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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翻云覆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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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沓铺开的白纸上,铅笔的印子赫然是一份完整的策划案,庄虎臣拿出了当年吃饭的老本行。

    心里的点子是有了,但是再好的点子没有细节的完善那根本就是个馊主意,细节绝定成败的道理庄虎臣那是绝对有深刻的体会的。想当年,那个猪头老板多少次拍脑袋想出了个点子,直接就兴冲冲的扔到销售总监的办公桌上要求执行,结果基本上都是惨败告终。不能说所有的点子都没可取之处,在行业里混了这么多年,老板再弱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只是细节的缺乏,让事情办起来总是磕磕绊绊,这里或者那里总是出点小毛病,小毛病积累多了,那就成了大问题。最后的结果就是猪头在办公室里摆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喷着唾沫大骂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枉费了他的一片苦心。

    ~~~~~~~~~~~~~~~~~~;   优势(s)

    目前西帮钱庄、票号对朝廷没有信心,认为联军打了过来以后,钱会打了水漂,所以暂时不会借钱给朝廷。自己可以抢先一步,而且自己手里就有十多万的银票,可以当现银使用。第一笔资金不是问题

    劣势(w)

    资金缺口很大,缺乏融资渠道,况且时间紧迫,一但西帮有人醒悟过来,借钱给了两宫,或者是各省突然有人解来了粮饷,那就前功尽弃

    机遇(o)

    十万两银子的投入可以换来上千万两的收入,投入产出比例惊人,况且这十万两的银子即使投资不成功也不至于无法收回

    挑战(t)

    时间太短,必须在十天内把钱庄开办起来,并筹备到三十万两(自有资金十三万两,其中杂支需要二万五千两,备用金五千两,实际可用资金十万两),困难很大,况且西帮的后台很硬,事情做得激烈了,很容易就得罪了他们后面的势力,对自己今后的发展不利

    应对方法

    太原往北发货包头、恰克图与蒙古、俄罗斯贸易的路因为联军的入侵已经断了,自己马上截断太原到河南赊店这个西帮货物的集散地和中转站的道路,使西帮商号的商品彻底没有销售的渠道,逼迫西帮向自己低头。尽量不对西帮采取过于激烈的手段,但是必须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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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了笔,天也快亮了,计划是有了,可是,能顺利的实施吗?改天换地的道路上的第一步自己能走得通吗?一个人的力量果真能和滚滚的历史洪流搏击,而不是被滔天的巨浪打的粉身碎骨。自己扮演的是中流击水的砥柱还是个螳臂当车自不量力的小丑?

    处心积虑的打算发国难财,这样的人不算汉奸那算什么?自己现在干的不就是这样的事情吗?当年自己在电影、电视上看见汉奸被人用枪指着后脑勺,一句经典的“我代表党,代表人民枪毙了你”然后扑通狗吃屎栽到地上的时候,那叫一个痛快。如果将来有人按照这个罪名灭了自己,那恐怕也是人人拍手称快吧?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不管了,被人骂做汉奸又如何,大丈夫生在天地间但求俯仰无愧于心,管他别人如何看法。怕听剌剌蛄叫还不种庄稼了?让银票来的更猛烈些吧!老子现在缺的就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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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送银子找死() 
赵驭德悄没声的走进庄虎臣的房间,房门是虚掩着的,门轴的油看来是经常加,推门的时候也没发出声息。庄虎臣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桌上摊开的纸上,铅笔已经秃了头。

    “少爷写的是什么东西啊?这曲溜拐弯鬼画符的蝌蚪文是什么玩意儿?好象是洋人的字码吧?少爷什么时候学会写洋码子了?这别的字也奇怪,总是缺胳膊少腿,但是勉强还能认得一些~~~~~~~~~~~少爷想干什么?开钱庄?真是老爷的儿子啊,骨头里都是钱痨!自打少爷那次在镇上被打晕过去以后,就老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儿,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不过最近倒是象长大了,也不胡乱厮混了,就连那帮庄子里的混小子,好象都懂事了些。打过仗见了血人就是不一样啊,当年打法国鬼子的时候,那起子新兵各式各样的臭毛病,一场仗打下来,都见好了,枪声一响,百病全消,比吃药强~~~~~~~”

    赵驭德轻轻的在庄虎臣的身上披了件衣服,看见他的嘴角流着涎水,笑着摇摇头,掩上门走了。

    二门里的一间大屋子,原本是大德通二掌柜的卧房,结实的核桃木家具上桐油不知道走了多少遍,黑沉沉的发亮,青纱的幔帐,素的如同庙里的精舍,西帮的俭省习惯一望可知。一杆乌油油的烟枪还有余温,李莲英大总管躺在炕席上,双眼似闭非闭的养着神,这两日着实的累着了,今天比平日一连多抽了十几个泡才算是缓过劲儿来。现在正在魂游天外,不知人间日月的当着陆地神仙。

    “大总管,大总管”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胖太监轻声的在耳边呼喊他。

    李莲英慢慢睁开眼睛,不满的看了看这个搅扰了自己的人:“有什么事儿?没看咱家正忙着呢嘛!”

    “是,是,本来是不敢打搅您老人家的,可是刚才庄观察有事想求见大总管,您老人家日理万机的,他不便打扰,就找了奴才,让奴才给他传个话,奴才见他还算懂事,眼眉前呢,他圣眷还好,老佛爷也还念着他的情,不好直接回了他,就只好劳烦大总管了~~~~~”

    “呦~~~~,庄观察?他一个任嘛没有的候补道,您小子倒是叫的亲切,那小子给你多少好处?你这猴崽子上赶子的替他说话!得咧,说吧,什么事儿,咱家看看,能不能办喽”

    “庄虎臣想谋个粮台会办的差事~~~~~~~~”

    “哦,他出多少?这管钱粮可是个肥差啊!咱爷们可不能把买卖做贱了”

    “他出了五千两”

    “多少~~~~?”李莲英脸沉得滴水,声音里结着冰茬子。

    胖太监吓的立刻跪在地上,把地上的青砖磕得嘭嘭响:“回大总管,是八千两!”

    李莲英轻蔑的看着他:“我说,小顺子,当年是你爹求着我把你带进宫来的,我是看在都是河间乡亲的份儿上,才让你净了身,吃了这份饷粮,你现在出息了?敢给老子吊腰子了?~~~~~~~昨天咱家巡夜,可怜万岁爷连个铺盖都没有,还是咱家把自己的给了皇上,你现在只知道巴结大阿哥,想着等有一天,大阿哥即了大位,你就能当了前朝的刘瑾、魏忠贤?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回大总管,庄虎臣他实实的出了一万两,还另外给了小的五百两的喝茶钱,小的再不敢欺瞒,不信您把他叫来,亲自问问,奴才再多拿了一两,您把奴才扔永定河里喂王八!”

    “行了,知道了,你给他回个话,就说这事儿啊,咱家应承他了。”李莲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胖太监又磕个头,连滚带爬的出了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把靴筒里的一张五千两的龙头银票取出来看了又看,自语道:“庄虎臣许了李总管一万五,现在只用了一万,白赚了五千两,再加给咱的两千茶水,七千两雪花台州足纹,这场惊吓也算是没白受了,庄小子倒是手面够阔的,这个人值得交。”

    李莲英冷笑着自语道:“这小子是吃糊涂了,想发财想魔怔了,现在这个粮台倒找个一万两怕是也没人干!什么样的人咱家都见过,就是这送银子来找死的人咱家还真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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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虎臣规矩的半边身子斜坐在乌木凳上,双手搭在膝盖上,低着头,只是两眼在偷偷瞄着上面旱烟袋不离手的荣禄,他身旁坐着头号幕僚,顺天府尹陈夔龙。岑春煊和吴永也在两边坐着,只是岑春煊看吴永的眼神好象很是不善,吴永只是垂着头,当看不见。

    瓜尔佳荣禄,满洲正白旗。军机大臣,文渊阁大学士,总理兵部事务,节制北洋海陆各军,统京畿武卫五军,戊戌年以来,真个叫权势熏天。两道朝天的扫帚眉,两撇花白的小胡子,脸上的皮肤如同虬结的古树皮,十多年的西北凉风也把这个精壮的满州汉子吹成了个耆艾老叟,只是细长的眼睛不时射出精芒,如鹰鹫般锐利。

    荣禄也在打量着庄虎臣,今儿个下午的时候,太监张顺送来李莲英一张二指宽的条子,让他给庄虎臣安排个粮台会办的差使。荣禄心里暗笑:“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得罪李莲英了,把个送死的差事派了这个他,不过听说这小子还是挺彪悍,凭着敢开枪打黄莲圣母这点子胆气,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他,也是有点可惜,这些义和团的人在北京实在是给自己找了不少麻烦,却偏偏又动他们不得,有人给自己出了点气,总是好的,光是这些倒也罢了,他还有护驾的功劳,太后还夸奖过他忠心能干,可李莲英的面子也不能驳了,被这老阉狗下蛆那可是不妙,这事情也难办。”

    “中堂大人,下官是个粗人,带兵还凑合,现在是按察使的本差,干的捕盗缉贼的差使还凑合,这御前的粮台总办的差下官是干不来的,再者,下官还带着五千的兵丁,护卫两宫銮驾责任重大,不敢稍有懈怠,还请荣相体谅下情,免了下官这一宗”岑春煊眼巴巴的看着荣禄,还不时愤恨地抽冷子瞅吴永一眼。

    “云阶啊,现在是国家非常的时期,我看你就勉为其难吧!你现在已经是二品的顶戴了,方面大员,这个差使办得好,开府建牙也是平常~~~~~~我和你父亲颜卿公是至交,看你如同自家的子侄一般,令尊是四十岁做了巡抚,你今年也正好是四十岁,眼见得一个巡抚是稳当的,父子两代都是四十岁的好年龄就做了封疆大吏,守牧一方,真是我国朝的异数啊~~~~”荣禄亲切的称呼着岑春煊的表字,不要钱的米汤只管灌下去。

    “中堂!您是看着我长大的,当年我年少无知,北京胡闹的时候,您还教训过我,下官实在是才具不够,怕办砸了差使,给中堂和朝廷丢脸啊!”岑春煊急的脖子上青筋绷的老高。

    “吴大人,岑臬台这个总办是你向桂春桂爵相保举的,现在人家不领你这个情,你老哥有什么计较?”荣禄笑盈盈的看着吴永。

    吴永急忙站起来垂手道:“大人,下官官卑职小一个微末小员,和地方上打交道,这其中的繁难不消说,中堂大人也明白,实在是力不从心,岑大人二品大员,手下又有五千绿营虎贲,由他做总办,下官跑个腿还行,如果一直不设总办,卑职这个会办委员,名不正言不顺,这差恐怕当不好,误了两宫的供奉,下官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杀了下官事小,可是让两宫圣驾受了委屈,那咱们做臣子的那是万死莫赎了。”

    岑春煊暗道:亏了这厮好奏对,满口的忠臣孝子之言,李鸿章的幕僚算是没白当!娘的,还不是打老子手里五万两银子的主意?这些山西老抠不借银子,你把老子抽上去和他们打擂台?谁不知道这些票号都是朝廷中枢大佬们的钱袋,那是好惹的吗?老子当了总办,借不来银子就只有自己掏腰包了,你还真的好算计!

    “庄观察,久闻贵道是出名的能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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