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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直冲而起,声音之大,胜过了之前任何一个时候,不少人甚至都还懵懂无知,就被急速飞来的箭矢射成了刺猬,只留下一连串的惨叫声不断回响。
即便是巴达说了自己是鲜卑头领,可事实上他毕竟不是,箭雨来袭,他周身的士卒不但没有第一时间扑上来替他遮挡箭矢,甚至在死亡的压迫下,轰的一声炸锅了,噗噗的入肉声中,被特殊照顾的巴达满身上下的箭矢不下百支,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蛮夷就是蛮夷,连最基本的忠心都做不到,这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撇撇嘴角,李通脸上不屑之色更加浓郁了,看着四处逃窜的鲜卑人,心中提不起一丝追杀的欲望,让士卒自去追击后,李通转头看向仍旧站着一动不动的先登死士,看着脸上并没有因为他的突然而动有任何吃惊的几十个兵卒,李通心中不由更加满意。
“去吧,最前面那个,枭了首,带回去祭奠死去的将士。”
先登死士几近死绝,可以说最感到头疼的人就是李通,麴义交到他手中的可是完完整整的八百人,如今一场战争下来,竟然只剩下三十几个,李通根本不知道等麴义回来后,自己该怎么向其开口。
“谢将军!”士卒道了声谢,这才恍然明白之前李通为何那么询问,不过虽然明白,士卒却站着未动。
“嗯?”眉头微皱,看着立着不动的三十多人,李通心中不由微微有些恼怒,踏上战场哪里有不死人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对于死在战场上的那些普通士卒,哪怕死的再多,在他们将领心中都不过是一堆数字而已,只要做好战后的抚恤,没人心中会因此而稍有愧疚,李通将贼首留给先登死士动手,更多的不过是为没有能将麴义视为宝贝交到他手中的先登死士看护好而心有愧疚罢了,而此时先登死士的动作,却是让李通心中堵了起来。
“禀将军,不是我等不知好歹,此人只是鲜卑头领身边的亲卫,那头领我等曾见过,绝非此人,是以只能谢过将军好意,小人刚才有寻找看了,发现鲜卑人中并无那鲜卑头领的身影,此时想必是已经逃了。”敏锐的觉察到李通的不满,最先与李通说话的那人忽然再次硬着头皮上前,出声解释道。
“什么?竟敢骗我?”李通一愣,既然大怒,扭头狠狠瞪了眼死不瞑目的巴达,只觉得让其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只是人已经死了,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想到这里,李通不由将满心的怒火转移到了四下奔逃的鲜卑人身上。
“传我命令,杀鲜卑五人者赏十金,杀鲜卑百人者官升一级!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自由追杀,一刻钟后,全军回军。”声如奔雷,李通满是怒意的语气让不少人听了心中一凛,继而为李通的大方喜形于色。
“弟兄们杀啊,休教走了一个鲜卑蛮子。”呼喝声,瞬间开始此起彼伏,战场之上,随处可听见有人呼朋唤友的聚集,而后向着鲜卑人疯狂杀去,这个时候,一个个跑动的鲜卑人在他们眼中,那可是白花花的金子与军功啊,跑掉一个他们都会觉得肉疼。
“不灭鲜卑,誓不回军!”残存的三十多个先登死士也应声想要出击,整齐的呼喝声自他们口中呼啸而出,不是为了李通许下的奖赏,而是为了之前麴山立下的誓言,只是刚一抬腿,三十多人的身体几乎同时一个踉跄,浑身的酸痛让他们再难坚持,其中一些伤势较重的,更是一头栽向地面。
他们这些人,身体早已透支的厉害,若是像之前一样一直保持着战斗状态,他们也许还仍旧可以坚持,可是从李通带人赶到后这不短的时间里,他们的心神早已松懈下来,身体这一停顿,即便是脑袋中仍旧向着杀敌,身体却再也跟不上了。
李通见此心中一阵复杂。
不过,先登死士不能杀敌,李通带来的人却杀的兴奋十足,重赏之下,无论是受伤在地失了力气的鲜卑人,还是惊慌失措没头乱跑的鲜卑人,亦或者是那些心胆已寒,丢了兵器投降的鲜卑人,在李通带来的这些手下疯狂扫荡下,一个个被斩杀殆尽,骑兵所过之处,。
“带上他们,撤。” 见周身附近再没一个完好的鲜卑人存在,李通随即下令让士卒带上先登死士开始撤退。
“将军,请带上我们那些战死的士卒。”一人带头下,三十多人纷纷跪倒在李通马前,磕头请求道。
“带上。”不耐的摆摆手,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烦躁让李通再没有留下的心思,下完命令后,当即驱马而去。
很快,在残存的先登死士殷切目光的注视下,战死的那些人被一一找出,而后被放置在马背上,打扫完战场,两千余人策马奔驰,向着雁门关方向疾驰赶回。有着战马代步,回程的路也好似变得近了许多,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骑兵便由关门处鱼贯而入。
直到此时,先登死士可以说全军覆没,而身在芦板口的董卓、麴义两个却还什么也不知道,正一脸兴奋的嘀咕商议着该怎么借助先登死士与董卓亲卫的力量,将战果扩大到最大。
“既然此事可成,依我看越早行动越好,现在各处关隘撤离在即,我们这样动作,正好可给他们减轻压力,等到他们安全撤回后,芦板口这里也就可安稳下来,如此我们才能安心返回雁门与鲜卑主力决战。”嘀咕良久,董卓脸上已经喜笑颜开,他已经有种迫不及待想要让鲜卑人尝尝他这超越时代的游击战术的厉害了。
“主公之言大善。”陈到听了也是满脸喜悦,他们分散派去各个关隘的士卒本来就不多,撤退时若是悄悄的也还不怎么让他担忧,可是一旦放火焚烧物资,城外屯扎的鲜卑人又不是傻子,一旦被他们反应过来叮咬而上的话,这些士卒最后真正能够返回来的,只怕也是十损六七,对原本就缺少兵卒的他们来说,这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现在却是不错,若是董卓所说能够实现,不但可以斩杀鲜卑人的有生力量,更能让各个关隘的士卒撤退的道路安全不少,实在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情。
“好,叔至,你留下在芦板口这里,以防鲜卑人去而复返,再次向这里发动攻击。”决定已下,董卓也不是拖拉之人,当即对着陈到拍板下令道,而后在麴义殷切的目光中再次直接说道:“麴义,你立即返回雁门,将先登死士带来这里,让仲康派人随你回去,将我那些亲卫也一并调来。”
“诺!”霍然起身,麴义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大声应诺道。
董卓沉吟片刻后,再又出声道:“你回去后让文达将关中所有马匹都调拨到你麾下,争取能做到一人双骑,两外,沿路所过隘口,你可相即征调守军马匹,留下一应所需粮草外,将其与物资也尽皆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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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未必全是坏事()
麴义走了,董卓也没闲着,又与陈到商量了一下适合伏击的地方后,两人便分开各自洗漱去了,毕竟一身的鲜血与碎肉挂在身上,任谁也不会舒服了,之前不过是因为事急不愿耽搁时间而刻意忽略罢了,此时一得了空闲,谁愿将自己弄的邋遢不堪。
却说麴义兴匆匆赶回雁门,得到的消息却让他如遭重击,怔怔的呆愣在那里,许久不能接受。
“都怪我不好,若是当时派他们出击的时候都骑上战马就好了,有战马的机动在,打不过也总能跑出来的……”看着眼中一片死气的麴义,李通心中不由更加自责了。
“不,文达。”李通的话,顿时将失神的麴义惊醒过来,数年相交,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看着眼前满脸愧疚又满是疲惫的李通,麴义心中明白,先登死士的覆没,怨不到李通头上。
麴义所想的不错,他返回来的时候,李通才刚刚带着士卒撤回关中,匆匆将一身的血迹冲刷后就赶来见他,只是血迹洗掉容易,一场战争奔波拼杀的疲劳却不是立时就能去掉的。
李通张了张嘴想要出声,麴义断然将其打断:“三年苦练才得以成军,先登死士确实是我心中的挂碍,不过之前你的做法不错,骑着战马固然让他们多了存活的机会,可是骑兵动静太大,只怕你们刚一出城,外面的鲜卑人就能听到动静了,没了突袭的突然性,想要正面与一万多鲜卑人抗衡,只怕你要将城中所有的士卒都填进去了。”
心痛归心痛,麴义并非是不讲理的人,一番话说得李通哑然,不知道该如何出声劝慰。
一眼看出李通的为难,麴义深吸了一口气,强将心中的悲痛压了下去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踏上战场,就算是你我都不敢说自己定能百战百胜一直的活下去,更何况是他们,文达,麴山他们在哪里,我想过去看看。”
“城外一战,先登死士亡者甚多,除了麴山与三十多个人活了下来外,其余全部战死,鲜卑人大营中士卒一万六千余,其中一万两千多人被杀,鲜卑头领逃逸,其余四千士卒乘乱逃散,被斩杀的鲜卑人中,有七千多人死在与先登死士的交战之中。”满脸沉重,李通将从战场上统计出来的情况与麴义说了起来。
“麴山还活着?”李通的话,让麴义的眼睛不由一亮,之前李通告诉他先登死士没了的时候,他还以为所有的人都死了呢,此时乍然听到麴山的消息,麴义心中顿时大喜过望。
“活着倒是活着,不过他受伤不轻,现在还正处于昏迷之中,血流的有些多了,能不能挺过来还不知道。”虽然心中不忍,李通还是将麴山的情况没有丝毫隐瞒的说了出来。
“活着就好!”麴义心中一沉,随即嘴上喃喃说道。
麴山,其本姓却并非是麴,家中亲人早在连年的灾难与战乱中相继死去,只留下他一人苟延残喘,正逢陈到他们招兵,入伍后被麴义看上,之后累计军功升迁至校尉,麴义筹建先登死士时,因训练出色被麴义破格提升为先登主将,后被麴义赐姓为麴,在麴义心中,早已将麴山当做是自己的兄弟一样,麴山没死,对麴义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惊喜了。
“走,我带你去他们所在的地方。”李通起身,当先在前带路,麴义见了连忙跟上。
很快,两人来到一个宅院中,就见到不少人正忙进忙出的来回走动,不用李通说,对这些麴义也十分清楚,挥手让上前见礼的士卒退下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入屋中。
“情况怎么样?”床榻边上,一人正在细心的为上面躺着的麴山擦拭血迹,两人进屋的响动声将其惊动,不过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歇,看着面色苍白的麴山,麴义一时间百感交集,李通见了代替麴义询问道。
“他送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医官刚刚为他止了血,不过能不能醒过来,还得看他的造化如何了!”低低的一声叹息,似乎是不忍,亦或是悲愁,一个脆亮的声音忽然响起,听声音,竟然是个女声。
不过对于此,刚刚进来的李通、麴义两人却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诧,其实不单是他们这儿,整个董卓麾下的士卒中,几乎都存在着有这样的看护在,古人讲究的是女不参军,一开始的时候,可是让他们抗议了很长时间,只是董卓坚持,时间长了以后他们也都习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