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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若不是还顾念着宗族情谊的话,动手将三人斩了都有可能,想到这里,夏侯渊不由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原本低垂的头颅当即垂的更低了。
“诺。”三人不敢稍有迟疑的再次应声,只是这次于禁、李典两个的声音听着却是明显底气不足起来。
“动身吧。”摆摆手,曹操顿时将三人打发离开,屋子中当即再又陷入到了安静之中。
“咳咳……主公,依属下来看,董卓未必会相信主公之言,大军后撤即可,何必再去董卓营中遭受羞辱?”不知是过了多久,屋子中的气氛压抑的几乎凝滞起来,见众人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戏志才只得轻咳一声开口说道。
“志才所说我又何尝不知道,以董卓桀骜的性子,西凉兵彪悍的凶性,即便是我示弱了,此事只怕也难以善了,不过眼下董卓正攻冀州甚急,如果此时再与我兖州交战的话,兵分两路之下只怕力有不逮,我这么做就是想给其一个台阶下,至于说效果如何,就不是我们能够掌握的了。”曹操说着,嘴角处不由挂起了一抹苦涩,原本好好的计划,若不是那三个混蛋突然动手,他也不会陷入这样被动的境地之中。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三位将军尚还年轻,难免会气盛一些,眼下事已至此,主公就算再生气也已无济于事,还请主公息怒,免得气坏了身体。”思虑一番,戏志才还是出声劝解了一下,如今曹操的麾下,也只有他来劝说最是妥当了。
曹操手下能够独立掌兵的大将都是他的宗族兄弟,这也造成了但凡有点事情,手下的文士谋臣们根本就不好开口,不过谁也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倒是让于禁、李典两个走向了前台,对曹操来说,这倒也能算作是件不错的事情,不过这样的话,屋中的几人显然是不会开口直言的。
白马津,这里本是一个渡口,不过在袁绍入主冀州后,为了防备南面的曹操,便在沿黄河一线的几处地方布置下了守卒屯扎,作为黄河之上一处重要渡口存在的白马津也随即被修筑成了一处小城。
“都给我冲,后退不前者,杀!”城墙下面,曹仁用力挥舞着手中的刀冷然高声大叫,一个低矮的城墙,竟然在他的进攻之下几次将他的攻势打退,在惊诧的同时,曹仁的心中随即升腾起来的更多是愤怒,当即下令将他的亲卫派了上去作为督战队,但凡发现有人后撤,便毫不留情的直接将人斩杀掉,手段虽然狠辣,效果却很是明显。
此时的曹仁,其实已经年近三十了,早已不能算是戏志才口中所谓的“年轻”,不过其虽然在统兵打仗上确实有着不凡之处,经历战事太少的他此时却还仍旧显得很是稚嫩,还没有养成历史上他名扬天下时的那种从容与沉稳。
说起来,白马津这里战争的发生实在很有些偶然,毗邻黄河,两边的士卒不论是在饮水还是日常之用上,大都是靠着黄河作为主要依托的,是以两边的士卒倒是时常能够碰面,而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碰面的次数多了,口角之上的争端自然也就起了,白马津作为一个黄河之上重要的渡口,自这里渡河自然是一处佳地,于是没过多久,两边的士卒就由口角之争变成了手脚之争。
原本这也不算什么,而这一切在传入曹仁的耳朵之中后,顿时就惹火了他,随即就演变成了两边的战争。仓亭津那里是如何战起的徐晃不知道,可是濮阳那里,只能说是受了他们这里的连带了。
“杀……”心思转动着,叫杀的声响不断钻进张辽的脑袋里,城头处,一队队曹操军士卒不断的向上冲击着,白马津毕竟只是一个渡口,即便是现在也不过只能算是一个小的隘口,里面根本就没有准备下多少的物资,在之前的战斗中早已消耗殆尽。
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办法:几乎每架云梯的出口处,都被徐晃下令调派上来的盾兵给围了,而在盾兵之后,则是一排手持长枪的士卒,每当有曹操的人冒头的时候,闪烁着森寒杀意的枪尖就会直刺过去,这么长的时间里,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遭了毒手。
当然,这里的长枪并不是普通士卒手中拿着战斗的那种长枪,而是一根根特制出来,专门用来克制骑兵而准备的,只是没有人会想到竟然被徐晃拿来用在这里,而且效果明显还很不错。
“单凭这么点人就想要攻下白马津,简直是痴人说梦。”冷眼看着两边士族奋力拼杀着,徐晃的心里满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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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战事()
徐晃是有理由不屑的。
古语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
而如今,曹仁手中的大军才不过与他人数相若而已。当然,以弱胜强的战争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可那所谓的“弱”起码都也是精锐之士吧?而且这个“弱”更多的都是从数量上来分辨的,而眼下不论是在数量还是精锐,徐晃所统之卒都不会在曹仁之下,这等情况之下竟然还强攻城池,也难怪徐晃会对其不屑了。
“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兄弟们一踏上城头就会遭到敌人的围攻,如今死伤已经过千了,可是对方却几乎不见伤亡,只怕攻不下城头,手下的士卒就要死光了。”城墙下面,眼看着战事越演越烈,可是真正能够在城头上站稳脚跟的人却越来越少,副将牛金顿时忍不住了,忙不迭的跑到曹仁身边高叫出声。
“传令,鸣金收兵。”一双眼睛瞪得通圆,眼珠之上,好似一团火焰正熊熊燃烧着,沉默片刻,曹仁咬了咬牙强压着怒气下令出声。
原本,他见自己带兵强渡黄河的时候对面的徐晃根本就没有派人出面拦截,还以为带兵的徐晃也不过是个泛泛之辈罢了,之后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发动了攻城,谁能想到他们一头撞上的竟是一道铁墙,千余人的伤亡已经超出了他现在所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外了,大军若是在城头上站稳了脚跟的话也许他还会继续坚持进攻,可是现在一无所得之下,若是他还不知道下令撤兵,他也就当不得曹操手下头号战将的称呼了,是以不管他现在多不情愿,理智还是让他在第一时间做出了选择。
牛金听了大喜,连忙跑去传令去了,孑然一身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曹仁的一双眼睛定定的盯在城头,那里,一杆徐字大纛高耸而立:“徐公明,倒是有几分本事,接下来,就让我们好好比划比划吧……”
曹仁心中的喃喃自然是没人听到,呜呜的鸣金声中,正叫喊着冲击城头的曹军来得快去的更快,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已如同潮水一样退了下来,而就在曹军退下的一瞬间,震天的欢呼声立即自城头上呼啸传来。
“徐晃,可敢出城一战?”曹仁是谁?作为曹操手下的一大战将,往日里的骄傲可想而知,此时被城头上的欢呼声一刺激,怒气当即就自心头窜了起来,当即一拍战马奔走向前,嘴唇翕合间,一声犹如炸雷般的声响顿时袭向城头。
徐晃没有出声,只是望着城下的眼神飘忽没有丝毫焦点。
“怎么,你怕了?”嗤然一笑,曹仁脸上顿时挂起了一抹嘲弄,进攻虽然失利,曹仁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远了些,城头上的守卒根本看不清楚曹仁的表情,不然此时只怕也是要炸了。
“怕?我徐晃自打出生那天开始,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不过你说攻城就攻城是你的事,说出城打老子就得出城陪你吗?白痴!”不屑的冲着城下呸了一声,徐晃的眼神甚至没有片刻的聚焦,完全是赤 果果的将曹仁无视了。
“你……”一瞬间,曹仁就被徐晃的话给气得浑身哆嗦起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出声骂他的,之前曹操平定兖州时由于兖州之中根本没有人的势力能够与其相比,可以说拿下各地根本就没有花费他们多少的精力,曹仁虽然也能算是“身经百战”了,可是沙场之上,他却还仍旧显得有些稚嫩。
“缩头乌龟!”怒骂一声,曹仁当即打马便回,牛金见了连忙迎上劝慰出声:“将军,徐晃再说的可恨,也不过是董卓手下的一条狗罢了,将军何必与其一般见识?”
“牛金,你立即从军中挑选出百个口舌伶俐的人留在城下骂战,什么难听给我骂什么,我就不信这徐晃能够忍着不出城,只要他敢出来,我一定要让他有出无回。”曹仁是真的怒了,打马而回的途中心中的火气非但没有缓下,反而越发的堆积起来,牛金的话犹如火上浇油一样,瞬间再又将他心中本就直窜而起的怒火轰然点爆。
“诺。”出声应下,牛金立即亲自去往军中挑选人手去了。
牛金本是南阳人,历史上他投效曹仁的时还是在曹操南征的时候,不过如今他却是自曹操占据兖州后大肆招募天下有志之士时投效而来了,此时的他一开始并不如历史上那样带兵沉稳、调度有方,能够成长至今有现在的成就,正与他的兢兢业业的勤勉是分不开的。要知道作为曹仁的副将,其实牛金不用这么事事亲为的,只需他一声令下,大有人愿意替他去做,不过他的性子就是如此,也许正是他的这种勤勉之心,才最终得了曹仁的青睐被其提拔为身边副将。
如果说曹仁这里只能说是进攻受挫的话,远在仓亭津直面张绣的曹洪就只能说杯具来了。相较曹仁智勇,曹洪的表现就只能用粗莽来形容了,以致仓亭津这里与张绣之间的交战要更早于白马津处的曹仁。
张绣虽然被董卓列为十良将之一,可是对曹洪而言却仍旧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在曹洪眼中,如果说董卓在的话他也许还会忌惮几分,可是面对张绣,曹洪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原本曹操派兵屯扎在与袁绍地域接壤的地方,除了防备董卓突然南侵之外,就是为了能够在与袁绍结盟之后该出手时能够立即出兵而准备的,距离着白马津也好仓亭津也罢,之间都还是有着不近的距离的,如果说曹洪能够按照曹操的意思屯扎在阳谷,其与张绣之间根本就很难会出现什么矛盾以致刀兵相向,只可惜这曹洪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
曹洪的大军屯扎的时候不仅安置在了仓亭津的边上,军中的士卒还在曹洪的挑唆下不时的对着城中的张绣进行挑衅,而张绣呢,才刚刚艺成下山没有多久,脑袋中正满是建功立业的念头,之前几次大战虽然董卓也将其带上了,可是真正有他出手的机会却少之又少,如今单独统兵在外,张绣又怎么能人受得了曹洪的挑衅?
曹洪勇悍,张绣也是不差,两人交手,自然打了个天昏地暗,不过张绣到底是“班科”出身,手头上的本事终究是稍胜一筹,而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曹洪也会怎么悲剧,可是在士卒的比拼之上,没有了曹洪指挥的大军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了。
所谓“兵是将胆,将是兵魂”,这样的情形,在曹洪的军中尤为突出。
跟曹仁不一样,曹洪的身上更多的是来自市井的草莽气息,再加上他本身就不怎么通阵法,除了日常的操练外,大军进兵之时就由曹洪带头,而后士卒们一窝蜂的涌上,连队列都保持不住。
这种情形,如果战事顺利的话,气势大起的他们能够变得更加一往无前,而一旦攻势受挫的话,可以说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