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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司马徽摆了摆手,“这些唱高调的话能免则免吧!得诸位救世之大才如此夸赞,我们还怕折寿呢!”言讫,满亭中人一阵大笑。
说笑间,郭嘉遮掩真相带来的不快瞬间消失无踪。可是栾奕心里却生出几分忧虑,暗想:既然司马徽他们能够通过过高的利率和限定的还款日期看出了自己夺取荆州的战略意图,那么刘表和他帐下的谋士是不是也能猜到?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现下教会与荆州友好的关系怕是难以维系了。届时,教会一旦与北方袁绍开战,刘表定然不会像现在这么安稳,必然会出兵豫州,在后方给教会带来麻烦。
想到这儿,栾奕皱了皱眉,问坐在身旁的司马徽,“先生。敢问荆州方面……有何反应?”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栾奕无需把问题全面铺开,司马徽立刻明白栾奕想问什么,他给栾奕递上一个安心的眼神,道:“放心吧!就目前看来,满荆州只有老夫、庞德和士元(庞统字)看破了子奇的意图。除了蒯良、蒯越似是心存怀疑以外,刘荆州和治下绝大多数官吏仍瞒在鼓里。不过,蒯良、蒯越仅是怀疑而已,并没有抓住事情的关键,想不到正面临北方袁绍这一强敌的子奇,会在五年内把手伸到荆州去。”
“那便好!”得到这一消息,栾奕安心不少。
司马徽又提点栾奕道:“话说回来。子奇亦不可掉以轻心。蒯良、蒯越兄弟非凡人也,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所领悟。引得刘景升骤然与子奇翻脸,打教会个措手不及。”
“多谢先生提点,子奇定会有所准备。”说完,栾奕将目光移向郭嘉。郭嘉会议,微微颔首。接下来,他会安排教会在荆州的暗子——荆州襄阳蔡家蔡瑁以及他那嫁给刘表的妹妹蔡夫人一起行动,借殿前言、枕边风扰乱视听,让蒯良、蒯越兄弟远离荆州政治中心地带,同时不停给刘表灌输栾奕友好言论。以此,暂时保持教会和荆州方面的友好的关系。
历下亭荆州贤达接风宴随后又持续半个多时辰才算曲终人散。
宴会之后,栾奕并未让闲云野鹤惯了,喜欢无拘无束的司马徽和庞德公出任公职、教职。而是让他们分别出任圣城大学堂的主簿和录事,继续他们一直从事的教育事业。
对此,司马徽和庞德公十分感激。
对于二人从荆州带来的学生,栾奕也做出了相应的安排:愿意到教会里谋事的,可以参加本年神职人员招考考试,通过考核者可入教堂作神官,从教会领俸禄。不愿意任神官者也可到教区各大学府选择自己喜爱的专业继续深造。
第324章 恩人离世()
对于如何安置黄承彦,栾奕可谓大伤了一阵脑筋。最终决定,在泺口栾家大工坊专门腾出一间院子,专供老人家研制稀奇古怪的器物。无论制出的事物是否有用,所需的材料一概由栾奕埋单。区区材料钱他栾奕出得起,只是希望老人家不负厚望,在未来的某一天真能把木流牛马和诸葛连弩制造出来。
除此之外……庞统庞士元作为庞德公的亲侄、嫡传弟子,栾奕通过记忆中未来史书中的记载也好,通过自身多年来与其书信交流的了解也罢,对他的才华可谓耳熟能详。加之他现在只有十八岁,可塑性极强,因而栾奕对他的未来寄予了厚望。
为了能早日将庞统培养成教会中流砥柱般的人物,栾奕先把他派到了身为民生红衣大主教的毛玠身边,让他从教会中与基层信徒接触最多的部门开始历练。逐步了解圣母教的现状,以及未来的宏伟理想。等到他真正理解圣母教为何物,树立了坚定的信仰,通晓了教会日常运作的流程,栾奕再委以重任,把他派到地方,从地方决策者做起,一步步积累经验,为将来升入神殿攒下资本。
处理完司马徽一行的安置事宜,栾奕才算有时间腾出手来处理刚刚得到的坏消息。
“济南王刘武薨!”六个大字,宛若一道耀眼的血光,刺的栾奕直想流泪。据说,刘武升天的前一刻手里还紧紧握着栾奕送给他的那枚黄金十字架,呢喃感念圣母赐给他生命和富足,感谢栾奕救他走出火海,过上美好的生活。
想到这儿,栾奕已是泣不成声。要知道,刘武才四十八岁啊!如此年轻竟撒手人寰了。
其实在多年之前,栾奕在济南王的夫人,过去起凤阁的歌女口中得知刘武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他幼年时在王宫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到了少年时代朱英篡政,把他这个济南王彻底架空,不但剥夺了他国王的权利,更是夺走了他无忧无虑的生活。将其赶出温暖舒适的宫殿,逼他在寒冷的柴房里生活,连每天给他的餐食都是腐败之物。这让自幼享福享惯了的刘武心理和生理上极为不适宜,生了好几场大病。
患病期间又无人医治,只能硬抗。虽说屡屡化险为夷,熬了过来,却也因此留下了不少病根。后来,栾奕推翻朱英,将刘武救出火海,在得知刘武身患顽疾之后,没少让华佗、张机为他诊治。可是病已经落下许久,已是病入骨髓无法根除,只能靠药物维持。照二位神医所说,刘武体内五脏六腑破败不堪最多只能再活三年。
如今五年过去了,刘武多活了两年,这在张机看来已经是圣母显灵了。
栾奕知道,刘武正是凭着对圣母的信仰才坚持熬过了后两年。在他生命结束前的最后两年里,为了积善德入天堂,他动用自己济南王的权利和私产做了很多的善事。对此,济南国的百姓栾奕本人都十分感激。
诚然,栾奕早就在医者口中得知,短暂未来的某一天,活生生的刘武将彻底消失,变为一尊永生的灵魂。可是真到了成为事实的时刻,他仍忍不住大为伤感。毕竟,自中平六年至今,他已与刘武相识了八个年头之久。
在这八年时间里,刘武矢志不渝的支持着教会事物,从来没有拖过栾奕的后腿,把济南国的大权全部交给了栾奕,让栾奕得以安心经营。
可以说,没有刘武的支持,圣母教的发展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快。
对此,栾奕感激涕零,始终把刘武视为自己和圣母教全体信徒的恩人。
如今,恩人仙去,栾奕心中的伤感可想而知。
随后,为了纪念这位在碌碌无为中透着伟大的恩人,栾奕在新的一期《圣光报》上发表亲书的悼词,号召全教区信徒挂白帆祭奠恩人离世。同时,还在圣?女娲大教堂内为刘武筑杯立传,以纪念刘武的在天之灵。
刘武生前膝下无子,只有一对女儿皆未婚配。栾奕让汉室宗正刘岱将这对女孩儿封为漱玉公主和濯缨公主,又将长女漱玉许配给了张辽,次女濯缨许给了庞统。张辽和庞统皆是栾奕颇为看重的青年才俊,嫁入他们家后,可保两位公主终生衣食无忧。也算了了刘武的后事。
刘武下葬后不久,以青兖二州宗主教王伯、李鑫为主的老牌教会陆续上书,先是盛赞一番栾奕卓著的功勋,为大汉立下了汗马功劳云云。随即话锋一转,谈起济南王刘武离世,且没有留下后人,济南王位因此空置。最后,他们才抛出上书的目的——国不可一日无主,建议教主接替刘武出任新一任济南王。
这些提议地方首领都是教会多年的属下,希望栾奕再进一步,借此水涨船高,提升自身地位的心理栾奕完全可以理解。只不过栾奕深知,大汉余威犹在,如果自己现在称王称霸,袁术便是自己的前车之鉴,必然成为众矢之的,引来朝野内外、大汉各地的口诛笔伐甚至刀兵征讨。
所以,这样的建议暂时不能考虑。而起非但不能考虑,还必须言辞犀利的予以拒绝,让地方教会领导者绝了这份念想。
想到这儿,栾奕提起狼嚎,给上书者逐一回信。信件写完是,夜色已深,尽管栾奕身心俱疲,累的睁不开眼,可摆在桌边的箱子里仍有海量的奏疏等待他查阅,其中还不乏红封急奏。觉一时半会是睡不得了。
月入中天,貂蝉送完红枣莲子羹刚离开书房不久,书房中又氤氲起了蔡琰身上所独有的香气。
栾奕抬起头来,像房门瞥去,见蔡琰提着食盒,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大口口水。
说起来,蔡琰饱览群书乃是当世公认才女。不过,俗话说术业有专攻,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厨艺却是不敢恭维。本来挺美味的点心从她手里做出来要多难吃有多难吃。
可怜栾奕不忍心拂却人家姑娘一片好心,又不得不吃。只得把那些强忍着把那些带有浓浓焦糊味道的点心生吞下去。
而蔡琰则见栾奕狼吞虎咽,还道是栾奕喜欢自己亲手做的糕点,顿时喜笑颜开。
自此之后,蔡琰便喜欢上了夜半时分为栾奕做糕点这件事。每天变着花的做,直吃的栾奕一听到糕点两个字就浑身打哆嗦。
今日,又见糕点来袭。栾奕端起桌上的茶盏猛灌一口,暗下做好誓与糕点大战300回合的准备,脸上却摆出一副期待的模样,问蔡琰“昭姬今天带了什么点心来?”
蔡琰俏脸一红,一项端庄的她竟摆出小女儿家的拧捏作态,埋怨栾奕说:“子奇忒坏。之前我做得糕点那么难吃,竟也能吃得下去!”
栾奕明知故问,“难吃吗?我觉得很好吃啊!”
蔡琰羞愧地说:“好吃才怪了!若不是今日诗萌贪嘴偷偷吃了一口,我都不知道自己做得点心有那么难吃。害得子奇这么多天一直吃难吃的东西,真过意不去。”
“诶!”栾奕摆了摆手,“诗萌说的不对,我反倒觉得琰儿的点心是顶好吃的。”
“瞎说!我都尝了。难吃的要命。”
栾奕含情脉脉的看着蔡琰道:“琰儿做得糕点兴许口感上差强人意,但是苦在嘴上甜在心里。所以,但凡琰儿做得,我都爱吃。”
听了栾奕这番话,再感受着栾奕炙热的目光,蔡琰胸口顿时如同炉膛一般火热火热。暖流从心头涌出,一直流到脸上,将面颊烧的滚烫,继而在眼中汇聚,滋润成一汪热泪。“子奇,你对我真好。”她说。
栾奕答:“夫妻之间,相亲相爱是应该的。”
二人又陷入一阵长久的温情的对视。若非栾奕手头有要事处理,非要再进一步干点别的不可。
为了掩饰心理和生理的尴尬,栾奕将视角转移到蔡琰提来的食盒上。暗暗好奇,蔡琰既然已经知道点心做得难吃,那么食盒里装的必然不再是蔡氏糕点。“琰儿,食盒里装了什么?”他把疑问抛了出来。
“是老婆饼。”蔡琰打开食盒,取出一支精致的小蝶,碟内五枚老婆饼整齐的罗成了三层。“我做的点心没法吃,又怕子奇晚上熬得太晚饿着,寻思去厨下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没曾想,下午婆婆给公公做得点心还剩了些,便取了给子奇送来了。”
“哦?”仅看外形,栾奕就可以断定,眼前的点心定是老娘亲手所做。没想到啊!没想到,爹娘老夫老妻这么多年,娘依然对爹如此关爱,实在是他值得效仿的榜样。
忙碌了大半夜,栾奕还真有点饿。随手从碟中取出一枚糕饼塞进嘴里,就着貂蝉送来的莲子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咀嚼的功夫,听蔡琰语调低沉的说:“子奇,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