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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要不然今夜就不要进城了,我看老爷子吃的很高兴,正好,今晚上家里吃的是淮扬菜,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留下来用罢了晚饭再走。”
还没等陈冕推辞,陈冕的父亲陈十三高兴的手舞足蹈,道:“你还会做淮扬菜?好好!好!珪儿子,我们就这里吃!我要吃红烧狮子头!红烧狮子头!”
陈十三就像是个顽童一般,张口闭口叫陈冕“珪儿子”,让陈冕脸涨得通红,哭笑不得,武六七强忍着笑,最后终于是憋不住,喷的一口笑了出来,却拍着陈冕的肩膀道:“对不起,对不起,冒犯了!”
陈奎苦笑了一声,道:“我也都习惯了,由着老爷子性子吧。”
于是,武六七亲自下厨,松仁玉米,大煮干丝、三套鸭、软兜长鱼、水晶肴肉,将一个圆桌上摆的琳琅满目,没想到这陈十三,也是酒仙一尊,见了武当,便是一见如故,便露胳膊挽袖子的邀战。
赛赛端着最后一份红烧狮子头摆在了正中间,众人落座,赛赛就坐在武六七的身边,陈冕一皱眉,好像是想说什么,便吞了下去。
武六七好客的张罗着各位举箸,大家也是其乐融融,最后武六七和陈十三酒酣耳热,便跪在了门口,对着漫天的繁星,结拜为金兰。武六七和陈冕便成了干兄弟。
吃饭归吃饭,武六七还是要去讲古的,武当便拉着陈十三和陈冕,来到了刚刚收回的包厢之中,兴致勃勃的听着。
在这一瞬,陈冕对武六七产生了一点疑问。
这人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上来就这般的熟络?难道是商人攀附权贵么?
于是正襟危坐,只是对上来添水的赛赛微微点了点头,凝神听着武六七说什么。
武六七是真的高兴,关于陈冕,是他仰慕已久的人,他曾经想着,到底是什么人,将紫禁城修建的这般宏伟气势,这人也定是胸中自有丘壑,今日一见,果然不俗,颇有些大慰平生的感觉,加上喝了点小酒,上台将醒目一摔,却说道。
“今天我高兴,今日的书钱和茶钱,便都免了吧!”
下面传来了哄堂喝彩,武六七接着说道:“那位问了,什么事情这般的高兴,嘿嘿,今天我认了个干爹,这不是一件高兴地的事情么?今天咱们也说说高兴的书,这段书叫做路阻女儿国,一宿说完它!”
于是,武六七便开始了,这段故事,虽没有之前的那样奇幻,但是也颇为吸引人,下面的人无比精神凝听。
陈冕的脸色稍微释然一些,看样子,武六七不是一个攀附权贵的俗人,却也是古道热心之人,能和这样直爽的人做干兄弟,也算是极好的。
但是陈冕心里,却是有几点不赞成武六七的地方,陈冕是圣人门生,这里指的圣人,并非只是孔孟,还有朱子和程颐程前两兄弟,满脑子里都是克己复礼,所以对于赛赛上桌吃席,还有今日讲的女儿国,都是有一些微词,暗暗的道:“以后多多规劝些也就是了。”
这一晚上,陈氏父子便住在了这里,俨然城了武六七的座上宾。
第二日,吃罢了早饭,便要进城了,武六七却也不送,两个老爷子约好,以后隔几日便在一处喝酒,让武六七下厨做饭,陈十三满心喜悦的答应了。
陈十三,果然是被武六七的手艺给拴住了,第二日一大早,便肚子一人来到了仁义居,不由分说的拉过了武当便开始喝酒。
这么一大清早的,就喝酒,确实是不大妥帖,但是武六七却不管,只要是老爷子高兴,爱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还做了些淮阳特色的糕点送了上去,见到了陈十三,便问道:“老盟爹,我的干哥哥怎么没有来?”
陈十三夹了一块苏式小方糕放在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含糊的道:“他啊,就是个死心眼,进金陵的时候,还是大兴县衙的县老爷,回来封了北京留守使,却不忙着去上任,说是要把这几个月积压的案卷清理一番。”
“父母官么,总要为民请命,劳碌一些的。您先慢用,我去后边瞧瞧。”
武六七走到了后院,正看见华胜掐着腰,正在训斥这一个新来的伙计。
“都是聋子吗?我难道没有给你们讲明白仁义居的规矩?豆浆磨出来,就算是累死,也要点成豆腐!东家面善,宽厚大度,但是我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你们晓不晓得,每次求过往商船夹带豆子,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都给我仔细着!”
自从上次华胜表现不错,武六七便让他做了大伙计,于是便煞有介事的指挥了仁义居的大小杂事。武六七也差不多能脱身了,听华胜的话,意思是有几桶生豆浆,并没有来得及点豆腐,便走上前去,仔细的看那桶里。却是散发着淡淡的酸臭,竟有一丝幽幽的绿色,蹲下去,仔细的查看,才知道这桶豆浆是发酵了。
华胜的脸色更加不自然,大声的道:“是谁疏忽了,准备领家法!”
武六七却摆了摆手,笑道:“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哈哈哈哈,这也算是给我提了个醒,华胜,去把锅刷干净,把这豆浆给我煮熟,不准用卤水点,煮熟就成!”
华胜不知道武六七要做什么,便照做了,点火架柴,两个伙计合理拉动一个风箱,随着呼哒呼哒的声音,或是越来越旺,不一会的功夫,里面的酸豆浆便煮开了,竟而院子之中弥散着一种酸味。
第46章 拉下水()
武六七却是十分的兴奋,盛了一碗,放在鼻子前一闻,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便是舒服的打了个哆嗦,然后吹吹凉,一饮而尽。还回味的直咂嘴。
无意之间,自己竟然做成了北京的豆汁!这熟悉的酸臭味,在武六七的味蕾划过,涌进了食道,五脏六腑无不通畅无比。这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
众小厮都看傻了。
东家这是怎么了?是犯了失心疯了么?
华胜吓得面如土色,上前一步,道:“东家,我知道做错了事,你何必如此呢,让人看着心里不舒服。”
“别他娘的放屁了,你们都拿个碗尝尝,这可是人间美味啊!快!快,能品出这东西的好处,有赏!”
几个伙计见武六七似乎没有恼火,便也有样学样,盛了一碗,望着淡绿色的豆汁,还有不时弥漫的酸臭气,都皱着眉,华胜第一个咬牙一饮而尽,头一口却是酸涩无比,第二口的时候,却有另一番感觉,顺着口腔传进了脑海。
好喝!舒服!华胜就像是发现了宝贝一般,又满满的盛了一碗,品着滋味喝完,畅快的吁了一口气,顿时对武六七五体投地。
“就这东西,你们准备准备,明日开始发售,咱们又有得赚了。”
伙计齐声叫好,这时候,赛赛走了过来,道:“武哥,陈大哥来了。正在前面呢。”
已经是中午时分了,陈冕办完了差事,便出来寻老爹陈十三。见两个老人家正在谈着洪武爷定鼎中原的往事,便独自捧茶在旁边静听,武六七拱手施礼道:“陈大哥来了,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准备些好菜。”
陈冕笑了笑,道:“你已经帮了我的大忙了,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呢,”
“此话从何谈起啊?”武六七道。
陈冕叹了口气,道:“我这次述职,带父亲北上,原想着父亲在府衙中住着,一定会烦闷不堪,水土不服,没想到,刚刚进京,就有了攀谈挚友,也省的我担心了。所以要谢谢你。”
“不用那么客气,早就说过了,这也是两个老爷子的缘分。”武六七说的很真诚,又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两个老人,忽然长叹了一声。
“武兄因何愁闷?”陈冕问道。
“不是愁闷,而是感慨罢了,想我原始柳府家奴,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于是便宜长宜短的将之前的经历说了。并没有丝毫隐瞒,陈冕也是唏嘘不已,最后郑重的道:“只要是正经的买卖,走正路,我定能够护得武兄周全。”
武六七笑了笑,便在袖子之中,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纸,双手交给了陈冕,道:“这个是我孝敬老盟爹的,还请兄长代收。”
陈冕仔细的端详了半晌,脸色有一些难看,道:“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把一成的股份给我?”
“不是给你,是给老盟爹的,我知道,洪武爷的吏治严苛的很,你即便是个北京留守使,每年也就那么点年奉,除了师爷管带家奴院工的支出,还要有来往应酬,也就是捉襟见肘了,老盟爹享受晚年,恐怕就没有那么便当了,这也算是我做小辈的一点孝敬。”
一点孝敬?这个孝敬可真的是不小!一成的股份,也就是说,以后武六七赚的每十两银子,便有一两是陈冕的。
陈冕怔怔的望着手里的文书,觉得一阵的犹豫。他知道,武六七说的是实情,那么一点微薄的年奉,实在是不够花费的,为了每年多收入一点,每次收皇粮,都要在筐上狠狠踢一脚,收些粮耗,算是额外的收入。
可是陈冕又克己复礼,不屑于那样去做,所以日子紧巴巴的。想到了这里,又看了看武六七,心里也是打鼓,这小子不会是要将自己拉下水吧。
见武六七一脸的真诚,这文书收也不是,退回去也不是。
武六七灵机一动,走到了陈十三的面前,道:“老盟爹,你管教一下你的儿子,我的大哥,我本想着孝敬孝敬您,我哥却不乐意,你说,这事情怎么办?”
武当和陈十三喝的面红耳赤,转过头来道:“冕儿,收着!他叫我一声爹,我收着就没毛病,也算是他小辈的有心了!收着!”
父母之命不能违抗,也算是给了陈冕一个台阶下,陈冕便收了那张文书,又叮咛了武六七几句,这件事不足为外人道也,而且要谨慎,不要给他惹麻烦。
武六七欣然同意,一口一个大哥叫得熟络无比。
这就算是将陈冕拉下水了,武六七心道,你现在摘得干净,恐怕到时候还是会出面解决事情的,最重要的一点,那个师爷刘仁增,以后就要加点小心了。自己的后腰可是硬的很。
送走了陈冕,武六七将赛赛和武当叫到了房间之内,压低了声音道:“爹,夫人,咱们现在账上,有多少钱啊?”
每次见到武六七这个表情,武当就是觉得后背一阵的发冷,之前都是这样的,武六七只要是这个表情,这样问,那不用说,一定是又有什么想法了。
赛赛倒是没想这么多,道:“三万四千两银子。”
武六七便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这么多啊!”随即又抚掌大笑,,道:“那就好办了,看起来咱们终归要发一笔才啊!哈哈哈!”
“你要干什么?”武当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又要那这些钱去做生意?”
“是的,确切点说,并不是做生意,而是……对!而是理财,并不用我们出力气,过不了几年,银子就会翻倍的网上升啦!”
“啥!”看见武六七这样的神情,武当就忍不住泼了他一盆凉水,道:“不劳而获?你想到倒是美,天上有掉馅饼的事情么?咱们好不容易有这样的家底,不能由得你去糟蹋!”
见武当一副守财奴的样子,武六七便转脸去看赛赛,赛赛却十分认真的道:“武哥,你具体说说吧!”
武六七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