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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忽然有人惊叫一声:“看墙上!”
武家庄围墙上,数百架黑色重弩对准了祝家庄众人,闪烁着冰冷寒光的弩箭似乎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祝家庄的庄客们现在可是全慌了神,只盼望少庄主赶紧来句风紧!扯乎!然后好撒丫子走人。
祝虎正在惊疑不定,武家庄中却慢悠悠走出两个人,一个脸色苍白,似乎病后初愈的黑袍年轻人,旁边是一明眸皓齿的小丫头,紧紧扶住那青年。
两个人似乎逛街般,优哉游哉的走到阵前,青年还不时和那小丫头说笑,浑不把这种仗势看在眼里。
祝虎握紧手中枪指向黑袍青年,喝道:“来者何人,可是武家庄主?!”
黑袍青年这才望向他,笑道:“你又是哪颗葱?在我的地头大呼小叫的?”
祝虎虽然生气,但看对方架势,却不能发作,哼了一声道:“我是祝家庄祝虎”
“好了好了,你是谁我也不关心,就说你想干什么吧?”黑袍青年漫不经心的打断了他的话。
祝虎一口气上不来,曾几何时,会有人这么嚣张的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了?虽然眼前摆明是人家占了上风,多年养成的傲气又岂能忍得住,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如此嚣张?!”
黑袍青年哈哈一笑:“凭什么?就凭我的人马多!兵器强!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后面一句话提高了声音。
方阵甲兵手中长矛突然全部一动,就见那几百件长矛如同一个人操纵般整齐从笔直转动到水平,平平对准了祝家庄众人。然后就听甲兵和城墙上的弩兵一起高喝:“是!是!是!”
声音整齐高昂,不远处树上几只鸟儿被惊的簌簌飞起,往远方而去。祝家庄众庄客却都脸色苍白,有那胆小的吓得接连退了几步。
黑袍青年掏掏耳朵,笑道:“你看看!你看看!吵得我耳朵都听不清了!”心里却在好笑,这大飞的桥段用上就是过瘾,自己可比大飞威风了百倍。不用说这青年就是武植。早在祝家庄众人离庄子还有很远就被放哨的细作看到,飞马报入了庄子。如今的武家庄方圆几十里内都布下了细作,背有快马。主要是为了防备辽人,却不想第一次使用却是用到了祝家庄头上。武植过年就要离开庄子,决心离开前威慑住扈家庄和祝家庄。免得自己走了后这两个庄子起什么歪心。是以才显得这般狂妄。至于辽兵现在还不打紧,离明年秋收还有段时间,想来这段时间辽军也不至于大举进犯。
祝虎冷冷看着武植,突然道:“看来你就是武大了?早闻听你的大名,可敢与我一战?!”他见对方装备精良,料想今日也占不道便宜。何况要真是两庄厮杀,必然惊动朝廷,麻烦却是不小,本来带这些庄客就是做做样子,摆摆威风而已。如今倒被人家来了个下马威,只有退而求其次,想来他也不是自己对手,只要他敢应战,定好好羞辱与他,若是他不应战,自己这方也算找回了面子。
武植却又慢条斯理的整整衣襟,慢慢道:“这比武吗,也要分上下尊卑的,如果祝朝奉在此,他是庄主,武某也是庄主,自然有资格与武某一战,至于你吗?”斜眼角打量了祝虎一眼,摇摇头道:“什么时候等你做了庄主再来与武某说话!”说着又在竹儿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逗的竹儿笑了起来。其实竹儿在这千人战场上,心里又怎不紧张,不过站在武植身边,心中却充满了勇气。特别是看道武植谈笑风生,视对方如无物的神态。竹儿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多锻炼,任何情况下不能丢了老爷的脸。
祝虎被武植噎的好一阵说不出话,良久才冷笑一声:“既然你不敢应战,祝某无话可说,就此别过!”说着就准备打马退去,他性子阴沉,即知今日落不了好,就不再提刘大鼓之事,以免自取其辱。
武植却不放他走,笑道:“你这话可错了,今日既然来了我武家庄门前,自不能让你空手而归。”说着大喝一声:“王进,林冲何在!”
喝声方落,庄子里扑啦啦跑出两匹骏马,马上二将,顶盔贯甲,手中都拿一根朝天棍,正是王进和林冲。二人一直躲在庄门后,就等王爷耍完威风召唤自己。
王进败给扈三妹虽说非战之过,却一直郁闷不已。今日战阵自不愿旁观,和林冲对望一眼,林冲知道这位老伙计心思,点了点头。王进大喜,拍马出阵,喝道:“祝虎!我家老爷身高位尊,你这一介草莽岂能望其项背,萤火之光,也敢和日月争辉?今日王进代我家老爷教训于你!”
王进这话说的倒是心里话,却把祝虎气得够呛。心说这武家庄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狂妄,这庄主说自己不够资格和他交手也还罢了。这儿又出来一个摇旗呐喊的,自己和他的差距都到了天壤之别了?
祝虎阴着脸,也不说话,轮枪就刺,他动了真怒,下手就是狠招,王进哈哈一笑:“娃娃!看我的本事。”朝天棍施展开来,就如同水中游龙,横披竖砸,开始祝虎还能勉力抵抗,可到后来,王进的朝天棍舞的就和风车一般,朝祝虎一次次卷去。祝虎越战越慌,拼命抵挡几招,回马就走。刚刚拨转马头,后背已经“砰”一声被重重砸了一棍。祝虎嗓子一甜,张嘴喷出口鲜血。落荒而逃。众庄客急忙跟在祝虎马后,乱哄哄就往回跑。
武植哈哈一笑,喊了声:“鸣金收兵!”颇找到点将军气概!其实武家庄乡兵刚得到装备不久,又哪有摆出来的这么唬人。也幸亏这些天重甲步兵操练的全是队列阵容,这才看起来整齐划一,要真的混战起来,却会马上露了怯。至于城墙上的重弩就更别说了,现在能拉开这神臂弩的不过寥寥几十人,这些弩全是这几十人拉开,上满弩箭。然后三百乡兵才拿着上了城墙虚张声势。
“什么?!”祝朝奉听到儿子落败的消息,差点把茶水喝到鼻子里。急忙快步走出。而这时候,外面已经有庄客把祝虎抬了进来,旁边跟着闻讯赶来的郎中,下人乱成一团。
祝龙面目沉痛,喊道:“我要去为二弟报仇!”说这就作势要冲出去,旁边的祝彪急忙拉住,道:“大哥,从长计议啊!”
祝朝奉正心烦,被祝龙吵的更是头疼,怒骂道:“嚎什么?!你二弟还没死呢!给我老实呆着去!”
祝龙脸色一下变得难看,低头道:“是,孩儿遵命。”转身就奔后院而去,目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扈家庄。
扈员外冷冷看这面前的张全,道:“你真的不知道这武大的来历?”
张全哭丧着脸,道:“是啊老爷,只听说他和以前张庄主认识不久,小的实在不知道他的来历啊!”
扈员外叹口气,挥手道:“你下去吧。”等张全走后,低声自言自语道:“能弄到禁军武装,又岂能是等闲之辈?这下麻烦了!唉”
后花园,扈三妹身着浅绿绸衫子,坐在水池边的小石凳上,呆呆看着天上的白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贴身丫鬟翠儿过来看了几次,叹口气,慢慢退了出去。
第72章 回家()
阳谷。夜晚,明月如水。
已经是新年后第十四天了,金莲痴痴看着天上圆圆的明月,不自觉叹了口气,他还好吧!数数日子,再过几天就应该回来了吧。
“金莲姐!你怎么又唉声叹气的?是不是又想那负心汉了?”七巧从背后冒了出来,鹅黄色长裙,头发扎了好多小辫子,显得甚是可爱。最近七巧觉得自己终于抓住武植的小辫子了,那就是“负心”!哼,大过年的也不回来陪金莲姐,不是负心是什么,于是最近负心汉成了七巧对武植的新称谓。
“七巧,你怎么老这样说老师,老师现在做的是大事,又怎么能老待在家里陪金莲姐!”李玄静跟在七巧身后,不满的说道。过年了,她换上了朝鲜服装,天蓝的色彩使她失去了往日的张扬,却多了几分温婉。头发,恩?怎么也全是细碎的小辫子。也不知道是七巧学她,还是她学七巧。
七巧撇撇嘴:“你就知道护着他,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连家都不顾,又哪里做的成什么大事?”
金莲微笑看着吵闹的二人,她现在才体会到为什么都说相思最苦,这些日子也多亏了她们陪着自己,日子才没有那么难熬。
“金莲!”一声熟悉的叫声从背后传来,金莲摇摇头,最近怎么老是出现幻觉。却看见七巧和玄静都看着自己身后,七巧“哼”了一声,把头转了开去。
金莲欣喜的回过头,他可不正站在自己眼前,嘴角那一丝温柔马上让金莲的心极速的融化,根本再没注意到旁人,此时的她,眼里只有一个他。
武植微笑着拥紧扑到自己怀里的金莲,眼睛也有点湿润。此时的他,眼里也只有一个她。
“大夫人好!二夫人好!三夫人好!”竹儿怯怯的声音把两人惊醒。对面的七巧和李玄静却全部弄了个大红脸。
既然有了禁军武装,武植对这三庄大会也就没什么兴趣了,过完年,就急急带了王进,刘大鼓和竹儿往阳谷赶,武家庄有林冲坐镇,加上自己的震慑,想来也没什么麻烦。
竹儿这才知道原来庄主老爷已经有了夫人了,而且庄主老爷一路上精神恍惚的样子,竹儿问他什么,往往答非所问。竹儿小心思里也十分害怕。不知道夫人是个怎么样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会喜欢自己,还有还有最最重要的,她会不会叫老爷把自己贴身侍女的名号拿走呢?一路上竹儿真的是担惊受怕,柔肠百结。
等见到金莲等三个大美女,竹儿的眼睛都有些花了,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儿,尤其是和武植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看来是大夫人了。她好漂亮啊,也只有她才配的上老爷这样的英雄吧。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漂亮死了,她们的小辫子好可爱。在竹儿的小心思里,这两位漂亮的姐姐自然是老爷的夫人。因为老爷没有兄弟姐妹她是知道的,这大过年的深夜,不是老爷的夫人怎么会在老爷家里出现。
金莲这才注意到旁边这个清秀的小姑娘,轻轻挣开武植怀抱,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刚才一时忘形,现在才想起旁边还有眼睛看着呢。
轻轻拉过竹儿,笑道:“好漂亮的小姑娘啊,叫什么名字?”
武植笑道:“叫竹儿,是相公我收的贴身侍女,很机伶哦”话还没说完,本来就一直盯着竹儿的七巧阴阳怪气道:“玄静姐姐,你还说你老师不是负心汉?看看,贴身侍女都有了!亏金莲姐那么想他!”说着气乎乎转身走了,李玄静无奈笑笑,也跟了过去。
武植一阵愕然,我怎么就负心了?竹儿脸色通红,磕磕巴巴的对微笑打量自己的金莲解释:“大夫人,不,不是的,老爷他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贴身侍女的他一直拿我当妹妹看竹儿知道的”
金莲好笑的看了武植一眼,对竹儿道:“原来你叫竹儿,真是乖巧,咱家老爷心粗,有你做他的贴身侍女姐姐也就放心了。”
竹儿小脸涨的通红,低声道:“竹儿不敢,竹儿”看看武植,欲言又止。
金莲笑着把她拉到一旁,道:“当着你家老爷还不好意思说吗?”
武植也知道可能这个“贴身侍女”很有些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