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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鲁肃大惊,“消息可曾确信。”
“据那细作所言,徐州处处皆已知晓,各处百姓欢腾不已。”吕蒙答道,“并说大都督身中弩箭,生死未卜。”
“这。”鲁肃黯然,忽地跪倒在甲板之上,“公瑾兄,吾有负重托啊。”吕蒙及众将大惊,急忙将鲁肃扶起,纷纷劝言,道是徐州军固守,非战之罪,无可奈何而已。鲁肃只是摇头流泪,却是不言。众人见状,只得将其送回舱中歇息。
待众人出舱,鲁肃再次跪倒,悲泣道:“肃妇人之仁,不忍屠戮徐州百姓,故此不能竟全功。公瑾兄,此乃肃之错矣。若吾能狠下心肠,刘备早已回军矣。只是,百姓何辜,吾怎忍乱加屠戮?”言毕,伏地而泣。良久,方止了泪,轻声道:“既是吴郡被围,想必会稽仍在掌握之中。吾这便回军直往会稽,整备军队,好往吴郡援救。公瑾兄,且在吴郡等候,吾不日便可至矣。”起身出了舱室,上了甲板,正见着吕蒙及众将愁眉苦脸。当下喝道:“主公被围吴郡,吾等自当往救。然长江水道必为徐州水军所占,张网以待吾等多时矣。故吾欲直下会稽,整备军马,再往吴郡相救,诸君以为如何?”
“自会稽至吴郡甚好,然恐主公难以久持?”吕蒙接道。
“不然,吴郡城高濠深,更兼诸将皆在吴郡,定可支持多日。”鲁肃正色道,“且世家大族皆在,岂有轻被刘备攻破之理?吾等当速回会稽,方是正理。”
吕蒙及众人对视一眼,随即轰然应诺。
“主公,城下有一人叫城,似乎是孙匡公子。”吴郡城楼之上,张昭忽地向孙权道。
“哦?”孙权一愣,“季佐不是在乌程么?”起身往城楼下观看,只见一青年立于城下,那眉目,可不是孙匡么。
“开城门,让其进来。”孙权忙道,反正大白天的,远处看的一清二楚,并无刘备军马在后,倒也不怕其袭城。张昭亦是点头,独周瑜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什么。
“二哥。”孙匡见了孙权,纳头便拜,哭泣不已。
“四弟,这是为何啊?”孙权见状,忙扶起问道。
“二哥,乌程被刘备军占了。”孙匡抽噎道。
“啊。”孙权一愣,随即大怒,“情形如何?怎地只剩你一人在此?”
“族中诸人,皆被留在乌程,独遣吾来报信。”孙匡答道,“另外,孙贲领军在乌程守候,倒是不曾亏待族中诸人。”
“孙贲?”孙权恍然,点头道,“刘备遣你来如何说?”
“其有书信一封,叫我给你。”孙匡说着,却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
孙权忙接过,展开看时,见其概略:汝父乃为汉臣,更封乌程侯。汝兄亦是英雄人物,更有小霸王之美誉。而汝父汝兄皆为汉臣,为大汉守卫地方。今吾为大汉皇叔,奉天子诏征讨四方,汝为大汉臣子,当开城相迎。今汝困守孤城,外无援军,内有纷争。何不早降,如此,当不失封侯之位,亦可保家小宗族平安。若此,岂不美哉?若不降,大军破城之日,汝便为罪臣,到那时,连累身家,岂是明智之举?今将汝弟送回,以表吾之诚心。自明日起,停战三日,君可与诸人商量。三日后,若然不降,那时兵戎相见,休怪无情了。落款是大汉皇叔领徐州牧宜城亭侯刘备。
孙权看完,默然无语,将信纸递与张昭,缓缓道:“召集众人,去大堂商议。”,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35章 太史慈身死乌程 刘玄德两信扰敌()
“江东基业,已历三世,吾等绝不投降。”程普气呼呼道。
“正是。”黄盖亦道。那边受了重创的韩当苍白着脸亦是不停颔首,显然是对于徐州军恨之入骨。
“刘备大军就在城下,若不投降,如何抵挡啊?”张昭皱眉道。
“即便只剩一人一卒,也绝不投降。”程普想也不想,答道。
“若是只剩一人一卒,那还有何意义?”张昭毫不客气道。
“二位且听吾一言。”谦和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却是张紘张子纲。
“哦,先生请讲。”孙权见是张紘开言,大喜道。
“今观众人之意,无非降战而已。然主公宗族尽在刘备之手,如此便是胁迫主公投降。主公若降,自可保的家小宗族平安。若战,刘备自诩仁义,其亦不会斩杀孙氏宗族之人。故,主公无须为宗族之人烦忧。”张紘朗声道。
“是谁在此胡说八道?”一声怒喝,自后堂传来,把正在挥洒的张紘吓了一跳。众人看去,只听得环佩声响,片刻只见一位老夫人在一位少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正是孙权生母及小妹孙尚香。
“母亲不在后堂歇息,如何到此?”孙权一惊,急忙起身让位,将老夫人搀至椅前坐下。
“事关孙氏一族安危,吾如何不能到此?”老夫人瞪了孙权一眼,又狠狠地瞅了张紘一眼,扫视众人一圈,随即吩咐道:“程普,太史慈,周瑜及孙氏族人留下,其余人等,皆散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俱都看向孙权。老夫人顿时大怒:“怎地没听见么?”孙权忙使了个眼色,众人这才纷纷告辞。
眼见得众人出去,老夫人阴沉着脸开口道:“幼台,族中还有几人在乌程?”
孙静忙道:“嫂嫂,孙朗尚在乌程,且吾之妻小,皆在乌程,皆落于刘备之手。其余宗族人等,不计其数。”
“嗯,”老夫人点点头,向周瑜太史慈程普言道:“汝等可有办法救得族人出来?”
“自太湖往乌程自是不难,然吾等俱不知乌程守卫如何,这要怎生营救。万一走漏风声,岂不招来大祸?”程普率先问道。
“城中只有守军五百人。”孙匡忽地在一旁插言,“吾听孙辅哥哥说道,攻打乌程时带了三千人,只留五百军士留守,其余两千五百人已被张飞带到城外。而且在乌程留守的是孙贲哥哥。”
“哦?”周瑜脸色一喜,忽地想到什么,眉头又皱了下去。
“公瑾可是有计?”老夫人已然发现了周瑜的动静。
“若皆如季佐所言,确有一计可得乌程?”周瑜看着老太太那一脸希冀,暗叹了口气,道。
“公瑾速速讲来。”老夫人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若是孙贲守城,其亦是孙氏宗族,看守必然不严。如此,只需遣一细作与城中孙氏族人取得联系,而后里应外合,于半夜时分打开城门,一拥而入,斩杀徐州军士卒即可。”周瑜缓缓道。“只是断不能为徐州军所觉,若不然,此计败矣。”
“好。幼台你看如何?”老夫人看向孙静。
“城中宗族之人甚多,多是忠于孙氏者,此计可行。”孙静不假思索道。
“好,子义,伯符与你交好,如今他的族人有难,却是要靠你前往搭救了。”老夫人又看向太史慈。
“末将万死不辞。”太史慈闻言,单膝跪地,大声应诺,那眼里隐然有泪花闪动。孙策,才是他人生的知己。士为知己者死。此番,定要功成。
老夫人点点头,又道:“瑜儿,你陪太史将军走一遭吧。”孙瑜急忙应诺。老夫人这才安稳下来,抬抬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只留下权儿即可。”
众人皆退,独独留下孙权及孙小妹。
“母亲,为何要费如此周折营救族人?”孙权见众人已退,当即问道。
老夫人已然平静下来,闻言哑然失笑:“权儿坐领江东,岂不知吴郡四姓么?”
“自是知晓,吴郡四姓,朱张顾陆。”孙权答道。
“吴郡四姓,由来已久,权儿既知四姓,可知四姓为何长久不衰?”老夫人问道。
“四姓先祖皆有高官显禄之辈,更兼多有田地,宗族之中亦是多有才俊,故此长久不衰。”孙权皱皱眉,答道。
“权儿错矣。高官显禄,不过朝廷给的,田地多寡,不过钱财多少,多有才俊,亦不过是族中自幼教导而已。究其根底,乃是其宗族抱成一团,虽在必要时可舍弃某一支,然则即便那分出去的一支,亦不会对宗族愤懑,反而依然心向宗族。待的时机一到,便可重回宗族。”老夫人淡淡道,“若今日吾不遣人救得孙氏宗族,幼台如何肯尽心出力?吴郡四姓又如何看待孙氏?到那时,孙氏宗族分崩离析,即便最后刘备军退,孙家再也无力与吴郡四姓对话了。”
“不然,吾可起兵杀之。”孙权摇摇头,坚定道。
老夫人大怒,抬起手就欲打下去,忽地想起什么,收回手,长叹道:“当日策儿亦是如此。过于刚强,而至死于许贡门客之手。如今,汝亦是这般打算,莫不是忘了陆氏之事么?”
“儿不曾忘。”孙权忙道。陆逊投奔刘备的事情大伙儿都知道,不然以徐州军的水平,哪里能造出那么好的战船?不过陆绩还留在江东,这样下注两方的事情各大姓都是心理明白。君不见曹操帐下的二荀,还有袁绍帐下的荀谌乎?
“如此便好,待救得诸人,是战是和,皆由你与诸大臣商量吧。”老夫人缓缓道,“若是只能投降,便给小妹寻摸个好人家吧。”
“母亲。”孙小妹急道。
“孩子。”老夫人一挥手,止住了欲要说话的孙小妹,“你且放心,若不是少年英雄,怎能配得上吾家女儿?且吾女儿,绝不会为他人作妾室。权儿,只要孙氏宗族在,便有再起之日,你可明白了?”
“孩儿明白。”孙权忙道。老太太点点头,起身和孙尚香一起往后堂去了,只留下孙权一脸的沉思,呆立于大堂之上。
夜色深浓,乌程那矮小的城墙看起来是乌黑的一团,在夜幕下却显得有些恐怖。良久,一个火把在城头出现,缓缓地绕了三圈,随即,那城门吱吱嘎嘎地打开了。
“吾前往,汝随后接应。”太史慈冲着孙瑜道,引着一千兵便往城门处冲去。到了近前,并未发现接应的人,太史慈略一迟疑,随即喝道:“冲。”一马当先,带着军士们冲进了城门洞。
战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很简单,通过城门洞才发现对面是一丛丛的拒马,拒马后是林立的长枪,长枪后是一排排手持弓弩的徐州军士。“中计了,快退。”太史慈大惊,就要嘞马回转,只是军士们一拥而上,早已将城门洞堵得死死的,哪里还有缝隙圈马回去。
“放箭。”对面传来冷冷的发令。咻咻地弩矢直射过来,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就在这时,太史慈的亲卫个个奋勇往前扑去,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那些弩矢。只是,弩矢太多了,一波连着一波,连绵不断。须臾间,太史慈的战马以及铠甲之上已然尽是鲜血,这些,都是他的亲卫的。
“将军且下马。”有个军士喊道。
太史慈一愣神,随即醒悟过来,自己在马上,这目标太大了,当下就要翻身下马,就在此时,倏地一箭穿过人群缝隙,正中自己的左胸。此时,那尖锐的啸声才传过来。是黄忠,这是他的箭法,也只有他的强弓才能射出比声音还快的箭。太史慈想到,随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身形亦是歪倒下去,滑落马背。
“将军,你醒了。”模模糊糊中似乎有人在叫自己,太史慈吃力地睁开眼,正见孙瑜一脸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