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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分明就是个鸿门宴!
即便不是鸿门宴,也是来者不善,大半夜的,搞得气氛这样的诡异,不管怎么说,都是让人不由的心里犯嘀咕。
这人走上了船,见武六七还站在岸边,便转过了身子,说道:“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呗?还想着让我的人去捆了你上来么?这么远的路都走了,还差这一块舢板么?”
武六七梗着脖子,说道:“怕你,怕你是孙子,你等着!”说罢,便也跳上了舢板,几步便窜到了船上。
等武六七的双脚一落地,船上点起来的灯,顺便就灭掉了,四周又陷入到了黑暗之中,武六七刚想活动,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个干枯的手拉住了。
自从上次有了淮安的事情,武六七内心之中对这样的干瘦的手,便感觉心里发毛,浑身一激灵。
这人的力道相当的大,只是一用力,便将武六七丢进了船舱之中,然后舱门便是霍当一声关上了,只听见这个人冷冷的说上一句:开船!
只听见竹篙点水的哗啦哗啦的声音,大船便朝着远离北平的方向开去。
“我说前辈,这可是有点不讲道上的规矩了啊,哪有你们这样的,本来就是绑票,还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这个时候,老者的声音似乎消失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恶狠狠的道:“识相的,你就给我闭嘴!不然的话,一会用麻绳把你捆着,浸在水里,看你还有这么多的废话么!”
大船在黑暗的河道走了不知道多久,武六七心里这个后悔啊!
早知道,就叫华胜他们去衙门找人了,一路尾随自己,也不至于现在自己这样被动。
还是最近有一些自高自大了,想着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但是没成想,这回自己算是栽了。
后悔归后悔,武六七可不是那样只会哭天抢地的人,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努力的想要顺着船舱往外看,无奈却什么都看不见。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大船外面的灯又亮了起来,两个中年的嬷嬷走了进来,手里还擎着一盏玻璃风灯,在灯光的映照治下,这两个人就像是煞神一般,看上去十分的凶狠,不由分说,上前左右捉定了武六七的肩膀,竟然就这样给提了起来,便往外面走着。
四周依旧是一片漆黑,但是船上的灯光却是能看见一丈开外的距离,只见这里的水道十分的宽阔,却没有人家,两旁都是一人高的水草。
他奶奶个腿。
这要是毁尸灭迹,这里可是绝佳的地方。
还没等武六七想到什么应对的策略,已经被这两个家伙架弄着,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打开门之后,就像是丢麻袋一般,将武六七扔了进去。
武六七摔了一个狗啃屎,也摔出来些火气,爬起来,也来不及打量这里的环境,揉着摔疼的膝盖,说道:“你们还算是女人么?简直都是些老虎!”
“嘿嘿嘿嘿,你说错了,我们不是什么老虎,我们是山里的狼!”又是那个沙哑的带着威严的声音。
武六七这才爬起来,看了看里面的陈设。
只见这二楼之上,更加的奢华,猩红的地毯之上,绣着祥云和瑞兽,两旁都放着百宝架子,上面堆放着珍奇古玩,一把楠木做的瑶琴,就放在东边的窗下,
二层的窗子上,都是粉色的纱帐,看起来竟然像是金陵的花船!
难道真的是花船么?
武六七这辈子,还从来没有风月场所厮混和逛窑子的习惯,根本就不可能拖欠什么春宵账。再说,这些人的打扮,实在是怪异。
女子么,不管是什么年纪,都是爱美的,锦衣和珠翠是必不可少的了,可是这里面的女子,却都是舞者打扮,身上穿着窄袖的黑色衣服,浑身上下干净利落,眼神之中寒光闪闪,不怒自威。根本就和秦淮河上的歌女不沾边。
武六七这才抱拳躬身道:“这位前辈,你们敢怕是抓错了人了吧,咱只是一个普通的开店的商人,市井小民,眼界也是短浅,和您这样的绿林女好汉,根本就搭不上边啊!”
这个老妇人,脸上堆满了皱纹,身子却一点都不佝偻,只是嘿然冷笑道:“你武六七还是普通的人么?从一个小小的家丁,变成了现在富可敌国的商界巨人,买断了大明朝全部的铜器,还开通茶马古道,在西凉换取骏马,在倭国买倭刀,你还是普通的人么?”
武六七惊怔不语,只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前面的,大家知道不足为奇,但是重开茶马古道,换取西凉骏马,购买倭刀这件事,却是没有几个人知道。
自己囤积骏马和战刀,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更何况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大明国师,要是被人恶意的传谣出去,事情可大可小。
这么隐秘的事情,是怎么流传出去的?
这个老妇人接着道:“这还罢了,你这家伙,朝三暮四,家里已经有香草了,还要在外面招惹美人,却又见死不救,事后假惺惺的寻了,也不了了之,还忽悠人家不谙世事的深山里面的姑娘,你真是天底下最最忘恩负义的薄情之人了,”
所有的这些事情,就是富贵和华胜,也都未必能知道,但是却被这老婆子几句轻描淡写的话揭露了甭管用多少遮掩也不变的事情本质。
惊怔之后的武六七,却不再那样不知所措了,脸上笑了笑,径直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笑着道:“我猜,您老人家不会是替天行道的吧。”
第359章 跟着我走()
武六七现在已经心里雪亮得狠,这个老妇人,一定是和自己有什么渊源,否则不能这样明确无误的说出自己的事情。
并且听着她的口气,似乎是兴师问罪,那好啊,不是兴师问罪么,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虽然弄了一条破船,然后又趁着半夜将自己硬请到了船上,然后气势汹汹的想着三堂会审,觉得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了么?
武六七心中冷笑,脸上却是相当的诚恳,道:“这位前辈,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事情,咱们还是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出来比较好。”
老夫人脸上,像是铁板一块,盯视了武六七半晌,才冷笑一声,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铁头猢狲,你觉得这样我就那你没办法么?这里夜黑风高,寂静无人,我即便是把你割碎了,往这运河之中一扔,过不了两个时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这个人存在了。”
武六七却是一点都不害怕,因为常年在商界混迹,都是十分精明的人,和这些人谈生意,往往都是斗智斗勇,武六七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对于人心,还是看的比较透的。
武六七便是嘿嘿一笑,道:“老人家,咱们还是开门见山的比较好,说句不知深浅的话,您并不是想杀我,您要是想杀我的话,就没有必要有这么多的废话了,直截了当,手起刀落,我就一命呜呼了。是不是?您有什么指教,还是直接提出来吧,是差事还是差钱,您给个痛快话!”
武六七这语气,简直就像是两个商人正在唇枪舌剑的谈判一般。
老夫人还没等武六七说完,勃然变色,重重的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大声的道:“住嘴!”
武六七闭上了嘴,这老夫人说道:“我这次之所以不直接杀了你,首先就要看看你的品行,没想到,你竟然满身的铜臭味,内心阴狠狡诈以至于卑污!看起来不杀你也是不成了。”
武六七心中便是一阵狂跳,看起来对方不是按照套路出牌的人,竟然完全没有按照这个思路和自己说话,想到了这里,武六七便小心翼翼的开始应对这,脸上顿时挂出了一副让人十分甜腻的笑,道:“我是开玩笑的,老前辈,我这个人生性诙谐,您应该是知道的,不要发怒!不要发怒。”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往往也是如此的,两个陌生的人,三言两语,就能知道对方的脾气秉性,而这个老妇人的秉性就是极其的不苟言笑,最最不喜欢武六七这种油腔滑调的。
大船还在水面之上缓缓的滑行着,几乎就是顺着水流在往南行进,速度虽然缓慢,但是却异常的平缓,船尾站着一个孔武有力的中年妇人,手里拿着一条碗口粗细的竹篙,一点一划,修正着行船的方向。
过了一盏茶的十分,武六七始终是在仔细的观察着这条船和船上的人。
首先,武六七已经知道了,这并不是一般的人,看身上穿的服饰的样子,不是中原人士,身上穿着的玄色披风和窄袖,分明就是南方少数民族的样式,头上都裹着青布的巾帕,并没有一丝的头发漏出来,只是形形样样的身材,不一而足。
有的是身量纤纤,腰身盈盈不足一握,有的则是像是小山一样,五大三粗的。只不过这些人的脸,都好像是常年被强烈的光线照着,头透出来那种小麦的黑色。看上去十分的健康。
武六七渐渐的有了些底了,这些人,应该和冼狼花一样,来自于南方的十万大山之中。
莫非,这些人是冼狼花的仇人?现在冼狼花已经嫁给了自己了,自己是一家之主,有什么事情,自然是跟自己说,既然是这样,那可是要小心应对一下的比较好。
想到了这里,武六七便不再那样嘻天哈地了,便一躬身说道:“老人家,事情总有个解决之道,您给划跳道,我顺着走便是。”
老夫人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赞赏,但是脸上的坚冰却是一点都没有开化的意思。只是淡淡说道:“你这小子,这样还算是一条汉子,现在还没有出京城地界,所以还是不能说这件事,你好生的在船板之下老老实实地待着,过了通州,我便会跟你说的。”
说罢,便挥了挥手,两个五大三粗的女子便走了上来,不由分说的便将五六七给夹了起来。
武六七虽然是个爷们,还有几下子三脚猫的本事,但是在这两个铁塔一样的女人面前,还是像被捉鸡一般,由着两个人架弄了起来,然后将船舱下面的地毯掀开。
这大船之上,还有一个向下的暗道?这是武六七没有想到的,下面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到,还没等武六七说什么,他自己就像是被丢沙包一样,丢了下去。
这条暗道,是由二楼的地板,直接通到底仓的,武六七就感觉自己一阵的天旋地转,正在快速的在黑暗之中坠落一般,也不知道坠落了多久,然后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底仓之中。
“碰!”
在这个高度上摔下来,虽然是屁股先着地,但是还是将武六七摔得七荤八素的,并不是直接撞在了船底的木板上,而是砸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显然是在睡觉,这也算是天降横祸了,被武六七活生生的给砸醒了。
“哎呀!”
下面的人一声痛呼。
武六七忙一翻身坐了起来,道:“他奶奶个腿!这里怎么还有人啊!”
这个人显然是被砸的不轻,与其说是给砸的不轻,倒不如说是吓得半死,放向后挪了挪身子,试探的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被船上这帮不讲理的娘们给捉来的,莫非老兄你也是?”
周遭一片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个人似乎是感觉出来武六七并没有什么恶意,便长长的叹了口气,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我老薛向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