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将这样的反应归为自己制造过太多人的悲惨,看过太多人的悲剧,所以现在已经无感了。
楼月馨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哪怕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现在坐在对面的是云国离王,自己在这里代表的是整个南岭,在离王面前失态,也是南岭在云国面前的失态。
“你好像要哭了,怎么那么脆弱呢?”夙景离好整以暇的说,“难道这样的认知,太子妃在嫁入皇家之前竟然是没有准备的?”
过了好一会儿,楼月馨终于将快要出来的眼泪逼了回去,“抱歉,失态了,今天的谈话,仅是代表我个人,离王请莫要见怪。”
夙景离没有继这个话题一直往下,反而绕回了最初的谈话,“方才本王之所以问你‘是要称你太子妃还是刘小姐’,就是因为你,头上虽有玉器朱莎为发饰,但满头长发皆是随意披散。”
嫁做人妇的妇人是要盘发的。
楼月馨此举已经明显不合体制,她显然也想到了,“还是离王心细,那今儿,便唤我月姑娘罢。”她最初没有盘发出来是担心在南街遇到聂盛琅,避无可避,但如果把头发放下来,起码在人群中不会很明显。
实在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云国离王,更没想到他们俩还能有坐下来喝茶的一天。
她当然不知道,夙景离早就盯上了她,早在她偷跑出来的那一瞬间,就有人将这消息告诉了夙景离,这才有了后来的相遇。
“悉听尊便。”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自己可以叫她月姑娘,他的心里竟然如同稚童得到心仪已久的玩具一般,是那么纯粹的开心,“月姑娘。”
楼月馨并没有顾及到夙景离心理上的变化,她的目光早已被窗外的一幕吸引了,夙景离顺着看去,只见南岭太子正陪着他的华盈夫人在放莲花灯。
深宫怨妇他见得太多了,有那么些女子,就因为父皇几天的恩宠,于是一辈子都在等待,都在算计,然后,孤苦寂寞的死去。
他不知道她们死前都在想些什么,也没兴趣去了解,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对他来说有些特别感觉的异国女子,他还是不忍看她孤老一生。
真可笑,他竟然在不忍。
突然,楼月馨起身朝外走去,夙景离以为她是忍不住了要下去找聂盛琅,忙出声道,“你别下去。”
这是在自取其辱。
就想拉住她,可又想到男女授受不亲,手又缩了回来,也就这么一个想法的刹那,楼月馨已经朝楼下奔去了。
“你怎么不拉住她?”夙景离不禁埋怨参瑞。
“她是南岭太子妃。”参瑞的表情略显无辜,她是有夫之妇,身份尊贵,这没有拦住真的不关他的事呀。
夙景离不说话了,只是目光紧随着楼月馨,见她并没有出去,而是找那正在弹着古筝的伶人,她们在那里说了会话,距离太远,夙景离也不知道她们到底说了什么,只是楼月馨再上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古筝。
正是伶人弹琴的那把。
第114章 灯上的抱负【1】()
楼月馨把古筝先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将喝茶的桌子移到窗边,再将古筝放在桌上,聂盛琅和华盈夫人此时还在湖边,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气氛看起来很是融洽。
“离王殿下,我希望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面,也不要出声。”这是兵行险招,如果等一下并不能吸引到聂盛琅,他直接走了,她当然也没什么损失,就当今晚从未在南街看过他。
可如果他留下来,并且还上来问是谁弹的琴,那么,她希望夙景离能躲起来,她毕竟是有夫之妇,而他是云国离王,如若被发现一起夜游南街,其后果可想而知。
夙景离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对于楼月馨的话他没有出声,却也没有反驳,默默站到了一边。
楼月馨重新戴上猫脸面具,指腹轻抚琴弦。
华盈夫人在和聂盛琅逛着南街时也不忘应景买了两个花灯,彼此各自写下心愿并来到河边放灯。
起初聂盛琅并不是很相信这个,但在想到当前局势之时,心里一动,就提笔写了几个没有署名的字。
将纸张叠好放进莲花灯之内,华盈夫人恰好也已经写完放好了。
映着路边商贩的烛光,她隐约看到上面似乎有字:想不到殿下也相信这个。
唇边不自觉浮起一抹笑,她双手缠上聂盛琅的臂弯,撒娇称,“妾身有些好奇,爷这样孤高伟岸的人物,是写了什么。”
说着就想伸手去拾,倒是被聂盛琅先阻止了。
“哎,华盈,你逾矩了。”他板着脸。
但华盈现在可不吃这一套,“爷出门前不是说了,今晚您不是位高权重者,妾身也不要管什么身份,只管做自己,那现在,妾身就想看看爷的花灯上写了什么而已。”
聂盛琅环住华盈夫人,“华盈,心愿要放在心里,这样才能在达成心愿的过程中释放最大的能量,被人窥知总不是那么好。”
察觉到聂盛琅语气中隐隐的不悦,华盈夫人顿觉委屈,但也无从反驳殿下的话,又觉失了面子,便顺势靠在聂盛琅的身上。
就在这时,飘渺无影的琴声零零散散的传来,它恍若是黑暗中突入的白日精灵一般,雀跃欢舞!
琴声不停,精灵不散!
聂盛琅就在河边,这琴乐之声出现时的特别,他一下子就感受到了,那是一种心都被动带飞的,只是碍于华盈夫人尚在身边,他不好太过急切,于是只好像这南街的众人一般望着声音来源。
不远处的茶楼二楼窗口,那里此时正坐着一位身穿嫩黄色衣裳的女子,她带着半面猫脸面具,露出来的鼻子以下部位白暂可人。
而从聂盛琅这个角度向上仰视那女子,他更是好像看到了一只猫的挑逗。
真是奇怪,猫从来都该是安静的,听话的,可他为何在那女子的身上看到了野性!
众人皆是望着茶楼上面的女子,有奇怪她为何在上面弹琴,也有人在想这是哪家的闺女,看其衣着,及其声乐上的造诣,似是出身不凡,而那些晚上闲来无事出来野混想在今天找个良家闺女的富家之子更是眼睛都亮了。
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绝世女子,琴弹得好不说,那从面具上露出来的殷红小嘴,白暂肌肤更是惹人垂涎三尺!
第115章 灯上的抱负【2】()
哪怕今后只能得见一面,也是三生有幸了。
但只有一人现在在嫉妒,疯狂的嫉妒,她看着上面的女子,该死的,怎么可以连殿下的目光也被吸引。
她现在嫉妒心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告诉自己,等回到驿馆,再让自己的人去查查那是谁家的女儿。
想着八成是家世出生不好,只能在今天这人多的节日在这小破茶馆里弹琴吸引男人的注意,可惜,有她华盈在,她不单不可能让这个女人嫁得好,她还要让她跟着破烂不堪的乞丐,一辈子穷困潦倒!
“爷,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华盈夫人轻轻摇着身边挚爱男人的身子。
聂盛琅恍若如梦初醒一般,一个激灵,看了看华盈,又看了看周围的众人,好似才想起现在是在南街,他陪着华盈夫人在逛街。
一曲未了,琴声仍在,他有些不舍,这曲子,他从未听过,但是该死的打动人,它打动了他的心,现在他迫不及待的就想上那个茶楼去看看里面弹琴的女子是谁。
不过他也有看到不少和他有一样想法的男子在上了那个茶楼没多久就下来了,他想,门口应该是有护卫一类的在拦着,自己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了。
他可以在回去的时候让梁鹰查查这酒楼的那个临窗包厢,今晚包下它的人是谁,这样,一样可以知道弹琴的人是谁。
打定主意后,他满以为今日之后的不久就可以见到那楼上女子,并再听到这诱人的琴声,于是不再犹豫的携华盈夫人离去。
窗户内壁,一直在缝隙里留意楼下河边聂盛琅动静的夙景离不意外的看到了他携着女眷离开。
呵,他太了解男人了,尤其是聂盛琅这样足以作为他对手的优秀男人的心思。
他现在离开一定是想着之后再叫人来打听,可是,他的想法就要落空了,这京都可是他离王的地盘,他想要在这里做点什么,谁又能知道?
强龙始终是压不过地头蛇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依旧在倾情弹奏的女子,对不起了,这里是男人的战场。
他是永远不会告诉她他的这个知道的。
又过了许久,一曲终了,楼月馨睁开因为紧张紧闭许久的眼睛,窗台下站着一群依旧沉迷于她弹奏的陌生人,而她真正想要这首曲被他听到的人早已消失。
“是这样吗、就算带着面具了,也是这般不喜。。”她失落的低头喃喃自语,就连站在一边的夙景离都要凝神倾听才勉强听到她的话。
茶楼下的众人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女子弹完了一首曲,便离开了席位,不知去向。
有人不死心,想要看看弹琴的是何方神圣,跑进茶楼内部,赫然看见二楼临着窗口的那房间门口守着一个站的笔直,脸带关公面具的男子如同忠实的侍者一般,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口。
有人扫兴离去,也有人选择留下,一睹弹琴女子之芳颜,一时间,茶楼门庭若市,掌柜的在帘后看着前院的人,不禁乐了,嘿嘿,这个月,眼看着薪水就是要涨了。
他情不自禁的望了眼二楼的那边,里面那位爷,他总感觉是这小茶楼惹不起的,也幸好刚刚他们进来时就是带着面具,
第116章 灯上的抱负【3】()
他情不自禁的望了眼二楼的那边,里面那位爷,他总感觉是这小茶楼惹不起的,也幸好刚刚他们进来时就是带着面具,茶楼很多人都看见了的,而那女子下来和伶人借琴时也是带着面具,也就不存在什么左右为难了。
“月姑娘其实不必太过伤感。”夙景离看着茶楼前门口虽已恢复了正常的人流,但是感觉到暗处明显多了几双碍事的眼睛。
楼月馨瞪了眼他,“你懂什么。”这可是她的初恋,好歹在现代还是小才女一枚,古筝更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想不到对聂盛琅根本失效!
他一点都不受她吸引。
想到这个她就很是挫败,明明她还在里面增加了一些催眠之术,看那些听到的人如痴如醉的模样,可怎么聂盛琅就走了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楼月馨忘了,聂盛琅今晚身边的女人华盈夫人是来自以蛊毒伫立天下几百年之久的苗疆,家族里没有一点秘术怎么行?
而这秘术在历经数百年之后早已融入到了他们后代的血液之中,但催眠之术在这个时空却是闻所未闻的,所以华盈夫人自然不知道聂盛琅其实是在不知不觉中入了曲梦。
“是,在下不懂月姑娘所想,不过,今日有缘,萍水相逢,本王还是想帮帮月姑娘。”夙景离风度翩翩弯身作缉,并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扯下递给楼月馨,“来日姑娘若有需要,尽管拿着这块玉佩到你们南岭国京城西市吉祥客栈找当家掌柜的,他必会竭尽所能,全力相帮。”
楼月馨狐疑的看着他,“你会这么好心?”
夙景离此时已经揭下面具,生得英俊的脸庞尚且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