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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静慢慢止住哭声,这才讲述起事情经过,原来当日李师师派人传话后,众人又在汴梁游玩了几天,倒没惹出什么事情来,后来七巧等的不耐烦了,就强迫龙五去龙阳观给武植送信。谁知道龙五刚到龙阳观附近,就被禁中侍卫赶了回来。众人又不知道武植这位干姐姐的具体住址。只好放弃了去找武植的念头。谁知道三天前,客栈突然被大批禁军包围,原来是这几日高衙内一直派人四处查找他们踪迹,终于找到了他们。七巧和李玄静拼力杀出了包围,龙五他们五个失手被擒。
七巧二人又夜探太尉府,怎奈人家守卫森严,二人只好刹羽而归,无奈下,七巧只好去找叶家在京城的故交。她常年在江南,只认得和父亲交情最是深厚的户部侍郎时彦,时彦闻听是殿帅府的勾当,也只有摇头叹息,嘱咐七巧速回江南,只有请叶员外出面,请动一些大员,这事情才有可能化解。当下七巧连夜出了汴梁。留下李玄静寻找武植,免得他不知情露面的话被禁军捕去。
李玄静进不了龙阳观,只好每日在这小路上等候,这一等就是三天,每天只是吃些干粮,晚上就睡在树上。今天终于等到了武植,这些天的委屈和彷徨之下,忍不住打了武植。
李玄静自不会把自己日夜守侯在这里的详情讲给武植,只是把经过大略讲了一下,看看四周侍卫,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好象喊老师王爷?”
武植正琢磨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处理此事,听玄静喊他老师,知道她的气十有八九消了,笑笑道:“这些说来话长,现在你老师倒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王爷,别这么奇怪的看着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现在我先去趟太尉府,看看这个贵王到底值几钱银子。”又想想道:“你就别跟来了。”
李玄静想了下,点头答应。武植唤过一名侍卫,嘱咐他把玄静送到李师师处。这才起“轿”直奔城门。
武植知道二女无恙,心中也轻松起来,至于龙五几个人,想来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了,就当在磨砺他们吧,不是听说玉不琢,不成器吗?武植恶意的想着。
太尉府坐落朱雀桥西边的太师巷里,是一座带有偏院和花园的庞大建筑,前头门高耸,大门宽阔,可供马车出入;。整体建筑规整对称,屋脊迭起,飞檐凌空,彩绘梁栋,气派非凡。主宅右侧,是一座面积大于主宅与偏院之和的花园,园内假山绿水,幽径曲折,松柏青青,显示着建园时日之久远。
府门前两座凶猛的石狮旁边,站定了两个青衣小帽的下人,说是下人,可看其神态倨傲,眼目朝天,很好的诠释了豪门恶仆的真义。
武植一行人到了门口,两个下人马上换了脸色,笑着跑了过来,他们当然看的出禁中侍卫的服饰,而能用禁中侍卫做轿夫的人来头有多大不问便知。胡得海迎上去道:“贵王千岁亲自拜见高太尉,你们速去通报。”
俩下人虽没听说过京城有贵王这号人物,还是飞奔进去报信。留下的下人陪着笑站在一旁,眼睛却不住打量武植。
不大一会儿,院子中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贵王驾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随着话声,府门大开,匆匆走出一人,武植知道来人肯定是高俅,不由得细细打量起这位水浒里臭名昭著的人物,却见他眉目疏朗,风度儒雅。丝毫看不出半点奸诈之相。武植心里暗叹,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高俅过来拱手道:“下官见过贵王千岁,贵王大驾光临,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武植笑笑,道:“太尉客气了,恕武某有伤在身,失礼了。”
二人客气着就进了太尉府,高俅把他迎入客厅,又非要请武植坐主位,自己要去坐在旁侧,武植当然不肯,二人又谦让半天,才不分主次,一同坐下。
武植品着香味浓郁的武夷岩茶,心里嘀咕我那个时代的茶怎么就没有这般韵味呢?高俅见他连连赞叹,笑道:“此茶可是供茶,是圣上赐下来的,贵王若是爱喝,回头在下叫他们给您包上些送去,就是不知道贵王的住处。”
武植笑笑,道:“无妨,等武某的府邸落成后,太尉在遣人送过来吧,哈哈,这里先谢谢太尉了。”心说摸老子底儿吗?那也得老子爱告诉你再说。
第49章 初见高大佬(三)()
高俅笑道:“如此也好,不过那可要等上一两个月了,圣上眷隆,为贵王修的府邸可是拨了数万贯啊,真是让在下羡慕啊。”说着赞叹不已。
二人就这样唠这些没营养的嗑,一直说了有一个时辰,武植才起身告辞,高俅心里一阵纳闷,这个贵王虽说是个闲王,却是圣上的结拜兄弟,至于圣上为什么和他结拜自己可是打听了好久,就连圣上面前最得宠的内廷供奉童贯都是毫不知情。自己刚才用言语套弄一下,他回答的却是滴水不漏。说了半天闲话又转身要走。高俅也摸不透他来意,心里划着魂儿把武植一直送到门口。
两名侍卫脚夫抬起武植,拨步就想走。这时武植叫了声:“等一下。”说着对高俅笑道:“方才险些忘了件事,听说太尉公子特别好客,前几日还宴请了武某的朋友,还请太尉多多担待。武某感激不尽,呵呵,好了,武某告辞了。”笑着带众侍卫离去。
高俅听他没头没脑的这几句话,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回头对下人道:“把高文那小畜生给我叫到书房!”说着气乎乎走了进去。
武植回到龙阳观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儿,李师师和玄静聊的正投机,看到他从外面慢慢挪进来,赶紧一起过来扶他。玄静低着头,象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不敢看他,扶武植坐好后玄静才低声道:“老师,对不起。”
武植知道她肯定是听大姐讲了自己的事情,笑笑道:“没事的,改天我打还你好了。”玄静“恩”了一声,就乖乖坐到一旁。
李师师笑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错了对了?”说着问武植:“高太尉怎么回的话?方才圣上传来消息,说他自会处理。”
武植点点头道:“应该问题不大,我看高俅为人圆滑,想必会卖我个面子吧。”
不出武植所料,第二天一早,被武植命令守侯在太尉府外的侍卫的就龙五五人接了回来,看着龙五五人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惨相,龙五见了武植更是抱住他的大腿就哭天呛地,武植伸手给他一脑壳,骂道:“哭什么哭?没点男人的样子!”一阵怒火却在心头升起,高衙内,咱们走着瞧。
侍卫看武植脸色不对,小心奕奕的双手递过来一封火漆封的厚厚信笺,道:“贵王千岁,这是高太尉给您的书信”
武植顺手接过来拆开,几张交子从里面飘落,侍卫忙帮他拾起来。武植数了下,是十张十贯的交子。顺手扔到龙五几人身上,道:“这是给你们的,都给我精神起来,早晚帮你们找回场子。”
书信看样子是高俅亲笔写的,清雅秀气,就连武植这种不解离骚的人也看的出人家的字写的叫一个棒。书信的大概意思就是教儿无方,甚是惶恐,送上钱财若干,权作些医药费用,并择日派犬子登门致歉,请贵王大人大量,把此事揭过。
武植顺手把信扔在一边,他自然知道人家高俅不是怕了他,只是如今自己圣眷正隆,人家自不会无故得罪自己。现在和他撕破脸也奈何不了他。也罢,慢慢再想办法炮制你们。
第二天,武植遣人把龙五几人送到城内找大夫好生照看,又给他们在城里寻了处落脚。毕竟大姐这里不是常留之所,自己和玄静还罢了,龙五几个大男人老住这里恐遭人非议,赵佶看了心里也会不舒服。李师师又派了下人去阳谷,一是帮武植给家里送信,二是去看看梁红玉,为什么这老多天还是没有消息。
一晃十几天过去,武植身上的伤渐渐愈合,在地上行走已经不用人搀扶了。这日他正给大姐还有玄静进行故事联播,李师师派去阳谷的下人匆匆跑了进来,道:“小姐,贵王,阳谷出事儿了!”
三人都吃了一惊,齐声问道:“怎么了?”
下人从怀里掏出封书信,递给武植,道:“小的也不清楚,是王妃叫小的给王爷送来的,王爷一看便知。”又递封书信给李师师道:“这是红玉小姐留在阳谷勾栏老板那儿的书信,请小姐过目。”
武植拿起书信,一看之下火往上涌,原来是阳谷蒋知县突然被调任,新上任的张知县好象和胡大户有什么关联,一上任就重新审理胡家被打的案子,虽然没到武家拿人,却也把武家赌坊和当铺查抄了一遍,更把鲁成等人抓入了大牢。武植知道蒋知县被调任肯定是因为他的靠山开封府尹被拿下的关系,想不到大宋官场的风向如此之快,开封府尹才倒了几天啊,蒋知县这个小蔡党就被迫离开这个油水丰厚的大县,想来蒋知县这种蔡党的外围人物失去了顶头靠山日子现在也会十分难过。不过这个张知县针对自己肯定和胡夫人那个亲戚吴知州脱不了干系。
李师师看完信眉头微蹙,叹口气道:“这个红玉,真是越来越野了。自己就不声不响的跑去江南了,信里说的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武植压下自己怒火,劝慰道:“大姐不必担心,小孩子,总是有点野性,多给她点自由也不见得是坏事。”
李师师愁容稍展,道:“这话倒也在理,二弟家里出了什么事?”
武植点点头,道:“只是点小麻烦,看来要和大姐离别些日子了。”李师师道:“二弟那就快点启程,圣上那里我自会为你分说。”
武植带着胡得海和那十名侍卫,换上便衣,连夜雇了艘檬舟,就顺运河直下阳谷,玄静要在京城等候七巧,并没有随行。
当武植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金莲面前的时候,金莲狂喜的的扑入他的怀中,泪水却止不住的留了下来,软玉温香在怀,武植却没丝毫绮念,看着她柔弱的肩膀不住抽动,武植知道这些日子有多重的担子压在了她的身上,以金莲柔弱的个性,想来受了不少的委屈。武植心中暗道,既然有人不愿意让阳谷风平浪静,那自己就送他们个大大的飓风,让他们得偿所愿好了。
第50章 县太爷和贵王的激情碰撞?()
张知县最近可以说是春风得意,他本是真定府张家庄的庄主,因为真定府毗邻辽国,所以地价甚低,张家经过历代采买,吞并,形成了方圆近万亩的张家庄,有千余户佃户,和邻近的扈家庄,祝家庄并称真定三大庄,到了张知县这一代,不安心做个提心吊胆的地主,毕竟三庄毗邻前线,经常被辽人骚扰,虽然从佃户中抽出那精壮的组了乡军,却也只能抵抗辽人的散骑,万一哪天辽人和宋开战,大举来犯,自己的庄子在战火中难免遭那池鱼之秧。张知县左思右想,也不愿再窝在真定,这才散尽家财,不知道用了多少银钱,也不知道托人送上的钱财到底落在哪位大佬的身上,终于坐上了阳谷这等一等一的大县县尊宝座。
刚一到任,就有青州吴知州送来亲笔书信,特意示好下又委婉请他照顾一下本地士绅胡大户,张知县在官场没什么根底,自然想刻意结交这位知州大人,专门去拜访了一下胡大户,谁知道没说几句话,胡大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