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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掌柜的两眼发亮。盯着银元用力咽着口水。“张三是來我们这儿吃饭的一个客人。一共來了三回。我听见有人叫他张三。他身高大概在五尺两寸三分左右。瘦长脸型。高鼻梁、薄嘴唇。走路略微有点内八字。他前天中午才來吃过饭。听说是要过河。”
掌柜的到底是开饭馆的。观察人就是仔细。这一番外表的形容词说出來。任來风脑子里立刻出现了勤务兵张胜的样子。张胜有个小名就叫张三。身高长相简直和饭馆掌柜形容的一模一样。
任來风把银元放到掌柜的算账桌子上。“我们这桌饭总共多少钱。我先把结账了吧。”
“三块六毛七分。算您三块六毛五吧。”掌柜的站了起來。这是规矩。接客人的饭钱得站着接。以示尊重。
任來风从口袋里拿出钞票数了几张递过去。“给你四块不用找了。”
“哟。多谢多谢。听说张三以前在部队上干过。现在专门跑新黄河两岸的贸易。您要是找他就來这儿。过不了几天他准得來。”
任來风笑着拍拍掌柜的肩膀回了座位。众人立刻停下筷子看着他。“继续吃。吃完了我们过黄河。”
这又不是吃酒席。一顿饭吃得再慢能用多久。很快结束了饭局。到码头上的时候。渡河的船已经等在那里了。这是一条不大的船。中间有个带蓬的船舱。看着有点像渔民打渔用的渔船。
码头上有人告诉任來风。船夫已经下班回家了。想用这条船要么自己划。要么就得等明天撑船的來上班。还真是得自己划船了。这付二冲做的可真绝。任來风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带领众人登船。
肖清发上船之后主动到了船尾的船长位上。操起船桨像模像样的开始划船。渔船缓缓离开了码头驶向了河心。在黄河里面驶船可绝不是看起來那么简单。黄河里暗流漩涡极多。即便是去年才形成的新河道依然是暗流不断。这从肖清发严肃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
任來风的心开始往上悬。他不会是又冒了一次险吧。
可以看出來。肖清发以前确实会使船。但估计他应该长时间洠Ц晒饣疃３跻簧蟻硎钟械愣４白叩氖焙颉Ｓ黾还缮晕⑶烤⒌愣乃鞔肪突岜怀逋帷５茸吖夤伤髦笏偻氐髡＞驼庋淮未蔚母谋浜较摺⒁淮未蔚男拚Ｃ炕囟既萌丝吹锰嵝牡醯ā�
就在这时候。于小倩突然一声不响的操起了一只桨。把船桨往水里一伸。动作娴熟的划起了水。直到这时候任來风才忽然想起來。这位好像处处要人照顾的小渔妹原來也是个水上的能人。人家从小就开着渔船打鱼。能不会驾驶渔船吗。
用桨划船看起來不起眼。但像于小倩这样的内行却似乎每一下都划得恰到好处。她也就划了洠Ъ赶隆４叩妹飨晕攘似饋怼Ｐで宸⒘成系谋砬橐卜潘闪恕Ｈ蝸矸缣嶙诺哪强判闹沼诨氐搅嗽瓉淼牡胤健�
“文英。你会不会游泳。”任來风一旦放松立刻闲不住了。在船上他洠У胤饺ァ＞秃蜕肀叩拿琅钠鹆颂臁�
“问这干什么。”冯文英不解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呀。万一你要是落了水。我还能把你救出來。我告诉你呀。我的水性可是好得很呢。我也不要你叫我师傅。你只要叫声风哥。我是随叫随到。怎么样。跟着我很有安全感吧。”
“安全感。风哥。”冯文英有点惊讶于任來风的大胆。以前他可是很少这样调笑自己的。不过这种程度的调笑却并不让她反感。因此。虽然是惊讶。嘴角的笑意却还是不经意间流露了出來。
“哎。”任來风随口答应了。冯文英狠狠地瞪了过來。只不过。她这一眼却怎么看都更像是情人之间的眉目传情。
任來风和冯文英坐在船头谈恋爱。其他人则专心致志的观察着水情。最应该注意到这一幕的小渔妹于小倩。此时却在船尾和肖清发一起控制着小船。她根本就洠Чし蚍稚⒕θス鄄齑先硕荚诟缮丁�
有了于小倩的加入。小船很快就平稳的抵达了对岸。众人弃舟登岸。双脚踩到平地了。这才各自长出一口气。在船上的时候谁都洠祷啊Ｖ钡缴狭税恫欧⑾衷瓉砀魅硕际翘嶙乓豢判牡摹�
过了新黄河就是中牟县。虽然县城大半辖区成了黄泛区。但县城主体仍在。中牟县驻的有伪军。也有少量鬼子。说是驻军。其实这帮鬼子更像是监管伪军的监军。
鬼子少伪军多。形成的就是鬼子不管事、伪军啥不管。以至于河西的军队和商人经常性的划着船偷渡新黄河。经过中牟境内进入河东购买各种紧俏物资再渡过新黄河到河西内地去贩卖。
时间一长。河东的各种物资就开始往中牟集中。原本这个不起眼的小县城。逐渐成了豫中有名的货物集散地。布匹、油类、食盐、粮食、肉类。等等。各种物资堆满了中牟县城及附近有幸洠в新傥品呵拇遄虻辍�
任來风还洠Ы心材亍＞驮谙爻且晕鞯囊桓鼋辛跽拇遄永锓⑾至艘桓龃笫谐 ；箾＇进村子就见村口人來车往好不热闹。这哪像一个村子呀。明明就像一个镇店。进到村庄里头人就更多了。几乎所有农户家的大门口都有人或车辆进出。
任來风随便找了一家。跟着前头的人进了这家院子。就见院子当中堆着一卷一卷的布匹。有几个人正凑到跟前挑选。这家是布匹批发商吗。
第五章 滴血的匕首（）
大概是刚从农民过渡到商人还不太适应新身份。这家院子的主人只是在旁边看着。并洠в猩蟻碚泻艄丝偷囊馑肌Ｈ蝸矸缫膊辉诤跤袥＇有人招呼。他只是來看看的。
他们进來的第一家是批发布匹的。一匹一匹成卷的布料绝大多数都是染了色的棉布。后世那些饱受鄙夷的化纤面料在现在还是高档面料的代名词。院子里头这上百卷布里面也只有区区几匹是化纤面料。因为是新品、还是进口的。价格相当昂贵。
任來风不是买布料的。他只是看着稀罕进來瞧瞧。看了几眼见洠в凶约盒枰木屯顺鋈サ较乱患壹绦础Ｕ庵譀＇人招揽生意的买卖倒和超市有点儿像了。
遇见有小饰品小玩意儿的。任來风给两个女人每人买了挎包、头饰、丝巾等女人用品。把两个大小美女逗得眉开眼笑。就连平常总是愣着一张脸的冯文英也难得的露出了笑脸。冷面美人这一笑。就仿佛百花都开了一样。让人眼前一亮的同时。心里说不出來的那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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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圆胖脸、招风耳。长得和二师兄有几分神似的哥儿们看见了冯文英的惊艳一笑。顿时惊为天人。你喜欢就喜欢呗。美女在外面抛头露面本來就是让男人看的。你要只是看。谁也不会说你什么。可这小子偏偏是平时为所欲为惯了。他不光看。还想上去办点儿啥实事儿。
“哧溜。。”二师兄食指插嘴里吹了个自认为最能展现其风度的流氓哨。任來风本能的就一皱眉头。带着美女上街。他最讨厌遇见小流氓了。倒不是怕。只是讨厌。偶尔蹦出來个这玩意儿太影响气氛。
任來风看见这圆脸流氓了。不想搭理他。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他这边要走。那二师兄还不愿想放弃了。就见这圆脸流氓小跑几步招着手就喊：“等一等。等一等。”
“风哥。有人在喊咱们呢。”冯文英娇嗲嗲的说话了。平常她几乎很少用这种语调说话。更是洠г谌饲敖蟹绺纭Ｕ饬窖郧岸际怯谛≠坏淖ɡ＇想到这位女侠这么快就学会全套了。
这才叫想躲也躲不开呢。任來风回头怜悯的看了看那圆脸流氓。希望这小子能多张个心眼。别乱说话再把命混洠Я恕�
“文英。给这小子留条活路吧。”任來风的心狠是对着鬼子的。对于本国人他从來都是能给条生路就绝不致死。再说这流氓顶多是调戏个良家妇女。真的是罪不至死。
“风哥心真好。你知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句话吗。等会儿我看看吧。这小子要是知道死活做的不过分。我自然会给他留条活路；要是他非得自己寻思。那就怪不得我了。”
冯文英曾经有过很长时间从事的都是土匪这种高危职业。心理上对别人的防范自然强烈。有人主动招惹到她头上。并且犯了她的忌讳。那后果真的是比较堪忧。
二师兄见这个漂亮美人转过脸來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当时浑身上下就轻飘飘的了。
“美人。我叫白千里。我爸叫白万里。你听说过洠А：俸佟８胰ネ娑伞Ｎ腋愦┏穸小⑶肽愠杂Ｌ胰狻⒒坪哟罄鹩恪：俸佟：俸佟！�
“你就叫白千里呀。是白痴一千里吗。”冯文英说话已经恢复了冷冰冰的腔调。原來她那又娇又嗲的样子只是做给任來风看的。对于讨厌的人。她嘴里说出的话永远都是那么阴损刻薄。
“你说什么。”果然。二师兄一听顿时暴跳如雷。“臭娘们。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白千里是什么人。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來人。把这臭娘们给我捆起來。”
随着一声喊。周围附近呼啦啦冲出來二十几号流氓混混。也难怪白千里有底气。这周围有他一大帮手下在帮场子呢。
二十几个流氓往前闯要來抓冯文英。任來风右手自然地伸到怀里握住了枪把。想了想。又把枪拿出來了。这二十几个流氓哪儿用得着他动手。冯文英自己估计都收拾完了。再说旁边黄天还闲着呢。牛黑、喜子、愣怔、肖清发手里都有两下子。对付这帮流氓根本用不着动枪。
任來风还在这儿盘算着两方面的实力对比。冯文英已经开始动手了。这女人也洠盗良苁铺ズ偷腥舜蚨芳父稣惺健Ｋ苯哟有⊥壬铣槌鲆话讯痰丁７缮硇翁肓髅ト豪锸腔拥毒痛獭�
任來风心里一哆嗦。坏了。这是要出人命呀。
果然。冯文英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刀刺过去。对面的流氓根本就來不及躲开。冯文英这一刀扎进去再拔出來。流氓惨叫一声摔倒在地血就顺着肚子流出來了。冯文英一刀刺倒一个。二话不说。拔出匕首继续往前刺。前头有又一个流氓洠Ф憧Ｐ目诎ち艘回笆椎沟叵滤懒恕�
白千里激灵打个冷战。转身就跑。这家伙算是心理素质好的。有的少爷羔子洠Ъ取１鹚凳巧比肆恕＞褪强醇敝患Χ寄芟诺每薨胩臁０浊Ю锎诱夥矫鎭硭怠１人乔刻嗔恕？汕抗榍俊Ｄ阋膊桓盟姹闳侨恕Ｈ橇瞬桓萌堑娜恕Ｄ蔷鸵冻龈酶兜拇邸�
冯文英脚不沾地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白千里。一伸手。抓住白千里的后脖领子。另只手上的匕首就放到了白千里的眼前。这是让白少爷看看。喏。这是真的匕首啊。你别乱动。要不然割伤了碰破了可别怪我。
冯文英的匕首上还在往下滴血呢。她刚捅死俩人。匕首上的血都洠Р辆头诺搅税浊Ю锏牟弊痈啊�
“饶命。饶命。大美女饶命呀。”白千里流着眼泪哀求冯文英饶了他的性命。他真的洠氲健Ｕ饽亩鞘裁创竺琅健Ｕ夥置骶褪歉錾比瞬徽Ｑ鄣呐贰�
脖子上一凉。匕首已经贴到了皮肤上。还有点儿黏糊糊的。是刀刃上沾的血。白千里俩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第六章 华北治安军（）
“晕过去了。杀了正好不知道疼。”冯文英冷冰冰阴森森的声音传出。硬生生让白千里止住了晕过去的念头。他连晕过去都不敢了。
“别。别杀。我洠г巍Ｎ覜＇晕呀。”晕过去就要被杀。他哪儿还敢晕。
“洠г窝健＇晕那你忍一下啊。我一刀割下去。很快就好。我数一二三。数到三你就能去找阎王老子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