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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张郃。
张郃刚挑飞几个军士,高顺的铁枪已经到了近前,张郃冷笑一声,不慌不忙,架开高顺的铁枪,便与其过起招来。兵对兵,将对将,人斗人,马斗马。高顺虽是一方大将,武艺却堪堪跨入一流境界,哪里是张郃的对手,但一时亦不会落败,两人便在乱军之中斗将起来。交手五十余合后,高顺直听得耳边兵刃相击之声愈来愈少,到最后几无声息,急忙躲过张郃的一枪,偷眼看去,借着火光却见战场之上已是尸横遍野,稀拉拉有几十个人影围了过来,未待走近高顺已是看的清楚,却是张郃的大戟士,无他,手中皆是拿着一杆长戟,这是陷阵营没有的兵器。
张郃亦是看清了周围的情况,不禁悲从心生,我的大戟士啊,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大戟士啊。心中发狠,手中铁枪又快了几分,高顺那古井不波的心亦是波动了起来,这是自己一起从并州熬过来的弟兄啊,也是自己的嫡系,如今竟然皆丧与此地。一时之间,亦是心生悲哀,手上枪亦是快了几分,只是看着那围拢过来的剩下的大戟士,高顺知道自己来拿逃走的机会也没了,更何况自己也不想逃了。没了陷阵营的高顺那还叫高顺吗嘛?
主公,顺去也。高顺长叹一声,不顾张郃刺来的长枪,用自己的胸膛迎了上去,在张郃那惊骇的目光中,手中铁枪亦是捅向了张郃的胸膛。就在此时,高顺的坐骑一声悲鸣,倒了下去,却是大戟士勾断了马腿,那杆枪擦着张郃的肋下捅了过去。高顺犹自不甘地叹一声,随即闭上眼睛,没了呼吸。
早有大戟士赶上来,就欲剁了高顺之头,张郃大喝一声:“住手。”那军士有些惊愕地看着张郃。
张郃看着高顺的尸体,沉声道:“此人乃真英雄也,七百余人对三千,虽全军覆没,吾亦只剩数十人也。”顿了顿,又道:“将他与那七百余人一起安葬了吧。”军士们各自看了看,默然地按照张郃的话语去做。
张郃看看不远处的火光,以及愈来愈小的喊杀声,暗自沉吟,这场战役,应该胜了吧。就在此时,一骑飞来,同时高呼道:“高顺,高顺何在?”声音甚是焦急。
张郃心中一凛,知是敌人,见是一骑,却又放下心来,大喝道:“吾乃河北张郃,高顺已被我所杀。来将通名。”“什么?你杀了高顺?”那人话音落时,催马已到近前。
张郃这才看清,掌中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头戴紫金冠,不是吕布却是何人?心里早已警戒万分,此时那些剩下的大戟士亦是围了过来,排成阵势。
“你叫张郃?高顺是被你杀的?尸体在哪儿?”吕布的声音里没有了焦急,却是沉静无比。“就在不远处,就要下葬。”张郃提起了枪,向旁边指了指,亦是冷声道。
吕布抬眼看去,却是看见了高顺的坐骑,以及那杆铁枪。随即便向张郃道:“你杀了高顺,那我便杀了你,为高顺报仇。”言毕,催马上前,挥戟直取张郃。
张郃欲要上前,早有军士见吕布纵马冲来,苦练造成的条件反射,便齐齐上前,配合着长戟或扫或勾或刺,竟是把吕布连赤兔马一起包圆儿了。
就在此时,直听得吕布一声冷哼,画戟下探,横扫,那几杆长戟齐齐折断,排好阵势的军士亦是被一股大力带的摇晃身子,乱了阵型。其余军士大吃一惊,欲要上前围住,此时但听得蹄声隆隆,又是一员大将领数十骑带一支人马杀到,犹自高呼:“吕布,哪里逃?”吕布闻言又是冷哼一声,盯了张郃一眼,却拨马往西去了。
张郃见吕布逃走,亦不追赶,却是长出了口气,随即发觉自己的掌心汗津津的。此时,那大将已到,见了张郃,喝道:“俊义,怎么不拦住吕布?还不快快随我去追。咦,你的大戟士呢?怎么就剩这些人了?”
张郃看着眼前的将领,心中一阵沮丧,随即道:“鞠将军。吾与高顺陷阵营大战,虽尽歼其军,然麾下所剩亦不过数十人也,故无力追击。”
那大将正是鞠义,闻得张郃之言,眉头皱皱,又看了看吕布远去的方向,随即道:“吕布马快,已是追赶不及了。如此,俊义且随我收拢大军,共回北海吧。”
张郃点点头,随即又道:“将军。吾欲厚葬陷阵营统领高顺,将军以为如何?”鞠义有些诧异地看看他,随即道:“高顺乃忠勇之将,理当厚葬。不过,俊义还是先将大戟士的尸首收敛了吧。”张郃心里略微一惊,随即应诺。鞠义自先收拢大军不提。
ps:高顺死了,剧情需要,大大们莫骂。十九号欠了一章,会补上的。
第52章 徐州的反应()
建安四年十月,高顺领陷阵营七百精兵,于北海南三十里小树林,大战张郃所部三千大戟士。是役,陷阵营全军覆没,高顺战死。大戟士仅余四十三人。后,张郃厚葬高顺及所部。自此,世间无陷阵营,吕布左右再无大将。—东汉书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落下来了。先是飘来荡去如毫毛,如细丝,逐渐连成了线。随即豆大的雨点串成了珠帘,直挂在天地之间。吕布一人一骑驰在这水茫茫的天地之间,冰冷的雨水剿灭不了心中的悔恨。
高顺死了,就那么死了,自己原本还怪他领着陷阵营竟然在大军遭袭的时候不赶来助战,没想到他连同那一手训练的陷阵营俱皆丧命。张郃,河北四庭柱的张郃,我定要亲自斩下你的头颅,祭奠我的高顺。
一幕幕情景再现,并州起兵时便追随自己,一手打造了自己麾下最精锐的陷阵营。虎牢苦战,长安血战,濮阳大火,徐州袭营,北海城头,哪一战都过来了,不想今日竟丧与此处。要不是自己贪图北海,或许此时已经在琅琊围坐饮酒了吧。脸上湿乎乎的一片,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张郃,还有鞠义,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们。
我的高顺,我的陷阵营,我的并州铁骑。吕布不禁又想起方才的一幕,转过树林,再行三五里,所见无埋伏,故遣一骑回去通知陈宫放心前行,不想就在这一骑去了不久,自己率军缓行不过一里之地。忽然原本平整的地面忽然如同揭了皮一般立起来,便有许多人同时大叫,惊得战马不断嘶嚎,要不是并州铁骑皆是熟识马性之辈,恐怕当场就有许多人跌下马来。
自己这边刚反应过来,取兵器欲要上前厮杀,那边箭矢破空之声已是咻咻传来,瞬间便倒下一片。自己看的目恣俱裂,欲要上前,却被身边亲卫所阻,俱皆大叫:“主公先走,吾等为主公断后。”看着如飞蛾扑火般冲向前去的的亲卫,自己只能拨马去寻陈宫,须知箭矢如雨,任自己武艺无双,亦是无法可施。不能辜负亲卫们为自己赢来的这短短瞬间,不想拨马没走多远,陈宫那边亦是杀声震天,火光亦是燃起来了。
于此同时,身后亦是燃起火把,同时有一员大将怒喝:“鞠义在此。吕布何在,与吾一战。”吕布心中愤懑,却没昏了头脑,快马向陈宫那里冲去。来到火光之处,才发现到处都是人,已经找不到谁跟谁了。只得一路冲杀过去,路遇一将,正在大肆屠戮徐州军,身后一杆大旗,乃是个斗大的张字,被自己一合斩与马下。
冲散敌军,问徐州军士,却是无人知晓,只道此时大乱,疲兵遭袭,在第一时间已经被冲散阵型,只能各自为战。吕布此时已是顾不得其他,引着疲兵,径直往前冲杀,片刻后,却是望见一群人被死死围住,一杆高字大旗正在指挥众人围攻。欲待冲过去,不想那旗下将领亦是发现自己,却是命军士以弓弩射之,令自己不得近前。
恰在此时,身后又驰来一彪军马,领头大将正是鞠义,自己见状,知道已是解救不得,却不见高顺,遂往树林寻高顺,不意高顺亦是战死。欲杀张郃,不想鞠义又杀到。这一场争斗,自己可谓是输了个干干净净,竟然只剩单人独骑。吕布心怀悔恨,却不再催促赤兔,信马由缰,且由它自行。
徐州郯城刺史府。“子龙,所说为真?”刘备一脸惊异。
“云不敢妄言。自得主公令后,便带白马义从前往北海,方到昌卢遇到陈宫残部,却是说温侯率部突围,中途为袁谭派兵拦截。高顺将军及所部陷阵营俱皆战死,吴敦被高览斩杀,陈宫、昌稀被俘,温侯不知下落。”赵云一脸平静。
“这吕布忒不是东西,我大哥要他传令弃北海,他竟违抗军令死守北海,如今又损兵折将。此时,想必又是投袁绍去了吧。”张飞一脸愤恨。
“三弟休得胡言。”刘备皱着眉头制止了张飞,随即道:“此时当先寻得奉先下落,再作打算。”关羽亦道:“大哥所言甚是。理当先寻得奉先,再思图谋袁谭。”
杨雷此时发话道:“大哥,还请祭奠此战中阵亡将士。”刘备看了杨雷一眼,道:“宇霆所言甚是。然此事亦需寻到奉先之后才能施行。命尹礼、宋宪、关平火速派人查找。”众人应诺。
杨雷默然,心中却是长叹,吕布,纵使你能活着回来,又岂有脸面面对刘备啊。不过,这一次吕布的亲信俱皆失去,再也不能对刘备有什么威胁了吧。只是可惜了高顺,陈宫。当初诸将劝阻不住吕布北上,是真的劝阻不了,还是别有原因?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现在还是好好面对这个烂摊子吧。
众人散去,杨雷却是来到大厅旁边的作战室,这是仿照九里山的设计做的,有青徐的沙盘以及地图,虽然还是不精确,但在这个时代已经不错了,至少比战国时候用的强。
作战室内十几个年轻的军士正在忙碌着,领头的是黄忠之子黄叙。他们是云龙学院第一期毕业生,这几个是其中军事方面的佼佼者,被杨雷拉过来组成了参谋部。靠那些大将来当参谋实在是不靠谱,便是黄忠亦是不情愿黄叙进这个部门。
照黄忠的意思,大丈夫应驰骋沙场,马革裹尸,而不是呆在屋子里对着地图沙盘纸上谈兵。不过,黄叙倒是对这个参谋蛮感兴趣的,据说他对黄忠说什么,大丈夫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而不是逞匹夫之勇。差点没把黄忠气得背过气去,毕竟黄忠的武勇在徐州军中那也是出了名的,要不是他母亲护着,恐怕免不了被黄忠好好教训一顿。
好在黄忠止有一子,倒也想开了,毕竟呆在城里比在战场上厮杀安全的多。再说由于黄叙自小多病,身体素质未免就差了许多,武艺只能算是中平,箭法虽然很好,但却不像黄忠那样,能开三石的硬弓。至于其他人,多是军中有功将士之子,无论刘备有什么命令,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何况在这儿能见到大名鼎鼎的徐州诸将,更有被自己父母和亲戚视为恩人,自己的主公,刘皇叔。
这个参谋部在杨雷的牵头下总算是成立了,不过也就杨雷重视,而刘备却依然把重点放在这些大将的身上,毕竟,再好的计划也要靠人去执行,如果执行不力的话,只不过是空口白话而已。
“你们有什么看法?”杨雷把询问的眼光投向了黄叙。
“我们做了个推演,击败袁谭应该没问题,但是面对袁绍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胜算。何况这是在曹操孙策没有动作的情况下做的推断,若是此二人无论谁在背后刺上一刀,若是没有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