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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将军亲率援军前来,这对头,可要倒霉咯。
“大人,太史将军兵败,命我送信与大人,命大人立即回军。”一个风尘仆仆的骑兵拜倒在鲁肃的马前。
“什么?子义有数万人马,广陵不过区区一万军,如何大败?”鲁肃闻言大惊。
“杨雷夜间劫寨,皆穿吾军号衣。军士们不知所措,最后炸营,自相残杀,诸位将军喝止不住。故而兵败。”那骑兵是太史慈亲卫,故而晓得。
“这,”鲁肃张口结舌,良久叹道:“此非子义之过也。只是可惜了公瑾一番妙计。”挥挥手,就欲命大军回师。
“等等。”清脆的声音传来。
鲁肃一愣,随即面色不豫,道:“小姐可有事,若是无事,这便随军回江东吧。”
“大军开拔,岂有不战而遁之理。如今未曾见敌而退,岂不羞煞江东男儿?”孙小妹一脸的怒色。
“小姐,行军打仗非同小可。太史将军既已兵败,吾军再去已然毫无意义,徒费心力而已。若是撞着徐州援军,便是这部人马,亦恐不能保全。吾为一军统帅,岂可逞一时之气?”鲁肃毫不退让。
“哼,”孙小妹面罩寒霜,眼睛一瞥鲁肃身后诸将,见诸人皆不与之相对,愤然道:“既是如此,吾便亲率亲卫前去。可笑我江东男儿,竟不如女子之身。”
此言一出,诸将士皆红了脸,方欲请战,就听得鲁肃道:“小姐既欲前往,肃自然不敢相阻。望见到杨宇霆时,还望小姐带一句话,便道江东百万之众,已然枕戈荷甲,静待徐州军来。长江天险,便是君丧魂之处。”众将愕然。孙小妹想不到鲁肃如此回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良久从牙缝迸出个“好”字,催马便往广陵去,身后数十骑紧紧跟随,一个也不曾回头。
“大人,就这样让小姐前去,岂非危险至极?”身后一员武将忍不住出言道。
“杨宇霆乃当世之英雄,岂会为难一女子?小姐久在江东,甚受宠溺,亦当见识一番了。”鲁肃喃喃道。
“大人方才让小姐带话,杨雷闻知,岂能不怒。若怒,其必然迁罪于小姐。”那武将不依不饶道。
“两方交兵,不斩来使。就是要小姐带话,即便杨宇霆暴怒,其亦不能迁怒于小姐而。”鲁肃淡淡道。那武将便不再言语,只是注视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
“将军,颍上又有一行人马押运粮草而出,约有千人。”一斥候败在曹纯面前,恭恭敬敬道。
“哦?裴元绍果然耐不住了。哼哼,一千人。莫非想结阵以抗我骑军乎?岂不知野战之中,骑军为最么?”曹纯冷笑道。
“那裴元绍不过是黄巾余孽,只因投奔关羽方能得如今职位。碍于关羽将令,岂能不尽心尽力押运粮草?”傍边有小校附和道。
“恩。不过过了这许多时日,想必徐州援军已然到了,不然那裴元绍也不敢出城。传我将令,三千人马尽皆集合。吾要全力一搏,以尽全功。”曹纯冷声道。
一行车队迤逦前行,带队的小校面无表情。前几番运粮皆被曹军掳去,士卒们死伤惨重,如今便要轮到自己了么?军令如山,更何况自己的孩子还在徐州云龙书院的蒙学里念着书,自己便是战死也不能给他丢脸啊。胡思乱想着,转过一道弯,已然到了一开阔地带。“嘟”尖利的哨音响起,那小校心中一沉,自己的斥候遇难了。随即命军士将大车环好结阵,丈八长的大枪狠狠斜插在地上,布成一片枪林。弩手们亦是举起了手中的弩,将弩箭上弦,紧紧盯住那哨音传来的地方。
蹄声如雷,震得地面直抖,饶是徐州军士们训练有素,亦不由得脸色发白,只是那手中的军刃,越发握的紧了。
曹纯冷冷地看着对面那环形车阵,那从缝隙中透出的杆杆锋利的矛尖闪着道道寒光,很显然,这是徐州的正规军。再向里看,一排排的军士端着弩箭亦是紧紧盯着自己这边。这仗,偷袭变成了强攻。只是,区区一千步卒能与吾三千骑军对抗么。更何况,我的虎豹骑皆是百人将。曹纯缓缓举起枪,就欲下令。忽然,静止不动。身后的三千骑亦是面露惊讶之色。只因为,他们亦是听到了蹄声,轰隆隆的,紧紧敲打在他们的心头。
“这是,白马义从?”曹纯有些惊愕地看着从侧面转过来的那支骑军,为首的数十人皆乘白马,故他认了出来。而且,刘备军中也只有这一支成建制的骑兵,至于吕布的并州铁骑,早已灰飞烟灭了。刘备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啊,竟然将自己唯一的骑兵派过来了。不过,看上去不过千余骑的白马义从能与自己的虎豹骑相比么?身着皮甲的骑兵能与吾这身着铁甲的骑兵对冲么?曹纯不屑地撇撇嘴。大枪一举,引着虎豹骑便往那队骑兵冲了过去。至于那千余步卒,哼哼,不过是砧板上的肉,待会再收拾它。
看着冲过来的虎豹骑,赵云冷冷一笑,银枪一挥,轻提马缰,整队马军划了个漂亮的弧线转了开去。
“敌将休走!”曹纯看那队马军划了个弧线跑了回去,不由大声喝道,随即催马紧追。虎豹骑的将士们亦是士气暴涨,紧跟着便追了下去。剩下那小校领着军士们面面相觑,这叫个什么事儿?
曹纯正追着紧,忽听的咻咻声不断,急忙俯下身子,就见一支羽箭堪堪擦着自己的脸颊飞过,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亦是大怒道:“放箭,放箭。”军士们依然还箭,却是落在了敌骑的身后,最近的那支也差了几十步。
“这是骑射之法?”曹纯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汗珠直接就从脸颊上下来了。追,自己的马匹并不比对方的好,加上自己是铁甲,负重大,追不上。逃,恐怕自己就成了人家的箭靶子。心一横,喝道:“停。”齐唰唰勒住马匹,紧跟着一阵嘶鸣之声。曹纯接着下令:“卸甲。”诸人一愣,心中疑惑,手上却是不敢怠慢,噌噌几下,便把身上铁甲脱掉。曹纯看看已然卸甲,仅剩号衣的军士,又瞥了几眼在方才箭雨中坠马的军士,望着远处已然停下的白马义从,将枪一举,缓缓逼了上去。
赵云看看对方已然卸甲,不由心中暗赞:“这对头,倒有几分见识,不然,拖也拖死你。不过,我的白马义从可是不仅仅能用弓弩,近身搏杀亦是强项。”看看对方已然逼了上来,赵云望望左右,不由豪兴大发:“杀。”银枪一举,率先冲了出去。身后千余将士,亦是怒吼一声杀,紧紧跟了上去。曹纯亦是领着虎豹骑提起了速度,两支骑军径直向对方撞了过去。
咻咻一阵弩箭,在人海中掀翻了百十位骑士。随即两军便紧紧撞在了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赵云是认准了曹纯的大旗冲过去的,同样,曹纯亦是冲着赵云的大旗去的。两人皆是自己骑军的矛尖,领着大军就撞在一起。徐州诸将,关羽、张飞、吕布、黄忠、杨雷,皆是数得着的猛将,唯有赵云声名不显。这可就让曹纯吃了个闷亏。两人对冲,一个照面,曹纯就觉得手中一麻,虎口一痛,这大枪可就飞了。后面的亲卫们大惊,紧紧跟上,好在是两军对冲,不是阵前邀斗,两匹马就这么错头了,曹纯也就捡了一条命。只是,曹纯身后的掌旗官显然没那么好运,只见寒光一闪,喉咙一凉,尸身倒在马下,这大旗亦跟着跌落在地。
赵云舞着枪,直往前冲,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却是冲透了敌阵,杀了出来。当下圈马回转观望,却见跟随自己的只有数百骑,其余人等还在厮杀。当下赵云又是一喝:“杀。”领着这数百骑又冲了过去,直往那阵中厮杀处冲去。白袍白马银枪,即便烟尘四起,这目标也太好认了些。当下,便有曹军冲了过来,只是有来无回。赵云这杆枪,沾着死,碰着亡,虽说虎豹骑的军士皆是百人将,奈何子龙乃是万人敌啊。更兼身后有亲卫保护,赵云亦无后顾之忧,这一场好杀,白马似是洗了个血水澡,白袍亦是染成红袍矣。直杀入那厮杀处,解救了那圈中将士。不及将士答言,举枪又往曹军冲杀。那曹军却是被他杀的怕了,望见他来,俱是发一声喊,竟勒转马头而逃,不敢交战。
此时恰被曹纯看到,正为自己震裂了虎口丢了兵刃,而自己的将旗亦被砍断而发怒。又见诸人不战而逃,不由怒道:“放箭,放箭。”有机灵的军士听得,急忙传下号令,然后此时赵云正领军紧随曹军之后,若要放箭,必然伤了自己人。故人人迟疑,不敢放箭。这一晃眼的功夫,又有数人被赵云挑落,紧跟着的军士将其踩为肉泥。曹纯见状,不由哀叹一声,虎豹骑,这下是败定了。忽而望见赵云正往自己这边杀来,却是刚刚发令,露了自己行藏。当下心中一紧,喝道:“速速撤军。”当先领兵便往西北败去。
赵云欲要衔尾追杀,又放心不下那押粮的步卒,遂止住众人,清点一番,不由一阵黯然,千余骑,仅余三百余也,且个个带伤。当下收拾一番,又命军士往步卒那边去,叫人过来清理战场。
黄昏时,五十里外,曹纯看着眼前的八百余骑,低声道:“回许昌。”眼睛不由向东南再瞥了一眼,心中暗暗发誓,赵云,我记住你了,这一败,我迟早要还给你。
广陵城门处,孙小妹领着数十骑伫立不动,静静等待着。孙小妹有些被宠溺坏了,但是并不愚蠢,她这数十骑要是想攻城或者骚扰,只能给人家送战绩,还不如光明正大地约战呢。何况,鲁肃不是给了自己一个很大的幌子么,带话大概等于出使吧。于是,来到城门处,就命亲卫婢女前往通报,道是江东有使者前来。那守门的军士虽不太信有女使者,但看着那数十骑带刀佩剑背弓的模样,亦是不敢造次,只得急忙向上汇报。自然,孙小妹这一行人也只好在门口等等了。
正在孙小妹不耐烦之际,忽听得马蹄声响,紧接着一彪军马便冲了出来,亦是数十骑,当先的将领白袍白马,马上横一杆长枪,却未曾着甲。当下便喝道:“吾乃江东使者,要见杨雷,你们谁是?”眼睛却紧紧盯着那白袍男子。
“吾便是。”杨雷答话道。亦是仔细打量着对方,这小丫头,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就这样也能充当使者?江东,难道男人死绝了么?
果然是他,长的还蛮好看的,剑眉星目,就是皮肤有点黑,没有胡须,好像也没周大哥那么有风度,不过还是蛮英武的。心中暗自品评着,嘴上亦不闲着:“鲁肃叫我带话给你,江东百万之众,已然枕戈带甲,静待将军前来。”嘴角亦是撇了撇,我们江东有百万大军么,好像没有哎,鲁肃真会吹牛,不过他心地还是蛮好的,知道替本小姐找个由头。
杨雷却是一愣,心中一惊,莫非江东已然知晓自己这边的计划。恩,张辽在淮南大练水军,又在陆氏工匠的指导下打造战舰,这动静,确实蛮大的,江东知道也不足为奇。心思电转之下,杨雷哼道:“早晚定报此番无故相攻之仇。回去告诉碧眼小儿,我大哥不日即要提兵南下吴郡,到那时再与其同猎于神亭岭。”
“你敢说我大哥坏话?”孙小妹大怒,就欲催马上前给他一马鞭,忽又醒悟到此地并不是江东,而且对方似乎很不好惹的样子。好像太史慈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那自己岂不是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