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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想和亲,可是匈奴的日子现在确实不好过。”卫律极力克制着小腹处升腾的欲火,扭过头去不看大阏氏那双水汪汪的媚眼。“你放心好了,我劝单于集结重兵,重创汉人,只要这次打赢了,汉人就算和亲,也不会要求质子的,桑昆是安全的。”
大阏氏松了口气,松开了卫律的手:“那我怎么办?”
“单于年纪大了,只要把桑昆扶上了单于之位,汉朝的公主又有什么用。”卫律不屑一顾的笑了。
“就算单于升天了,不是还有左贤王吗?”大阏氏眉头紧锁,犯愁的说道。
“没关系,单于好象没有意思要传位给左贤王。”卫律阴阴的笑了,“他跟我说过,好象准备传位给左大都尉铁托。”
左大都尉铁托是狐鹿姑单于的异母弟,在匈奴人里素有贤名,很多匈奴人都拥护他。一听说单于有意要传位给铁托,而不是给自己的儿子,大阏氏一下子愤怒了。她的眉毛竖了起来,眼里闪着寒光:“这个老东西,主意变得真快,原先说是传给左大将,好容易左大将死了,他才决定传给自己的儿子,现在又变主意了,要传给左大都尉?”
“很难说,也许是他对左大将的死有歉意吧。”卫律淡淡的说了一声。
“歉意?歉意个屁,他就是耳根子软,没主见。”大阏氏恼怒的骂道:“不行,你得想个办法,不能让这个老东西随便做决定。”
卫律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不说话。大阏氏见了,忽然露出一抹妖媚的笑容,伸手解开了腰间的衣带,松开了大褂,露出一段雪白的胸脯,她用手扇了扇,叹着气说:“唉呀,这天真是热啊,你看我,一着急,都有些上火了。”
卫律的眼睛一下子直了,他痴痴的看着大阏氏敞开的怀,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阏氏媚笑着看着他,又重新系好的衣带,娇笑着说:“丁零王,你可得给我想个好主意。”
“阏氏,我有一个好主意。”卫律伸出两只手,慢慢的向大阏氏的胸前抓去:“可以一举两得。”
定襄城的车骑将军大营,卫风见到了家丁贵仁,贵仁自从离开了卫府之后,一直在匈奴之间做生意,当然他做生意是次要的,主要却是在替卫风打探匈奴的消息。听说卫风到了北疆,他星夜兼程的从匈奴赶了回来,向卫风汇报最新消息。
卫风看到他十分高兴,除了从事中郎司马玄操和卫士长李维,他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李维上次看到田默之后,已经知道这几个对外称是离开卫府的兄弟都担负着秘密任务,早已没有了怨言,看到脸上被胡风吹得特别显老的贵仁,他又亲热,又有些惭愧,忙不迭的给贵仁倒酒。
“竖子,有长进啊,我还以为你看到我要拔刀呢。”贵仁笑着对李维说。
李维不好意思的笑了,他放下酒勺,难为情的摸了摸自己的头盔:“不瞒你说,要不是上次看到闷子,知道了些你们的事,我说不准还真会对你拔刀。”
“哈哈哈”贵仁乐不可支的笑了一阵,又关切的问道:“闷子可好?”
“好,就是太忙了。”卫风笑着打断了李维的话,李维一看就知道卫风有话要和贵仁说,他自觉的站到了门外,顺手带上了门。贵仁觉得有些意外的看着李维,又看了一眼卫风,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公子,他还真是变得出息了,可不象以前一样只会乱搞。”
“吃一堑长一智嘛。”卫风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脸色有些黯然。贵仁见了,想起故去的长公主、卫伉和公孙三娘,也不禁有些心酸,他唏嘘了片刻,抬起袖子抹去眼角的泪珠说:“公子,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用想太多了。我这次来,有好消息告诉大人。”
“嗯,你说。”卫风强笑道。
“公子让人传布的天子赦免诏书,已经在匈奴引起了不少反应,不少流露在匈奴的人听说之后,都动了心思,想要返回大汉。不过匈奴人反应很快,他们看得很紧,对商人盘查得也更紧了。我这次回来,就多花了将近一倍的买路钱。”贵仁故意咂着嘴笑着说。
卫风笑了:“无妨,反正我现在也没指望你赚什么钱回来,能打听到有价值的消息,比赚钱重要。”
贵仁也笑了:“我还真有两条重要的消息。一是我在北海找到了苏武”
“真的?”卫风虽然早知道苏武没有死,还在北海放羊,可是现在从贵仁的嘴里听到确切的消息,他还是特别高兴,他急切的看着贵仁:“你快说说,他的情况怎么样?”
“他的情况说来话长。”贵仁说道:“他刚刚到北海的时候,情况很紧张,冬天没有吃的穿的,只能挖老鼠洞,找老鼠收集的草籽充饥,睡在羊群里才没被冻死。后来单于的弟弟於靬王在海上打猎,和苏武认识了,见他持节不降,十分钦佩他的忠诚,就给了他一些衣服和食物。不过大前年於靬王死了,他送给苏武的东西全被丁零王卫律指使人偷走了,又差点冻饿而死,过了些苦日子,后来听说有一个神秘的贵人送他牛羊财物,才算是度过了难关。”
“神秘的贵人?”卫风和司马玄操都有些好奇。
“嗯,苏武一直不知道是谁,我后来特地查了查,你们知道是谁?”贵仁卖了个关子,随即又故作神秘的说:“那个神秘的贵人就是单于的女儿,李陵的夫人。”
卫风和司马玄操对视了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李陵的夫人是单于的女儿,她送东西给苏武,肯定是出于李陵的授意。这么说来,这个李陵还有点忠孝之义,不象那个卫律,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汉奸——其实这个词也不准确,因为卫律本来就不是汉人——既然如此,那么策反他还是有一点希望的。
“李陵现在在哪儿?”卫风有些着急的问道。
“李陵在乔巴山。他在匈奴十年了,前几年因为杀李绪的事得罪了前大阏氏,大阏氏要杀他,单于就把他藏到北海去了,直到大阏氏死了,他才从北海回来,一直在乔巴山带兵防御东胡人。”贵仁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说:“我找机会接触过他身边的人,听说他深居简出,很少人在面前露面,也不怎么回单于庭,不象卫律那个奸贼一直在单于身边。”
贵仁想了想又问道:“公子,你是想离间匈奴单于和李陵吗?我在匈奴的时候听到不少风声,说陛下赦免了李陵,要招他回去。”
“匈奴人有什么反应?”卫风笑着问道。
“匈奴单于是不信的,但是说的人多了,也就不得不信了。”贵仁苦笑了一声:“我听说这次汉军来势汹汹,单于招集各王聚集单于庭议事,本来是准备让李陵独当一面的,因为这个风声,单于改了主意,决定让他跟着左贤王。按照匈奴的惯例,他可能会和公子照面。”
卫风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最忌讳的就是李陵,李陵对汉军的情况太了解了,他如果独当一面,那么对汉军的威胁就会相当大。现在虽然他还是要出征,但是不是主将,而是副将,情况就好多了,至少他要受到那个左贤王的制约,不可能随心所欲的指挥战斗,他能发挥出多大的作用,就取决于左贤王对他的信任程度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90章 常惠()
贵仁见卫风的微笑着点头,也十分高兴,他在北疆奔走,十分辛苦,但是打听到的消息能得到公子的认可,那吃的苦也就值了。他笑了笑,又说道:“公子,我带来一个人,他叫常惠,是当年随苏武出使匈奴的随从,被匈奴人扣押了十年,这次趁着匈奴人大会蹀林、看守比较松懈的机会,从匈奴人那里逃出来,半路上遇到我,被我给救了。”
卫风一听,十分惊讶,常惠这个人虽然没有苏武那么有名,但是后来的功绩却比苏武大,没想到突然之间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他高兴的连声说道:“赶紧请来。”
贵仁见卫风如此急迫,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太在意,他起身到门口叫来了一个人,带到卫风面前,一指卫风还没说话,那人立刻拜倒在地:“常惠拜见车骑将军。”
卫风抬手扶起常惠,仔细打量着他。常惠很年轻,也就是三十岁的样子,身高七尺八寸,浓眉大眼,高鼻梁,阔嘴岔子,上唇薄,下唇厚,让人觉得他能言善辩而又稳重。他很瘦,也许是因为在匈奴人那里呆得多了,吹得太多的北风,脸上的皮肤黝黑粗糙,眼角处还有一道伤口,平添一股凶戾之气,脖子上还有一道痂痕,延伸到胸口里面。
常惠见卫风打量他,他捊起了袖子,露出两条伤痕累累的手臂,语气平静的说:“大人,这都是匈奴人打的,我在匈奴十年,就是一个最下等的奴隶,天不亮即起,夜深才睡,每天累得象条狗,还经常吃不上饭。不仅如此,那些匈奴人一不高兴,我们就有一顿无妄之灾。”
卫风很好奇的看着常惠,他的语气太平静了,仿佛不是说他自己的事情,而是讲述别人受过的苦难,十年,可不是个短时间,他怎么这么淡定呢?
“你不想报仇吗?”卫风将一杯酒向常惠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喝一点润润嗓了。常惠刚拿起酒杯,一听卫风这句话,又将酒杯放下了,他平静的眼神立刻变得狂热起来,充满了暴戾。
“当然想。”他沉声说道:“我一直在找机会杀了那个匈奴人,可惜我近不了他的身。这次听说将军大军北征,我冒死逃出来,就是想在军中效力,有机会手刃仇人。”他拜倒在地,大声请求道:“还请将军成全。”
“你有此心,我当然不会拒绝。”卫风笑了,他拉起常惠,指着酒杯说:“你先喝一点,然后再细细跟我说说,你这十年在匈奴人的遭遇。”
“喏。”常惠哽咽着,将一大杯酒一口饮尽,最后咂了咂嘴,舒心的吐了一口气,用大手抹了一把酒汁淋漓的胡须,叹道:“十年了,终于又喝到我家乡的酒了。”
“你是太原人?”司马玄操有些好奇的问道。
“回大人,正是。”常惠谦卑的点了点头:“大人莫非也是太原人?”
“想差不远,不过这酒却是正宗的太原酒。”司马玄操笑了,“你是怎么到匈奴去的?”
常惠叹了口气,就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他从小家贫,父亲死得早,家里难以维持生计,仅有的几亩地也渐渐的卖掉了,母子兄弟无以为生,他是长子,从十五岁开始就跟着人常跑跑边疆,做点小买卖贴补家用。天汉元年,朝庭招募往匈奴的使者,他因为熟悉匈奴人的习俗和语言,就应征了,跟随中郎将苏武入匈奴。事情虽然不太顺利,但也没出什么大意外,就当他们准备返回的时候,发生了副使张胜与虞常相谋、欲劫单于母阏氏归汉的事。事败之后,张胜、虞常便处死,正使苏武自杀未遂,被送到了北海放羊,而常惠这些随从则成了奴隶。他被分配给了右贤王的手下一个当户,这些年随着右贤王部一直在燕然山以西的地界。
“你在燕然山以西?”卫风先是有些失望,随后又想到了什么。
“回大人,右贤王的领地就在燕然山以西。”
“你对右贤王的领地的地形熟悉吗?”卫风的眼神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