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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时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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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打听了一些八卦而已,正经做事,大哥哥还是要派专人前去才是啊。”

    见她这么说,傅弗卿笑着挑了挑眉,道:“专人!你不就是专人么?”这个妹妹的轻功如此之好,不用岂不是可惜了?

    “我不去!”她说的斩钉截铁。

    “不去我就把你送回建安去,交给祖父。”傅弗卿更狠。

    一听建安与祖父,傅时雪顿时认怂。

第22章 追查() 
一刻钟后,就着夜色,她飞燕般悄悄潜到了杏花楼外,今天来了一次,娉婷的房间在哪里她是打探清楚了的,小怜长什么样傅弗卿刚才已经画过画像,心里也有了底,如今只待悄悄关注她二人便可。

    一个时辰过去了,屋内丝毫没有可疑的动静,两人只各自做着手中的活,没有任何交流,到了亥时三刻两人便熄灯睡下了。傅时雪在房顶虽困得厉害,却是使劲撑着,不敢合眼。

    待到子时三刻,只听得屋内悄悄有了些动静,声音很轻,另一边榻上那睡梦中的女子居然没有丝毫察觉,她在房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悄悄跟上了出门的人影。

    那人影却是警惕的很,时刻观察着周边的动静,一炷香后才悄悄进了杏花楼的后院,借力一跃,轻松翻过围墙进了隔壁人家的院子,未有任何迟疑便轻车熟路般进了内堂,然却没有点灯,直到天亮屋内也不见任何动静,也未曾有人出来。傅时雪见再探下去也没有必要,便悄悄回了县衙。

    接下来的几天,她照旧派了采菲采葑与她三人轮流跟踪追查,每次都是见她在杏花楼旁的院子里便没有了踪影,三人心下了然,隔天便找了县衙管户籍的李牧,着实彻查了一番有关那院子的相关登记。

    “原说这院子是有人住的,户主也未有过变更,但似乎其户主在五六年前便搬离了本县,留下那院子就空置了,小姐若是想去查看,在下可带小姐前去。”李牧捧着户籍册坐在书案前朝傅时雪说道。

    “如此甚好,有劳李大人了。”她点头笑道。

    李牧也不耽搁,差了两个衙役便随同傅时雪一起走了一趟。

    那院子常年没人住,大门上的锁早就生了锈,李牧吩咐衙役将门打开,一干人等径直进了屋子,傅时雪与采菲采葑在堂屋内左瞧瞧右摸摸似是在搜寻着什么,一旁的李牧与衙役也未闲着,一同动起手来。

    “小姐快来看。”李牧在堂屋西侧的角落喊道。

    众人上前,只见李牧脚下一个三尺见方的地下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小姐,需不需要下去探个究竟?”李牧问道。

    傅时雪点头,忙命了采菲采葑准备火把,她自己首当其冲钻进了地洞中,同时朝李牧道:“李大人,还请大人派人去通禀大哥哥前来,我先下去探一探情形。”

    李牧颔首吩咐了下去,却也是不放心她,便撩了袍子同她一起下了洞中,留下采葑和一个衙役在上头守着,采菲与他二人一道。

    三人一路往地道深处走去,地道并不宽敞,只容一人通过,瞧着四壁,也是修的极为粗糙,像是赶工修出来的。走到中间地段时,却是一股湿气扑面而来,四周墙壁隐约可见有水珠渗下,三人匆匆通过,在半柱香后到达了地道的另一端。李牧上前使劲将盖在地洞口的石板移开,三人鱼贯而出,却见自己身处一处与刚才那屋子差不多规格的房间中,三人四下张望,房中床铺被褥,锅碗瓢盆皆是一应俱在,还有一些孩子的用具,屋里所有家具摆设整齐干净,看情形,是有人常住于此的,傅时雪细细打探,光洁的桌子表面似是似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倒像是有两天没有打扫了。

    “李大人,可知此地是何处?”傅时雪问道。

    李牧出了院子门四处打探了一下回来道,“这是和县北边的翠屏街,与刚才我们所到的杏花楼一带的南街刚好中间隔了一条曲水河,平时两街市的百姓往来都是要通过东城的平安桥的,算上脚力,也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抵达。”

    “小怜偷偷来此处是为何呢?”她有些想不明白,当即请了李牧去查了户籍。

    “此处看着像之前的县令钱有的产业,他曾买下了此处房产用于安置之前的管家侯方,侯方年迈,便携了家人在此安顿,只不过好多年前侯方便已去世,他家人也散了,要说后来是谁住,这卑职倒是不知了。”李牧捧着户籍本若有所思道。

    她不再说话,四处转了转,便携了众人出了那院子,找了个茶铺子坐下,等着傅弗卿前来,一边跟周围的街坊邻居唠唠嗑。

    傅时雪平日里便擅长与人闲聊,模样长得又标致,嘴巴也甜,三句两句便与众人聊开了。街坊们平时闲得慌,最爱的左不过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只要空下来,那东一句西一句的,丝毫不逊那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添油加醋说的是津津有味都不带停的。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将这屋子里的情形大概打探了个清楚,留下一旁的李牧一脸佩服地暗笑着跟她竖大拇指。

    “这屋子七八年前没了当家的,家人也就回了乡下,屋子便空了两年,直到五六年前方才又住人,只不过那住户倒是也奇怪,平常都是大门紧闭,足不出户,难得的才出街买些吃穿用度。一个女人家,带着个男孩,从不与人来往,也从不见有当家的,这不算算日子,前后也快有半个月不见那女人出门了。”

    “不对不对,我前两天还见着她,带着孩子在屋里煮饭来着,因那大门是虚掩着的,我看了两眼便离开了。”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着。

    “纯乐!”一声石破天惊般的呼喊在人群中响起,傅时雪循声望去,见大哥傅弗卿正快步向她走来。

    “怎的一个人冒然就跑出来了,平白叫人担心。”傅弗卿拉过傅时雪道。

    “大人息怒,是卑职的不是,擅自做主带了小姐出来,还请大人责罚。”一旁的李牧赶忙主动承担责任。

    “大人!”还未等道傅弗卿开口说话,不远处的衙役便匆匆赶来。

    “启禀大人,林将军此刻正在县衙中说是有要是相商,还请大人即刻回县衙!”衙役跑的气喘吁吁,断断续续道。

    傅弗卿不再逗留,当即携了傅时雪奔回县衙。

    “是知!出了何事?”一路匆忙赶回来的傅弗卿拉着傅时雪奔进大堂问道。

    “半个时辰前接到密报,钱有在狱中服毒自尽。”

    傅弗卿当即觉得晴天霹雳,钱有一死,那也就意味着这案子就如此不了了之了?

    “我得了消息,和县已派人去了京城收尸。”林润和说的很是平静。

    “钱有几时死的?”

    “据密报讲,五日前。”

    “可我感觉此事有些不太对,按理说,钱有抄家时他的家人便已悉数跟着入狱了,家产也一并充公,但为何今日那屋子里却依旧住着人,小怜又是时常穿过密道前去,种种迹象来看,那人定与钱有是有关系的。钱有入狱没有牵扯到她,如今钱有自尽,她却消失,想来不觉得奇怪么?”跟在傅弗卿后面的傅时雪跑的气喘吁吁,此刻终是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缓了缓便在一旁插嘴道。

    “你的意思是既然钱有入狱这么久她丝毫没受到牵连,如今此事已了她却消失,有些多此一举?”傅弗卿有些不敢置信。

    “哥哥下令抓捕小怜归案吧!”傅时雪道。

    “小怜?”傅弗卿有些不理解,这两天查那小怜的身份,倒是着实没有任何可疑,如今冒冒然抓她,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娉婷只是个幌子罢了,小怜与那神秘的女子,才是关键,如今那女子已经消失,如再不抓小怜,怕是来不及了。”傅时雪在一旁有些着急,她们跟了几天,那小怜相比聘婷,实在可疑太多。

    傅弗卿来不及多加思索,当即带了衙役前往杏花楼。

    一干人赶到杏花楼时,早已不见丫鬟小怜的去向,只在房间中发现了已服毒的娉婷。

    “傅大人。。”倒在傅弗卿怀里的娉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的衣角,气若游丝道:“被摆布了这么久,终是解脱了,小怜是王相派至给钱有的人,她挟持了姐姐与叮叮,叮叮是。。是。。钱有的孩子。赃款去向钱有还未交代,小怜已离开处理此事,傅。。傅大人。。救姐姐与叮叮!”娉婷死死的咬住最后两个字,终是咽了气,死不瞑目。

    傅弗卿这才明白,查了这么久为何终是没有头绪,原来,他查的目标不过是个傀儡,牵制于人。那背后不起眼的丫鬟,才是本案的关键,而她更是始终在暗中盯着这一切,好见招拆招!

    傅弗卿吩咐了衙役将娉婷的尸身处理好,自己与傅时雪林润和一并回了县衙。

第23章 验尸() 
“果然是王相!”傅弗卿回到县衙瘫坐在书案前,咬牙切齿道。

    “出手如此之快,倒是符合他的做事风格。”林润和冷笑。

    “现下钱有这个关键没了,不知接下来他会出什么招啊。”傅弗卿颇有些担忧道。王镛的目的绝不会如此简单,他定是有天大的阴谋,这里头的关系网错综复杂。钱有这一条线被扯断,保不齐他不会扯别的线,真是只老狐狸!

    傅时雪看着这两个一脸严肃的男人,充满了愤恨,知道此时两人早已怒火中烧,神志不清,便不再逗留,悄悄退了出去。

    “采菲!你可有法子联系到侯爷?”傅时雪回了房间招来采菲道。

    “小姐找侯爷何事?”采菲轻声问道。

    “现下大哥哥碰到了棘手的事,我知道他来和县的目的是帮助太子哥哥查王相的阴谋,如今世事复杂,我帮不上他的忙,只好开口向侯爷借些人手,暗中助哥哥一臂之力了。”傅时雪丝毫不隐瞒目的。采菲与采葑是侯爷派给她的人,这傅时雪早就知道了,至于原因,爷爷只道是侯爷受他所托,还个人情罢了。侯爷是个世外高人,不过问世事,谁都不知道他在何处,但傅时雪知道能在自己身边悄声无息布下暗卫的人,定不简单。

    采菲点头,道:“小姐放心,侯爷定会鼎力相助。”

    五天后,林简派至的三人已站在傅时雪面前。

    “侯爷说了,此三人分别唤作独清,独醒与独慎,功夫都是一流的,是侯爷的死士,往后就给了小姐了,小姐尽管放心用着就是了。”采菲向傅时雪传达林简的意思。

    她当下满意地点头,向那三人行了一礼道:“如此,替我谢侯爷,往后就有劳了,傅时雪在此谢过三位。”

    那三人赶忙制止她道:“小姐的礼,我等愧不敢受,我等的性命都是侯爷给的,往后,我等三人便唯小姐马首是瞻,誓死追随小姐!”

    听他们如此说,她也不再与三人多寒暄客气,一并吩咐了他们要办的事,那三人领命,当即退下消失在黑暗中。

    傅时雪这两天因着天气热起来,终是在县衙待不住,带着采菲与采葑在和县街市上买一些夏天的衣料,准备重新做些衣裳出来。

    采葑与采菲挑的认真,愣是选了好久都没有看中的。傅时雪有些燥热,见一旁人群中叽叽喳喳在讨论着什么,当下钻到那些妇人堆里,听着她们说长道短。“哎,你们听说了吗,前两日那钱知县的的尸体已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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