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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全是干吃饭不干活的主儿,圣上的此举也确实把大量的闲职派上了用场,各路设观察司督查吏治也不失为一个良策,宋朝的御史台各路不设御史,虽有提点刑狱司负责一路刑狱,但对官员的监察却是远远不够。是以中书省对圣上的诏令均无异议。
丛树掩映,芦竹摇曳,舟楫泊岸,小桥流水,武植慢慢策马欣赏着这一派江南水乡的风光,身后是几十名便装打扮的侍卫纵马紧紧跟随,王进和鲁达却不在其中。半个月前从京城出发的时候,才知道鲁达竟然不会乘马,没办法,只好留下王进陪他去雇车船行路。
武植带众侍卫一路疾驰,此时已经到了杭州境内,离杭州城不过几里路程,武植这才放缓坐骑的速度。一边欣赏江南风光,一边想着心事,据龙五的书信说罂粟花种收集的不多,也就是够种几亩地的样子,武植虽然失望,也没办法,毕竟这个时代罂粟属于观赏性花木,根本没人大面积种植,龙五能收集这些也是尽了全力,看来今年只有在王府种植了,明年这几亩罂粟花全留下花籽做种子,然后在武家庄栽种,后年才会是收获的时候啊!
“抓住他!”前方一片小树林中忽然传来一阵呼喝和兵器的撞击声。武植身后的侍卫急忙纵马散开,把贵王护在中间。
武植有点兴奋起来,自他得到无金剑,对武艺兴趣大增,经常和王进鲁达请教,结合自己拼命的经验,倒也琢磨出一套适合自己的路子,就算没无金剑,也能在王进和鲁达这种大高手前走上几招,这一来他更是有了动力,每日晚间都要练上几个时辰,来江南前已经能在两大高手前支撑近百招,当然这也是人家二人未尽全力。
“过去看看!”武植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向小树林奔去,众侍卫纷纷抽出兵器,紧跟了上去。
树林的崎岖小路中跌跌撞撞的跑出一男一女,男的军官打扮,戴阳毡大帽,上撒一撮红缨,帽儿下裹一顶混青抓角软头巾,身穿一领白丝两上领战袍,腰系一条梅红纻线,,只是衣服上染满鲜血,女子跟在他身后,看不清面目。在二人身后,几十号儿大汉手持各色兵器,吆喝着追了出来。
军官刚刚跑出树林,抬头见到武植众人策马而来,面色大变,拉起身后女子向南面的小河边跑去,跑了几步,那女子突然叫了起来:“二哥??!!”随着喊声,女子挣脱军官的手,向武植跑来,军官愕了一下,紧随女子身后跑了过来。
武植也是一愣,“二哥”这声音似乎很耳熟啊?仔细看过去,那女子,哦,应该说是那姑娘清秀的面庞,怎么这么眼熟呢?啊!是三妹梁红玉!一年没见,梁红玉已经从小姑娘变成一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只是此时的梁红玉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汗水,显得十分狼狈。
武植翻身下马,迎了上去:“三妹,你怎么在这里?”心中微微内疚,一年没见,自己差点把这个三妹忘了
梁红玉满脸惊喜,跑到武植身前,“二哥你怎么来了江南”
“叮当”一阵兵器撞击声,王府侍卫和那些大汉已经交上了手,梁红玉这才想起此时不是叙话的时候,急急道:“二哥,咱们快走!”
武植见梁红玉焦急的面容上微有恐惧,和一年前那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判若两人,心中一怒,是什么人大胆到欺负起我的结拜妹妹?
被侍卫当场弄翻了几个人后,那些大汉眼见不是对手,其中一麻脸汉子呼哨一声,众汉子纷纷退后几步,侍卫们没贵王命令,也不进逼,排成一排挡在那些人之前。
麻脸汉子冷哼一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管月昔庄的闲事?现在把人交出来,老子就放你们一马!”
武植还未说话,旁边那青年军官突然低声道:“若想救红玉小姐,对面之人需斩杀干净!”他和武植初识,知道人家不会在乎自己,只有搬出梁红玉来说事儿今日才会得救。
武植一愕,看向那青年军官,见他双目炯炯紧盯着自己,神色坚毅。转首望向梁红玉,三妹咬着嘴唇,半响缓缓点了点头,神色间恐惧之色渐渐淡去。
武植也不再多问,挥挥手,“杀!”
小树林旁顿时一片腥风血雨,那些大汉又哪料到人家这般干脆,话都没说几句就下起了狠手,当场就躺下了一片,更有十几名侍卫上马围人群绕起了圈子,有那掉头想跑的跑不出几步也被侍卫策马追上砍翻在地
第98章 流氓本色()
(以后不分两次发了,合并起来每日零点更新一次,能写多少就发多少吧大概在四五千字,还要加紧码编辑指定的五一那三章!真是内忧外患啊!5555555)
杭州城这几日忽的飘起了雨丝,三天不止的霏霏细雨,打湿了这座古城,西湖岸边的数行杨柳,在雨中摇曳,湖上的飞桥,在雨中若隐若现;杭州城里的层宇楼台,在雨中愈显清奇,驿馆,酒楼,妓院高悬的绣旗、珠帘,在雨中萧然低垂。
武植独自漫步在雨后的杭州街头,想起韩世忠的话心里沉甸甸的。莫非这江南真有一个硕大的毒瘤?
当知道和梁红玉在一起的军官是韩世忠的时候,武植心中无比的惊奇,历史的车轮仍旧在按它本来的轨迹前进吗?三妹终于还是见到了韩世忠?二人不会私定终身了吧?不过看三妹对他的态度也不怎么热切,倒是韩世忠看着三妹眼里的炽热傻子都能看出来。
因伤了人命,在一处山坡后,武植只能大概问了下事情缘由,三妹精巧,见武植话里不提,自也不会把武植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不过三妹对今天遇袭却是所知不多,她半年前在阳谷结识了一位唱曲的艺人,被她曲艺折服,拜为师傅,这半年来只回过一次京城,其余时间都在杭州和这位艺人学唱。韩世忠是这位艺人的表弟,是以和梁红玉结识。这位艺人收有五名弟子,梁红玉和一位师姐出来踏青,偶遇韩世忠,不想三人走了没一会儿,就从四周杀出了那些汉子,师姐当场就被杀死,韩世忠和梁红玉勉力逃了出来。
武植听完暗道看来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在韩世忠身上啊,眼睛也不由得望向了韩世忠,韩世忠叹口气道:“今日穆大哥救命之恩,世忠铭记在心,日后有机会自然会报答大哥,不过今天的事情大哥还是不要打听的好,不然会连累大哥的。”武植报的名字是七巧安排好的,叫穆武。
梁红玉在旁听的一翻白眼:“你这人怎么这样?二哥叫你说就说,要是我家二哥还帮不上你的话,那这世上再没人能帮得了你了!”
武植心里这个奇怪啊,三妹什么时候对我这般有信心了?在阳谷的时候可是没半分好脸色给自己啊。他不知道如今自己贵王的名声有多响亮,市井间描述的贵王可真是上山擒虎入海降龙了。小姑娘正是崇拜英雄的年纪,每日听二哥被人夸赞,心里难免美滋滋的,以有这样一个结拜二哥自豪,对这个二哥的态度当然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韩世忠听完梁红玉的话苦笑一声,“红玉姑娘来江南也近半年了,可曾听说过月昔庄?”梁红玉茫然的摇摇头。
韩世忠再次苦笑:“世忠还真是问道于盲了,红玉小姐久居深闺,又哪知道江湖草莽中的勾当?”说着转向武植,道:“月昔庄在江南草莽中可是赫赫有名,庄内养了数千庄客,都是江湖中的亡命之徒,其中有些庄客的武艺就是当世勇将怕也不及”
梁红玉不服气的打断他的话:“武艺再好能好的过贵王吗?”武植听的好笑,自己的真功夫怕是难登大雅之堂吧。
韩世忠摇摇头:“这就不是世忠知道的了,不过这月昔庄在江南势力实在庞大,江南的私货怕是一大半是月昔庄在操纵,两浙路官员多有和他们勾结的,世忠就是无意间撞见了月昔庄的一桩秘密,才会被他们追杀!可恨世忠手里却是没什么证据,不能铲此毒瘤,只有先回北方暂避,来日再图之!”说到这儿站了起来,道:“穆大哥,咱们还是就此别过吧,再耽误怕月昔庄的人马就要到了”
武植琢磨了一下,既然韩世忠手里没什么证据,自己也不用表明身份来保他了,免的打草惊蛇,先慢慢查访再做道理,想到这里从怀里掏出一件玉佩,道:“韩兄,我与西北经略使王厚颇有些交情,你可持此物去西北军中安身,这江南的事情我自会处理,来日此间事了,自会知会韩兄。”
韩世忠半信半疑的接过碧绿玉佩,也不见这玉佩有什么稀奇,唯一不同的是玉佩底部刻一小小的“贵”字,韩世忠忽然转过一个念头,若有所思的看看武植,道:“既然如此,在下在西北静候佳音!”
武植心中一笑,这韩世忠很精明啊,大概有点猜到自己的身份了,话语间已经略显尊卑,也不说破,叫侍卫腾出一匹马来,笑道:“韩兄一路顺风!”
韩世忠微一躬身,和梁红玉打个招呼,策马绝尘而去。
“砰”一声,正低头沉思的武植重重撞在了一个物事上,头被撞的好疼还微带眩晕,武植“啊”了一声,伸手摸去,脑门上好像被撞的肿了起来。
“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唉呀,疼死我了!”
武植望地上看去,一名青衣小帽下人打扮的年轻人正坐在地上捂着头呼痛,武植大呼倒霉,平日有侍卫在四周开路,自己从来是一路畅通,这才养成了走路时无聊就想些心事的习惯,却忘了今日自己是独自去叶家拜访“意中人”的父亲,身边没带侍卫。可是怎么你也不看路的吗,难道你平时也有侍卫开路?!
心中腹谤着人家,脸上挂笑道:“呀,这位兄弟,赶紧请起来,穆某这里给你陪不是了。”说着伸手去拉他,谁叫人家摔倒了呢?
年轻人站起来后又“啊”的叫了一声,把武植吓了一跳,“我的衣服!完了完了,天爷啊,这可叫我怎么活啊”此时细雨渐停,路上泥泞一片,那年轻人屁股上坐了一大片泥浆,年轻人看着衣服上这片泥浆,似乎就要哭出来。
武植心说不是吧,沾上泥巴了回去洗洗就好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如此婆妈,又仔细看了眼这名年轻人,确信对方确实是男性,不是什么大小姐在玩儿女扮男装。
“不行!你跟我走!去和我主家总管把事情说清楚!”那年轻人上来就拉武植。
武植一皱眉,不是又是什么仙人跳之类的吧,顺手把年轻人的手拨开,道:“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你你”年轻人感觉到武植比自己力气大多了,自己肯定是拉不动他了,语气软下来央求道:“这位兄弟你能不能随我回去,和我主家管家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把衣服弄脏的”
武植一阵奇怪,道:“衣服脏了洗洗不就成了?和你主家管家解释什么?”
年轻人垂下头:“我主人家规矩很大的,进府后衣衫不整要扣去半个月工钱的,我已经有两个月没工钱拿了”
武植见他样子很是可怜,虽然心中不忍,可是自己实在没时间啊,正想拒绝,年轻人又抬起头道:“这位大哥,你就跟我走一趟吧,我主人家就在前面,叶府你知道吧,咱杭州最大的那个府邸”
武植一听笑了,“好吧,那我就陪你走上一遭!”年轻人一脸惊喜,又想拉武植,武植赶紧挣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