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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子干先生!”栾奕大为苦恼,五官拧成一团,一咬牙一跺脚,起身拱手叩拜道:“先生。奕与您相识近十年矣!十年来,奕从来没有恳求过您。今天就算我求您可好,把城池给袁术吧!”
原本布诛还以为栾奕和卢植乃是事先商量好一起戏弄自己。如今见栾奕求情时竟如此恳切,遂不生疑,大受感动。
卢植似也是被栾奕诚挚的言语唬住,犹豫了起来。“这……看在子奇的面子上,灵璧、下蔡诸城也可以交给袁术。”
布诛眼前一亮。
“不过……”卢植话锋一转,“子奇既然如此说话,我不得不卖子奇几分面子。这样吧,城池不能白给。传国玉玺关乎朝廷兴衰,袁公路只需将传国玉玺交归朝廷,我便安排人与袁公路交接城防。”
“这……”布诛噎了一下。
栾奕则适时出言,“子干先生此言倒是合情合理。传国玉玺本就属皇家之物,交还朝廷乃是物归原主,理所应当。届时,公路兄进献玉玺便是大功一件,我和子干先生可联名上表,表奏公路兄之功,借陛下之言将下蔡、灵璧等五城划归豫州治下。如此,公路兄管辖起来顺理成章,双发皆有益处,何乐而不为!”
布诛不得不承认,栾奕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同时开出的条件也并不苛刻。传国玉玺对于袁术来说只是个毫无用处的摆设,用个虚物换回五座实实在在的城池,这宗交易怎么听怎么划算。
想通这些,布诛拍着胸脯向栾奕和卢植保证,回去一准将详细情况上报袁术,定把传国玉玺拿来换城。
大事敲定后,布诛当即请辞,回馆驿收拾行李,带着栾奕赠送的美娇娘回豫州去了。
目送布诛离去的背影,卢植问栾奕,“若是袁术真拿传国玉玺来换城可怎么办?”
栾奕冷笑,“子干先生放心。袁术短视之人,昏庸之辈。如今怕是正抱着传国玉玺做着登基大梦呢!莫说五座城池,就是给他十座大城也不会换。”
“呵呵……”卢植笑着抚了一把长须,“若子奇没有料错,那袁术当真如你所说,是那‘冢中腐骨’了!”
“定不会错!不过……”
“不过甚?”卢植问。
“我担心会袁术会对徐州用兵!”栾奕道。
“所以你才把我这把老骨头调到徐州来?”
栾奕点头称是,“嘉弟预测,袁术会跟曹操联合对教区用兵。我需回兖州支援二哥抵御曹操。至于徐州这边……奉先和他的圣熊军必须留下,同时徐州此时衙门也必须有人坐镇。您也知道,奉先那个人桀骜不驯,一般人镇不住他,所以我就想到了您。”
“你怎么知道我能震住他!”
栾奕道:“嘿!试问大汉还有哪位将军名声威望比您高,您要是镇不住吕布。那大汉就没人能指使动他了!“
“拍马屁!”卢植冲着栾奕就是一记脑瓜崩。“走下棋去!”
“呃……”
第268章 情报()
布诛自得满满回到寿春,立刻将栾奕给出的交换条件告知了袁术。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争取了如此优越的条件,袁术会对他大加赞赏一番。
却不曾想袁术一听徐州五城需要用传国玉玺才能交换,脸色刷的一下变了,骂了他个狗血淋头。“传国玉玺乃是象征皇道正统的圣物,价值连城,莫说五座小城,就是十座大城我也不换。”
布诛规劝道:“主公,可是传国玉玺乃是陛下之物,留在主公手中不过就是个摆件,仅供观赏罢了。不若用其换取五座城池,拓宽地域!”
丹阳太守,袁术之弟袁胤笑道:“宣安(布诛字)缘何目光如此短浅。此时用不到玉玺,不代表将来用不到。传国玉玺承天受命花落家兄手中,乃是预示家兄终有一日必会荣登大宝。届时,传国玉玺便是兄统御天下的鉴证。如此权威,岂是区区五座城池可以换来的?”
袁胤算是说到袁术的心眼里去了,他袁术正惦记着怎么另起炉灶称帝登基呢!袁术道:“贤弟所言甚是。栾子奇奸商后裔,凡是皆以利字当先,乃奸诈狡猾之辈绝不会做亏本买卖。以他的性格,既愿用五座城池换取传国玉玺,就足以证明玉玺绝对要比五座城池更加珍贵。我等切莫上他的当,决不能交出玉玺。”
“可是不交玉玺,卢子干就不会把徐州五城交给主公。难不成城池不要了?”布诛心不甘情不愿,“要不我再去下邳求告一番。”
“栾子奇明摆着不想把城池拱手让给我等,多说也是无益!”袁术亦是十分纠结,怒骂:“栾子奇背信弃义之徒,竟开出如此苛刻条件搪塞与我。他既然不义就别怪我不仁,不给城池,我自己去取。”他侧目问帐下头号谋士,豫州长史杨弘道:“我欲攻伐徐州,可乎?”
杨弘直言不讳道:“主公,攻伐徐州之事不是可不可的问题。而是必须去打。栾奕自初平二年以来,先占青州后夺兖州,如今又攻下了徐州,坐拥三州一国,手握雄军,把持中原商贸命脉,俨然成了天下第一大诸侯。待其稳定好徐州,便是一家独大,下一个目标定是与其比邻的豫州。以三州之境,比拼豫州一州之地,主公怕不是对手。”
“那可如何是好?”
杨弘道:“为今之计,唯有主动出击。趁栾奕刚刚夺下徐州,局势尚未平稳,派使者往说曹操、孙策,向他们言明唇亡齿寒之理,告诉他们:与其等着被各个击破,不如联合起来兵分三路共同讨伐。届时,孙策可提大军出扬州,直扑徐州东南;主公出兵攻伐下蔡;曹操自陈留出,攻兖州,栾奕首尾不得兼顾必然落败!”
“先生此言大妙。”袁术环视一眼堂中诸谋士,“何人愿去游说曹操。”
杨弘道:“曹孟德狡猾之人,非凡人可说服。还是由老夫亲往为好!”
“有劳先生!”袁术又问:“谁愿走趟扬州?”
布诛毛推自荐,“在下与孙伯符有旧可为使者。”
袁术稍有犹豫,最后还是点了头,“如此便由宣安往说孙策!”
大事一定,众谋士相继散去。布诛径直回了家,招呼从徐州领会来的美娇娘替他打点行装。
那美娇娘姓白,单名一个尧字。她见布诛行色匆匆,便问:“家主这才刚从徐州回来,又要去哪?”
布诛为人实在,直言不讳道:“主公要经略徐州,让我去扬州说服孙策一道出兵。”
“啊?”白尧闻言下意识惊呼了一声。
“怎地了?”布诛问。
白尧安定一下心神,哀戚道:“奴家徐州人士,不曾想家乡战事刚休,又起烽火!真不知寻常百姓何事才能熬到头。”
“世道如此,也是没有办法!放心吧,若主公攻下徐州,徐州必长久安定!”
“真的?”白尧心中自然不信,但脸上却摆出一副期盼模样。
“那是当然!“
白尧道:“但愿主公早日夺下徐州才好!”
“有爱妾这句话,主公定无往而不利!”布诛笑了笑,“行了,暂不多说,我还要急着赶路。”说着,轻吻了一下白尧的额头,招呼亲随拿着包裹大步出门。临到门口却听白尧呼唤自己的名字。扭头便问:“何事。”
白尧笑了笑,“祝家主一轮顺风,马到成功!”
“回吧!”布诛腼腆一笑,大步而走。
白尧一直把布诛送到大门外,见其走出视线之外,扭头四下环顾一阵,最终将目光聚集在布府斜对面一位卖柴的汉子身上。
她四下看看,街上没有什么可疑之人,便大步靠了上去,在近距离确认装满柴禾的大车木把手上用炭笔绘制着一副盾牌图案之后,低声道:“Howareyou?”
正在打瞌睡的柴贩子缓缓苏醒,来回打量白尧一眼,答曰:“ОЧЕНЪХОРОШО(俄语“很好”的意思相当于Fine)。”
对上暗号,白尧才确信眼前之人与自己一样同出于神盾局,压低声音自我介绍道:“在下白尧,编号101”
“姊妹你好,吾乃吴武。编号55。”
神盾局内,编号越是靠前,资格越老,显然眼前柴夫要比白尧早入神盾局许久。白尧道:“原来是前辈!你好。”
吴武问:“主教一早今日会有姊妹到此处来,让我负责联络。已在此蹲守多日,总算见到妹妹。不知妹妹前来找我所为何事?”
“回前辈,有一宗一级消息需迅速传回圣城红衣主教处。”
“一级?”吴武不敢轻视,“速速说来。”
白尧立刻将布诛南下扬州说服孙策出兵徐州之事告诉吴武。
“好,妹妹放心便是。我这便设法把消息尽快传回圣城!”
“有劳前辈!”白尧低声称谢。
“应该是妹妹受苦了才是!”吴武和蔼道:“妹妹为圣教付出的贡献圣母必会看见,待来日入天国必蒙福祉,永享幸福。”
白尧不敢公然划十字,只是一脸期盼的点了点头,“啊……伟大的母!”
吴武赶忙收拾摊子准备回撤,“好了!我得走了!”
“前辈注意安全!愿圣母保佑。”
“圣母保佑!”吴武笑着冲白尧点了点头,“对了,以后每个礼拜一和礼拜四我都会在这里卖柴。有事可随时来找我。若是其他时间有急事上报,每个礼拜三和礼拜日的天明之前我会在隔壁街上打更,你只需在我经过之时扮几声鸟叫,将写于纸上的情报扔出院墙便可。明白吗?”
“晓得了!”
“很好!”吴武点了点头,“愿天国早日降临!”
“啊……天门!”白尧目送吴武推着满载柴禾的大车拐出街角,才若无其事的返回院中。
是夜,十余只载着加密讯息的飞鸽从寿春城中腾空而起,仅用了半个晚上便降落在了下邳的教堂里。在徐州中转之后,直飞位于济南国佛慧山洼中的神盾局大院。院中的编译人员见这批信鸽传来的信件采用红绳系扣,便知乃是一级急讯,遂放下手头海量的谍报,依据密文数据,以《圣母经》为密码簿率先把这批加密文件翻译了出来。直接上报给了神盾红衣大主教郭嘉。
郭嘉打眼一瞧,便知事态紧急,“即刻飞鸽传书,让扬州方面细作紧密关注孙策东向,旦有异动,立刻来传。”
十日之后,情报传回:在扬州神盾细作多方打探之下,得知目前孙策正在招兵买马,对外宣称要讨伐荆州手刃黄祖,为父报仇。但有内部消息却说,那只不过是孙策的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实际上是要北渡大江,觊觎徐州。
郭嘉赶忙把两则消息呈交栾奕,邀一众文武共同商讨对策。
“原本还以为只有袁术和曹操两路人马来攻,却不曾想又加了个孙策!如此,还真就不好办了!”刚刚归降教会的孙乾,闻知此讯急得直挠头。
徐庶建议道:“不若暂时将精力和兵力集中在守卫兖州对付曹操上。至于徐州索性抛却,等到袁术和孙策攻下徐州,二人必会因土地瓜分不均闹出冲突,自相残杀亦是不无可能。届时,我军再挥师南下,徐州定可收复!”
栾奕想了想,说:“福哥儿这条二虎竞食之计甚妙,不过此计并非上上之策。如此反复攻打徐州,不仅平添内耗,更重要的是会让百姓经年受战火之苦。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