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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掌青州军事,别驾为何越权?”孙观眉头一皱,忽地一展:“吾知矣,此必是四将军亲到,否则陈长文焉敢传此令?”
“将军之意,莫非四将军欲趁吾军与曹军大战之时,再引军杀出,一举而溃敌军?”尹礼不笨,瞬间领悟了孙观话里的意思。
“正是。”孙观笑道,“如此,便让四将军看看吾等之力。”吴敦尹礼齐齐点头。
“二位先生,观吾军阵如何?”曹操语带炫耀对沮授田丰道。
“兵戈虽利,怎及民心归附?”田丰毫不客气回了句。沮授只是毫不答言。
曹操面有不虞,皱眉道:“朱灵路昭,护送二位先生往后军驻扎。”朱灵路昭得令,引军士将二人送往后军。
郭嘉见状,问:“主公欲得此二人相助乎?”
“有此二人,吾得冀幽并后便不愁无人抵御塞外胡族了。”曹操长叹道。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主公一片诚心,想必二人日后必然归服。只是眼下,还须以青州为重。”郭嘉道。
“奉孝所言甚是。”曹操欣慰地看着这个一直跟随自己上阵的谋士,连连点头,“许攸荀攸贾诩等人皆在北海城中,又有徐晃守城。吾军无后顾之忧,当先破眼前之军。”手一挥,“传令夏侯惇,杀。”
战场上诡异地出现了一瞬间的静默,随即,震天的鼓声咚咚响起。夏侯惇令旗一摆,刀盾手顶着盾牌急速冲了上去,紧跟其后的是长枪兵,没有所谓的试探,旷野之上以十万对三万,没有那个必要。很快,天空中便被咻咻的羽箭遮瞒了,夏日的烈阳被一层层的箭羽染的漆黑,那此起彼伏地惨叫伴随着生命的流逝显得甚是无奈。弩矢直射,箭矢抛射,徐州军机械地重复着动作,而曹军亦是不断重复着动作,不同的是一个在原地,一个却跟着部队往前压。箭矢的攻击距离是有限的,而离开城池的徐州军显然没有准备更多的箭矢,很快,曹军已然与徐州军短兵相接了。接下来的便是最惨烈的肉搏战了。
一刻钟,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孙观有些发懵,他的长枪早已不知什么时候丢掉了,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环首刀,最普通的那种,至于他的佩剑,天晓得它在哪里?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还在马上,还跟自己的亲兵护卫在一起。援兵呢?援兵到底在哪里?
朱灵路昭一脸的惊恐,押解沮授田丰往后军本应是很轻松地事情。谁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事?后军被袭。大量的骑军,天知道他们是怎么出现在后军的?那为首的将领简直是恶魔的化身,虽然是白袍银盔银甲银枪白马,显得甚是俊逸,但在二人眼中无异于恶魔一般。其人所过之处,只见军士纷纷而倒,随后才见一股血箭飙出。而随后而来的骑军更是迎着血箭直上,又将那倒下的军士踩为肉泥。那脑袋被马蹄踏碎的声音简直是这世界最恐怖的旋律。
二人对视一眼,拨马便走。也顾不得沮授田丰了,眼下还是小命要紧。而跟着二人的军士亦是一哄而散,没人是傻子,面对着扑过来的马队,任谁也不想变成一滩肉泥。
沮授田丰亦是满面死灰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军,今日便是毙命之时了么?可怜一身本事,还未曾施展,便要于世诀别了么?二人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心中暗叹,主公,来世某再相随。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降临,只听得蹄声轰轰。二人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讶然发现骑军竟是在二人身边一绕而过。还没等二人体会劫后余生的感觉,就觉得颈后一疼,随即晕了过去,彷佛间似乎听到‘此必是曹操谋士,去十人押走。’
后军大乱,烟尘四起,更有惨呼之声,曹操焉能不觉?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眼见得夏侯惇引众将已然快将孙观大军杀尽,不想后军更生事端。真不知斥候是怎么搞的?曹操暗骂。只是此时却不能慌张,当下看看身边诸人,止有典韦许褚张颌高览在身旁,鞠义在南皮,而徐晃在北海,其余诸将正随夏侯惇在前方厮杀。当下令道:“张颌高览,你二人且去后军,拦截对方人马。”张颌高览领命而去。曹操这才放下心来。
且说赵云引骑军潜至曹操大军后方,一举发力袭破曹操后军,却见得曹军甚多,分布甚广,而其前军正与孙观军杀的难解难分。自己这点儿动静根本无法使曹军大乱,扰其阵势,降其士气。当下一咬牙,便对身后军士道:“诸君且引军往陈别驾处听令,只留吾之亲卫即可。”
那骑兵小校一愣,随即应诺,然离去之时忽问:“将军欲何往?”
“吾要直闯中军,尔等切记,只见曹军中军大乱,便大呼曹操已死,如此,事成矣。”赵云叮嘱道。
那小校一愣,随即恭声道:“诺。”引军去寻陈群。
赵云看着此人引骑军离去,暗赞一声:当断则断,真将才矣。转身又对自己的二十个亲卫道:“吾去冲阵,尔等可敢跟随?”
“愿为将军效死。”亲卫们齐声答道。他们存在的意义便是追随赵云,须知军规,主将阵中亡,其亲卫皆斩。更何况,赵云亦是军中男儿的偶像。
赵云见状大笑:“此战后,吾为尔等请功。不论生死,尔等子女皆入云龙内院。”诸人大喜。
“吾与主公义结兄弟,然世人皆知刘关张杨之名,鲜有晓得赵云之名。今日战后,吾名必将哄传天下,尔等之名,亦将随吾传遍天下。”赵云傲声道。言毕,银枪一指,二十一骑径往曹操中军方向冲去。
“俊乂,前方似有敌情。”高览指着前方滚滚而来的烟尘道。
“嗯,吾等且迎上去。”张颌点头道。
二人引军迎了上去,却发现乃是朱灵路昭。“二位将军为何如此惊惶?”张颌皱眉道。
“张将军,高将军。”朱灵路昭见有人拦路,本是惊破了胆,一看乃是张颌高览,方舒了口气。
“到底何事?后军为何大乱?可是有敌军袭营?”张颌问道。
“二位将军,后军被徐州大队骑军袭击,已然溃散。军士各自逃命。吾等押解沮授田丰,正迎上敌军,却被其击败,夺了二位先生。”朱灵道。
“哦,”张颌见二人灰头土脸的样子,倒也不虞有他,当下道:“既如此,汝等且往中军见过主公,吾与高将军迎敌。”
朱灵路昭松了口气,辞别张颌高览,便往中军去见曹操。
张颌高览方行片刻,忽地又见二十余骑迎面而来,高览也不在意,只皱眉道:“不知又是哪位将军战败而逃。”催马便迎了上去。张颌亦是不疑,缓缓跟在其后。
然而那二十余骑见了这支军马却不曾停下,反而提速冲了过来,高览觉得不对,当下喝道:“吾乃高览,来将何人?”话音方落,就见那当先一骑,白袍银甲,一枪刺来,犹喝道:“常山赵子龙。”高览大惊,欲要举枪迎之,却哪儿来得及,只觉得右肩一痛,铁枪已然把持不住,跌落与地。而此时,那余下的骑兵亦是一枪刺来。好个高览,身子一歪,往左边倒了下去,避过了这一枪,也避过了剩下的枪刺,而自己也掉落马下了。
再说张颌,见来骑不停,心内亦是觉得不对,后见其冲向高览,不由大惊,当先一催马,冲了上去。正见那当先一将一枪刺向高览,高览已然避之不及,心内一急,忽地把掌中铁枪投了出去,直刺那将。那将却也了得,硬生生把刺向高览咽喉的银枪转了个角度,枪刃划过高览的右肩,而枪尖正击在自己扔出去的枪尖上。自己的枪受了外力自然飞了出去,而自己却看的清楚,那将领的银枪自枪尖至枪纂,正是一个弧形。眼见得那将就势冲了过来,自己又无军刃在手,当下亦是身子一歪,往右边侧了过去,却是恰恰避过了那将及随之而来的大枪,而自己亦是无奈地滚落在地。而此时,那将领的大名已然吼了出来,常山赵子龙。
赵云见二将避过,也不追杀,只是就势将二人领的军马冲散,径直往曹操中军方向冲去。
“真险!”张颌自地上起来,正迎着被军士扶起的高览,当下便道。随即二人脸色大变,同声道:“主公。”
“主公处尚有许褚典韦,不至有事。”张颌忙道。手下却不敢怠慢,忙给高览包扎了伤口。整理军马,拾起兵刃,亦往中军赶去。
赵云领着二十骑直往中军杀去,前方曹操的那杆帅旗实在惹眼。赵云的目标便在那帅旗之下了。这好像叫什么斩首作战,不就是擒贼先擒王么,自己的那个五弟就是喜欢弄些奇奇怪怪的说法。赵云一边催马前行,一边挥枪收割着曹军士兵的生命,而自己的脑海里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远在南方的五弟。人啊,真是奇怪。
“主公,正是此人。”朱灵路昭指着遥遥而来的赵云,出声道。
“哦?”曹操极目看去,但见一白袍银甲的将领直往此处杀来,而自己那些迎上去的将校军士却是沾着便纷纷倒地,不由赞道:“真勇将矣。奉孝,可知此乃何人啊?”
郭嘉在一旁笑道:“闻得徐州有两将喜与沙场之上着白袍银甲,二人皆为刘备义弟。一为杨雷杨宇霆,一为赵云赵子龙。现今杨雷正在江东与孙权大战,那此处必是赵云了。”
“这勇将,如何都去了刘备手下,真乃憾事矣。”曹操连连皱眉,有些唏嘘。
“主公何出此言,某愿出阵,斩其首级。”许褚忽地出言道。
“无须如此,主公只需命弓弩齐射,便可将此人杀之。”郭嘉笑道。
“不可,其与吾军搅在一起,如何放得箭?传令下去,命众人围攻,不得单独斗阵。”曹操皱眉道,却是想起曹纯曾经说起的那个破去自己虎豹骑的将领。
“主公,军士们拦截不住,其人往此处杀过来了。”许褚看的清晰,忙道。
“哦?”曹操一看,果然赵云已然冲至一百五十步处,已然与许褚的虎卫军杀在一起。虎卫军虽然精锐,却亦不是其一合之敌,只见寒芒连闪,一个个虎卫军士飞了出去。
“主公,其人不可力敌,且放箭吧。”朱灵路昭是见过赵云冲击后军时的情景的,虽然不知为何赵云只有二十一骑在此,却知道这个人实在不是围攻能拿下的。
“唔,”曹操一皱眉,喝道:“放箭。”
许褚闻言,一声令下,弓弩手已然就位,直指那正在冲杀的二十一骑。那些虎卫军虽是许褚手下,却也顾不得了,再说其本职便是保卫曹操,如此,即便死在箭下,只要曹操无事,其人便可瞑目吧。
“放箭。”许褚令下,咻咻一阵破空之声,随即就见得那二十一骑中寒芒大涨,箭雨过后,只倒下三骑,其余人等不过插着一两支箭而已,而虎卫军则倒下大半,至于赵云,却是毫发无伤。
“贼子竟敢放箭。”赵云大怒,大枪一扫,瞬间击飞面前的五个虎卫军士。此时却将大枪往地上一插,取弓搭箭,一箭径取曹操。
只听得嗡地一声响,曹操就觉得耳边叮当一声,随即便看到典韦的铁戟挡在了自己面前,那铁戟月牙上,正嵌着一个箭头。而那箭羽,兀自嗡嗡直抖。下一刻,典韦已然站在曹操身前,那标志性的瓮声瓮气响起:“主公且退,此人箭术不可小视。”
“好。”曹操惊魂未定,急忙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