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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如此算计,刘备焉能推算不出?”司马懿当即出言道。
“算得出又能如何?现在中原大地,皆是传颂着吾当日救驾之事。如今百姓皆认为吾有擎天保驾之功,乃当今天子之救命恩人,如此名声,刘备焉敢动吾?”曹操冷声道,“且斥候回报,杨雷已然被其遣往江南,如此看来,刘备亦是无意与吾兵戎相见矣。至于其他人等,尚不足畏惧矣。”顿了顿,又道:“虽说魏延臧霸张辽皆是大将之才,然此三人,方能及杨雷一人矣。如此一来,吾再不怕兖州青州驻军矣。”
“既如此,主公可否挥军南下,一举击破张辽臧霸并魏延,如此,尚有机会与刘备一争高低矣。”司马懿忙忙道,他可不愿意离开中原这样的繁华之地,跑到辽东那个苦寒之地去受苦。再说了,自己一开始也不太愿意跟着曹操,若不是曹操相逼的话,恐怕自己现在还在家悠闲自在地看书,并与众人谈论天下大势呢。只是,那个张机的医术实在是太高明了,自己装病的把戏完全行不通。不过,自从跟跟随曹操以来,遇到杨雷这样的对手,亦是让自己感叹,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这世间之人,当真不能小觑啊。
“便能击破又能怎样,还不是得被杨雷领军再夺回去?”曹操不满地说道,对于杨雷,他已经有些恐惧症了,最起码,面对着杨雷领军,他已然无法提起胜利的信心了。
众人闻言皆是默然。司马懿见状,不由的小心翼翼道:“不知主公欲要何时往辽东退去,所带人马几何?粮草辎重如何打算?更兼辽东苦寒,农作军械皆是需要大量人口。如此,主公可有定计?”
曹操闻言,不由的微微颔首道:“仲达此言,倒是有几分文若的感觉了。”当下呶呶嘴,看向荀彧,道:“文若以为如何?”
“辽东苦寒之地,又要与塞外诸胡相抗衡,故某以为要继续推行军屯之策,出则为军,入则为民。另,将幽州冀州百姓大半迁往辽东,如此一来,可使百姓耕种田地,更有足够之兵源矣。且天长日久,亦可将胡人纳入治下,如此,北方可定,疆域可安矣。”荀彧一捋胡须,淡淡道,言语间颇是有几分轻描淡写,看来这件事他想的也不止一天两天了。
“先生似乎忘却,故土难离啊。”司马懿忍不住进言道。
“故土难离,然不得不离而。”荀彧缓缓答道。
“此举,恐怕不下于当日董卓迁都长安之祸。”刘晔忽地开口道,没有丝毫的犹豫。
“可挑精壮男女前往便可。至于其他人等,想必刘玄德已然有足够的粮食接济。”程昱已然接了过来,“且当日董卓乃是挟天子而走,今番天子却是要留在邺城的。更况当日董卓麾下士卒何等暴虐,更兼军纪松散,吾等军士却是纪律严明之辈,两下怎可同日而语?”
刘晔闻言,不由的怒道:“岂有此理?程仲德,你此言乃是强词夺理。”
程昱冷哼了一声,却是不再搭理他。此时,曹操恰到好处地轻咳了一声,结束了这场争吵。众人望去,直接曹操已然立起身来,冷声道:“故土难离,今番远行辽东,不知何时能够回返,若是有不愿意去者,可留在朝中。吾绝不勉强。”看了眼有些目瞪口呆的众谋士,曹操又道:“此事亦是吾答应刘备的,若是不能履行,其必然会领军征伐吾军。汝等尽管放心便是。不过,凡是世家大族,必须有一位嫡系子孙,随吾远赴辽东。”众谋士闻言更是大惊,这等于是要世家大族交了个人质给曹操啊,那些眼高于顶的世家大族怎会答应此等条件呢?
曹操看众人皆是深深皱眉,当即喝道:“此事亦是与刘备订立好的,若是有不遵从者,天下再无此家容身之地。”只此一言,众人立马平静了下来。果然,再大的家族也不能和数百万的大军相抗啊。此时,曹操又道:“诸公切要记住,大魏公国固然成立,然其亦是大汉治下。即,大魏子民便是大汉子民,若有敢言分裂者,杀无赦。”一股赤裸裸的杀意在空气中蔓延起来。众谋士皆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不过,这最后一句话有些奇怪。当然,众人不知道,这是杨雷临行前特意嘱咐蒋琬的,此条件乃是死的,若是曹操不答应,一切免谈。还好曹操自始至终都没有将大汉分裂两半的想法,最多也就是打着取而代之的主意,故而这一条十分受到他的赞成。故而,原本以为是最难通过的一条,反而是最容易得到曹操认可的。后人每每谈及此处,总是概叹道,魏武王终究还是心向大汉的。
建安十一年十二月,蒋琬回返洛阳,与之同行者乃是程昱并刘晔。刘备领文武大臣在孟津港迎接二人。随后,便引二人归洛阳。接风宴后,刘晔留在洛阳城中,而程昱则是急急忙忙赶往函谷关,准备请刘备兑现诺言,将满宠大军撤回河北。刘备自是应允。
函谷关,满宠正在呆呆看着关前关后那连绵不断的军营,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虽说自己占据了险关,但是刘备这一手也够绝。反正他也不赶时间,就是用大军将两头塞住,我也不攻打你,就这么围住你,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函谷关虽然险峻,但是有个极大的缺点,关内不长粮食啊。这关中许多人马,每日消耗的粮草可是甚多的。若不是满宠着意控制,恐怕这关中的粮库,早已经底儿朝天了。饶是如此,这关中的粮草已然将尽了。而其余的守城将领,都已然两眼发红地盯着这些粮食呢。若不是他满伯宁素来治军严谨,更兼铁面无私,说不得就已经爆发什么乱子了。不过,这军心士气,已然不可避免地下降到了最低点了,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啊。
“大人,关外似乎有一人过来了。”亲卫队长已然看见了那远远纵马过来的身影,身后跟随者乃是经常与他们照面的马岱朱桓。看来前面的那个人的身份不简单啊。此时,正是日当中午。太阳正苍白着面庞缓缓地在空中漂着,那不多的热量却是将满宠的心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是程昱先生?”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满宠,再次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而后再睁开,果然不错,来的果然是程昱先生。他身后的马岱朱桓已然远远地驻在原地,不动弹了。看来仿佛是护送着程昱一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满宠已然满脑子的疑惑,该不会程昱先生投敌了吧。不太可能,程昱若是投敌的话,恐怕主公已然不保矣。
“伯宁,快开城门。”程昱已然催马近前,往上大喝道。
“打开关门。”满宠忙道,卞喜等人亦是得到消息,往这边聚过来了。
厚重的关门轰隆一声打开了,程昱大喜,急忙催马进入,方进去,满宠已然令人快速地将关门关上。以防刘备军趁机冲关。好在似乎刘备军并无此意。看程昱进了关,则是自顾自回去,颇是潇洒。直看得关上的士卒有些呆呆傻傻的,愣愣地看着一众人等远去。
府衙中,程昱已然将曹操与刘备谈好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只听得满宠目瞪口呆。这叫什么,双方近百万大军厮杀数年,竟然就这样结束了?这期间搭上了那么多名将的性命,士卒的性命,以及起家的根据地。这样的仇怨,皆是就这样在一纸协议下,俱都没了。
眼见得听完自己所言之后的满宠情绪甚是低落,程昱亦是不由的叹口气,相当初,自己刚听到贾诩及主公的构想时,自己亦是惊诧不已,甚至是莫名地悲愤的。不过,后来自然是想开了。这样好歹算是个缓兵之计,总比就这么被人小刀削肉,一点点蚕食地干净要强的多。再说了,这样还能有个范本的机会。要是真的被刘备大军逼到了邺城,恐怕自己这边连一点儿机会也不剩下了。好在,贾诩那一贯先保全自己的想法,构思了这么一个计划。如今看来,曹刘双方都是非常满意的。皆是认为自己占了便宜,至于最后鹿死谁手,那真的要慢慢等了。不过,众人皆是有个共同的认识,最起码北方的那些胡人要倒霉了。议和后自然不能开战,那北方的胡人可就是最好的练兵之地了。而双方谁也不想看着对方的士卒单方面的强大起来,故而,这以战练兵的方案恐怕都要轰轰烈烈地进行下去了。
“先生所言皆是真事?”良久,满宠的声音忽地响起,将快要睡着了的程昱吓了一跳。
“自是真事。”程昱反应过来,急忙颔首,并将自己袖中曹操亲自给满宠写的书信取出。
满宠呆呆接过,展开,览毕,不由的泪流满面,却是那一幅丝绢上甚是简短:辛苦伯宁了。落款乃是,孟德。只此一言,便见得满宠忽地泪流满面,哽咽道:“主公。”身边众将,见他如此模样,亦是不禁落泪。说实在的,这守卫孤城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扛下来的,尤其还是以文臣之身,守了大半年的时光。这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的坚强。而曹操硬是了得,所谓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话。短短五个字,尽皆道出曹操的关心慰问了。
“先生,既然主公已然下令。某这便领军回返河北。”满宠擦干了眼泪,随即满面坚强道。
程昱见状,亦是长长出了口气。满宠回河北乃是最初始的一步,亦是检验曹刘而家和议地第一步,如此,方能感受两家诚意啊。
此时,天色已晚,满宠便命人取饭来招待程昱。程昱坐等片刻,只见其端上来的,却是一碗清晰的可见人影的小米粥。忍不住,程昱地眼泪落了下来。混杂着苦涩的泪水,一碗小米粥很快被程昱吞进了肚子里。再看诸人,亦是纷纷将自己面前的小米粥轻轻喝下,且皆是回味无穷的表现。当即,程昱便道:“诸公少待,某这便去朱桓马岱军营中,要些粮米来。如今将军尚只喝一碗米粥,可想军士如何了。如此一来,明日怎能出关?”言毕,便起身往外去。
众人见了自是放其离去,谁不想自己多些粮米下肚啊。便是满宠,亦是无有阻拦。
程昱出了关,径直来到朱桓马岱大寨,将事情一说。马岱朱桓已然得知消息,自是应允。只不过给的粮米亦是不多,免得生变。饶是如此,亦是够关中军士饱食三餐的了。计议已定,朱桓马岱便派人将几车粮米拉到关前,自有曹军将其拉入。而后,关中终于飘起了饭食的香味,不少军士闻着味儿已然哭出声来。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程昱等人便领军出关,往洛阳而去,自然,这么大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对面的黄忠严颜法正诸人。恰好此时朱桓亦是派自己的校尉前去说明了问题,当下,黄忠等人便顺势接管了函谷关,而后便命一位偏将留守。三人引着大军会同朱桓马岱的军马,就跟在程昱等人的身后,缓缓往孟津而去。
一路行来,直到孟津,除却有军士因为体力不支而昏倒之外,竟然无有事情发生。只不过,这情形实在是有些诡异。因为,两军行进中,皆是无人说话,默然行军。如此一来,竟然除却军旗猎猎声,并脚步声,其余却是无有丝毫声音,当真是有些诡异了。
眼见得已然到了孟津港,程昱自是往洛阳会同刘晔,而刘备闻知大军已然道孟津港,却是执意要见满宠。于是,在孟津港,刘备赐酒满宠,言道:“君守函谷关,几乎断绝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