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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一个屠夫,一个外邦人,这样吧。。。”
赵统脑海中一下子闪过了一个经典的案例,神秘的一笑道:“吴明府端来一盆水,直接把铜钱放入水中,煮沸一番,不就可以的得知这钱到底是谁的。”
赵统一抬头想要看到吴穹拍着大腿叫好的样子,只可惜他失望了。。。。。
吴穹眼睛虽然亮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了下来,唉声叹气的样子,倒是让赵统疑惑不解。
“明府,难道这办法不行?”
闻言,吴穹抬起头摇了摇头道:“办法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并不适用。”
这个办法也是不错,让吴穹有点耳目一新的感觉,但是同时带来的问题也来了,周纲乃是北番之人,善食肉食,而且都是经常用手去抓,渐渐的手上的油渍自然粘在手上,只要从他手上经过的铜钱,自然而然的都会粘上油渍,更何况,在犯案时,这北番的周纲就吃了羊肉,手上的油渍自然不少。
同样的身为屠夫的陈屠夫手上的油渍自然而然都会带着,要用这个办法来判决铜钱到底是属于谁的,到底是谁偷窃,难度可不是一点半点的,而且信服度极低。
得知原因后,赵统尴尬的笑了两声,这一点他倒是没有仔细的考虑过,稍微梳理了一下有点分叉的头发,掩饰着着自己的尴尬。
“哎,为难你了。”
见状,吴穹心里也知道,他现在只是在死马当活马医罢了,见谁都准备抱一抱,而且这个问题他必须要处理好,一旦处理不妥当,对于他今后的仕途而言可是有着致命的打击,在蓝田县的任务早已经完成,但是若是在他任职的期间出了什么幺蛾子的话,今后他要想爬上去,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现在宁愿耗着,也不愿意出现任何的错判,本来他也不想来麻烦赵统,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一个外邦的使者直接被他扣留在地牢中整整有数日之久,而且这个外邦的使者身上还带着国书,这个问题就相当大了,一下子搞不好还会出现国与国之间的矛盾,就算北番只是一个小国,但是要让吴穹判这钱归于周纲,吴穹心中却是一万个不愿意。周纲毕竟乃是外邦人,但是陈屠夫呢?他乃是大唐的子民,乃是他治下的百姓,就算在怎么糊涂,吴穹也不会想到去坑害自己的人。
“夫君。。。。”
玉娘轻轻的揉着赵统的太阳穴。
轰隆~轰隆~~
突然,万里晴空的天空上起了几道雷声,旋即本来艳阳高照的天,慢慢的起了风,风力慢慢的增加,赵统刚刚梳理完毕的头发再一次随着风起而散乱了起来。
“夫君,这天要黑下来了,我先去收衣服。”
天气善变,蓝天渐渐的被乌云遮挡住,光亮的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有了!”
就在玉娘欲要走的时候,赵统突然起身一转身紧紧搂住玉娘,狠狠的在玉娘的额头上猛亲了一口。
一个举动!
吓傻了两个人!
一个是玉娘,当着吴穹这个外人的面,赵统的举止有点让她出乎预料,不过心中却是甜蜜蜜的,羞涩的瞪了赵统一眼,瞪的是赵统春心荡漾。
“文优可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文优乃是赵统的字,文优二字乃是赵统之父赵大所取,就算赵统对于这个字有点深深的想法,也不敢擅自篡改,这半年来,他还真的没听谁说过自己的字。
今日能从吴穹口中听到这极其新鲜的两个字眼,还真的有点稀奇。
只是,吴穹平时不曾叫唤过自己的字,以往任为县丞时,乃是少府,在往前的推算,也只有贤侄二字,那有今日这把热情,直接喊自己的字出来。
不过可以从吴穹对于他称呼的转变,便可以看出时下的案子到底让吴穹心中有多么的忧愁。
“明府比如这样。。。。”
赵统上前悄悄的在吴穹耳边低语着。。。
随着赵统的话渐入尾声,吴穹的脸色则是一变再变,甚至看向赵统的眼神就如同看向恶魔一般。
“文优,这。。。。”
“不人道?”闻言,赵统噗嗤一笑,旋即摇头晃脑说着:“明府,你觉得不人道,但是这周纲在蓝田县境内给你惹出这般麻烦,完全就是不给你面子,他既然不给你面子,明府何须与他讲人道不人道问题,更何况周纲只是外邦之人,外邦。。。。明府难道忘记了去年渭水之边。。。。”
吴穹闻言脸色一变,有点犹豫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坚定起来。
“本府明白。”
一旦决定下来,吴穹的魄力就相当的让人佩服,不然何以能在错综复杂的蓝田县中存活下来。
“文优勿送,本府告辞。”
在这里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东西后,吴穹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旋即起身向赵统一拱手,大步的向着门口走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乌云已经积累到一定的程度,随即轰隆的一声,哗哗的下起了大雨。
坐在马车上的吴穹闭着眼睛权衡利弊着赵统的方法,眼神渐渐的冷了下来。
“赵大的儿子啊。。。算你聪明。。。不然休怪老夫了。。。。”
识趣的人,吴穹才会认作贤侄,不然旧情,只能变成仇了。。。。。
一回到府衙内,吴穹就立即提审了周纲,只是这提审的方法有点怪异,直接把周纲关押在小黑屋里面。
第五十九章 最接近死亡的那一刻()
外头豆大的雨拍打着屋檐,赵统抱着玉娘坐在亭子中,看着庭院内渐渐积蓄起来的水,然后又快速的流向大水池中,大水池中的睡莲已经由花蕾渐渐的盛开,这水池中的花朵,在大雨中摇曳着,洗涤着身上的淤泥,显得这般的神圣。
“夫君这样的做法未免。。。。”
“未免太过残忍了?又或者说对于这位吴明府而言太过残忍了?”
赵统揉了一下玉娘的头发,噗嗤一笑道。
“是啊,毕竟他待你我可是不薄。”
出身良好的玉娘也是知书达理,该懂的道理,玉娘都懂,故而今日她才会已经有肌肤之亲也有了夫妻之实的赵统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不薄?”赵统刚刚喝了一杯水,直接喷了出去,与这漫天的的大雨交融在一起,融为了一体。
“傻娘们啊。。。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位明府对于你我不薄的。”
玉娘的这话让赵统有点不屑,准确的来说并非是对于玉娘不屑,而是对于吴穹的不屑以及不信。
不屑其恩,不信其人!
“这。。。。”
玉娘抬起头与赵统双眼相对而视,乍起春波的眼睛中藏着的一湖的疑问。
“有些事情本来不想与你说,但你我二人乃是夫妻,就不瞒你。。。。”
赵统见状拍了一下脑袋,他倒是忘记了有些事情被他隐藏了数月,一直不曾告诉玉娘。
“你还记得贞观元年一月七日时,我曾把家中不少的书籍与书信皆给烧毁的事情吗?”
“嗯。”
玉娘当然忘不掉,现在紧紧搂着她的夫君想当初嗜书如命,那一日,把不少的书籍就这样给烧毁了,她心里虽然有点欣慰,但同时也有点不舍,欣慰的乃是夫君终于不再把这些书籍看着比命还要重要,不舍的乃是这些书有不少的乃是孤本。
“那你知道哪些书都与我父亲有关系。”
玉娘依旧点了点头,自小就与赵统青梅竹马,对于赵统的父亲,玉娘自然不陌生,甚至赵大喜欢哪些书,玉娘心中也有底,那一日,赵统所烧毁的书籍与书信,玉娘虽然没有细看,但也能看出有不少乃是她公公喜欢的书,甚至有些乃是赵大常年放在手中看的书,那一日,玉娘也想过要阻止,但是赵统乃是一家之主,他做的决定,她没有必要去反对。
“这乃是杨家与赵家的秘密,今日之言只能传你我二人之耳,不能再传第三人。”
玉娘美眸瞧着赵统一脸慎重的脸色,狠狠的点了点头。
“这事还要从我父与岳父说起。。。。”
赵统旋即把自己所知道的以及猜测的内容低声细语的在玉娘耳边道诉着,玉娘的眼神从最开始的好奇到平静,最后再到末尾的恐惧。
“这。。。。”
“有点难以置信吧。。。嘿嘿。。所以说傻娘子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看表面。。。。”
赵统捏了一下玉娘的俏脸,颇为得意的笑着。
“夫君我。。。我们。。。。”
“嘘!”
赵统竖着食指按在玉娘的嘴唇边,示意着玉娘不要多说,旋即摇了摇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要走,能走去那里,所以啊。。傻娘子就不要多想了。。。”
赵统眼珠子悄悄的往上东南角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晓得这句话在大雨纷飞中到底是说给玉娘听,还是说给其他人听。。。
另一边,蓝田县的府衙内。
吴穹站在黑屋外面,听到黑屋内,一点一滴的水滴敲打着青石板,心头莫名的起了一丝的恐惧,脑海中突然想起亭子中那个在自己耳边说出这个主意又一脸无所谓的年轻人,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庆幸以及忌惮。。。。
渐渐的一个时辰过去后,陷入沉思中的吴穹突然被一声求饶声给喊醒。
“救。。。救我!我什么都愿意说。。。我什么都愿意说!!”
从小黑屋内传出来的声音,让吴穹脸上一喜,当即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神,打开了木门后,吴穹走到周纲身边道:“承认这钱乃是你的偷的?”
“我承认!我承认!”
被蒙住眼睛的周纲迫不及待的点着头道。
“来人笔墨伺候!”
闻言,吴穹脸上一喜,立即让人带来笔墨纸砚。
当然了,这周纲继续绑着,由他口述案情的事实。
等周纲把当日的案情重复一遍后,吴穹让人割破周纲的手指,让周纲在上面画了押,看着这张纸上面所写的内容,吴穹得意的笑了。。。
“救我!救我啊!”
周纲久久等待却不曾等到吴穹的治疗,只觉得手腕一阵的冰凉,心中更加的恐惧,大声的喊了起来。
见状,吴穹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心中一阵的发寒。
一点小手段,却让享受过不少大刑的周纲一下子哭喊求饶,其中的杀伤力,有点让人触目惊心啊。。。
这简直就是一个灭绝人心的手段!
但吴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手段却是一个利器,就算是一个硬汉,也禁不起这样的折磨。
“吴明府,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啊!!”
“哦?不如你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但对我的前途又相当有利的事情吧。”
吴穹眼珠子一转,心想着这周纲乃是外邦之人,关于外邦的一些重要消息,似乎可以从他的口中套出来。
“有!有有!!!”
周纲眼前一片的黑暗,渐渐的感觉身体冰冷,被蒙住的眼睛似乎眼前出现了两个带着高帽子的一黑一白的神邸站在自己的面前,立即把脑海中最重要的情报给挖掘了出来。
“哦,不如说来听听。”
闻言,吴穹嘴角一扬,得意的笑了。
“我。。。我。。。我说了你要救我!”
周纲支支吾吾的说着,话语中流露着对于生的渴望。
“自然。”
“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