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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知道,何慄和何涣均是了不起的人物,不但博学多才,更是忠贞无匹,尤其是何慄,曾七次弹颏蔡京等六贼,而后数次浮沉,其后更力主抗金,后和二帝被俘后,绝食而死。若按历史轨迹,何慄本应为明年的状元,何涣更是四年后的状元,但新皇登基,恩科提前了一年,两人竟然同时应试,一中状元,一中榜眼,当然这不过是俗称,金榜上只称进士一甲第一名,进士一甲第二名等等。
武植把名单又看了几遍,再没有自己听说过的人物,这才有些失望放下榜文,开始盘算怎么去结识李纲
七巧和千叶子,萧芊芊三女却是到了潘家酒楼,潘老大见到这几位姑奶奶到了,急忙亲自给寻了间最好的阁子,奉上茶点酒水,又从后宅唤来一名丫鬟伺候,他才不敢令伙计伺候这几位姑奶奶,不知道也还罢了,知道人家王妃身份还敢令“野男人”靠近她们么?忙活完后,潘老大才悄然退下,当然自己颠颠跑去贵王府送信了,因为他是金莲叔父,倒没见识过七巧手段,若是旁人,怕就会装作不知道了。
阁子中,七巧大咧咧坐定,招呼千叶子和萧芊芊吃酒,嘴里还感叹道:“好久未在酒楼里吃酒啦!”
萧芊芊有些不安:“婶母,叔父不会生气吧?”
七巧笑笑:“你家叔父知道咱们是在潘搂,自然不会生气,若是偷偷去别的酒楼,那你家叔父就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
萧芊芊不解的看着七巧。
七巧笑道:“潘大叔想必已经去府里报信了,过不久金莲姐就会遣人过来了吧没事的,来!吃酒吃酒!”
七巧看看面前的小巧酒杯,大声道:“换大碗来!”
丫鬟早得潘老大吩咐,知道眼前女子都是天一般的人物儿,当然怎么吩咐怎么做。
七巧换过大碗,斟了满满一碗,咕咚咕咚大口喝下,一口气喝干,大声赞道:“好酒!”
萧芊芊和千叶子见她豪气勃发,均被感染,每人喝了一杯,七巧笑笑,又自己斟了一碗,大口喝下,忽然想起以前和玄静闯荡江湖的日子,那时两人意气风发,何等逍遥自在,现今同侍一夫,虽然相公疼爱,此生无怨,但却总觉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一些东西,失去了什么却又说不清楚,偶尔,心里总会空落落的。
叹口气,又斟上了一碗,怔怔看着碗中黄酒,忽然落下一滴眼泪。
萧芊芊和千叶子同时一惊,都问道:“姐姐(婶母)为何落泪?”
七巧摇摇头,拭去眼泪,笑道:“没什么,相公说酒喝多了,就会多愁善感,看来相公说得总是对的”
萧芊芊和千叶子对望一眼,想不到平日嘻嘻哈哈的七巧竟会落泪,二人也不知道如何劝慰,只有陪七巧饮酒,虽然二人都不喜欢饮酒,但此时也只有七巧说什么就听什么了,七巧说干,二人也只有苦着脸干下。
喝了几碗,看着萧芊芊和千叶子愁眉苦脸的模样,七巧又开心起来,笑道:“告诉你们个秘密哦,若想嫁给相公,酒量一定要好!”
萧芊芊低头不语,千叶子却是急急问道:“为什么?”
七巧笑道:“若是不灌醉相公,相公总会口是心非的拒绝哦!”
“拒绝什么?”千叶子歪着小脑袋,不解的问道。
七巧眼珠一转,忽然想起一事,问千叶子道:“小叶子,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那晚你和相公到底做什么了?”
千叶子摇摇小脑袋,斩钉截铁的道:“什么也没做!就是哥哥抱着我睡了一晚!”
“啊?”萧芊芊听得目瞪口呆,七巧一笑:“真的什么也没做吗?”招招手,千叶子不情不愿的走过去,被七巧一把拉进怀里。
“相公有没有摸你这里?这里?”七巧在千叶子身上乱摸,千叶子一边挣扎,一边连连摇头,“啊?真滑!”七巧一脸坏笑,千叶子拼命推开她,气呼呼回了座位。
七巧嘻嘻一笑,也不为己甚,笑道:“我就不信相公抱你的时候会忍得住不碰你!”说完却是拍拍头,看了千叶子几眼,叹气道:“也不一定,还是小了些”
听了七巧的话,千叶子马上仰起头,不服气的道:“我哪里小了!哥哥都说抱着我舒服呢!”说着话挺了挺小胸脯,虽然对男女之事不清不楚,但天生本性,又有七巧不时的熏陶,却是知道女孩子那里大些才好。
七巧本是说她年纪,谁知道千叶子挺起小胸部叫板,七巧心中好笑,摇头道:“我不信,相公可是不喜欢飞机场的!”七巧自然不知道什么是飞机,不过武植喜欢与她乱侃,她从武植那里学了这个词,知道是形容女孩子胸部小,经七巧传开,几名女孩子却是都知道了这个词。
“胡说!”千叶子小脸涨得通红,说话都急促起来,“哥哥最喜欢抱我睡,还在我身上撒尿呢”猛然警觉,用手捂住了小嘴。
七巧微微怔了一下,旋即嘻嘻哈哈笑了起来,萧芊芊满脸通红,低头喝酒掩饰。
千叶子苦着脸哀求七巧:“七巧姐,别告诉哥哥啊,我答应他不说出去的”
七巧笑道:“好啊!不过要看你今后的表现了!”
千叶子咬咬牙,无奈的点点头,七巧嘻嘻一笑:“那好,过来和我说说那晚的事,要一点不落哦!”
就在这时候,外面丫鬟大声道:“小姐,有名叫杏儿的小姐求见!”
七巧笑笑:“让她进来吧!”知道定是金莲遣来传信的。
千叶子松口气,逃过了一劫。
门轻轻拉开,门帘挑起,杏儿进来规规矩矩给七巧磕头,“王妃娘娘,奴婢奉命来伺候娘娘!”
七巧点点头,笑道:“再吃几碗酒就走!”
杏儿道:“那奴婢去外面和侍卫候着娘娘!”
七巧点头,杏儿又磕了头,退出了阁子。
不说七巧三女在楼上饮酒,却说楼下大堂一张靠窗的位子上,坐着三人,两名文士打扮,另一人蓝色绸袍,衣着甚是华贵,那两名文士都是相貌堂堂,不过其中一人脸上一条长长的鞭痕,似乎是新伤,淡红的一条,甚是扎眼,他不时用手摸一下,皱眉不已。
这名文士正是今天被萧芊芊抽了一鞭的新晋进士,唤作毕昌言,与他同坐的文士却是李纲,两人都是福建考生,是以结识,而那穿绸挂缎的贵人,正是蔡京的侄子蔡九,毕昌言家里有些钱财,为人热衷,在京城不久就托人打通关节,结识了蔡九,蔡九本来和他结交不过却不过门面敷衍,今日却闻得毕昌言进士及第十七名,这才起了结交之意,请毕昌言来酒楼吃酒,李纲和毕昌言住一家客栈,也被他硬拉了来。
蔡九见毕昌言不时用手轻抚面颊,笑笑道:“毕兄不必烦恼,兄弟改日定帮你打探明白是谁家小姐这般横蛮”
毕昌言连连点头:“麻烦九哥了!”
李纲皱了皱眉头道:“毕兄还是算了吧,毕竟你理亏在先”
“我怎么理亏了!”毕昌言瞪起了眼睛。
李纲刚欲说话,蔡九已经举起酒杯笑道:“喝酒喝酒,一点小事,莫伤了和气!”
李纲摇头笑笑不语,几杯酒下肚,毕昌言又活跃起来,看了看四周笑道:“好大的酒楼,不过九哥,兄弟有句话,说错了你别在意。”
蔡九微笑道:“毕兄有话但说无妨。”
毕昌言道:“这家酒楼虽然不小,但想依九哥面子,怎么坐不到楼上?”三人来时,已经没了雅阁,蔡九只有领二人在大堂就坐。
蔡九笑道:“毕兄这就有所不知了,兄弟我若想坐阁子自然也坐得,不过在这酒楼里,最好还是谦逊些,低调些才好”
毕昌言奇道:“这是为何?”
蔡九神秘一笑,低声道:“知道这家酒楼的主人是谁么?”不等二人回答,声音压的更低:“你们出去可莫乱说,这事儿可是没有几个人知晓”
毕昌言笑道:“九哥还信不过我么?”
李纲摇摇头:“在下还是回避为好!”
蔡九怔了一下,问道:“为何?”
李纲笑笑:“君子不失口与人,既然是秘闻,在下还是不听的好!”
蔡九目瞪口呆,强笑道:“李兄果然君子,小弟受教了!”
毕昌言不满的道:“君子受言已达聪明,多听些见闻,涨些见识不好么?李兄也太迂腐了些!”
李纲起身,却被蔡九拉住,笑道:“李兄请坐,不过几个朋友说些趣闻,有什么大不了!”
李纲不想太过得罪蔡九,只有坐下,蔡九又笑道:“既然李兄不想听,我不说就是!“这一会儿功夫,蔡九已经把李纲列为需要结识的人物之一,分量却比毕昌言重得多了。
毕昌言当然不甘愿,催促了几句,李纲不想与他伤了和气,低头默默饮酒,蔡九这才低声道:“这家酒楼的主人乃是青阳开国伯”
毕昌言愣了一下,不知道青阳开国伯是哪号人物。
蔡九微微一笑:“青阳开国伯兄弟也不知晓么?他可是”用手指指南方,“金梁桥畔那一族的”
“金梁桥畔?”毕昌言皱起了眉头,忽然惊呼一声:“贵王府?”又急忙用手掩住了嘴巴。
蔡九笑笑:“不错,正是贵王府的舅老爷,毕兄你说说,你九哥我再能,在这里还能撒野么?”
毕昌言一脸惊骇,声音不知不觉都低了下去,就怕无意中吵到了酒楼东家,那位贵王府的贵人。
蔡九见毕昌言这付样子,笑道:“毕兄也不必如此谨慎,这位舅老爷打开门做生意,难道还会无故找客人的麻烦?”
毕昌言微微点头,心中稍安。
李纲一直闷头喝酒,只有听到“贵王府”三字时眼睛亮了一下,不过却没有作声。
蔡九又笑道:“今日带两位兄弟来这潘家酒楼,也是想提醒二位,京城可是藏龙卧虎之地,水可深的很啊,稍不注意难保就会陷入泥潭,若没有明眼人指点,怕是寸步难行!”含着笑扫视二人。
毕昌言笑道:“以后还请九哥多多提点才是!”
蔡九看向李纲,李纲方想说话,忽见毕昌言睁大了眼睛,满脸愤怒,回头看去,二楼楼梯上,几名女子慢慢走下来,正是早上毕昌言搭讪反被狠狠抽了一马鞭的那几名女子。
“九哥!就是她们!”说着话,毕昌言腾一下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七巧喝得微醺,正抱怨芊芊和千叶子为何不拦住自己,害得自己喝了这么多酒,扭头见到了拦在面前的毕昌言,毕昌言用手指着七巧几人大骂道:“泼妇”李纲却是急忙过去拉住,劝阻道:“毕兄,算了!”
蔡九目瞪口呆的看着毕昌言,七巧几人他不认识,七巧身后的杏儿他却识得,杏儿家人在东京落户,贵王府规矩宽松,杏儿也就常常有机会回家走上一遭,她又爱炫耀,左邻右舍无人不知道她是贵王府的尚仪,蔡九还专门偷偷去看过几眼,还指望哪天去买通杏儿呢,此时见到,再见她规规矩矩,一脸小心的走在后面,和那时自己所见判若两人,蔡九哪还猜不出前面几女的身份,就算不是王妃,也是贵王府女眷,听得毕昌言大骂“泼妇!”蔡九心中一凉,略一盘算,慢慢起身,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出了酒楼,出酒楼好久,才长出一口气,摇摇头,苦笑一声,向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