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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将文书便示众人,问道:“君侯不在此,而子龙将军命吾北上取许昌,实在难以抉择,故而请诸君前来商议。”
“既是四叔来文书,自当奉命而行。”关平当下答道。
简雍略一沉吟,方道:“君侯临去之时,将豫州交予文远,文远可自主决断。只是,吾以为君侯不日将回汝南,且少待数日,便可请君侯自决了。”
张辽闻言,缓缓点头,道:“如此,且待君侯归来,再作决断。”关平见张辽如此说,亦是点点头,表示同意。简雍见状,亦是微微点头。
“将军,曹操营寨防守极为严密,一时之间,难以有偷营之举啊。”校尉向吕布言道。
吕布亦是一脸严肃,眼见得泰山城岌岌可危,自己却无有办法解决危局,这样儿实在让他觉得大失脸面。良久,吕布沉声道:“不若径直杀出去,吾料曹营之中,难有人能挡住吾。”
“将军不可。曹操已有防备,劫营已然不可。不若西进,出山攻击兖州。此围魏救赵之计矣。”那校尉道。
“围魏救赵?好。这便回军西进,先打哪儿?”吕布问道。
“往西便是钜平。乃是曹营大将于禁之家乡。”那校尉道。
“钜平?于禁?”吕布闻言,不由笑道:“如此甚好,大军开拔。且在兖州腹地闹上一闹,也让曹操见见吾得本事。”
“诺。”校尉们见吕布如今甚是听从众人建议,俱是大喜。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杀一番。
“终于攻上城墙了。”曹操看着朱灵领着大军沿着已经铺好的土山冲了上去,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抵抗,不由大喜。随即他就看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只见上了城墙的朱灵以及军士皆是在城墙上乱走,像是寻找着什么。就在此时,咻咻声响,一片乌云忽地腾起,径直覆盖在城墙上,一时间惨呼声不断。三轮之后,城墙上再无一个能站起的人。唯有几个站在城外土山上的军士活了下来,而且面色煞白。
“这。”曹操有点瞠目结舌,“这是怎么回事儿?”
郭嘉程昱及一众将领亦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好在不久,那几个仍然幸存的军士拖着朱灵的尸首回来了,脸上俱是惊怒之色。曹操忙让典韦叫几人过来,问清楚情况。那几个军士闻言便道:“吾等上了城墙,方才发现,城前内面竟无栏杆及女墙,俱是光秃秃的,似乎是城墙砖俱被拆了下来。吾等欲下城墙时,方才发现,无有阶梯,正在焦灼之时,箭矢忽至,将城墙覆盖了。朱灵将军并三千登城军士,只剩吾等三人。”言毕,泪落如雨。
“如此说来,臧霸是故意将城墙让与吾军?”曹操有点明白了。
“丞相。”程昱见曹操情况有些不对,当即道,“既然城墙阶梯已拆,想必臧霸等亦是靠云梯等器械上下。如此,吾等亦可用云梯等上下矣。”
正说着,忽见一个小校跑了过来,上前拜倒:“丞相。吕布大军西进,已然攻取钜平。其带足补给后,令百姓拆毁城墙,并打开府库,令百姓各自搬运一空后,又将衙门及府库烧尽。如今又出了城,往西去了。”
曹操闻言大怒,叫道:“吕布小儿,焉敢如此?”
郭嘉忙道:“丞相息怒。吕布乃虎狼矣,若任其入兖州,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不如命牵招先引骑兵击之。”
“报,赵云引白马义从入兖州,四处袭扰。牵招将军领乌丸精骑与其相遇与历城。乌丸精骑见是赵云,不理牵招将军指挥,四散奔逃。大部已然逃往东郡。”又一小校飞马来报。
“报,许昌来报,关羽引大军三万出汝南,逼近许昌,另徐庶遣大将徐盛出宛城,兵锋亦是指向许昌。”又是一小校飞马来报。
“报,山阳守将来报。魏续宋宪引兵在城下挑战,另军中帅旗上书杨字,疑是杨雷回返徐州。”又是一小校飞马来报。
曹操看着下面单膝跪倒的四个小校,嘴唇直哆嗦,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忽地双手紧紧抱住头颅,大叫道:“头好疼,好疼。”脚步踉跄,竟欲摔倒。
旁边典韦见了,急忙扶住。郭嘉程昱等人皆是大惊失色,俱是大呼丞相不止。
“如今,丞相头风复发,难以视事,不若回军东郡,再作打算。”大帐中,曹仁曹洪郭嘉许褚张郃高览等将坐着商议道。
“正是,不想着泰山城竟然如此难攻。且杨雷既回徐州,青州再难夺取了。”程昱缓缓道。
此时,众人的眼光俱是集中在郭嘉身上。而郭嘉正紧皱眉头,不发一言。
“奉孝先生,你且说,如今是否退军?”许褚第一个问道。
“主公病重,此兵不退不行啊。”郭嘉黯然道。
“先生既然早有决议,为何如此忧虑?莫不是担心丞相病情?”曹仁道。
郭嘉闻言,一声长叹,而后道:“一则是丞相身体,二则吾恐此次退军之后,再也没有机会攻击青州了。”看着帐内诸人一脸的愕然,郭嘉在心中暗叹道,自己的话还是说的太轻了,恐怕不久之后,黄河之南,再无吾军立足之地了啊。
翌日,曹操稍稍清醒一些,便命曹仁主事,郭嘉程昱辅佐,大军往东郡退去。
徐州城,杨雷站在白虎堂内,看着沙盘上的标示,良久方叹道:“若非曹操多疑,士元你之虚张声势之计如何能够成功?”
庞统在一边笑道:“若不是曹操,吾亦是不会用此等计策。只是苦了宣高那三万将士了。”
“还有那城中的数万百姓。”杨雷淡淡道,“曹操既然退军,也该叫他们回来了。传令,命魏续宋宪回小沛,徐盛回宛城与廖化一同守城。请二哥回返汝南,经营豫州。只待益州方面大哥消息了。”
“宇霆,何不与此时北进中原?”庞统皱眉道。
“北进中原之事,只有大哥能担任统帅。”杨雷淡淡道。庞统一怔。
“报,温侯沿汶水直下,至小沛登岸,如今将到徐州。”有小校来报。
“哦?吾等快去迎接。”杨雷笑道。
“正是。此次一战,却是温侯最令另吾大吃一惊啊。”庞统笑道。
“吾亦是有此感受。”杨雷笑道。
杨雷庞统二人迎至城门处,正见吕布策马而来。见了吕布模样,杨雷不由笑道:“这还是人中吕布么?紫金冠都没了。(鄙视新版三国演义)”
庞统看过去,亦是只见吕布挽了个发髻,插了根簪子,那标志性的紫金冠果然没带,不由哑然失笑道:“一向爱护模样的温侯居然成了这般模样,想必这一路转战,磨难不少啊。”
杨雷亦是微笑点头,很是赞同他的看法。
吕布亦是看见二人立在道旁,当即下马,上前笑道:“宇霆士元,不想你二人俱皆在此相侯。倒让吾深感荣幸啊。”
“温侯远征,劳苦功高,吾等自是应该前来相迎。”杨雷笑道。
听了此言,只见吕布脸上一喜,道:“俱是儿郎们用命,方能得此功劳。”
“且先回城,再请温侯细说。”杨雷笑道。三人俱上马,往府衙中去。
白虎堂中,听完吕布讲完夜袭曹营后,又回军攻下钜平,俱是连连点头。然后吕布有些面色不愉了,缓缓道:“吾等再往西进军,不想却撞着一支骑军,俱是乌丸胡人打扮,来去甚急。幸得弓弩手众多,勉力压制,方不至于被拖在原处,被动挨打。吾得紫金冠,便是在此时丢的。此番回到家中,必然会被貂蝉一阵数落。”思念之情油然浮现在脸上。
杨雷见状,轻咳一声,惊醒吕布,又问:“既是被乌丸精骑盯上,又如何甩掉的?”
吕布面有不忿道:“说起来,这事全在子龙身上。原来那骑兵本来是与子龙决战的,不想见了赵云的骑兵战术乃是当日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之战术,俱是吃了一惊。更兼有人认出了赵云是原来白马义从中的一个校尉,这下子,乌丸精骑一下子就乱了阵脚,四散而逃,竟然无人敢上前接阵。据说他们的首领牵招气的吐了血。不巧的是,吾正好遇上了其中的一支大股败军,故此一直缠着吾军厮杀。不想一个时辰后,子龙正好引着白马义从尾随而至。结果这支骑兵又四散而逃了,而吾也得知了曹操退军的消息,干脆就收拾船只,顺着汶水直下了。好在一路上没什么阻挡。”
杨雷闻言恍然,肯定是吕布觉得赵云抢了自己太多戏份了,故此有所不满,当即笑道:“战毕,温侯就没有找到自己的紫金冠么?”
“不知被哪个混蛋拣去了。”吕布提到这个就有些火儿大。杨雷庞统闻言皆笑。又说了一会儿,吕布心念家人,杨雷便让吕布自回了。自己仍与庞统探讨如今形势。
杨怀高沛被杀,刘备挥军杀奔成都的事情瞬间传遍了整个西川,汉中。不久又有探子将这个消息迅速地传递到各个地方。一时间,有心人皆是紧紧盯着那片土地。而更多的明白人则知道,天下大事,不久将变得明晰起来。
“涪水关已然攻占,下一步便是雒县了。”刘备笑着对诸葛亮道。
“正是。只是此县守将乃是张任,其人号称蜀中第一名将,文才武略,极为了得,不可轻敌。”诸葛亮紧皱眉头道。
“军师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吾这便前去,与那个张任见个高低。”张飞闻言道。
“三将军莫要急躁,且待斥候回报,再进军不迟。”诸葛亮忙道。
“翼德,军师所言甚是,且少待片刻。”刘备劝慰道。
片刻后,便有小校来报:“离雒县六十里,泠苞邓贤各领军一万,扎下两个军寨,正阻吾军去路。”
“当先取此二人,而后方能进军雒县。”诸葛亮道。
“如此,何人愿往?”刘备笑问。
“某愿去。”却是张飞当先请令。
“三将军,必然可斩二将。”诸葛亮笑道,就欲取令箭。
“军师且慢。某亦愿往。”众人视之,却是黄忠。
“老将军,如今已然满头华发,如何还能征战沙场,此战,莫若让小将前去,必然攻破大寨,取二人首级。”魏延上前一步道。
“你等休要再争,俺老张愿意立下军令状。”张飞见有人争先,忙道。
“如此,还是三将军前往。”诸葛亮与刘备对视一眼,便道。
“泠苞邓贤乃蜀中名将,万万需要小心啊。”将令箭交予张飞之手,刘备忽地出言道。
“大哥且放心。便是张任在此,吾也一矛刺死。”张飞说着,便领军前往。
诸葛亮见张飞有骄傲之色,便道:“主公,可遣一支军马,与后接应。”
“甚好。”刘备亦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个三弟有时候做事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诸葛亮便去令箭,道:“魏延,你领五千军马,随后接应。”
魏延闻言大喜,忙应诺接了将令,引军紧随。
且说张飞领了大军至二人寨前,便命军士叫阵。泠苞邓贤闻得是张飞至,俱畏其威名而不敢战。张飞命军士们叫骂不止,竟无一个敢出言相对之。至天晚,张飞无奈,只得令大军扎营,待来日再行叫阵。忽地一阵风起,将牙旗吹断。张飞闻报,心中暗自生疑,便命军士们不脱甲衣,枕戈而眠。又命斥候四处监视各处动静。夜方二更,便有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