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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因为站错队被人揪着不放,玩几个女人怎么了?
那是一点风险没有的。
此时陈县令正在后衙与宠妾柳氏享那鱼水之欢,听闻鸣冤鼓响吓得差点萎了。
他还没来及发作,便有一个小吏推门而入。
“县尊大老爷,有人,有人敲鸣冤鼓啊。”
此刻柳氏与陈县令皆是不着寸缕,如胶似漆的缠绵在一起。
如此香艳的画面被一个小吏员看到,陈县令直是气炸了。
“滚出去,滚出去!”
那吏员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边扇自己耳光边告饶:“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陈县令早已兴致全无,一把推开宠妾柳氏,穿好中衣套了外衫,又整了整凌乱的发髻。
“这帮下人真是愈发混账了,跟他们说过多少次了,进门之前要先敲门。竟然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真是气煞我也。”
陈县令叹息一声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前衙看个究竟再回来陪你。”
柳氏也受了惊吓,此刻梨花带雨的模样颇是惹人怜爱。
她点了点头,泣声道:“奴奴等老爷回来。”
陈县令摇了摇头,推门而出。
见那报信的吏员跪在门前,抖若筛糠,陈县令狠狠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该死的东西,平白坏了本官的好事。你都看见什么了?”
“啊,小的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啊。”
陈县令冷哼了一声道:“说吧,发生了什么,怎么有人在敲鸣冤鼓?”
在陈县令的印象中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鼓声了,今日是怎么回事,竟然在落日黄昏时分突然响起鼓声来。
吏员哭丧着脸道:“小的也不知道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屁孩子在敲鼓,小的这便急忙赶来给大老爷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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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升堂()
(感谢书友l599xl再次的200币打赏~)
陈县令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县尊大人下令升堂,三班衙役纷纷就位,戳着水火棍喊着‘威武’,气势十足。
事实上,县令断案通常都在二堂,只有很特殊的情况才会在大堂公开审理。
譬如大案命案,又譬如这种临时敲了鸣冤鼓的。
宁修被带到了堂上,冲县尊大人拱手行了一礼。
陈县令不由得怒火上窜。
好个毛头小子,莫名其妙的敲了鸣冤鼓不说,见官还不跪,简直是不把他这个江陵县父母官放在眼里。
陈县令急于找回在床上丢失的男人尊严,一拍惊堂木呵斥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来人呐,与本官把这刁民推翻先打十板!”
宁修连忙道:“县尊大人恕罪,学生宁修乃是县学生员,有功名在身,按照定制衙门之上可不行跪礼。”
“你是个生员?”
陈县令显然有些惊讶。眼前少年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就已经有功名在身,也算是天资聪颖了。
他不认识宁修也不奇怪,县学生员几十近百人,县令哪里能全部认清。
县令虽然兼掌文教,但那也只是兼掌,主体责任还是教谕的。不然什么都要让县令操心,县令迟早得累死。
得知宁修有功名在身,陈县令的态度稍稍和缓了一些。
“宁贤生,你为何敲击鸣冤鼓啊?”
宁修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道这功名还真的有些用处,倘若没有这个秀才功名,他方才怕是已经被衙役拖翻在地打板子了吧?
这官家衙门的‘竹笋炒肉’可不是好受的,一顿板子打下来绝对是皮开肉绽。
要不为啥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去衙门告状呢?
县太爷可不是好相与的,往往对以下告上的,先是一顿板子打下来。
平白受了皮肉之苦不说,还不一定能够沉冤得雪。
“启禀县尊,学生家中开了一家酒楼。学生宴请三五好友齐聚酒楼赴雅集,聊至正酣,却有人带着一干恶仆冲进店来,不由分说的砸店打人。学生也是在好友的掩护之下才得以逃出升天。走投无路之下,学生也只能前来县衙求县尊做主了。”
宁修拱了拱手,十分悲戚的说道。
“哦?你说有人砸店打人?他们是什么人你可认得?”
陈县令的眼皮跳了跳,刻意提高了声调。
作为一名地方父母官,地区的安定显然是其最关注的。
若是不时出现治安事件,对于官声的影响是很不好的。
这说明这个父母官没什么能力,连最简单的治安问题都解决不好。
陈县令虽然对于仕途已经看淡,但也不愿意官声因此受到影响。
文官大多是有洁癖的,十分爱惜羽毛。
“回禀县尊,领头之人是卢家的大少爷卢闲,还有醉庐居的掌柜卢方。卢家想要强买学生家酒楼几道私房菜的配方,拒绝之下便丧心病狂的砸店。”
卢家?
陈县令不由蹙起眉来。
作为江陵县令,陈复自然没少和卢家打交道。
事实上陈县令还收了不少卢家的银子,说其与卢家家主穿一条裤子都不为过。
这种情况下用屁股想都能知道陈县令是要倾向于哪边了。
陈县令的突然沉默和表情变化被宁修看在眼里,暗叫不妙。
坊间传闻陈县令收了卢家的黑钱官商勾结,看来传闻非虚啊。
要是这般,宁修恐怕要被这位县尊大人坑了。
果不其然,陈复咳嗽了一声道:“宁贤生,你可看清楚了,此二人当真是卢家的大少爷、醉庐居的掌柜?”
陈县令将声音拖得很长,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意思自然很明白,年轻人啊话不能乱说,你再好好想想。
其实这也算是给宁修台阶下了,毕竟此事是宁修占理,真的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在陈县令看来,如果宁修上道的话就会立即改口。
私下里陈县令出面,让卢家赔给宁家些钱就是了。
不过宁修不这么想。
这件事闹到现在这个层面,绝对不能软。
他若是软了,怎么对得起那一帮为他挡棍子的官宦子弟?
“学生没有看错,此二人就是卢家的大少爷、醉庐居的掌柜无疑。”
“放肆!”
陈县令勃然大怒,一拍惊堂木道:“卢家乃是江陵大户,家世清明,怎么可能纵容家仆做出这等混账的事情。”
宁修心中冷笑。
这个陈县令果然要维护卢家。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倒也没什么,可吃相就不能好看一些吗?
得亏此刻衙门外没有围观的吃瓜群众,不然见证了陈县令的态度变化不定得作何感想。
这就是替治下百姓做主的青天大老爷?
还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
索性宁修早就留有后手,强硬回击道:“县尊大人此言差矣。卢家是江陵大户不假,可说其家世清明可不一定。带人砸店的是卢家的大少爷,这点很多人都看到了,可不是学生一面之词。县尊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命衙役提些人证来。”
陈县令快气炸了。真是一个愚不可及的木头疙瘩,太不上道了。
宁修这么不留余地的回击,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吗?
“宁贤生,你可知按大明律诬陷者反坐?”
陈县令冷冷威胁道。
宁修不卑不亢的拱手回道:“学生清楚。”
“好,好!”
陈县令直要气炸了,冲堂下的一名班头吩咐道:“吴班头,下牌票,把宁记酒楼内的所有人都拘来!”
那吴班头抱拳领命,带了十几名衙役前去拿人了。
宁修心中冷笑,你不仁在前,休怪我不义。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陈县令见到一干勋贵官宦子弟时的表情。
这些官宦勋贵子弟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少爷公子,今日被打的鼻青脸肿,若不狠狠报复回去宁修把名字倒着写。
陈县令若是敢公然维护卢家,宁修都不用出手,这些勋贵官宦子弟就能把陈县令生撕了。
在这些顶级官二代眼中,一个七品芝麻官就是个屁,他们只要向父亲爷爷哭诉一番,陈县令就会乌纱不保,仕途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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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断案()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作为看戏的人自然不能表现的太过激动。
不然要是影响了戏剧发展,可就不好玩了。
宁修静静的等着衙役将一干‘涉事人员’全部带来。
老实说,虽然不用下跪,但就这么站着也十分痛苦啊。
怪不得酷刑中有一个水刑,长时间站着不能休息确实会崩溃。
陈县令现在心中想的是什么宁修猜都能猜到,无非是一会和跟那个卢大少、卢掌柜在堂上一唱一和颠倒黑白,作出有利于卢家的判罚。
至于事情的真相,陈县令恐怕根本就不在意。
不就是砸了个店,打了人吗?又没有酿成命案,何必大题小做?
但宁修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他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做事讲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区区一个县令还无法做到只手遮天。
宁修闭上眼睛静静养神,一会免不了一场唇枪舌战,养好气力才能开战啊。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宁修听到嘈杂的人声。
寻思着该是一干人等被衙役带到了,少年缓缓睁开眼睛。
“大老爷,涉事人等皆已带到,还请大老爷发落。”
吴捕头冲陈县令一抱拳,算是复了命。
宁修也打起了精神,他知道衙门下了牌票就意味着进入了正式的司法程序,绝不是几句话就可以遮掩过去的。
等等。。。。。。怎么不见那个混蛋大少爷卢闲?难道这厮连走个过场都不屑?
“堂下的可是醉庐居的掌柜卢方当面?”
陈县令一拍惊堂木,满是官腔的问道。
宁修注意到陈县令说话的时候冲卢掌柜使了一个眼色。
这眼色使得极为隐蔽,若不是宁修一直盯着陈县令看恐怕都难以察觉。
啧啧,这陈县令还真是演技派啊,看来接下来就要和卢方搭台演一出大戏了。
宁修现在生怕陈县令不演戏,他演的越真便死的越惨。
看看那些官宦勋贵子弟吧,现在恨不得把卢家的人吃了。
“启禀县尊大老爷,草民便是醉庐居的掌柜卢方。”
陈县令点了点头,捋着胡须道:“有人击鼓鸣冤,告你家少爷带恶仆砸店伤人,可有此事?”
卢方眼珠子转了转,悲愤道:“大老爷,绝无此事啊。小的听闻宁记酒楼新出了几道私房菜,便想着前去试一试。谁曾想到了酒楼点了菜后竟被告知一道菜要五两银子。青天大老爷明鉴,这天底下哪有五两银子的菜啊。这分明就是勒索敲诈。小的不甘被宰,便跟这店家理论了起来,谁曾想对方直接发狠叫了一帮混混泼皮出手伤人。小的这才叫家仆还击,完全是自保啊。至于我家大少爷明明在府里读书,怎么会出现在宁记酒楼呢?”
卢方说完,还挤出几滴眼泪,用袖子擦了擦,俨然一副受害者的嘴脸。
宁修站在一旁看着卢方表演,都快笑喷了。
好一个颠倒黑白,好一个混淆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