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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庆就像是牛皮糖一般,现在武六七不在家,柳庆似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道:“我说嫂夫人,我手里的东西,可是值武六七一颗人头呢,难道你还不想听么?”说罢,在袖子之中掏出来一叠东西,在赛赛的眼前晃了晃。
赛赛这才有点慌神,道:“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也不能在这里说啊,这里人对嘴杂,也是泄露了出去,绝对没有你的好果子吃,哎呦,我是念在武兄够仁义,嫂夫人又这般的让我魂牵梦绕,我才冒着死来向你们通风报信的,你还爱听不听!”
柳庆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赛赛环顾四周,现在是清晨,没有一个吃饭的食客,便叹了一口气道:“柳公子请雅间用茶。”说罢,便亲自端了大茶壶,在前面引路。
关上雅间的门,赛赛便面沉如水道:“说罢,你有什么消息?”
柳庆一脸的坏笑,却不直接回答,只是玩味的看着赛赛的脸,道:“原来你在我家为奴的时候,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竟然是漂亮到如此的地步,你还记不记得我房里的冬菊?后来被我收了做大丫头的。就不如你,都是差不多的岁数,冬菊已经胖成了猪,而我们赛赛,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风月场里面有这样一句话,这个时候的女人,正是最甜最辣的时候。可惜他武六七不知道珍惜啊!浪费了!糟蹋了!”
见柳庆丝毫不扯正题,兀自说着疯话,赛赛便有一些恼怒,道:“柳三公子要是这般不检点,我便去叫锦衣卫纪纲了,我看看,到底是你神机营小小管代厉害,还是锦衣卫天下指挥使厉害!”
见赛赛发作了,柳庆便也不敢太唐突了,便叹了一口气,道:“你终究还是这般的刚烈,唉,谁让我心疼你呢,就跟你说了吧。”说罢,便将手里的东西徐徐打开,只见里面却是用油纸包裹起来的书信,上面信封的抬头,却是张三丰!
柳庆将信件捏在了手里,道:“这就是造化,造化啊!前次,郑和大人第一次下西洋的船队凯旋而归,便有一些战船老旧,不能接着使用了,便退了下来,分派给了我们神机营。我接收的这条战船上,竟然在船舱的夹层之中,发现了这些东西。这是某些人写给张三丰张老道的。你不想知道里面的内容么?”
说罢,竟然展读了起来,道:“张叔,此次出海,原本是我要随船的,但是现在却不成,我实在是脱不开身,所以有一点事情,还需要叔叔代劳。我们曾经秉烛夜谈,谈起了建文小皇帝,都觉得唏嘘,都有相救之意,后来听闻,建文帝焚烧大殿,最后带着度牒出海,期间张叔有不少出力,寻找建文并保护,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此次出海,有劳了。”
柳升念得阴阳怪气的,只是每次念到张叔这个词汇的时候,都是故意拉长的声音,好像是故意刺激赛赛一般,最后将信小心翼翼的折起来,道:“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这封信,大概就值一个仁义居东家的脑袋!”
赛赛手脚冰凉,两腿微微的打着颤。
他虽然从来不过问武六七的事情,但是这件事,隐隐约约的听武六七说起过,他很不希望可怜的建文帝死,但是对于赛赛来说,她不知道建文帝是谁,后来才知道,是当今皇帝的一块心病,随着阅历的加深,赛赛也知道了,这件事是何其凶险的一件事。
按道理说,柳庆得到了这证据,定然是要上交邀功的,可是却拿着跟自己讨价还价,那就说明,这件事还是有转机的。
赛赛叹了口气,忽然变了一张脸孔,不再是冷冰冰了,笑的很得体,道:“原来柳大统领来,是谈买卖的,既然跟我说了,就知道我是要收购这东西的,我也很有诚意,还请柳大统领出个价钱吧。”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商人的妻子,公买公卖的事情倒是门清的很,这东西你只是看见了值多少银子,却没看见这其中的情分,你说,我为了你们,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将这证据带出来,是不是有很深的情分?”
赛赛笑道:“一回事的,无非就是贵上些银子罢了。”
柳庆抚掌大笑,道:“痛快,痛快。这东西说贵的话,自然是珍贵无比的,要说是便宜,那也是一钱不值。”说罢,凑过了脑袋,在赛赛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只要赛赛陪我春风一度,这东西我就分文不取。”
这柳庆,果然是没有憋着好屁,堂而皇之的便开始言语轻浮。
赛赛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丫头了,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便啐了一口,道:“坏了我夫妻的名节,还不如在皇上的刀下做鬼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柳庆不知道,和武六七生疏很久的赛赛,竟然依旧这么刚烈。原本还想着,这赛赛和武六七之间的情谊,到了现在这份上,已经是一击即溃的。没想到,这赛赛竟然是这般的守洁,便笑道:“你还是通融通融吧。”
“没商量,我想着,你柳大公子在我这个黄脸婆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拿了我的钱,去八大胡同长包一个头牌要实际得多。是不是?”
柳庆见此路不通,还真的不敢在纪纲和陈冕庇佑下的仁义居之内耍混蛋,便叹了口气,道:“这样吧,这封信上,咱们按照字数算,这信上面,一个字一百两,一共是一百四十一个字,你就给我一万四千两银子,我便将这信还你,如何?”
第249章 他就是碎催一个()
这明显就是在敲竹杠了。赛赛简直气急,但是却又不敢激怒了这混世太保,便笑道:“按说这个价格也算是合理了,柳公子在此稍等,我这便去领银子。”说罢,转身出了雅间。
在仁义居这里狠狠的敲了一笔竹杠,柳庆自然是心满意足,但是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却又是另一番的料理。
现在自己虽然已经有了官职,但是相比大哥和二哥而言,自己依旧是烂泥扶不上墙,在父亲面前,还是不受重视。要想人前显贵,升官发财,就必须有些实打实的功劳。
虽然仁义居的一万四千银子好拿,但是却比不上皇上的封赏以及父亲的爱重。
于是柳庆便将自己明察暗访的结果,尽数的告知了自己的父亲柳升将军。
柳升作为朱棣的亲信之一,自然知道这些年朱棣心中的心结在什么地方,其中之一便是这建文帝的去向了。
不过这柳庆还是一个真小人,竟然按照约定,竟然收了赛赛的钱,却没有按照答应的去做,不但汇报了张三丰私自混迹船队之中,出海访查建文帝,甚至有可能帮助建文帝脱离了危险的事情,还将武六七和张三丰的关系,以及武六七有可能也是其中的一个密谋之人的事情,也添油加醋的说了。
说到底,终究是柳庆小心眼。他真的是恨不得武六七飞灰湮灭,然后在占有赛赛。
可是比起柳庆,这柳升却是精明的很。
武六七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他的耳边。
后来经过多方打探,此人竟然是出自自己的府里。怎么自己府里有这样的一个人才,却偏生不能为自己所用。
反倒是差点被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残害致死。
这人侥幸的逃离了柳府,却是没有安于小老百姓的日子,却做起了生意,从买豆腐开始,竟然成了北平城的首富了!
然后就是被他轻而易举的,便结交了姚广孝、纪纲、郑和这样的皇帝身边的红人。更是为这些人出了不少的办法,说句实在的,武六七帮助这些人,让柳升羡慕不已,有后悔不已。
这事体重大,柳升的内心之中,很想保下这个曾经在自己家为奴的武六七。
也就是相当于卖个人情,以后说不定还能为自己所用。
所以看着煽风点火的三儿子,便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啊,什么时候能出息一点!这人本来是咱们府里的,你却硬将人家赶出去,我们与这么好的一个人才失之交臂!你这个蠢货干的好事!”
柳三公子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老爷书房的丫头福娃一点一点的透露给老爷的。
于是,柳庆不顾柳三公子的撺掇,将事情掐头去尾,将武六七全数隐去了,然后拟成奏章,八百里加急拜发。
一本密奏,直送九重。
朱棣坐在御座之上,看着这份自己心腹发来的密奏,脸上的颜色青一阵白一阵。只是不言声。
以前遇到这样的问题,朱棣总会给北平的姚广孝写信咨询,可是今日传来的消息,姚广已经是卧床不起了。这个时候,还是要靠自己去定夺。
可是自己刚刚赐予张三丰封号,还十分的响亮,犹龙六祖隐仙寓化虚微普度天尊,十四个字的封号,已经是无上的荣宠了。也表达了朱棣对于道者的爱重。
可是爱重归爱重,不可触碰了自己的底线。
自己的底线就是,任何人不准和自己敌对,不准反对自己。在这样的大事上面,更是不能有分毫的马虎。张三丰本是方外之人,就敢这么插手朕的国事么?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留的。
于是,朱棣便秘密的将纪纲传了来。
纪纲这几年成长迅速,很快就成了永乐大帝心腹,锦衣卫终究是锦衣卫,在处理这些事情上面,还是很有经验的。于是朱棣便问纪纲道:“我想要治张三丰死罪,你看该如何办?”
纪纲便是心中一惊,纪纲和武六七交好,武六七和张三丰又是叔侄相称,也是见过张三丰的,不知道这个神仙一样的人物,究竟是哪里遭到了皇上的忌讳,也不敢问为何,便跪下道:“皇上,臣以为,此时不能经过三法司衙门和刑部,应该由我们锦衣卫秘密进行。”
“朕也是这么想的,刚刚册封这个人为真君,现在就要致死罪,岂不是我自己食言了?这种事情,最好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的为好。”
纪纲点头道:“是,臣晓得了,只不过——”纪纲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永乐皇帝看了一眼这个从来没有二话的部下,问道:“可有什么难处?”
“回禀皇上。”纪纲小心翼翼的选择着词汇,说道:“张三丰这个人的本领,皇上是知道的,就连江西龙虎山,也奈何不了他,天下的能人异士,都推崇他为宗师,本领必然是神鬼莫测,我等都是寻常的锦衣卫,虽然是手握绣春刀,还有血滴子。但是这些对于寻常人来说,百发百中,但是对于张三丰,却是不够使的了。”
朱棣沉吟了良久,才缓缓的道:“你说的,朕知道了,你可以去找找柳升,我想着,他既然不怕刀枪剑戟,神机营的火枪,他应该是躲不过吧。”说罢,朱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邪魅的表情。
纪纲激灵打了几个冷颤,便磕头领命退了出去,二话不说,彻夜加鞭来到了柳升的府中。
柳升已经是上了年岁,但是精神依旧是矍铄,见纪纲前来,便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忙让座,纪纲开门见山的道:“朝廷的诏旨下来了,叫我去正法了张三丰,需要借调一队神机营的士兵使用。”
柳升眼睛一亮,问道:“可是对付张三丰的?”
“正是,”
“皇上真乃是当今英主。能对付张三丰的,恐怕只有火枪了!”
纪纲只是惨笑了一声,道:“唉,只是这件事做成了之后,以后和武六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