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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经过最基本的缝合和包扎之后,鲁识字再次投入战场。无奈战局已到尾声,只好随着大军渡江南下。
在裹伤的时候,除了疼的钻心,鲁识字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在渡江之后,伤势愈发严重。
由于庚子营伤亡过重,在第一天的休整当中,鲁识字就被提拔为队官。就在当天晚饭时候,鲁识字昏倒在营房门口。
大伙儿解开他的衣衫之后,才知道这个少言寡语的鲁识字究竟伤的有多重。
肚皮上的口子足足有巴掌大小,早已红肿不堪,由于肿的太过厉害,连缝合的丝线都被扯进肉里更阔,形成二次伤害。而鲁识字则是通身高烧不退,身上烫的吓人。
就连军中医官看后都是摇头不语,大伙寻思着这个新上任的队官肯定活不过三两天儿,也着实的伤感了好一会子。
昏迷不醒水米不进的躺了两天之后,鲁识字竟然奇迹般的苏醒,身上也不烫了还能下床走动,连灌了几碗饭食之后撂下一句话:“我的命贱,阎王爷不收。”
大军再战江南,各营各队都在积极备战,鲁识字也张罗着上阵。
“你小子能捡回来一条命已是万福,这么重的伤还怎么打?”这是庚字营营官程子栋的原话。
“可我是队官,对里头一百多弟兄都看着哩。”
“行。”庚字营新兵那个太多,鲁识字这样的老兵还真是不能缺少了,尤其是一个老兵队官:“你要是还能拿叉子就上去,把弟兄们收拢好就成……”
庚字营缺人呐!程子栋也是没有法子。
前头依旧是两个先锋营在按着鞑子的屁股穷追猛打,正打的京营一路败退的清兵被突然插入的赴死军打的节节败退。
几个主力营则在忠诚伯的坐镇指挥之下扩大战果,把前头先锋楔子钉进纵深处。也算是主力营之一的庚字营则被安排在了尾巴上,架住两翼后腰的同时防止退下去的清兵倒卷回来。
别说是鲁识字的这个队,就是整个庚字营也没有看见几个鞑子,除了偶尔收拾收拾退下来的溃兵,基本就没有发挥出什么作用。
“主力突进的可真快,要照这么个打法,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清军的战线贯穿……”
可鲁识字的乐观没有能够维持多久,就发觉情形不对头。
左翼后腰上的火铳营冲了上去,最为勇猛的俩先锋营被替换下来,就在庚字营这个“大尾巴”的前头,而整个进攻的队伍正在缓慢的往后退却。
前头肯定是遇到鞑子的精锐了。
“赴死军怎么可能会后退?”在后面当了半天尾巴的鲁识字,身上的血忽的一下子就涌上了脑袋,脸上火辣辣的就好像刚挨了一巴掌,通体的战意立刻爆棚:“我要上去,我要顶住……”
“鲁识字,你他娘干什么?”营官程子栋很快发觉鲁识字这个队正在前移,和整个后退的队伍极不协调。
“我上去杀敌呐!咋?不中?”
“不行,赶紧把你的人给我撤下来。”
“撤?”鲁识字还是头一回从顶头上司嘴里听到这个字眼,好似受了莫大的侮辱一般拧着脖子和营官顶牛:“赴死军啥时候撤过?我的队就是要冲在最前……”
“你冲个屁,”老大一个耳刮子就抽了过来,要不是知道他有伤在身,程子栋都想用脚踹了:“这是忠诚伯让退的……”
“不可能。”
“我他娘最不戴见你这种一根筋的死犟玩意儿,这是命令,撤。”
既然是命令,鲁识字无论如何也是要遵从的,恨恨的看了程子栋一眼极不情愿的往后撤退
这仗打的,连鞑子的样子都没有看见,就稀里糊涂的撤退下来,也不知道忠诚伯是怎么想的。
蔫头搭脑的撤了不多一会儿,营官忽然有高叫起来:“前进,前进,利索着点儿,给我前进……”
闻得号令,鲁识字又一次热血沸腾,捏紧了手中的叉子,兴奋的两眼冒光,那副神色就好像见到老鼠的猫儿一般:“我说的嘛,赴死军怎么可能让鞑子打的节节败退?这不又反攻回去了么。这一次该用我们庚字营了吧?”
让鲁识字大失所望的是刚刚开始的整体进攻没有维持多久,就又开始撤退。
如此进进退退,在不到两个时辰的工夫里,就足足折腾了三回,鲁识字都有点懵了,实在不知道忠诚伯到底是要进攻还是要撤退。
最让人窝火的是,这么轮番的折腾了好几回,几个主力营都上去过,就庚字营不行,连露一小脸的机会都没有,始终是一条“大尾巴”。
“多铎这条大鱼不好钓。”无论怎么逗引,多铎就是不咬钩,连李四弄的都有点烦了。
本想着把清军的一部分战斗力引出来,给侧后的淮扬军制造机会,但是多铎也是久经战阵的,这样的小把戏根本就不足以他清军分离为两个部分。
兴致勃勃随军观战的唐王也有点坐不住:“李家兄弟,多铎这家伙鬼猾着呢,我看你就是再试探一百回也没有用,想想别的法子。”
“嘿嘿,”连李四自己都笑了:“不妨,不妨,继续这么干,周文远能上来的话,啥事情都解决了。”
在一次有一次的进退之间,赴死军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最多是利用火铳营杀伤少量敌兵而已。这样的小把戏对敌人双方都是无关大局,就算这种小伎俩能够成功,真正的主战场也不在这里。
和李四的东线不同,北线在经历了最初的僵持之后,最激烈的战事已经完全展开。
史德威的两千多淮扬军发动了开战以来最为猛烈的进攻。
“淮扬军为督师复仇。”史德威高喊着口号率淮扬军和阿哈尼堪的残余满洲旗硬战。
这种在野战中面对面的较量,最是考验双方的综合实力。淮扬军虽然士气高昂,战斗力未必就比满洲兵更强。
双方打的也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占不到多大的便宜。
扬州已化为灰烬,史督师更是以身相殉,淮扬军的复仇之心热切的无以复加。以史德威的级别,根本就没有必要亲自上阵厮杀。但是这个史可法的义子,依旧抽刀在手,真刀真枪的硬拼死打。
在淮扬军侧翼的就是赴死军最新编成的扬州营。
扬州营基本都是从扬州百姓中挑选出俩的健者,这也是头一回上阵,也就是知道些最基本的进退后领而已,要说战法是一点没有一点儿。也就是仗着胸中的那点血性摆个样子,替史德威防住侧翼而已。
好在赴死军的旗号还有莫大的作用,扬州营整天往前一压,阿哈尼堪侧翼的新附军还真不大敢和他们硬拼。
“不好,打的不好,周文远做事情怎么这么慢?也应该赶过来了吧?”作为整个北线战场上的总保姆,路丙寅看的直摇头,光凭这些人,收拾不下对面的清兵。而周文远又一时过不来。
“马步营,兜过去。”老路准备亲自上阵了。
在南都之战的主要战场上,无论是东线还是北线,敌我双方都没有取得重大战果,甚至连主动权都不明晰。
目前为之,谁也看不出这一战的最后走势。
相对于城外大战的不明朗,守护西门的老神棍魏无牙那边已经明朗的不能再明朗了。
西门上火炮犀利,战兵精锐,清军的那点攻城力度根本就不值一提。
数次攻城无果,反而死伤累累的清军干脆已经放弃,最多是摇旗呐喊的鼓噪一阵子,引得城头火炮四下乱轰而已。
要是这么打下去,老神棍能守一辈子。
“这他娘哪是攻城?分明就是唱戏呀。”攻击一方攻的有气无力,守卫的一方也悠闲自在,连魏无牙自己都觉得这么打下去实在没有意思。
摆明了鞑子就没有想在西线上有多大的动作,最多是牵制城中守军而已。
“这么下去可不行,鞑子分明就是在拖延。”老神棍大大咧咧的说道:“你们几个给我盯着点,我去见见皇帝,有鞑子靠近就给我放炮扔铁黄瓜。”
“哈哈,鞑子还靠近个啥呀,就是睡一觉这边也没事儿。”
《甲申天变》来源:
第138章 三天和五天的差别()
第138章三天和五天的差别
“御驾亲征?”一听到魏无牙这么个提议。不光是新皇朱慈烺,就是下面一干人等也愣住了。
“就是御驾亲征。”魏无牙满面严肃的神色,根本就象是在开玩笑:“如今城外战事僵持,陛下御驾亲征,必能极大激励士气。南都守备、京营等数万士卒在前厮杀,万岁在后督战,必收奇效……”
“陛下万金之躯,岂不可轻涉险地?”姚明恭刚才才被任命为吏部侍郎,吏部的事情还一句话没有说呢,就第一个反对了魏无牙的建议。
“自古以来,圣天子就是居九州万方之中央,如此方能威加四海,德被八方。”说话的这个官儿,就是和魏无牙做过暗中交易的河南巡抚李彬李大人。
这个李彬还是来得及被任命任何的新官职,依旧是个佥事御史。
虽然没有升官,可现在朝中只有这么几个人,马、阮之流又被驱散,除了那几个跟随太子的学官,其他满堂济济都是东林人物,高升一步也是或迟或早的事情。作为东林人物,最主要的是表现出一个清高的姿态来。虽然早就惦记着左都御史的位子,可也不能表现出来。关键是赴死军的忠诚伯特使,也就是眼前的这位魏大人已经代替李四本人答应了下来,升迁只是时间问题,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把吃相弄的太难看了。
御驾亲征这个话题在大明朝就是很犯忌讳的事情,当年英宗就是御驾亲征来着,结果在土木堡成了人家的阶下囚不说,还被敌人打到了京城之下……
一说起御驾亲征,无论上下都会联想到土木堡的切肤之痛,所以在大明朝后来的两百多年里,上上下下都对御驾亲征有一种极端的排斥心理。
“昔有土木之变,今有北都之痛。天子圣君应居于万全之地,有能驾千军驭万民……”
原来是在怕土木堡之变呐,这都几百年以前的事情了,怎么这些人还怕成这个鸟样子?
老神棍魏无牙气的想要破口大骂一番,这些都是什么样的糊涂蛋,连土木堡和眼巴前儿的形势也分不清楚。不御驾亲征就呆在这武英殿里商议来商议去,就能把鞑子商议的退走?
还说什么狗屁的“万全之地”,,这里的金銮玉阙也不过是和外面的血腥战场隔了一道城墙而已,外面的军队要是打败了,谁也别想什么鸟毛的“万全”。
无论是旧有的学官还是东林党人,皆是众口一词。联合起来反对老神棍。
要说唱高调说大话,引经据典的大辩论,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能耐,要说实实在在的做事情,则半点儿也提不起来。魏无牙都懒得和他们争论,直接上前几步问朱慈烺:“我的万岁爷,这些聒噪的家伙我不屑搭理他们,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你是不是怕了外面的鞑子?”
“我……”
“大胆!”
“放肆。”
“如此于万岁直言你我,哪里还有半分人臣之状?如此污言质问,分明就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目无君上……”
就因为老神棍和新皇帝“你”“我”的这么说话,就被这些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