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杜部长两口子也已经赶了过来,一见这种情况,赶紧吩咐苏秘书和司机立即驱车到首都大学去接冷笑天过来。
在路上,冷笑天给苏秘书分析了老首长病情突然恶化的原因:他现在已经病入膏肓,身体内的每一个器官都已经到了老化甚至坏死的状态,就好比一台锈迹斑斑的机器,要在短期内将它修复好,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前天晚上以真气灌注到他的体内,只是暂时激活了他的脏器的功能,使他又有了一点生机和活力。但要完全恢复那些脏器的功用,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而且即使能够做到,也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冷笑天走进病房时,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老首长的病床边,满面泪痕,正紧紧地抓着老首长那只枯瘦的右手,好像生怕自己一松手,老首长就会立即咽气一般。
不用说,这个男子就是老首长唯一的儿子林蒙了。
老首长共有四个儿女,林蒙是最小的,他上面三个都是女孩。老首长四十多岁才生下林蒙,所以对他格外疼爱,也对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见冷笑天进来,林蒙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虽然饱含泪珠,但仍然锐利异常,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巨大的威慑感。
一看他这锐利的眼神,冷笑天就知道这个人将来肯定前途无量,有朝一日绝对会进入国家核心领导人。
林蒙仔细端详了冷笑天几眼,默不作声地从床沿上站起来,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治疗了。
冷笑天站到床边,开始凝神聚气。可是,他刚刚气沉丹田,却觉得胸口一痛,那股聚拢来的真气立即又散了开来,在身体内四处乱窜。
冷笑天一惊,赶紧再次把真气聚拢,刚想运行,胸口处又是一痛,剧烈的真气又再次散开。
杜部长见他站在那里迟迟不动手治疗,额头上冷汗直冒,不知他发生了什么状况,急得直搓手掌。
林蒙本来就对杜部长他们赞扬冷笑天的话半信半疑,此刻见他满头大汗地站在那里,一脸的惶急,便认定他也像许多江湖上的气功大师一样,纯粹是牛皮糖,不由得又是气恼,又是焦急,脸色便很不好看了。
冷笑天此时无心去理会林蒙恼怒的表情。他站在那里想了想,从袋子拿出那两瓶小药酒,打开盖子就准备往老首长嘴唇里灌。
“等等!你把瓶子给我看看!”
一直在观察他的动作的林蒙突然喝道。
冷笑天一愣,立即明白他是怕自己像某些江湖术士一样,搞一些神神道道的符水给老首长喝,于是便把小瓶子递过去给他。
林蒙把瓶子凑在自己鼻尖闻了闻,皱着眉头说:“这不是酒吗?小伙子,你在搞什么名堂?我父亲这种状况能喝酒吧?真是乱弹琴!”
这时薛宁宁劝道:“老林,我前天晚上亲自看到小冷把老爷子从阎王爷那里硬生生地拉回来的。如果不是他,估计你也见不到老爷子最后一面了。你就相信他,让他按他的方法治疗一下吧!”
杜部长也在旁边说:“林省长,你不相信小冷,应该相信我吧!我也是个彻底的唯物论者,对怪力乱神历来敬而远之。但小冷这个不同,他是有真功夫。今天他可能出了点意外状况,你给他一点时间,相信他,他会把老首长救过来的。”
林蒙见杜部长这样说,不好再坚持己见,只好犹犹豫豫地把药酒瓶递还给了冷笑天。
第十章 起死回生()
冷笑天在准备再次给老首长喂药酒时,突然想起:老首长现在的五脏六腑就像一堆腐朽锈蚀的机器零件,受不得一点刺激。而这种药酒又是极厉害的补品,如果一下子把它灌进去,只怕他脆弱的脏器会经受不住,反倒会一下子要了他的命。
于是,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从饮水机里面倒了大半纸杯热水,从一个小药瓶里滴了小半瓶药酒在纸杯里,将药酒中和,然后扳开老首长的嘴唇,将药酒灌了下去。
冷笑天的想法是:先用药酒将老首长那口气吊住,自己赶快找个地方打坐,把肺部残存的岔气清理干净,再用真气来救他。
杜部长从没见过他的药酒,不知这酒有何妙用,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他,问道:“小冷,这是符水还是药?你可不要搞江湖上那套神神秘秘的把戏哟!”
冷笑天苦笑了一下,说:“杜叔叔,您放心,我是一个大学生,不是江湖术士,不会搞那套装神弄鬼的把戏!麻烦您给我安排一间清净的房子,我得养养神,聚聚气,不然无法给老首长治疗。”
杜部长对他的气功还是相信的,便要薛宁宁把他带到里面的房间里,将门锁上。
这里林蒙和杜部长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首长,都在担心刚刚冷笑天喂给他吃的那种酒会不会引起不良反应。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老首长的脸色渐渐开始红润起来,就像在一张苍白的纸上浸染胭脂一般,这股红晕从腮帮开始,慢慢地洇散开,到最后便连根带耳通红起来。
林蒙看了看杜部长,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不知这股突如其来的红晕是福是祸。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老首长突然“啊”的叫了一声,跟着全身开始抖抖索索,一双手在空中乱抓乱舞,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
林蒙脸色大变,扑过去抓住他父亲的双手,然后转过头,等着血红的眼睛,朝薛宁宁吼道:“快去叫医院的大夫来抢救!老杜,你去里面把那个年轻人叫出来,叫他快点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他!”
杜部长见他一反往日沉稳镇静的做派,气急败坏地只差没指责自己找错人了,心里也有点不好受,但又不好和他抬杠,只好委婉地劝道:“林省长,你先别急,小冷的气功我是亲自体验过的,绝不会是什么江湖骗子。再说,他也没向我们提什么要求,没骗我们什么东西。我看这样,现在就把他叫出来,要他再试试怎么样?”
按级别,杜部长比林蒙还高一级。但是,因为老首长的缘故,也因为杜部长猜测林蒙迟早会进入国家最高决策层,所以对他一直很尊重,平时互相见面,都是叫他的职务,从不直呼其名。这也是他多年的秘书生涯锻炼出来的能屈能伸的涵养功夫。
林蒙见杜部长这样说,这才察觉到自己把话说得太过火了,没有顾忌杜部长两口子的感受,忙说:“老杜,你别见怪,我是关心则乱,说了过头的话,跟你道个歉!那个小伙子大清早从学校赶过来,也不容易,回头我让宁宁给他封个红包,算是辛苦费吧。这里就不再麻烦他了,还是相信医院和大夫吧!”
正在这时,冷笑天从里屋推门走出来,刚好听到林蒙的最后几句话,便笑了笑说:“林省长,红包就免了。不过,老首长现在这个样子,您赶我我也不能走啊!毕竟,这药酒是我喂给他老人家喝的,我得负责!”
说完,也不管林蒙同不同意,便站到床边,潜运真气,只几分钟时间,手掌上便是热气腾腾。
林蒙起先还是一幅不屑的神态,待看到他的手掌心突然间像开水沸滚一般热气腾腾时,目光中不由露出讶异的神色,,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挪开,给冷笑天在病床边空出一块地方。
冷笑天按照前天晚上给老首长灌注真气的方式,如法炮制,源源不断地将真气灌入他的体内。
唯一不同的是,考虑到老首长体内已有药酒作辅助,所以他这次就一口气灌了一个小时,直到自己筋疲力尽,站在那里都有点摇摇晃晃了,这才将手掌从他的腹部移开,一屁股坐倒在旁边一条凳子上,不停地喘气。
薛宁宁见他累成这个样子,又是感激又是歉疚,到卫生间给他搓了一块湿毛巾,递到他手上,由衷地说:“小冷,谢谢你。要不你躺到这张陪护床上休息一下吧!”
冷笑天接过毛巾,摇摇头说:“没关系,我在凳子上坐一坐,定定神就好了。今天只能暂时到这里,再灌多了真气,我怕老首长经受不起。”
这时,一直在凝神观察他父亲脸色的林蒙忽然“咦”的一声,惊喜地叫道:“醒了!宁宁快过来看,爸醒过来了!”
薛宁宁慌忙奔过去,俯下头看了看,只见老首长双目微微张开,正转动着眼珠,竭力想辨认坐在床边的人。
冷笑天也过去观察了一下,见他脸色红润,目光中也已经有了一点神采,便把袋子里那瓶只剩下一半的药酒拿出来,全部倒进他的嘴里。
林蒙这次没有阻拦他,还帮着他扶住老首长的头部,方便他灌酒。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老首长喉咙里一阵“咕噜噜”的响声,在长长地嘘出一口气后,原本半开半合的眼睛突然全部睁开,用微弱的声音说:“蒙蒙,我有点饿,你要宁宁去买点稀饭来,再带一个老玉米棒子。”
林蒙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怔怔地盯着他的父亲,用颤抖的声音问道:“爸,您刚刚是不是说想吃稀饭和玉米棒子?”
老首长虚弱地点点头,说:“蒙蒙,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即使现在去了,也可以瞑目了!”
林蒙听他思路清晰,口齿清楚,知道自己刚刚没有听错,自己的父亲确实开始有食欲了,激动之下,不由得泪如泉涌,忙转头对薛宁宁说:“你快下去给爸买稀饭和玉米棒子,越快越好!”
说完,又用泛着泪光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冷笑天,说:“小冷,我代表我父亲、代表我全家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刚才我情急之下说了一些过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这些话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
这时,老首长费劲地伸出右手,眼睛看着冷笑天,示意要他把手伸过去。
冷笑天赶紧用双手握住他那只枯瘦的手掌。
老首长吃力地说:“小伙子,你这是第二次把我从阎王爷那里扯回来了。我这辈子不信天命,不信鬼神,但是你的气功,我现在是相信了。我已经是衰朽残年,如果治疗我太耗费你的精力,就不要再给我治了。我希望你能用你的气功,好好造福人民!”
冷笑天忙说:“老首长,您放心,我的真气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您是国家的功勋元老,是一位人人敬仰的老前辈。我能为您治病,是我的荣幸。请您安心养病,不要想那么多。”
林蒙见他说话谦虚得体,行事稳重大方,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这时,一个秘书模样的人突然急匆匆地闯进病房,小声对林蒙说:“林省长,中央二号首长在红光阁等您,要您立即去见他,向他汇报一下非洲之行的情况。”
林蒙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对杜部长说:“糟了,我这憔悴不堪的模样怎么去见首长?”
他在非洲时就归心似箭,在回来的飞机上因担心父亲的病情,根本没有睡,加之刚刚又哭了一阵,所以脸色青白青白的,毫无神采和光泽,看上去萎靡而憔悴。如果就这幅模样去见二号首长,不仅不礼貌,而且容易在首长心目中留下一个精力不济或是不修边幅的印象。
这时,杜夫人忽然想起冷笑天,便对林蒙说:“林省长,你干脆也要小冷给你按摩按摩,说不定能消除疲劳,提振精神。”
林蒙眼睛一亮,用眼睛看着冷笑天,心里很想试一试