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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腰板上有点力气。”程叔叔有点讶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没能表现出与李恪同样的表情感到很意外。
“程叔叔手劲,实在是力重千钧小子这里都麻得快抽筋了”赶紧服软,不然老家伙再来上一下,我真的只能从门洞爬着出去了。
“哈哈哈”程妖精狂笑三声,目光变得慈祥起来,满意地朝着我跟李恪点点头:“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这才是我辈沙场骁将的写照,想当年,我手提长槊万军中杀进杀出,真是胆是铁打骨似精钢啊,你一个小后生,能作出这番词来,很合我的胃口,哈哈哈”程大叔脸皮看来不薄,厚颜无耻这个词很配他。
“走,昨天晚上老夫没能跟你们这俩个好后生喝上一杯,遗憾很,今早老夫在前厅摆下了家宴,不醉不归,哇哈哈哈”
我脸色黑,李恪脸色青,李漱小mm脸色白,程处亮脸色紫。大清早的不醉不归?老家伙的动机可疑。
“程叔叔,小侄昨日喝得太多了,现在还头晕目眩,手脚都”李恪看样子也被程叔叔这句大清早不醉不归吓怕了,赶紧服软。
“小后生懂什么,这叫以酒解酒,这可是老夫的不传之秘,今日告诉你俩,切莫说了出去。”程大叔很神秘的挑挑眉。我跟李恪傻了巴矶猛点脑袋。“哈哈哈孽子,还不给为父开路!”一人一个,把我跟李恪如同死狗一般就往外拖,程处亮很羞愧地一下子窜出去老远跑在前头,李漱红着脸蛋,眨着快眯成了缝的双眸,笑得走路都一弯一扭的跟在后面。我很悲壮地看了眼李恪,李恪也在看我,心有灵犀啊,咱俩都想抱一块哭了
望着案几上的漆耳杯,嘶哑着嗓子欲哭无泪:“程叔叔,小子真的喝不下了。”刚刚一杯下去,那种难受劲,实在是上吊的心都有了。
“不急不急,慢慢喝,来,干!”哐哐哐,老流氓连干三杯,抹抹嘴:“老夫可是先干为敬了,小后生,不要让叔叔失望哦哈哈哈,孽子,还不快给你舅兄和房家二小子斟酒。”
宿醉未醒的李恪很悲壮地端起了漆耳杯,很有风啸啸兮易水寒的凄凉,三杯下肚,李恪光荣地趴在酒桌上胡言乱语,带着不甘与悔恨,我也丧失了知觉,耳边还回荡着老流氓无耻的笑声——
一睁眼,天色已然黄昏,卖糕的佛祖啊,我竟然还在程家,睡的还是昨天晚上那个房间,太害怕了,猫着腰,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门,就看到不远处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朝着这里摸过来。咦,竟然是李帅锅?帽斜眼歪,很狼狈猥琐的模样。
“为德兄为德兄,小弟在这里。”我压着嗓子低呼,李恪吓得赶紧伸手指头在嘴前示意禁声,一把拉拉我,两人如同潜入敌巢的武工队员,借着花花草草的遮挡,终于来到了卢国公府的大门口。还没等我跟李恪松口气,就听得身后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小后生哪里去,老夫已经摆好了家宴”
程妖精出现了,还摆了家宴我的佛祖啊与李恪骇然对望一眼,“程叔叔,莫送了,小侄有事先走”惨叫着狂奔而去,带起一路的烟尘。
。。。
第十一章 书法大家()
俩纨绔现在狼狈不堪,不顾路人的指指点点,随便瘫坐在一块长条石上伸舌喘气。
“程程叔叔那怪物,太可怕了”我不禁摇了摇头,体质再好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老货,人渣中的精品,贤弟莫怕,只要回到家里就好,不怕这老货敢打上门来。”李恪总算恢复了点王者风范,不过看样子对程叔叔这个老流氓还是很忌惮。
“糟了,你妹妹怎么办?”我现在才想起来,李恪身边的小萝莉竟然没有出现。
“她啊,不会有事的,刚才还是她打掩护,不然,为兄根本就逃不出来唉”李恪抹抹脸上的汗。酒后这么一惊,再加上这么一阵的狂奔,出了一身大汗,人反而清醒了许多。
“二少爷”一声呼唤,我一回头,房慎怎么来了?牵着我的西域宝马,提着个还没上烛的灯笼。
“房叔你怎么来了?家里有事吗?”赶紧迎上前去,老人家还来接我,太暖心了。
“没,是夫人不放心,所以地特让小的来卢国公府接您,还没到门口,就瞧见您跟跟殿下一下子跑出去远。”
脸有点烧,偷看了眼李恪,哈哈哈,李帅锅好不了多少,涨红着老脸吭哧半天只会点头了。
李恪让我先走,说是一会会有人来接他,挥手跟李恪道了别,上了马,任由房叔牵着,往家里赶。“二少爷,老爷跟夫人还有大少爷、三少爷都在前厅等您用晚饭呢。”房成提着灯笼在前引路。
“哦,那快走对了房叔,家里在城外还有庄子?”
房管家差点跌倒,吓得我赶紧跳下马来扶住,不错,穿越得到的这副身板比前世的我有力也灵活得多。
“没事没事老胳膊老腿了,呵呵呵二少爷,老朽都差点忘记您得了咳咳,咱们房府,除了现在的国公府,另外还有皇上赐下的一所庄院,就在城外渭河边上,平日里除了夏秋到庄上避暑之外,是很少去的”
听着管家解释,我才这知道,那所庄院,其实也是房府除了奉禄之外的另一财源所在,老爷子受封的人口和土地就在那里,近河,肥田很多,庄上也有个**百户人家。
就牵着马,跟管家一面聊天,一面往家赶去,进了府门,管家牵着马缰去马棚,我则一溜小跑来到了前厅,就见老爷子稳坐在前厅,挑灯夜观书,很是悠然,倒是老妈卢氏坐立不安,抱着房遗则不停地朝着厅外张望,大哥坐在老妈身边,似乎在劝慰,一瞅见我,老妈就把怀中的老三交给了一旁侍候的奶妈,走了过来:“俊儿,你可回来了。真是的,怎么一宿不回家,要不是今天派了房慎过去,怕是你这家伙还在别人家里呆着吧。”
紧摇头,向老爷子老妈老哥行礼。老爷子眯着眼看了我一眼:“是去了卢国公府吧?”表情很严肃,不过却看不到一丝愤怒,这让我心里松了口气,点点头:“是的,昨日跟着吴王殿下去了,不想程叔叔太热情了非要让孩儿跟殿下盘恒一宿”
老爷子点点头,似乎带着笑:“哦程知节?怪不得今日早朝那老货咳咳都过来坐下吧。先吃饭”
哈,没想到,程叔叔果然是个人神共愤的妖精——
今天终于成吃上一顿饱饭了,感动,还是家里好,想起今天被程大叔一顿早酒拿翻的情节,气得直咬牙,挟起一块长得像程叔叔的风肉脯,我咬。
“哪有你这么吃东西的,碗都快被你咬出豁口了,真是”老妈笑眯眯地在我脑袋上来上一巴掌,很宠溺地道。又往我碗里夹了筷肉:“多吃点,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
“啊?!”吓我一跳,才恍然记得,现在俺是还不到十六岁滴房遗爱,自然属于吃长饭的行列。
正吃的香,老爷子也给我挟了块鸡肉:“俊儿”
“嗯”嘴里全是肉了。
“鸡肉好吃吗?”老爷子慢条斯理地问了句。
我很配合地点点头:“嗯,好吃。”
“哦那鸡毛有啥用?”
“当笔啊啊”糟了,老爷子是在套话,奸诈的老爹
目光闪烁,敌情不明:“当笔?唔为父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物件也能当笔”房老爷子指了指矮榻边上,我终于看到了凶器,一堆鸡尾巴毛,粗的那头都是黑的,看来忘记让绿蝶那丫头毁尸灭迹了。
“瞧你,吃饭呢,生生这么一句,把俊儿吓的,嘴里的骨头都掉了”卢氏嗔怪地瞪了房老爷子一眼,把啃了一半的骨头从我衣襟上拿开,继续往我碗里挟菜。
“父亲,我倒觉得二弟制作的这鸡毛笔虽然粗陋,却也有可取之处,二弟是吗?”大哥在为我说话,感动,庆幸有个老哥当挡箭牌。
“好了吃饭,一会吃完了,到你房里看看,为父倒想瞧瞧你怎么使这东西”
“”
老爷子学我的样子,指勾如爪,捏着细细的鸡毛笔写了俩字,歪歪扭扭的,看得我跟房遗直俩人都替他脸红。
房老爷子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字,老脸也红了,吭哧半天:“新奇不过,不耐用,笔杆太细不着力”
“爹不愧是一代书法大家,一试就找出了这种鸡毛笔的弊端。”赶紧用马屁堵上,免得老爷子脑羞成怒,再让我抄个一两百遍。令我没想到的是,大哥房遗直的马屁水平已入化境,不说话,径直伸手拿起了鸡毛笔,也装模作样地写了几个字:“唉实在”房遗直故意很遗憾地摆摆头,比起老爷子的字来没有最丑,只有更丑,瞬间让老爷子找回了心理的平衡,眼角都笑出了皱纹。
从老爷子背后朝着老哥翘起了大拇指,大哥回给我一个宽慰的笑容,背着老爹的朝我挤挤眼,很心领神会的样子。
老爷子没看到我们的小动作,在灯下详端起那只简陋的鸡毛笔来:“俊儿,你是怎么想起用这东西的,我瞧你用这只笔写起来很是顺畅”
“没,就是抄三字经抄的,手熟而已”很满意自己的鸡毛笔行楷。跟老爷子的硬笔书法比起来,我更像书法大家。
“哦此物,虽无大用,却也”老爷子鹰目闪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好,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我新制作的十来只鸡毛笔拿走了。大哥叮嘱让我早些休息后,也随着父亲离开了。
“二少爷,洗澡水给您烧好了”绿蝶出现在门口,咦,才两天不见,竟然觉得绿蝶似乎又漂亮了许多。一身的水绿色长裙,丝带将她的纤腰束起,身材已经呈现凹凸,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小巧的瓜子脸上的双眸在灯光下幽暗得空灵而清彻,双手肌肤都露在袖外,白皙细嫩得像玉石一般。额头上还有一点汗迹,几缕短粘在上面。看样子小丫头累的不轻,我们两人距离虽然至少两米,但她身上淡淡的芳香一阵阵的传到我的鼻子里。
“少爷”绿蝶抬眸,赶紧又低下了头,我甚至看到了她腮边的红晕。
“咳咳嗯嗯,你带路吧”欣赏,我承认我欣赏美女,但并不代表我就是色狼,所以,我才能在绿蝶小mm跟前保持住理智。
“绿蝶。”
“在”
“要不,你去看看房里的灯灭了没?”我害羞了面对着一位水灵灵的大姑娘,四十多岁的未成年老处男的我害羞了。
“奴婢已经把灯灭了,少爷,快脱吧,一会水凉了就不好了”绿蝶依旧在巨大的木桶边忙碌着,浑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少爷正捏捏扭扭的半遮半掩地从屏风后走出来。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绿蝶总算是注意到了我,瞧着我围着脏衣服的腰,表情有点古怪。
“没没啥,那个水好了?”
“嗯少爷,您的脸怎么红成这样”目光灼灼的萝莉,表情很是那啥,看的我都想抽她那浑圆的小**了。
“那个绿蝶,你先去门口守着,免得有人打扰本少爷洗澡”
“哦”
这小丫头出了门,关上,立即就听到了这臭丫头吃吃的笑声,啥人,敢笑话你的少爷,算了,不跟这种还不知道啥叫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的小家伙解释本少爷为啥脸红。
巨大的木桶,滚烫的热水,皮都被烫红了,用木勺舀水从头淋下,哇爽啊,印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