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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的真相让人震惊;这的确是一对母子;手挽手护着两人的七个女子竟然全都是那老妪的女儿;也是那个士兵的姐姐;那士兵已经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他原本还有个哥哥;两年前参了军;也在58师;却已经死在了淞沪战场上。
可是现在;这个伟大母亲却要把她唯一的儿子也送上抗日战场。
叶茹雪的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伟大的母亲呵;为了抗击日寇的侵略;她已经奉献出了自己的大儿子;可是当国家需要时;她又毫不犹豫地奉献出了剩下的儿子;她难道就不心疼自己的儿子么;不;不是的;此时此刻她的心头肯定在滴血。
有人带头;便有人效仿;很快;更多新兵冲出队列跟亲人抱成了一团。
宪兵设置的警戒线已被冲击得七零八落;望着成千上万抱头痛哭的官兵家属;宪兵们却再没有维持秩序的念头;许多宪兵也在人群中寻找起自己的亲人;因为再过几天;他们也将开赴徐州战场;这一去;也许就再回不来了。
秩序大乱;阅兵已经完全无法再继续了。
叶茹雪的相机镜头却始终对准了那个老妪和他的儿子。
那个学生兵连长舒同文忽然出现在镜头中;对着老妪和那个士兵说了几句话;老妪抹着泪;终于松开了那个士兵;那个士兵泪眼滂沱;一步三回头;待走出去十几步远;忽然又转身跪在地上;一边叩头一边大喊:“娘老子;儿走喽”
喧嚣中;叶茹雪听到了老妪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细伢子;细伢子;活着回来;记得一定活着回来……”
叶茹雪再次按下快门;眼泪也再一次夺眶而出。
第二天;一幅感人的照片出现在了中央日报、大公报汉口版、申报汉口版等大型报纸的头版头条上;照片上;一个年轻的**士兵跪在地上;向一个老妪叩头;照片的背景是一个满脸惆怅的**军官;再远处是无数抱头痛哭的官兵和亲人家属。
在这幅照片左侧;是一篇题为浪老子;儿走喽》的战地通讯;在这篇战地通讯里叶茹雪这样写道;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当她的儿女们愿意牺牲自己;当她的母亲们愿意奉献出自己的儿女;就绝不会灭亡。
两天后;一个中年妇人出现在汉口一家药店里;要抓一副药。
那妇人大约四五十岁年纪;身上的衣着虽寒碜;却看得出来应该是大户人家出身。
药店伙计照方抓药;抓完药顺手就拿过柜上的中央日报包药;那妇人拿了药七拐八弯进了一条小巷;最后走进了一座破败的小院;刚进门;院子左侧的厢房里便传出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妇人放下药赶紧走了进去。
“老舒;你再忍忍;药已经抓来了。”
“没事;我没事儿;不就是咳嗽么。”
说着话;那妇人已经搀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如果舒同文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心疼得嚎啕大哭;这对中年夫妇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双亲。
去年八月;舒同文回魂之后;执意要留在十九大队;舒墨翰和夫人拗不过;只能由着他去;此后十九大队转战虹河路桥;又调防吴淞镇;最后好像又调到了罗店战场;等**从上海大规模溃败;夫妇俩就再没了儿子的消息。
这半年来;舒墨翰夫妇俩每天都活在煎熬中。
到汉口后;舒墨翰夫妇俩每天都会去武汉行营的公告栏上看阵亡官兵名录;然后大约在半个月前;他们在公告栏上看到了舒同文的名字;舒墨翰当时就吐血昏厥在地;回到家之后就病倒了;人也一天比一天消瘦了下去。
扶着舒墨翰在椅子上坐下;舒妈妈开始煎药。
拆了药包;将药倒进瓦罐;舒妈妈正要将包药的报纸垫到瓦罐上时;却忽然愣住了;过了几秒钟;舒妈妈才颤抖着双手将报纸展开;摊平;然后望着报纸上一张照片发起呆来;照片上;一个**士兵正在叩头;可是吸引舒妈妈的;却是他背后的军官。
“阿文”舒妈妈颤抖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阿文俩字顷刻换来舒墨翰一阵剧烈的咳嗽;好半晌后;舒墨翰才叹道:“同文他妈;你也不要老念着孩子了;他为国而亡;死得其所”
“不是;老舒你快来看;阿文;阿文他还活着”舒妈妈终于哇地大哭起来;一边又拿着包药的报纸递给舒墨翰看;舒墨翰对着照片愣了足足十几秒钟;完了又赶紧查看日期;待看清是两天前的报纸;舒墨翰不禁也是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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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王一刀()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空穴不来风;这话不是白说的;有谣传说**已经收复单县;甚至就连县长都已经回来办公;这话并非毫无根据;县长的确回来了;也的确恢复办工了;不过事实的真相却完全不是**收复单县那么回事。 w w w 。 。 c o m
单县的县长叫贾明文;是被小日本捉回来的。
在抗战初期;也就是民国年、年;小日本在占领一地之后一贯的做派就是烧杀掳掠;直到民国p年中日战争进入战略相持;小日本才逐渐转变作风;开始采取以华制华战略;随后沦陷区便出现了变节投敌的**;好几百万**保安队、游击队叛国变节;摇身一变成了“皇协军”;还美其名曰:曲线救国。
现在是民国年的5月;小日本还停留在烧杀掳掠的初始阶段;按道理单县县长贾明文被活捉之后只能是死路一条;不过这厮命好;因为中日战争在持续了将近一年之后;小日本的物资已经逐渐供应不上了;尤其是粮食供应最为紧张。
无论是华中派谴军北上的部队;还是华北方面军南下的部队;都附带了一项任务;那便是就地征取军粮;而留守单县的宪兵队长阿部龟男又是个中国通;所以饶过了贾明文;并要求贾明文协助日军从单县征收军粮。
张文泉带着王一刀来到县城;正好在城门口遇到县长贾明文。
看见是顺城集的保长张文泉;贾明文顿时大喜过望道:“文泉老弟;你来得正好。”
张文泉也是喜不自禁;说道:“县长;可算是把你给找着了;哎呀;为那五万斤军粮;可把我急坏了;你说老放在我家院子里也不是个事;万一哪天把小日本招来了;军粮落小日本手里;我不成汉奸了我?”
“八嘎”张文泉话音方落;贾明文身后便走出来一个日本兵。
张文泉见状顿时傻了;刚才因为见着贾明文心里激动所以、疏忽了;这会仔细一看;才发现贾明文身后除了便衣队;还跟着三个日本兵;为首的日本兵要杀人;贾明文便赶紧拦在他的面前;好说歹说劝住了。
完了贾明文又对张文泉说道:“文泉老弟;皇军;是皇军。”
“什么皇军;就是小日本。”张文泉什么都明白了;怒道;“你当了汉奸?”
贾明文脸色微变;低声道:“文泉老弟;话不要说那么难听;什么汉奸不汉奸的;现在是皇军当政;我们自然要替皇军办差。”
“呸。”张文泉却吐了贾明文一脸;骂道;“狗汉奸”
为首的日本兵勃然大怒;端着刺刀又来刺张文泉;这次贾明文站着没动;还是王一刀眼疾手快;一把将张文泉扯过;然后众人只见寒光一闪;那个日本兵的大好头颅便已经滚落在了地上;就连近在咫尺的贾明文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
贾明文一看杀了日本兵;转身就跑;身后十几个便衣队显然也没有做好跟同胞自相残杀的准备;顿时间也一哄而散;剩下两个日本兵急从肩上卸下三八大盖;然而不等他们拉动枪栓推弹上膛;王一刀已经挥舞着大片刀冲了过来。
一个日本兵急了;抡起枪托就砸;王一刀顺势就是一刀;把那小日本的右手连同三八大盖的枪托一下给卸了;那小日本便滚倒在地抱着齐腕而断的右手啊啊惨叫起来;另一个日本兵见势不妙;转身就往城门口那边跑。
王一刀也不追;先一刀剌开地上那日本兵的脖子;再捡起没了枪托的三八大盖;嘿一声照着逃走那日本兵的背心掷了过去;这一掷力道奇大;只听噗的一声;三八大盖上的刺刀就已经将那个日本兵扎了个对穿。
那日本兵一下还没死;倒在地上一边嗷嗷惨叫着;一边往城门爬。
守在城门口的几个日本兵已经端着刺刀冲了过来;一边连连拉动枪栓推弹上膛;向着王一刀和傻在那里的张文泉开枪射击;所幸隔着几百米;没能打中;王一刀吼一声走;回过身拉着张文泉就往顺城集方向跑。
死了三个士兵;小日本当然不会善罢于休;从城门口追过来的日本兵穷追不舍;一边追一边不断开枪示警;没过几分钟;从城门洞里又轰隆隆地冲出来两辆边三轮摩托车;前面那辆边三轮的边斗上还架着一挺歪把子轻机枪。
豫东地势平坦;一马平川;为了免于部队过早暴露;徐十九往各个方向派出了十几个尖兵小组;沿着公路往单县方向侦察的尖兵组更由高慎行亲自带队;高慎行端着他那杆改装步枪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李牧等六个老兵。
走着走着;高慎行忽然停了下来;又竖起了右手。
身后跟进的六个老兵也纷纷停下;李牧上来问道:“慎行哥;咋了?”
话音方落;前方忽然传来一声隐隐约约的枪声;过了一会儿;又是兵各一声枪响;却比刚才那声枪响清晰不少。
“三八大盖;隐蔽”
高慎行和六个老兵便呼喇喇地散开;冲进公路两侧的苞谷地里隐蔽起来。
过了没一会;左前方的麦田里踉踉跄跄地跑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似乎受了伤;由另一个人搀着前跑;在两人身后;有六七个日本兵一边开枪一边穷追不舍;右侧公路上;两辆边三轮摩托已经拐下公路;准备从田间土路上迂回过去拦截。
那两个人的情形已经非常危险;高慎行当下端起了步枪。
张文泉的右小腿中了一枪;若不是王一刀他早落小日本手里了。
不过既便王一刀体力过人;搀着个大活人也跑不快;眼看小日本两辆边三轮摩托车已经从前方土路绕过来;要跟身后的追兵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张文泉终于绝望了;喘息着对王一刀说道:“王一刀;别管我了;你赶紧跑吧。”
王一刀没撒手;喘息着道:“东家;你救过额一次;额也得救你一次。”
“小日本子已经追上来了。”张文泉惨然道;“再不走;咱们一个都活不了。”
“这额不管。”王一刀剧烈地喘息着;说道;“额不走;反正额得救你一次。”
说话间;那两辆边三轮摩托已经顺着田间土路绕过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架在其中一辆边三轮的边斗上的歪把子轻机枪也开火了;灼热的机枪子弹跟水一样泼过来;田间刚长出半腿高的麦苗纷纷被打折;一片片倒伏下来。
所幸还隔着六七百米;弹道散布得厉害;没能扫中。
张文泉和王一刀顿时陷入了绝境;前方有机枪挡路;身后的小日本也以扇形展开;不慌不忙地围了上来;两人自忖必死无疑;可就在这个时候;前方苞米地里忽然一声枪响;坐边斗里的日军机枪手脑后绽起一阵血雾;打得最凶的机枪一下就歇了。
紧接着又是一排枪响;边三轮上又倒下了四个日本兵;只有坐另一辆边三轮边斗里的日军军曹机警;间不容发之际猛然低头;堪堪躲过一劫;不过他的好运气也仅止于此了;又一发子弹高速旋转着射过来;一下就射穿了他的心脏
紧接着;七个**从青纱帐里鬼魅般冒了出来;越过呆若木鸡的张文泉和王一刀;开始跟两人身后的六七个日本兵对射起来;其中有个端着一把古怪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