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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他写的什么,也好揣摩一下他对南岭又抱持什么想法。”
她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瞅着陛下和月昭仪不顾及他就在打情骂俏,刘石脸有点燥,他说,“陛下,您打算怎么回?”
第691章 男孩拜师【2】()
“回一封感谢信,让他们送物资来的使者带回去。”
“喏。”领完命令后,刘石马上告退,“属下告退。”
楼月馨从聂盛琅手中拿过那封慰问帖。
后者说,“没什么好看的,像这种帖子一般都是上位者一句话吩咐下去,由内阁大臣书写,然后交由上位者过目,没什么问题就印上玉玺。”
“哦。”楼月馨又将帖子还给聂盛琅。
“盛琅。”
“怎么了?”他问。
她情绪好像有点低迷。
是因为孩子吗,还是因为其它什么。
“我真的很讨厌战争。”楼月馨认真的道出,“原先听到打仗,我的心中唯一的感觉就是输赢;我认为打仗死亡很正常,流血也很正常,却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些因为战争而死亡的战士,他们也有家,死一个人,基本上一个家都毁了。”
这个话题听似和他们很遥远,可是却比刚刚聊起不孕,气氛还要沉闷。
“你想说什么?”聂盛琅眯起眼,细细品味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意图从中猜想她下一句会说什么,她现在想的又是什么。
“有一个想法,我说来你可能会觉得我异想天开,在几年以前和你分开之后,因为我知道天下纷争不断,分久必合,可是在合的过程中,必然会有很多的鲜血无可避免的流出;于是我一度的想法是找一处安静的院子,可以是一座山,里面建个院子,和亲近的人一起居住,所以后来买了终南山庄,我是打算在那里孤独终老,或者寻一彼此相爱的人,携手终身,我不愿意去面对战争,总觉得那样太残酷了,没想后来阴差阳错。”
聂盛琅接过话,“没想到后来我们又在一起了。”
微微笑着,最初重逢的时候,他不知道面纱下的人是她,她也不知道面具下的人是他,后来每次想起,总觉得有缘的人就是这样,天下那么大,还是走到了一起。
“我怎么会觉得你异想天开?不想要战争应该是很多人内心都希望的。”
聂盛琅为她理了理她垂下来的头发。
“我也不想要战争,可是,我现在站在了南岭至高的位子上,我不得不为以后想。就算我愿意现在放手,放弃多年苦心经营,不去攻打其他国家,其他国家会放过我吗?有朝一日,我也想和你泛舟湖上,禅让帝位于我们的孩子,你想想,如果天下没有统一,不就是把所有现在的问题遗留到我们的孩子身上了吗?”
他说得也对。
不,不过转瞬,她又自我推翻了聂盛琅的说法,“你只是以一个政治家的角度在诉说整件事,而我则以一个良善着的身份在逼你。”
楼月馨好像很纠结,但是心里一点都不纠结,“对不起,我们只是在这件事上,观点立场不同。”
“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可以共生共存的想法,可能会有,可能也没有;盛琅,我非常明白,这不是我们现在吵一下架就能得到的答案。”
第692章 男孩拜师【3】()
她尽量放平语气,将主观想法再说得客观一些。
“我们先各自想想。”
聂盛琅失笑,本来就松懈下来,这一笑之后,谈判的气势霎时荡然无存,“你变了。”
“怎么个变法?”
“我刚刚以为你要跟我吵架呢。”
“哈哈。”一笑之后,楼月馨又敛起眼神,“难不成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一人?”
真过分。
“没有。”有也是没有。
聂盛琅摇头。
能在这么难的时候,还开得出玩笑,这也是一种功力,起码之后,情绪可以不用绷在一个点上。
后面就是城门,清晨又有很多人进城。
地震已经过去有六七天了,他们都是没有找到自己家人的人。
依旧在不懈的找着。
没有先进的探测仪,他们能做到的事情太少,永远都只是猜测,只是听声,只是感觉。
觉得家人在哪个方位就在哪里挖掘。
因为受楼月馨的启发,吴二狗会特意告诉进城寻找亲人的人们,不要用木棍,要用手;木棍极易过于用力,将砖块等等扫下去,万一就砸到被埋的亲人身上呢?
本来没死也要死了吧。
这一句话谁也不会说出来,但是他的意思就是这样。
后来,每天晚上伤患的大帐里都会多很多双手受伤的人,大夫们都忙了起来,楼月馨也不例外,吴二狗就在帐篷里给众多的大夫们打下手,忙起来却一点不耐烦的神色都没有。
对他们嘘寒问暖。
他太清楚这些手受伤的人们都是以着怎样的心情,在挖被碎砖石、断裂的房梁掩埋着的底下的家时候的心情。
带着一些希望,又有一些绝望。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这些人都照顾好。
聂盛琅气度不凡,品味高雅,这些天总跟在楼月馨左右,起初人家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
馨姑娘是外来人,他对馨姑娘鞍前马后,又和赈灾的物资一起来的,知府大人和驻防的将军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大家都以为他是京城贵胄。
谁也没往他是皇上的身份上想。
直到有一天,有人听到知府大人叫他皇上!
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
那馨姑娘又是什么身份?她是皇后吗?
好像不是,他们南岭的皇后是云国的公主,从来没听说皇后会医术。
有人又想起一年多以前棱城爆发的瘟疫,当时出现的不就是离馨神医?后来成为了南岭的贵人,再后来成为昭仪,人称月昭仪。
这之后,楼月馨收到了比以往更多的尊重。
认识的不认识的,见过的没见过的,白天黑夜总要来找她说两句,也没有其它的,就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感谢她留在墩城帮他们。
地震终于过去了,但是留在这些经历过这场灾难的人们,留给他们的是永远跨不过的悲伤,伤的那一头是再也没能说话,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的亲人,以及不可能再回到的最初的家。
每天中午吃过饭到下午酉时前都是大帐里不忙的时候。
第693章 男孩拜师【4】()
一来大部分人都进城去挖找亲人,其实地震这么久再去找到的,即使挖出来人也已经去了,只是有一个念想,希望为亲人掘一块墓地。
二来是留下来的老伤患们,这个时间段他们会用来睡觉或者打瞌。
每次到这时就是聂盛琅和楼月馨散步的时间,他们会从大帐里出去,沿着城墙走,走到尽头再走回来。
“伤患帐里那个四处帮忙的小孩是哪家的?”
他老早就想问了,总是见那孩子在到处给人递药端水,却从未见他有爹娘出现过。
“地震中,他父母亲人全都亡故了。”
聂盛琅心里做过想象,答案是这样他不惊讶;楼月馨跟小男孩交流不多,但是对对方有诸多关照。
如果不是他出身的原因让她起了怜悯,聂盛琅真不知道一个孩子哪里值得她这么上心。
也总是让北多打一份饭给孩子。
“月儿,我们要回馗京的。”聂盛琅敏锐的感觉到楼月馨想要陪孩子多点时间,“每个人都有自己命定的轨迹,他也有,你也有。”
她怎么会不知道。
“我在想,他已经没有家人,如果等地震后的一切都回到了原先的轨道,包括重建后;他没有了活下去的目标,怎么办,他会死的,即使不死,死人留给他的记忆,也会逼得他发疯,既然要救人,当然要救到底。”
楼月馨说,“我们带他回馗京吧。”
聂盛琅无所谓,但是,“你带他会馗京将他安置在哪里?”要是宫里和楼月馨住在一起他就不愿意。
两人连孩子都没有,突然蹦出这么大一个电灯泡。
怎么想那个情景,怎么都不愿意。
楼月馨想想,带回宫里,二狗习惯了田野生活,可能也不习惯,于是说,“回头我问问他的意思,看他怎么想的。”
太阳的光线打在城墙上,非常耀眼,但因为他们现在走在小道上,周围还有树木,有树枝叶为他们遮挡头顶的阳光,倒也没有被太阳晒到,只是有点热。
“幸好现在还不到八月,晚上又比白天凉快,否则,他们怎么睡得着。”
她现在晚上和聂盛琅睡在一个帐篷里,倒不用和众人一起挤着。
“就算是八月发生的地震,总会有办法抗热的,我。”他忽然没有说话,眼睛定睛看着前面,“你怎么在这里。”
他口气很不好,楼月馨随他的目光望去,大约距离他们有两百米的地方,井席正在那里站着。
井席手上的纱布前几天就拆了,他本来受了伤的手也开始长出新肉。
“你跟他现在还有什么仇?”楼月馨问。
每次见面都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只有一次不一样,一年前的深夜,她第一次看到两个人同时面对面,在隔间密谈之后,他们出来的时候氛围不一样。
她还以为他们和解了。
后来再见,又是现在的样子。
彼此看对方都好像很不爽。
“我们之间的事很难说清楚。”聂盛琅给了她一句模棱两可的答案。
第694章 男孩拜师【5】()
又问,“你要留下来吗?”
远处的井席看到他们停下来,他慢慢走近,楼月馨说,“算了,你们谈吧。”
他们之间的事,她插不上口,留下来自己又尴尬。
“回头回去的以后,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告诉我知道,我也乐意听。”
换言之,你不说我也不打听。
在井席站在他们面前之前,楼月馨先走了。
相遇的时候,和井席点点头。
他们是朋友。
回去以后,总能遇到一些热心的人们,他们都认识楼月馨,点头微笑示好,楼月馨一一回应。
她回了聂盛琅的帐上等他。
之所以没有回伤患的那个账里,是因为那边一般不会有什么大的事情,那边也有大夫在照看,她可以不用去。
地震后的情况大概都稳下来。
账里开了两个窗户,她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昨天从别的大夫那里借来的医书看。
封面很破旧。
这本医书很有意思,所讲的都是她以前从未在任何医书上看到的论点,书上没有署名,她问了这本医书的拥有者,但是对方说,他也不知道这本书是谁写的,就是在一个旧货书店里买来的。
边看边叹,旧书店的人太不识宝,这么好的内容,书面却乌黑邋遢。
过了几天,中午的时候吃完饭,两人还在账里,聂盛琅跟她说,“明天我们要回去了,你准备一下。”
“明天?”楼月馨惊讶的问。
“恩,这边的情况已经暂时稳下来了,我打算将刘石留下来,明儿班师回京。”
她知道总要回京的,就是没想到这么快。
也对,受灾人们的情绪还有各方面都稳定,聂盛琅是该走了。
她有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