九记忆极好;整个十九支队将近五千人;他几乎每个人都记得;尤其是第一批入伍的老兵;徐十九甚至知道他们是哪个乡哪个村人;眼前这老兵就是第一批应征入伍的李家镇人。
名叫李桂生的老兵兴奋过后;脸上的神情很快就黯淡了下来:“司令;你怎么也……”
不等李桂生说完话;藤堂高英就又让日本兵把他给架了下去;然后跟徐十九说道:“徐桑;像这样的伤员还有很多;我也不瞒你;你们留在青龙寨附近的重伤员;葫芦谷之战中受伤的伤员;还有赤土的伤员;已经全部落入了我们手里。”
徐十九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藤堂高英;等待着他的下文。
“徐桑;这些重伤员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藤堂高英终于亮出他的底牌;说;“只要你肯配合;在报纸上刊登一则声明;宣布脱离**;这些个重伤员不但不用死;皇军还可以出钱出药;给他们动手术;当然了;如果你不配合;那他们恐怕就活不长了。”
“藤堂高英;你威胁我?”徐十九微仰着头;冷冷地瞪着藤堂高英。
“徐桑;我说过;我很真诚地想和你交朋友;但是你不愿意;所以;这都是你逼我的。”藤堂高英微眯着眼;又道;“我知道你很为难;所以;我也愿意多给你一点考虑的时间;不如这样吧;明天中午之前;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复。”
说完话;藤堂高英就起身离开了囚室。
羽田跟着走出来;问道:“将军阁下;你说徐十九会不会答应?”
“他会答应的;一定会的。”藤堂高英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关押徐十九的囚室一眼;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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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窠;新四军独立团驻地。
梁大胆亲手倒了一茶杯水;递给刚从军部开会回来的舒同文;然后问道:“阿文;首长可有新的指示?”
“没有;还是让我们继续等待。”舒同文摇了摇头;眉宇之间却掠过了一抹忧色;眼下新四军跟**三战区之间的摩擦已到了白热化程度;随时都有可能擦枪走火;据说蒋介石都已经给**中央下了最后通谍;**中央也几次来电;要求新四军江南支队紧急撤往江北;但新四军副军长兼东南局记项英却拒不执行。
说到底;**内部其实也一样存在各方势力间的倾辄;只不过没有国民党那么严重罢了;项英之所以不愿意率领新四军江南支队北渡长江;之所以不愿意把军部迁到苏南去;仅仅是因为他不想削弱手中的权力;因为去了江北;跟八路军的联系就紧密了;他也就再不能一手遮天了。
“还等啊?”梁大胆挠了挠光头;说;“再等下去;上官云相都把刺刀顶咱们肚子上了。”
从一开始;以梁大胆为代表的广大新四军基层指挥员就一致认为;国共摩擦要想缓解;只有两条路走;要么及早北撤;要么趁**还没有准备好;先下手为强;可现在;项英迟迟不肯北撤长江;却又不敢下定决心先下手为强;结果就让上官云相的第集团军一点点部署到位;现在新四军江南支队已经基本上没有腾挪空间或者转圜的余地了。
“唉;不说这个了。”舒同文叹口气;岔开话题道;“我去云岭的这半个多月;龙口县那边可有什么新的消息传过来?十九支队的反扫荡;进行得怎么样了?”
“别提了;十九支队已经完了。”梁大胆便叹了口气;说道;“你走后这半个多月;龙口县的形势可以说是急转直下;葫芦谷一战十九支队拼尽了最后的元气;也没能吃掉小日本的炮兵大队;然后就彻底陷入被动挨打的窘境;三天前;更连徐十九都被小日本俘虏了。”
“你说什么?”舒同文霍地站起身来;大惊失色道;“大队长被小日本俘虏了?”
“可不是咋的?”梁大胆摇了摇头;叹息道;“也不知道徐十九咋想的;居然孤身前往牛四根营中;试图说服牛四根让开一条通道;放十九支队来青阳;结果;牛四根非但不放行;还直接把徐十九给扣下了;高慎行前去要人;牛四根又跟他打了一仗;把十九支队的残部又赶回了二龙山。”
“老梁;这我就要说你了”舒同文忍不住埋怨道;“我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我让你在要紧时候;帮十九支一把;你就是这么帮的?你怎么就不能帮把手呢?”
“阿文;我倒是想帮;可现在咱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梁大胆苦笑摇头;说道;“也不知道是国民党事先跟小日本通了气;还是小日本暗中察觉到了什么端倪;现在双方非常默契;都在暗中把矛头对准了咱们独立团;我要带部队去了龙口;这边的根据地还要不要了?”
“可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舒同文想了想;又道;“老梁;不如这样;我带特务连还有骑兵营去。”
梁大胆当即把脑袋摇得跟个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