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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天变-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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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的内乱。

    赴死军的利益就是最高利益,这也是李四一直是维护的。

    在这个时候,有一件小事儿,足见端倪。

    在开封出了一件命案。

    说是命案,其实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却引起莫大波澜,对眼下局面的影响极大,甚至可以预言,这件事情对未来的影响也是很大。

    在开封的祥符县,一个退役的伤兵打死了人。说起原因,根本就不值一提,无非是为了边边角角的田地之事,伤兵失手误伤人命。

    这种事情。确实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每年每月甚至是每天都在发生,关键是这一回和赴死军扯上了关系。

    这样的案件,所有的是是非非都很简单,也不需要多么复杂的审问。可关键是县里的大老爷是赴死军人,判案的时候肯定是要手下留情的。

    既然是误伤致人死命,并非是存心谋害,也就用不着抵命了,判了个流放。

    流放到军中为奴,这本身就是把这个犯人交给了赴死军,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后果。赴死军的老兵再次回到赴死军,哪里是为奴受苦?分明就是享福去了。

    这样明摆着就是轻判的放水案件,苦主肯定是不干的。找门子托关系一直上告,告到了开封府罗锦绣那里。

    这事情已经闹的大了,好几个州县都知道,尤其是牵扯到赴死军的事情,大伙儿都想着看看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审案那天,开封府衙之前人山人海,都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判的。

    这种情况下,就用到了“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说辞了。在通常情况下,都是一杀了之。事情闹的这么大了,不杀了罪犯还真不好说。罗锦绣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再也不敢轻判,立刻就弄了个“斩监后”。

    按说这种事情,就是要斩也早就斩了,要是杀了,也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可一旦牵扯到赴死军,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判决一出,各地的伤残老兵蜂拥而至,其中不乏军功卓著者。

    赴死军的战士何曾怕过什么?尤其现在是赴死军的天下,罗锦绣还是个投降过来的,当时就把开封府衙门给砸了,把那些个衙役打的抱头鼠窜。叫嚷着让罗锦绣改判,要是判的不满意,声称还要再砸衙门。

    当时闹的确实轰动,就连罗锦绣也吃了点皮肉之苦。

    按说罗锦绣这样的级别的官员,完全可以硬判硬行,可这么一闹起来,各地的赴死军老兵齐齐而至。这要是论起资格,未必就比他罗锦绣低了。还有各地的大小官员,纷纷求情送信,要罗锦绣轻判。

    “这个犯人的事情也就是误伤,至于斩杀了?”

    “这可是大帅直属营的老兵,跟着大帅打天下的勇士,身经百战都不算夸张,就是大帅也知道的……”

    这么一闹,本来微不足道的小事也给闹成了大事,要是硬判下来,各地的赴死军退役人员肯定不干,这些人现在可都是地方上的地主豪强,轻易得罪不得。就是当地的驻军,也给罗锦绣施加压力……

    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罗锦绣不是没有经验,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立刻拿出踢皮球的本事来,把事情直接就转给了李四本人。

    怎么判你李四看着办吧。

    犯人是你赴死军的人,死者是老百姓,到底怎么判你说了算,你若是判了就是最终判决,再也无法更改。

    各方都在等着大帅的最后定夺,这也是简简单单一起案件拖到现在的根本原因。

    李四的判决简单而又直接:田产抵于死者,杖责二十。

    这个判决比当除的轻判还要轻:田产抵于死者,说的直白一点儿就是拿钱买命的意思,至于杖责二十,也就是皮肉之苦。前后左右都是赴死军的人,还能真把犯人怎么样了?只怕前边把田产一抵,后面就有无数的战友接济呢。

    把案子直接发给李四本人,按照罗锦绣的本意,李四肯定是要从重从快的判决以安民心,估计还要做出“忍痛挥泪”的姿态来,顺便收一点声望。

    可李四根本就没有这么做,完全就是在包庇下属。可这已经算是最高最终判决了,就是捏着鼻子也得认下来。

    包庇赴死军,这已经是忠诚伯的意思,苦主得了田产也就不再声张,而那个犯人挨了二十板子之后,没有几天的工夫,就大摆宴席,感谢各位战友的“照顾”和“通融”。

    “跟着大帅干,没有亏欠吃。”

    “那是自然,老子是跟着大帅打过多少场硬仗的,身上的伤疤都有十几处,大帅不照顾咱们这样的老弟兄还照顾谁?”

    其实大伙都明白,大帅这是把清名都丢开了,也要护住赴死军的弟兄们。在法律和赴死军面前,李四选择的后者。

    “公平?公正?大明律法?”李四嘿嘿一笑,对下边的周文远说道:“这次叫你过来,也是要和你说这些事情的。淮西那边都已经稳定了,这边的民生政务还要你来做一做……”

    对于李四公然包庇致人死命的下属,周文远也不认为是什么大事儿。以李四的能力,就是要求死刑犯特赦也不算什么大事。这事情看起来是不大,可影响着实不小,就算在护着手下的弟兄们,也不该表现的如此明显。

    在周文远看来,最好的就是维持原判,把那个打死人的原赴死军士卒发配了,如此既照顾到了律法的不可触犯性,又维护了赴死军的利益,何必非要多此一举的闹这么大动静?

    “无论什么样的律法,都不是为了公平正义,你要明白这一点儿。”

    周文远诧异的问道:“若是律法都没有了公平正义可言,要这律法还有什么用?我不是说大帅的判决有什么不妥,只是认为这么做的话,大帅本身就是在触犯律条……”

    你李四这么干,本身就是在犯法。

    李四哈哈大笑:“我告诉你们,律法的本质不是公平也不是正义,而是为了维持一种秩序。律法这东西从来就没有多么神圣,更不是什么不可触犯,关键是要看律法维持的秩序是不是需要的。我们需要的就是建立赴死军的地位,要凌驾于律法之上,要维持住这个秩序……”

    “维持一种秩序……”周文远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大帅说的好,历朝历代的律法都在被人以各种手段所英雄,关键是看律法要维持的什么秩序,现在需要的是维持我们赴死军的秩序……”

    律法的本质,从来就是维持某个阶层所需要的秩序,其他都是旁枝末节。

    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什么时候也不可能真正的实现。

    李四这么干自然是确立起一种赴死军和律法之间的关系,同时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含义:他李四本人需要凌驾于律法之上。

    当一个人超越了法律的时候,除了他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束缚了。

    几千年来,在律法之上的人物都存在着,李四所做的也不过是这个现象的延续而已。

    在军、政方面,李四已经是实质上的一言九鼎,当言出宪随的时候,就从根本意义上实现了杜裁(没有打错字,是谐音——+作者按)。

    李四所需要的,不是什么开明宽松的环境,也不是什么开放自由的民风,这些江南已经在做了。李四所要走的道路就是:建立在赴死军基础上的杜裁。

    杜裁绝对不是最终目的,而是一种手段,把所有的人力武力,甚至是民心思想集中起来的一个手段。真要是能够在有生之年实现最宏伟的目标,到时候李四知道该怎么做。

    譬如钱谦益那种所谓的力量,要是出现在赴死军控制范围之内,早就一棒子打死了,就是钱老大人本人,也早不知道横尸街头几十次。可是在江南,钱谦益或者说是钱谦益们,就是一个必然,没有钱谦益也有张谦益或者王谦益,这是大环境使然的结果。

    在淮西的老根据地,这么干没有什么阻碍,也不会有什么困难,可要在其他地方,就需要手腕了。光凭那些地方官们,不大容易做的到这一点,毕竟他李四还不是皇帝,想要不受任何约束,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这方面,周文远这类人就用得上了。

    在军事方面,,淮扬军的改制进行的很顺利,已经到了收尾的时候,两个新的营头分别采用“金”“火”的名号,其中金字营是李四直属,火字营已经基本置制完成,营官之位还空缺着,明显是留给史德威的。

    新式火器兵的训练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还需要充分的时间,尤其是那种新式的火铳,还在运送途中,还要过几天才能送上来。

    朝廷里给的火铳有七百杆,而且需要改造,大炮倒是给了不少,一下子就拿出了十二门。

    一直到了八天之后,改造过后的火铳才送到了北方,火器新军这才开始正式列装武器。

    “忠诚伯准备对陕西下手了?”

    长平公主是跟着火器一块儿过来的,这一遭去江南,索要来的这些火器,都是经她之手办理的。这个公主说话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扭扭捏捏的意思,更没有把李四看成是自己的夫君,神色语言和以前没有什么差别。

    虽然是朝廷赐婚的事情,全天下都知道二人的夫妻关系,可两个人之间见不到半点儿所谓的温存和缠绵,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仿佛赐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李四是越来越习惯让人服侍了,现在就有四个侍女给大帅束发净面理正衣冠,李四只是伸开双手的看着面前的地图。

    这地图粗糙的很,只是表明了山川河流的大致走向,已经双方的几个战略支撑要地,至于详细的兵力配置,还没有来得及标明,还需要查看详细的说明。

    山陕地图就挂在眼前,长平公主还能猜不透李四的心思?现在的赴死军强大如斯,现在的忠诚伯手握数万精锐之军,关外的鞑子已经不值得再费多大的心思,肯定是摧枯拉朽一卷而过。拔剑四顾,能够让赴死军视为对手的,也就之后西边儿的吴三桂了。

    现在的吴三桂急于扫清四川,进一步的扩充地盘,建立战略回旋的余地,顺便尽量扩充军备。可张献忠也不是软柿子,也不是那么好容易就能拿下来的。如今的吴三桂虽然极力奉行精兵突进一战而下的战术,可随着局势的进展,还是不得不把兵力分散开来,摆出和张献忠硬打死缠的架势。吴三桂陷进四川了,一时间很难拔出腿来,赴死军肯定是想着对吴三桂下手了呗。

    吴三桂入川,所有人都认为是速战速决的战事,以吴三桂现在想实力只要一场决战,就能把张献忠的所谓“百万大军”打的落花流水,然后就可以收编这些乌合之众。

    在战争的初期,吴三桂的进展确实神速,接连几场胜仗下来,基本已经控制了川北。可张献忠这种人不是没有吃过败仗,也不是没有惨败过,更没有什么守土的观念,一看架势不对,就纠缠上了。

    待到后来,湖北的闯军也参与到了其中,张李两股势力再一次合流,确实是让吴三桂头疼。虽然是占据着主动,可要想速战速决的结束战争,已经不可能了。

    出现这种变化,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子事情。可吴三桂心里就跟明镜儿一样,是赴死军在捣鬼!

    吴三桂敢指天发誓,赴死军一定是在后面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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