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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之色。
王凌对着二女点点头,脸上洋溢着自以为灿烂、迷人的笑容,并未进入打扰,直接擦身而过。
跟着郭淮来到所谓的偏房,王凌发现,自己家后院的空间比自己所相像的还要大,目测至少还能再住个几十来人进来,看来这个宅院以前的确住了不少人。
王凌眼前是一个略微古旧的房间,室内并没有其他物件,只是捆绑着两个男人,一个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大腹便便、皮肤白皙,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长年不见阳光的类型;而另一人则是一个面相老实的年轻人,皮肤厚黑,四肢粗壮有力。
让王凌有些惊讶的是,这个粗壮的年轻人年纪在二十岁左右,但是他身上却留着许多伤疤,很多伤疤明显已有不少年月。其中一些伤疤甚至不是兵器造成,而是野兽锋利的爪牙。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王凌心中暗道。
看到王凌和郭淮走进来,那嘴巴被堵住的中年男子急忙“呜呜”地发出声音。
王凌见了不由微微一笑,他显得并不着急,而是搬过一张凳子,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呜!呜!”那中年男子一直呜咽着,似是有事情要跟王凌说。
王凌对着郭淮扬了扬头,郭淮见状,便上前将中年男子最终的布扯了下来。
布一经扯下,那中年男子急忙对着王凌大呼:“二公子饶命啊!小的,只是一个副管事,大公子所有的事情小的都不清楚,我平日只是跑腿……”
“堵上。”
那中年男子话还未说完,王凌就让郭淮把那又脏又黑的臭布塞入中年男子口中。
“打,使劲的打。”
郭淮听罢,脸上流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意,他对着中年男子捏了捏拳头,随后猛地挥拳,重重地在中年男子肥硕的肚子上狠狠揍了几拳。
“呜!!呜!!!”
那中年男子涨红了脸,呜咽声更大,听上去就如同杀猪一般。
王凌紧紧地盯着中年男子,表情冷漠,逐字逐句地说:“胖子,我最恨有人欺骗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中年男子猛点头。
待郭淮把黑布取下,那中年男子拼命大呼:“二公子,我说,我照实说!”
“嗯,我问你答。”
“我一定照实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在晋阳城是做什么的?”
“小的叫岑拯,是大公子的妻兄,一直在晋阳城为大公子打理玉香苑。”岑拯语速很快,似乎怕自己说慢了半拍,王凌又会让郭淮把那又脏又臭的袜子塞进自己的嘴巴。
眼前这个死胖子居然是王晨的大舅子,这一点王凌倒是没有想到,当即不禁笑着说:“看来,王晨还是很相信你啊,居然把这么好的一个产业交付给你管理。”
岑拯点点头:“那是因为小的为人本分老实。”
“哼,你这牛皮吹得倒是很响。”王凌冷笑一声,继续问道,“我来问你,你刚才所说的玉香苑在晋阳城规模如何,上得了档次么?”
说到玉香苑,那岑拯的眼中很自然地流露出浓浓的自傲之色:“二公子,不瞒你,别说是晋阳城,就是在咱们并州,这玉香苑也是响当当的!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公子贵族千里驾车前来。”
“这么说,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咯?”
“那是自然!”
说到自己的业绩,岑拯自然毫不避讳,不过见王凌没有继续说话,他这才想到自己的处境,打了一个哆嗦,急忙道:“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只是……”
“好了,多余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我问你,王晨勾结黄巾贼寇,已经被我斩于刀下的事,你可知晓?”
岑拯点点头,随后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痛惜之色。
“怎么,看起来你和王晨的感情很是深厚啊。”
到这里,岑拯不说话了。
“岑拯,如果我现在给你一个重来的机会,你干不干?”
王凌如此一说,岑拯猛然抬头,直直地盯着王凌,十分坚定地说:“干!”
“哦?为什么,你不是王晨的忠仆吗?”
“我……我上有长辈、下有孩童,家中还有三房没妾,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到这里,岑拯也是豁出去了。他多少知道,王凌既然来到这里,就说明自己还有活路,而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重新臣服于王凌。
“你是聪明人,我想你现在已经有自己的决断了。”
岑拯看着王凌,他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二公子,我有一个请求,如果你答应我这个请求,无论今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看到岑拯双眸之中所闪现的坚定之意,王凌略微吃惊道:“哦?说来听听。”
“无论王晨如何,舍妹都是无辜的。她嫁给王晨不过一年,至今未有生育,不会对二公子造成任何影响。二公子若是连同舍妹一同释放,在下就是做牛做马也不会有丝毫的怨言!”
王凌不知道岑拯这句话十分发自肺腑,也不知道这里面掺了多少水分,不过他显然并不在意这些。对于他来说,他只要知道,自己似乎又多了一项看似不错的收入就可以了。
“成交!”
“多谢二公子,哦不,多谢少主!”
岑拯这句话是在向王凌宣誓效忠了。
王凌缓缓站了起来,亲自为岑拯解开了绳索,拍着岑拯的肩膀说:“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我王凌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待自己人,还是比较仗义的,以后你自然会明白这一点,等下你和我的管事忠叔一同去找廖县尉,他自会释放令妹。”
“多谢少主!”
王凌笑着点点头,随后转身看着身后的壮汉,笑问道:“他又是谁?”
“他啊,他叫郝昭,是我的随从。”很显然,岑拯从未将郝昭放在眼里,也许对于他而言,下人永远只是下人,他们的存在就是服务自己而已。
“郝昭?”这个名字王凌没有听过,不过没有听过并不表示他并不出众,毕竟王凌对三国并不了解,无论是演义,还是正史。
王凌对着郝昭缓缓地弯下身体,直直地看着郝昭道:“你叫郝昭?”
郝昭点点头,他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因为身上新的创伤而乱了神智。而且,王凌发现郝昭的眼睛很简单,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他从王凌进来那一刻开始,就一直盯着王凌看,眼神之中只有一些好奇。
对于郝昭的表现,王凌很是满意,他就是喜欢像郝昭这样简单的人。
这个时候,王凌对着郝昭伸出了自己的手,他将郝昭最终的布取下,笑问道:“郝昭,你想过上好日子吗?”
郝昭听了微微一愣,摇了摇头。
“那你想做什么?”
“俺娘病了,俺没钱给俺娘治病。”
“如果你跟了我,我会请医士专门给你娘治病,你说怎么样?”
第91章 俺只要钱()
此时的王凌就如同一个拿着棒棒糖哄骗小萝莉去小巷子里看金鱼一般,不过眼前的郝昭明显是一个粗壮的萝莉。
面对王凌开出的条件,郝昭的兴致并没有表现得多少高昂,而是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王凌,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
王凌有些好奇地看着郝昭,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王凌通常所见到的人大多都十分朴实,而郝昭便是其中之一。也正是因为这一种朴实,让王凌对郝昭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绪,甚至王凌都觉得这些人十分可爱。和这些可爱的人相处,王凌觉得十分轻松,乃至有趣。
郝昭晃了晃脑袋,闷声道:“俺不要你请人,俺只要钱。”
王凌突然笑了,继续问道:“为什么?你怎么知道你娘的病痊愈需要多少银钱?”
“俺不知道。”
“你既然说不出个具体数目,我要是给你少了呢?”
郝昭停顿了片刻,依旧用低闷的声音说话:“按不管,俺只要钱,你们这些财主说话都是假的,只有钱拿在手里最真了,而且俺娘也等不起,俺出来都好几天了。”
王凌听了,心中反而产生了一种悲凉之意,郝昭是个老实人,但老实并不意味着愚钝,他刚才话里已经向王凌透露出两个信息:第一,那是郝昭已经在这方面吃了很多亏,至少他肯定亲眼见过,那些财主食言时丑恶的嘴脸;第二,那便是郝昭的母亲的确得了重病。
“你家住哪?”看着郝昭,王凌突然问道。
郝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住了。
王凌从来不自诩自己是一个善人,但是他总是会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通俗一点的说便是王凌喜欢在自己走路时,把途中看到的坑洼都填平。
岑拯可是个精明人,他当即推了一下郝昭:“你这傻帽,少主在问你家住哪呢。”
“俺家在后山村,离这里有三里路。”
“走!”
王凌二话不说,伸手就把郝昭直接给提了起来。
在王凌将自己扯离地面的时候,郝昭脸上当即流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他身高接近一米九,体重至少在一百六十斤,而王凌却像是在提一袋桑麻一般,这让郝昭和岑拯都不禁惊讶不已。
“你、你果真要给俺娘治病?”
郝昭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王凌,自从出了后山村之后,他就再没有遇到好心人了。以往他所遇到的那些财主人,个个都是一副嘴脸,时常打骂不说,还动不动就克扣工钱。
“废话!不然老子跟你扯那么多干什么!”王凌也有些怒了,一想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夫人于家中苦苦等待儿子的音讯,王凌的心里就好像被人揍了一拳一般,他当即对着郝昭吼道,“走!马上带老子去你家!”
郝昭给王凌给吼懵了,直到身后的郭淮踹了郝昭一脚,郝昭这才醒悟,急忙跑了出去。
“你丫给老子跑慢点!”王凌没有想到郝昭一出门就撒腿飞奔,急忙骂了一句。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对着一个二十岁的青年一口一个“老子”,让身后的岑拯有些忍俊不禁。岑拯是个过来人,这些年一直在郡城里跌摸滚爬,见多了世间百态,也看过了形形色色的人与物,但是像王凌这样的人却很少见。岑拯突然觉得,跟着这样脾气耿直的少主,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
郝昭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则是朝着王凌喊了一句“俺去接俺娘过来!”,随后就卷起一阵狂风,绝尘而去。
“这混小子,终于知道我这里有便宜可以沾了!”王凌笑着摇了摇头,说归说,但他的确喜欢郝昭这样的性格。
这是三天来,岑拯第一次见到阳光,站在阳光下,他突然产生了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触。当下对着王凌抱拳道:“少主仁义,令属下敬佩。”
王凌面带笑意地看着岑拯,随后伸手在岑拯那满是肥肉的肩膀上拍了拍,这一拍虽然没用多少力,却依旧让岑拯疼得四牙咧嘴。
“老岑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王凌向来直爽,不喜欢阴来暗去的,你以前跟王晨的那一套别搞到我身上来。今后你有事就直说,无论除了什么事,都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
岑拯看着王凌,郑重地点点头。
之后,王凌便没有理会岑拯,而是抬脚走了出去,岑拯跟在王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