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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时间久了,感觉就变了。
他不想再猜了。
楼月馨面色一变,“我从来就没有让你来猜我,我所有面对你的一面都是我最真实的。聂盛琅,我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你会有这么错误的认知。”
起初她很独立,因为她内心没有安全感,后来确定他可以照顾她后,才开始慢慢将心给他。
她让他猜?男女在一起,不是要多点乐趣吗,如果什么都说出来,还谈什么浪漫,找条狗过日子咯。
不用猜。
他们针锋相对,有一个片刻,楼月馨都想要离去了,想起这么久以来,聂盛琅一路包容她,她心软下来。
转头看见,那人在她的右手边,正面朝着别处没有看她。
心是彻底没有想走的意思了。
粗鲁的,猝不及防的聂盛琅被楼月馨硬掰过身子,末了,像刚刚他吻她一样,她凑了上去。
一室温情。
一吻不代表结束。
一尝二试后,聂盛琅再也抑制不住,他抱起柔软的女子。
曲平候在外面,人年纪虽大了,耳朵好使着,大约事儿刚开始,他便命左右退到外殿候着,他最后一个离开。
估计,陛下要叫人进去服侍,也得是傍晚了。
事后。
两人都没有睡意,面对面躺着。
“我不想再像这段时间一样。”楼月馨先说,“以后有事我们都要说出来。”
她说的也是他想要的状态,当即点头称好,不过,“我仍搞不懂你为什么闹别扭。”
沟通有利于他们的发展。
楼月馨坦言,“你袒护我,说的话,做的事,那么熟练;你又有过去,女生都渴望被唯一对待,你做的事明显很多都不是第一次。”
“所以你是觉得我骗你?像哄其她女人一样哄你?”
在看到她点头后,聂盛琅觉得这个误会可大了。
“月儿,我必须告诉你,天下间除了你以外,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那么好过,那些女人我连袒护她们的心思都没有,以前可能出现过她们需要袒护,而我也真的袒护的事,但那都是因为她们背后的母族是我可以利用的。月儿,”
两人离得很近,他伸手抱住她,“你不一样,你认为你现在有什么能让我利用的?要说身体,”他上下打量她,楼月馨羞涩的遮住,聂盛琅没有再看,“我早就得到了,那你想想,我为什么还对你这么有耐心?因为我爱你。”
这一段长长的告白简直要融化一个女人的芳心。
他说得对,她没有什么能让他贪图的。
楼月馨想起月国,月国是聂盛琅送给她的礼物,现在朝中的很多要事都被风阁的人接手了,一般北会处理,她偶尔看看。
他连一个国家都可以转手送给她,还有什么好怀疑他?
月国的原身是沐国,楼月馨忽然想起那日初见。
第724章 你死了也不够赔我【9】()
她对沐阑惊为天人,温润,明明腿脚有毛病,却如同小太阳一般,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阳光,他说话,让人连反驳都会认为是亵渎。
谁又能想象那种人干净的双手沾满鲜血的样子。
是如同地狱鬼煞吗。
她没见过。
他死了,聂盛琅也算是帮东、西、南三人报仇。
“盛琅。”她温柔的叫他的名字。
他鼻子胡乱的甩出一个鼻音,“嗯?”磨着她的耳朵,气息暧昧。
“你要天下统一,心里总有个时间吧,是什么时候呢?”她问。
不管多久她都会陪着;她想知道统一天下需要多久,总该有个时间。
聂盛琅稍微松开楼月馨,他想了想,“大约八年。”这就是一个准确的数字。
他已经准备好了。
“月,不在沙场厮杀四方的男儿不算是个男人,我要亲征前线,你可会陪着我?”
楼月馨想也不想,答,“爷在哪里,妾身就在哪里。”
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
沙场吗,听说残酷,她早就想见识一番。
将称呼换做普通富人家老爷和夫人之间的称呼。
其用心不言而喻。
“前线生活艰苦,你可受得着?”聂盛琅又问。
她说了一句特别爷们的话,“爷能受,妾身为何不能。”
“呵呵,”聂盛琅笑,沙哑的磁性别样的诱惑人。
“何况,爷还是个尤物。”
楼月馨故意娇媚的声线,引得聂盛琅作为男人的一部分要受不了。
他要克制一下。
别让她太累。
他不搭理楼月馨那一句,逼问她正视问题,“前线生活可能断断续续好几年,你身子娇弱,怎么受。”
“可以用药调理。”她说。
“你以后还要给我生孩子的,不是吗,听话,别跟。”聂盛琅告诉她,自己要御驾亲征。
先打招呼,别等到要走的当天,她才知道,怎么哄呢,到时候。
“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她别着头。
理由很奇怪。
“战场上病菌多,你去不好。”聂盛琅说。
楼月馨默。
不让她跟,到时候,她悄悄跟。
此后两天,两人感情升温,楼月馨待在养心殿。
一天早晨,聂盛琅上朝回来,楼月馨正在看书,“回来了?”两人相视一笑。
都有默契了。
聂盛琅走到她面前,凑过去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书,“又在看没营养的话本子。”剑眉皱着,明显不认同。
这种江湖,作者为了引人入胜,总说得天花乱坠,他还担心书不要把楼月馨给拐跑了。
“嗤。”她鄙夷了一句,“不懂不要乱说。”
话本子的作者写得很好好不好,好多个点都点到了人心上,他里面写的很多,她看的时候都感同身受,好像身临其境。
聂盛琅没看过就喜欢瞎说。
“好吧,我乱说的。”聂盛琅投降。
这种小事,谦让一下就过去了,“你先放下书,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左右已经屏退,他牵着她的手进了书房。
聂盛琅说见一个人。
走到这里,楼月馨想到要见谁了。
第725章 你死了也不够赔我【10】()
“元赢宇逮到送回来了是不是。”话说徐嫔早就被处死了,因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了行刑的日子元赢宇还没到馗京;徐嫔不能再留。
声音还在空中响着,书房的墙壁上已经无声出现一个密室入口。
摆弄好机关的开关,聂盛琅重新牵起楼月馨的小手,“你答对了,”然后往密室走去,“奖品是我的一个吻。”
薄唇凑过来,结果被楼某人不留情面击去一掌,“走开,少不要脸。”
密室类似地下室,一进里面就是台阶,台阶向下,大约走了十来个阶梯,后面的入口缓缓关上,左右两边都有烛台。
通道内宽敞,墙壁及地面的切面都很好,不会凹凸不平,也没有潮湿感,“你这地方做得挺好。”她随口说了一句。
一路都是墙壁,直到尽头的地方,越来越冷,聂盛琅贴心的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她看见类似牢房的栏栅,猜测元赢宇应该就关在里面。
“你怎么会在自己的书房内设这么一个地方?”依然是随口问的。
身边的男人僵了一下。
楼月馨当作不知道,没有再问,谁的心里没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不想说就算了,强迫知道的信息自己也弄得不愉快。
元赢宇在厉国京城的地下赌场被找了出来。
他最后的一点人马,势力,也在他被抓时被捣毁个干净。
抓来南岭,他被绳子捆绑全身,扔进窄小的马车里。
就这样狼狈的,不为人知的进了京,来到这地下牢房,然后有人给精疲力尽的他松绑,将他的双手双脚,还有脖子都用铁环各自固定墙壁上,他累了也不能低头,不能弯腰,痒了也只能忍着。
他曾试图挣脱铁环,最后却嘞得自己皮开肉绽。
身上臭烘烘的,他大概有二十天没有洗过澡。
地牢里看不到外面的光阴,他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可是他知道,他们不会让他死,因为有人想见他,还没有见到。
楼月馨看见元赢宇的时候,他死气沉沉的。
密室尽头,地牢外,站着一名黑衣人,他的旁边还有一个木桶,里面有水;他见到聂盛琅,立刻恭敬的行礼。
“弄醒他。”聂盛琅说。
黑衣人点头。
拿起他旁边木桶里的勺子,勺一勺水,进了打开的地牢门,‘噗’的,哗啦一大勺水泼向元赢宇。
只见,原本死气沉沉的元赢宇突然头一抬,身体僵硬,然后抽搐几下,头又垂了下去;紧接着,他的眸子渐渐有了焦距。
当看清隔着栏栅后面的女子时,他哈哈大笑。
谁也不知道他笑什么。
自嘲吗。
谁知道呢。
楼月馨闻着空间中有一股咸咸的味道,瞥了一眼那木桶里的水,原来是盐水。
难怪泼一勺元赢宇就醒了,他身上有很多裂开的伤口,白色的里衣黑一片红一片,再有水泼去,原本干了的鲜血又溢了出来,滴答滴答的随着盐水滴在地面上。
狼狈到了极点。
第726章 你死了也不够赔我【11】()
他却还是睁着眼睛,瞪得很大,眼里似乎没有了这个牢笼,就望着外面傲然立着的男女。
纤尘不染的衣裳,冷寂的容颜,和这样肮脏黑暗的地牢看似毫无牵扯。
“呵呵呵,哈哈~~。”元赢宇先是轻笑,后开始仰天大笑,只可惜,他头顶已经不是天,而是这个地牢密不透顶的天花板,黑漆漆的,一如人心里无望的黑暗。
早该想到,楼月馨已经和聂盛琅重逢,那接下来是要怎样,折磨他吗?
厉国成为了历史,并入月国的版图,他是亡国王上,是一个阶下囚;落入他们的手中,他还能活着吗?
他想要活着。
其实他也没有对楼月馨怎么样,从去年到今年,楼月馨在厉国他以郡主身份对待,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除了最后敲诈聂盛琅,他什么都没做。
可转而又想到,上次在黎城想要带她走,结果被她以一枚凌心火鬼丹下了毒;现在伤口还隐隐作痛。
呵,既然左右都是死,没什么好说的了。
笑过后,他又变回了呆滞的模样,除了眼神阴鸷外,浑身上下失去生气。
楼月馨在牢房外面,隔着栅门看着。
这样就对生活无望了吗,元赢宇,比起你给我和盛琅的伤痛,将你只是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显然是不够的。
聂盛琅说,“你想怎么处置他?”
“像这种人,落到这步田地也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她愤恨的说,“将他右手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喂狗。”
在聂盛琅的示意下,黑衣人手起刀落,元赢宇右手的衣裳便平着肉被削掉,他右手已有伤口,遮着的白衣落下来,里面发黑的伤口显露出来。
为了防止元赢宇自杀,黑衣人将元赢宇的下巴掰了脱臼,他不能做寻常人的咬舌自尽。
手起刀落。
他的肉被一片片的割落,放在一个大碗里盛着,元赢宇疼得额头汗水直流,疼得抽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