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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武当也睡醒了一觉,竟然在棺材之中坐了起来,道:“小兔崽子,你怎么才回来?”
加上晚上光线不甚好,还有武当的声音着实的怪异,竟然将赛赛吓得尖叫了起来。
“小子,你不给我买酒回来,也就罢了,怎么还领回来一个女孩子?是不是你的相好?”武当笑嘻嘻的问道。
“睡你的觉,不然我就把这棺材天钉死!”说着,便拉着赛赛进了屋子。
“你就凑合一晚吧,福娃知道我的家在什么地方,明天有消息,自然就会来找我们的。”说着,便去看福娃给的包裹,沉甸甸的,竟然都是铜钱和散碎银子。
沉甸甸的一大包,估算怎么也有三十多两,这应该都是福娃平日得到的赏钱,竟然全都送给了自己,武六七心里暖洋洋的。
赛赛却兀自在地上站着,怔怔的望着家徒四壁的房间。
武六七却一脸不好意思的道:“这里条件是艰苦了一点,但是至少是个房子,你且在炕上睡。”
“那你呢?”赛赛扭捏了良久,才嗫嚅的说道。
“你就不要管我了。我哪里睡都成。”
赛赛看着只能是一个人睡的火炕,道:“那可不成,这——这——”
武六七这才知道赛赛是什么意思,笑道:“我出去,跟我老爹挤一挤,你安心睡就成。”说吧,便关门出去了。
刚刚转过了身子,武当就像是一只鬼一般,悄声的出现在了武六七的身后,把武六七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啊,吓死我啦!”
武当却根本不像是当爹的,喷着酒气笑道:“你的相好?不错,你小子眼睛还挺贼,是个屁股大好生养的。不过腰太细,正所谓:“女人杀人不用刀翻山越岭全靠腰”——”
“别瞎说,这是柳府里面的一个丫头,犯了事给赶出来了,我见也是可怜的很,就带回来暂住一晚。”
武当搔了搔后脑,道:“这却是奇怪了,一日进柳府为奴,要么是赎身的,要么出来的就是一具尸体。怎么会赶出来呢?”
“别说这么多了,今天你睡棺材里面,我睡棺材外面,咱们爷俩睡一宿。”
“我干啥要睡里面,你睡里面!”
“我个子高,里面伸不开腿。”
“我管你,我是老子,你要听老子的。”
“我是你的儿子,老子不要心疼孩子的么?”
……
赛赛今天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踟蹰了很久,和衣躺在了炕上,心里胡思乱想。
在昨天夜里,他还在自己的耳边说一辈子的话,今天自己有难,却不出现。
是的,他一定有苦衷,一定……
赛赛迷迷糊糊的睡了。
而柳府之中,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在厨房之中,却是灯光全部点亮,在规矩十分死板的柳府之中,除了过节,这样的场景根本就见不到。
只有柳得财和孙有福两个人,正在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
孙有福一边找着,一边喃喃的说道:“去哪里去了?我明明看见武六七把他那个神秘的袋子放在了这里。”
柳得财道:“甭废话了,赶紧找,只要是这个袋子在手里,以后你这个大厨的位置就坐定了。”
两个人翻箱倒柜的找了一晚上,依旧是一无所获。
而与此同时,在三公子的房间之内,也是点着灯,却是死寂一片。
柳夫人沉着脸,坐在了一把太师椅中,茶几上就放着这个荷包。而柳三公子却站在地上,似乎很惧怕这位母亲,垂着眼,不敢抬头。
“这个荷包,你认识么?”
“认识。是今年灯节,宫里赏赐下来的”
“哼,我就说么,我是不会记错的,这个荷包你带在身上几次,我问你,前几日在水榭旁边假山上的人,是不是你和赛赛!”
柳三公子就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竟然浑身一颤,道:“不……不是!”
“哼!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老大不小的了,可以收一个丫头添房了,你就跟娘说,我就把赛赛送给你,又有什么不可?非要弄得像是现在这样,闹得不能收场?幸亏我见了这个荷包,要不今天赛赛就一定会被打死的。”
“可是母上大人也说过,现在我还没有功名,父亲大人也不喜欢我,先不着急找女人,要在他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
柳夫人长叹了一声,道:“你即便是一辈子独身一人,老爷也未必能对你青睐有加的。收一个姑娘吧,也省的半夜往后面跑。”
“那就请娘把赛赛送给我吧。”柳三公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行!今天后出的小厮武六七,当着众人的面顶了奸夫的罪名,赛赛的名节已经被污了,不能再进你的房了。”
第13章 一分钱难倒英雄()
赛赛苦心等的人,却正是柳三公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有意的惩罚柳升将军,这柳三公子简直就是虎父犬子。烂泥扶不上墙。
听说赛赛的名节,被一个瘪三给污了,竟然顾不上伤感,却是恶狠狠的道:“武六七这小子,我定要杀了他。”
“你就安分一些吧,赛赛和武六七已经被我赶出去了,以后就和我们柳府没有什么瓜葛了,我之所以没有打死赛赛,也算是为你积德了,你就不要再纠缠她了。”柳夫人一脸凝重的劝道。
平心而论,按照柳夫人的真实意思,今天武六七替柳三顶缸认下了跟赛赛有私情。其实是救了赛赛一命。要不为了以防万一,她真的只能借柳得财的手,将赛赛打死一了百了了。
每个位高权重者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有的事实在过于关系重大,她没法跟包括在儿子在内的别人说,只能烂在自己的心里。
柳三公子点了点头。
“绝对不许再纠缠赛赛!听见没有——”柳夫人临行前不放心又叮嘱了儿子柳三一句。
“遵命!我的母上大人!”柳三虽然不情不愿,但是到底还是答应了。
便恭走柳夫人。柳三暴躁地不断在房间之中来回走着。
最终,他好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叫进来自己的书童,道:“侍砚,给本少爷滚进来!”
柳侍砚还是一个年岁比柳三公子小四五岁的的孩子。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却是老成稳重了很多。听见主子叫,忙进来躬身回答道:“小的在,给我去打听一下那个武六七的家住在哪?”
柳侍砚闻言一笑道:“三公子,你不就是想见我赛赛姐吗?哪里用得着降尊纡贵地去武六七狗窝一般的家?
我之前已经打听过了,明日中午,武六七和赛赛必须回来向柳得财管家交赎身银子。
两个人的赎身银子就是六十两,这两个家伙就是把骨头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的钱。若是这两个人交不起赎身银子,少爷您何妨将两人捉回府里,按照逃奴处置。”
“好、好、好,最好是这样,我非要教训一下武六七这个家伙不可!”柳三公子光洁如玉的额角忽然有一根青筋跳动了几下。
躺在棺材天上的武六七,是说什么也睡不着了,棺材里面的武当兀自鼾声连天,武六七却不由的烦躁了起来,在棺材上跳了下来,掀开了棺材板,一把摇醒了沉睡的武当,道:“别睡了,你求你件事。”
武当睡眼朦胧,借着微弱的月色,看着武六七,道:“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么?”
“不能,明天就来不及了,问你,你有钱么?”
武当不知道武六七要做什么,道:“哎呀,我当是什么事情呢,不就是钱的事情么?你要多少?”
武六七不由的咋舌,他一开始就觉得武当不是凡人,虽然看上去家徒四壁的,说不定还有个小金库。便也不客气,说道:“我和赛赛的赎身银子,一共六十两。”
“六十两啊!”武当笑了,道:“没有,我的身上,只有两个制钱,你看成么?”
武六七脸色当时就垮了,愤愤的说道:“当我没说。”便要合上棺材盖子。
武当却拦住了,道:“你当我傻么?赎身银子就要六十两,一个人就是三十两?当时我把你卖给柳府为奴的时候,才五两银子。”
武六七顿时哭笑不得,道:“什么?才五两银子?这么便宜?你就把我给卖了?”
武当脸色有一些尴尬,道:“那个时候,老子的酒断顿了,饷银也花的所剩无几,还要白白养活着你,就给你卖到柳家了。”
“幸亏我不是你亲儿子,否则的话,早就跟你断绝了父子关系了。”
“你凭啥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正是因为亲生,所以才能够卖你,否则不是成了倒卖人口的人牙子了么?哈哈哈哈。”
武六七叹了一口气,道:“你说说看吧,要三十两的银子,你把我卖了,该不是让我自己想办法给自己赎身吧。”
说到了这里,武当却躺在了棺材里,一副守财奴的样子,道:“这家里,除了这口棺材,剩下的你随意,看看什么东西值三十两,你就去当了换钱吧。”
说罢,自己合上了棺材盖子。不一会,又鼾声如雷了。
武六七哪里有睡觉的心情,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值钱的东西?别的不说,就是现在里屋八仙桌子上面的民窑大海碗,要是放在原来的世界,随随便便的就能倒手几百万。
可是现在毕竟是明朝。这破碗满街都是。
仔细的想了想,这院子之中竟然是别无长物。越想越生气,轻轻的踢了一脚棺材,道:“我真的很想把你给卖身为奴了。”
镇定了一下,武六七开始感叹。这柳府,不用当老爷的去做官,只是买几个奴才,在府上用几年,然后就坐地起价,这不就是抵押么?
抵押!
这次词汇出现在了武六七的脑子里,顿时醍醐灌顶。
他忘了,在这个世界上,是有抵押的,便时当铺了,当铺虽然是黑心的家伙,但是却是个好东西。就在你缺钱的时候,总会想起来。
可是家徒四壁,拿什么去典当呢?
武六七一排脑门,便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便又掀开了棺材板,一把扯起了武当,道:“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我有办法,只不过要你帮忙。”
武当无奈的在棺材里面爬了出来,道:“也成,只不过不要死乞白赖的跟我要钱就成。”
第二天一大早,武六七安抚了一下赛赛,便出门了,绕过胡同口的时候,却不是一身家丁打扮了,而是一个道士的模样。
身上穿着风水八卦仙衣,手里抱着佛尘,脚下穿着芒鞋,也是煞有介事,只看上去很年轻,显然距离得道成仙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这老道,却不像是化缘的,目光很是坚定,朝着一家万永当铺走去。
当铺的伙计正在扫地,见一个道士来了,便觉得晦气,道:“去去,我们这里没有施舍。”
武六七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你等凡夫俗子,知道什么,叫你家掌柜的前来说话。”
小伙计冷笑道:“你算是什么东西?走江湖的篾片,快走快走,别耽误了我们做生意。”
老道便是一声长叹,道:“丢了西瓜捡值吗,眼下这一笔买卖,你们不肯做,那便是你们命中没有。”
门口的争吵声传到了里面,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